苦楝 by 绝小娃娃-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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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忱和我最好的时候，我们常常会来这里看鱼赏荷。我们会喝一点酒，喝醉了，他就抱着我，我们还会一起唱歌。。。。。。〃鹤心的复述没有羞涩，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鹤心啊，你也唱个歌给我听吧。〃
〃你想听什么？〃
〃你唱吧，自你唱的，我都喜欢听。〃
鹤心看了看厉忱，点头道：〃你可莫笑我唱得不好。〃说罢轻轻开口唱了起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
〃人生若只如初见。。。。。。〃厉忱轻声相和，清泪沾裳，咬紧薄唇。鹤心啊，人生若只如初见，我一定好好地珍惜你，宝贝你。。。。。。那悠悠道出的〃心易变〃，更是让厉忱心疼。是啊，说什么深情一往，又说什么爱意悠长，一颗心只等闲就变，那一抹淡不可察的怨恨，已经让厉忱愧悔万分。
鹤心唱罢，淡淡笑了笑：〃陛下啊，让你见笑了。〃
厉忱拉住鹤心的手：〃鹤心啊，我对不起你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锦绣池边，一双璧人相依而坐，池水淙淙淌过，仿佛滋润了他们曾经干涸的青春。
宫外，一位道士走到黄门官面前，行礼道：〃劳烦大人通禀一声，就说有人能为金鹤心医病，想要面见圣上。〃
鹤心已经成了厉忱的一块心病，他行止并无多少异常，但就是不认识厉忱和心忱，更让厉忱郁闷的是，爱人就守在身边，却无法亲近，他已经很久都不敢碰触鹤心了。回来之后，他也曾试着去接近鹤心，但只要亲近，鹤心就会吓得惊惶失措，不是突然发病就是昏倒在地，一次，厉忱趁他睡着了去吻他，他受了惊吓后竟没了气息，自那次抢救回来，厉忱再不敢去碰他了。如此过了两年，每次看到他就想着要得到他，但又怕带来伤害，厉忱几乎要憋出内伤。
报子找到厉忱的时候，他正和鹤心在池边闲坐。听有人报说可以医治鹤心，他一下来了精神。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想到前些年鹤心那次遇险，澄澈说的办法，一股热流涌向小腹。厉忱一下站起来：〃快请快请！〃
道士看着眼前的鹤心，轻叹一声。修长浓眉，深潭美目，秀挺的鼻梁，粉色噘起的肉肉嘴唇。。。。。。与那獐子真是长得一模一样呢。。。。。。本来还以为他20岁时自己会来收了他呢，没想到不仅没有收，现在反而要来救他。
〃陛下，我要将他带走。〃
〃带。。。。。。带走？什么意思？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带走鹤心的！〃
〃陛下啊，我是带他去治病，治好了就送他回来。〃
〃需要多长时间？〃要把鹤心领走，简直是摘厉忱的心一样，厉忱根本不想放人。
〃也许三五月，也许一两年，这孩子得的是心病。我领他回去，施以药石调理。。。。。。其实最重要的，就是让他看不到他想要的人，这样才能刺激他恢复正常。〃
〃啊？还有这一说？不行！那么长的时间，我怎么知道你把他领到哪去了？你给他治病可以，但不许出我这皇宫！〃
道士看了看厉忱，低声道：〃好吧，不过陛下要回避，不可以让他看见陛下，贫道保证能将他治好。〃
厉忱想了想，点头答应了。他走到鹤心身边，鹤心仿佛懵懂地了解了一些离别，他愣愣地站在那。
〃宝贝，让道长将你治好，以后我一定好好疼你宠你，再不让你受一点委屈。我会想你的。。。。。。〃厉忱说着，在鹤心额上轻轻印上一吻，这一次，鹤心没有躲开。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陛下不再来了。鹤心抱着怀里的娃娃，似乎有些期待。他茫然地不知道在等些什么，只是每天来陪他的陛下从那天起再也没有来过。还有那个孩子，那个总是找机会爬到他身边的漂亮小男孩，虽然不认识他，可是看到他就感觉亲切。他们去了哪里呢？怎么都不来看他了呢？鹤心的眼神越来越落寞，抱着怀里的娃娃，眼巴巴地看着门外，或者去莲池坐着，对池塘里的小鱼也没有了兴趣。
厉忱，你在哪里啊。。。。。。为什么我看不到你。。。。。。还有心忱，你为什么不长大？为什么。。。。。。
每到初一十五，道士就会为鹤心针灸。头脑仿佛慢慢地澄澈起来，最清晰的一次是他忽然反应到自己为什么抱着一个娃娃？道士回来，看到娃娃被鹤心扔在地上了，道士不禁暗暗点头，看来离自己登入仙籍的日子一天天近了。
时光流逝，一转眼就过了半年。思念和治疗让鹤心渐渐明了了一些事情，这日满月，道长为鹤心施完针灸，鹤心忽然大声哭道：〃心忱！我的心忱丢了！他们杀了我的孩子！厉忱。。。。。。〃一声凄厉的哭声过后，鹤心颓然倒地，他忽然抱住头，大声叫道：〃厉忱。。。。。。心忱！〃
也许是属于爱人的心有灵犀，厉忱一下坐了起来，推开被子就朝鹤心所在的远宫奔去。。。。。。
〃鹤心！鹤心。。。。。。〃跨进房门，厉忱一眼看到鹤心滚落在地上，道士却没有去扶他。呼唤着鹤心的名字，厉忱扑过去抱住鹤心。
〃厉忱。。。。。。厉忱，我们的孩子没了。。。。。。〃扑进厉忱的怀中，鹤心痛哭失声。厉忱抚摸着鹤心被汗湿透的背，口中安慰着：〃鹤心不怕，心忱他没事的。〃
鹤心忽然推开厉忱：〃你。。。。。。是你做的对不对？惜暮说是。。。。。。宫里的人！〃厉忱还没来得及解释，鹤心指着厉忱的鼻子骂道：〃厉忱！你。。。。。。你好毒啊！心忱是你亲生的儿子啊！你。。。。。。你。。。。。。〃鹤心的眼睛翻了上去，厉忱赶在他倒下之前接住了他。
〃道长。。。。。。他。。。。。。他醒过来了么？怎么比原来还要疯癫？〃
〃天尊啊天尊！陛下啊，他终于是醒过来了。您不要怕，明天一早让他见到孩子然后您慢慢把经过讲给他，他对您的误会就能消除。〃
〃那今夜。。。。。。〃
道士眨了眨眼睛，自从那次眼睛生疔之后，就落下了一个难看的疤，想到疮疤，道士忙道：〃陛下，万不可操之过急！〃
厉忱好容易将鹤心抱到怀里了，哪舍得放开，道士冲他念了七遍佛号，他才将鹤心放到床上躺好，转身离开了。
道士将一枚丹药塞到鹤心口中，将药推到鹤心腹内，暗自道：〃金鹤心啊，我也算待你不薄，你可快些起来，让我早列仙班。〃
一早，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时，鹤心就悠悠地醒了过来。人生若只如初见。。。。。。有那么一刻，鹤心神思恍惚，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
〃阿爸！〃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入鹤心的耳朵。
鹤心扭过头来，一个七八岁的漂亮男孩站在自己的眼前。明亮的大眼睛，尖俏的下巴，这孩子好象是自己和厉忱的综合体。鹤心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孩，心忱。。。。。。自己梦想中心忱长大了就是这副样子啊。。。。。。
〃阿爸。。。。。。〃心忱扑到鹤心怀中，鹤心没有推开他，而是感受着孩子身上独特的淡雅幽香。
〃心。。。。。。忱。。。。。。〃
〃阿爸！你终于肯认我了！阿爸终于认下心忱了！〃心忱在鹤心怀中哭着，厉忱站在门外百感交集。
他慢慢地走进大门，鹤心恰在此时抬起眼来，看到门口的阳光中，站着一位天神般高大健美的男子。
〃厉忱。。。。。。〃鹤心轻唤出来。
厉忱走过来，抓住鹤心的手：〃鹤心啊，你终于醒了。。。。。。〃
鹤心看看厉忱又看看心忱，终于，一家三口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那。。。。。。那你是说一切都是国师和王后在捣鬼？你失察就是你的不是，你这样推卸责任的态度是不对的。〃鹤心有板有眼地教训着厉忱，厉忱在鹤心身后唯唯点头。
自己已经捡不刺激他的情节给他讲了一些，但听到父母和小樘的惨死鹤心还是难免狠狠地伤心了一回。虽然他知道这并不怪厉忱，但心里总是气着厉忱总是被坏人蒙蔽，所以晚上抱了心忱一起睡，却把厉忱关在了门外。
想起从前，鹤心不禁颇多感慨，听心忱说跟着澄澈生活了几年，而且澄澈又为了他连命都险些断送了，鹤心只说等全好了，一定要到哥哥和澄澈新开的药房去看一看。
和心忱挤在一个盆里洗脚，鹤心忽然发现心忱的脚丫长大了好多，原来小小嫩嫩的脚已经长开，父子俩用一个盆已经有点嫌挤了。鹤心打量着心忱，修长笔直的腿，真的好象厉忱啊。。。。。。宽阔的胸膛，修长的四肢，性感的薄唇。。。。。。〃厉忱。。。。。。〃鹤心轻轻地呢喃出来。
〃阿爸，你是不是想和娘睡？我去给你叫他！〃
〃哎。。。。。。〃
没等鹤心反应过来，心忱已经拖拉着鞋子跑了出去：〃娘啊，阿爸在叫你的名字。。。。。。〃
〃好小子！明天给你买好吃的！〃厉忱美得仿佛要跳起来，抱住心忱大大地亲了一口，快步跑回屋去，插上了门。
心忱摇了摇头，叹了一声：〃我娘真好色。。。。。。〃
〃哥啊，你不是跟神仙叔叔睡么？怎么跑出来了？〃莺儿正一个人玩着沙包，看见心忱回来，有些诧异。
〃我阿爸一定要跟娘睡，我没有办法，被他赶出来了。〃
〃你乱说！神仙叔叔才不会！倒是我阿爸一天到晚地总是想跟神仙叔叔套近乎！〃
〃我才没有乱说，你不知道，我阿爸当时的那个眼神，都要把人吃了。。。。。。我赶紧跑出来了！唉。。。。。。可怜的娘。。。。。。现在可能已经被阿爸给吃掉了。。。。。。〃
〃真的吗？〃莺儿也有点担心了，〃阿爸好可怜哦！可是。。。。。。要是我阿爸被神仙叔叔吃掉了，是不是就没有人逼我们读书了？〃
〃也对哦！〃心忱也开心起来。
〃太好啦，那就让神仙叔叔把阿爸吃掉吧。。。。。。〃厉莺儿高兴地将沙包往天上一扔。。。。。。
厉忱进门的时候，鹤心的脚还泡在水盆里。温热的水将脚泡得暖暖的，鹤心有点懒洋洋地不愿将脚拿出来。
厉忱坐下来，脱掉鞋袜，又倒了些水在盆里，然后将脚也伸进去。小小的盆里挤着四只脚，说不出的滑稽，也说不出的温暖。
〃鹤心啊。。。。。。〃
鹤心已经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很久了，说不期待是假的，但久违的幸福感觉让他有些紧张，也有些羞涩。
厉忱拉住鹤心的手，轻轻抚摸着：〃我们在一起竟有那么多年了，我们已经一起走过了那么多的风霜。。。。。。以前，我有很多对不起你的地方，以后，我会用我的后半生来照顾你，宠你，最重要的是，永远相信你。我也会为了你照顾好自己，不让你担心，我会好好教育我们的两个孩子。。。。。。鹤心啊，那些不好的事都过去了，从今天开始，从这一刻开始，厉忱会给金鹤心幸福！我们就这样手牵着手走下去，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下辈子，我还要和你在一起。。。。。。〃
一滴泪落进了水中，鹤心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厉忱，重重地点了点头。
厉忱用又干又软的毛巾帮鹤心擦干了脚上的水，他顽皮地鹤心脚上挠了两下，鹤心忍不住笑出声来。
〃鹤心啊，最喜欢看你笑，你一笑起来。。。。。。〃
〃怎么？〃
〃就像一个妖孽。。。。。。〃厉忱说完，揽过鹤心的腰，将他压在了身下，湿润的薄唇碾压上去，鹤心的大眼睛慢慢闭上，他张开口迎接着厉忱微甜的舌头。无限灵活的舌轻易地挑起了鹤心的欲望，厉忱无与伦比的舌技和满含爱意的亲吻让鹤心的身体燃烧起来。而厉忱却并不理会轻轻扭动的鹤心，只是吮住鹤心的舌头，让他无法挣脱。
逗了他一会儿，厉忱的唇离开鹤心的唇，开始从额头一寸寸地吻下去，吻过轻皱的眉宇，漂亮的眼睛，细嫩的双颊，白皙的脖颈。。。。。。
〃瞧你，胎记竟然长在这里。。。。。。〃厉忱边说边在鹤心脖子左侧的淡色胎记上一吮，鹤心轻声呻吟出来。
含住敏感的耳垂，然后往他的耳朵里吹气，鹤心已经被折磨得哼了起来。厉忱坏心地问：〃宝贝，你在扭什么？你想干吗？〃
鹤心知道厉忱在欺负他，气鼓鼓地不再理他。厉忱暗自好笑，趁他不注意解开了他的衣服。好大一片雪白胸肌露了出来，因为皮肤白嫩，所以两颗粉红的樱桃就显得格外可口。厉忱的呼吸急了起来，他低下头，轻轻啮着敏感的尖端。鹤心没有防备，〃哦。。。。。。〃的一声惊喘，这更刺激了厉忱的欲望，他用灵活的舌头在那尖端上舔挑吮吸，只惹的鹤心将手搭在他肩上，不知是推还是按。。。。。。
玩弄了好一会儿，只见鹤心脸色已经酡红，厉忱知道差不多了，慢慢褪下了他的中衣。鹤心羞得睁不开眼，他像鸵鸟般将眼睛和脸蛋盖了起来，却将大好的身材都暴露在厉忱面前。厉忱轻叹了一声，摸了摸鹤心肚皮上一个十字形的疤痕。这个疤痕是心忱留下的，就是因为有爱，看在厉忱眼里，丝毫不觉得疤痕丑陋，相反，还觉得非常性感。轻轻去他下腹的疤痕上吻了吻，鹤心羞得想缩起身体，厉忱却按住他，低头含住了他漂亮的花茎。
〃不。。。。。。啊。。。。。。〃电流瞬间击中了鹤心，温暖湿润的舒服感觉和那不断刺激着他的灵舌让他欲罢不能。
〃厉忱。。。。。。〃不断的吮吸刺激，不断的挑逗缠绕，鹤心在颤抖中释放出来。身体软绵绵的，好象飘在云雾里一样，幸福的感觉是那么美好，让鹤心沉醉不已。
厉忱不等鹤心平静，急急地褪掉自己的衣服，拿出早准备好的香露，轻轻地为鹤心揉着，等他彻底松弛下来，才慢慢地挺了进去。
〃啊。。。。。。〃鹤心没有感觉到疼，只是有点酸酸胀胀的，厉忱还是体贴地停了一会儿，直到鹤心又轻轻扭动起来，才在他耳边道：〃宝贝，我来了！〃
汗水滴落在鹤心裸露的胸前，与鹤心的汗混在一起，美好的感觉让厉忱闭起眼睛，专心地享用着这具美丽幽香的身体。鹤心只觉得自己要融化了，他紧紧地结合在一起的那个部位在感知着他的爱，同时被爱的还有他的心。
〃鹤心。。。。。。〃听着他的呼唤，鹤心忘情地抱住厉忱，感受到一股灼热涌进他的身体。。。。。。
海潮涌过的沙滩，安详而平静。鹤心依靠着厉忱，懒懒地要睡着了。
〃鹤心，我会好好爱你一辈子的。〃
〃嗯。〃
〃鹤心，下辈子我们还要在一起。〃
〃嗯。〃
〃我们会幸福的，一定！〃
〃嗯。〃
〃鹤心，我想。。。。。。〃
〃嗯。〃
〃我想再来一次。。。。。。〃
〃啊。。。。。。〃
天庭一年一度的审核仙籍要开始了，道长终于在最后时分渡化了有缘之人，完成了师父所托，列入仙籍。
这一年来入籍的散仙颇多，道长难免跟人寒暄几句。
〃请问您是如何修成正果的？〃
〃哦，没什么，我只不过修桥补路，接济贫苦。〃
〃功德无量啊！以后要是成了正仙，还要请您多多提携。〃
〃哪里哪里。。。。。。对了，道长是。。。。。。〃
〃哦，我没做什么，只是渡化了一只老鼠，一只狐狸，一只獐子，两个鬼而已。。。。。。哎。。。。。。哎。。。。。。正仙您哪里去。。。。。。〃见刚刚还一心攀谈的散仙鄙夷地看了自己一眼，转身走了。道长暗自惆怅：看来，还是需要包装的啊！
待得上了大殿，上仙点名到他，只见刚才那个散仙不屑的眼神，道长微笑道：〃上仙，小道渡化了四人，分别是至情之人，至孝之人，至善之人，至忠之人，让天地间好人得报，恶人得果，这本来也是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