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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眉山过往by子竹[瓶邪同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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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湿了。”
  
  又一道淡漠的声音传来,似乎隐隐透出些不耐烦。
  
  这回窗边正走神的家夥终於给了点反应。
  
  “嗯嗯……”
  
  似乎听见有人说话,吴邪心不在焉地含含糊糊应了一声,目光却依旧直著在窗外山景上滴溜溜地转。
  
  这反应还不如没有。
  
  突然吴邪感到脖颈一窒,身体被一股巨力拖拽得生生倒退几步,踉跄不稳地撞上背後一样微软的事物。此物为何?自然是正心中无名火起的张起灵的胸膛。
  
  “你…我都说了别老拎我领子!脖子会断的──”吴邪的句尾硬生生掐断,原因是忽然一阵刺骨的黏湿冰凉从袖角传来。望过去,羽缎起花的翠墨袖口已经湿了一大片。
  
  “咦,怎麽湿……嘶嘶!冻死啦!你怎麽不早告诉我!”
  
  吴邪捂著手臂跳起来吱哇大叫。
  
  是谁没听!
  
  眉头拧得简直能夹死苍蝇,张起灵揉著发痛的太阳穴,心中无明业火又蹿升起来,周身开始散发某种不祥的黑色气压……
  
  
  “去换衣服!”
  
  
  天知道他是怎麽忍住不冲吴邪大吼的。(摊手)
  
  
  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小院小屋,亦一应俱全。
  
  三峰合抱间的谷中小屋虽确实是小,然布局结构,精巧别致,内里陈设皆是清雅不俗的上乘品相。这不,绕过悬著月白双绣卷叶草虫软帐的卧榻拔步床,卧室东角一道紫檀架儿髹黑漆的镂雕画屏,隐去一方沐浴更衣之所去。屏内左右各设一人高的洋錾洋漆架儿,中置一只香柏木大浴桶,形大若小池,木质微黄,黑节遍布,有淡香来。
  
  如今,正有一人在这规格极高的舒适桶内沐浴。
  
  带著满身垂挂的水珠和蒸腾的热气儿,吴邪从水中哗啦啦站起身,伸手捞过架上浴巾把自己裹了个紧。
  
  适逢大雪。非天气,节气矣。
  
  等吴邪磨磨蹭蹭地穿好衣服跑出房来时,桌上已用素帐扣了几碟几碗菜色,大厨正坐在桌边,单手撑颌。
  
  “厄……不好意思。等了很久?”吴邪抱歉地搔搔脸颊,在对面桌边坐下。
  
  “我吃过了。”
  
  张起灵不冷不热地回答,目光落在吴邪沐浴後微微泛红的领边肌肤上。
  
  “啊?哦……”看来真的洗太久了= =。谁让那大浴桶那麽舒服嘛……
  
  吴邪尴尬地笑笑,抓起乌木减银箸埋头吃饭。
  
  这一个月来的事实证明,某只闷油瓶子用法力变戏法一样烧出的饭菜那是相当好吃。
  
  “啧啧,这手艺都能嫁人了……”
  
  吴邪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抬眼却对上张起灵的冷冷一瞪。
  
  呜呜,什麽世道…我这可是在夸他啊!
  
  吴邪哀怨地叼著白汁酿鱼片在心里嘟嘟囔囔。
  
  突然一道兴味十足嘴贱缺德的声音从窗外飘进:
  
  “咋了?这气氛……小俩口吵架?”
  
  噗──
  
  刚进口的鱼汤差点被吴邪全数喷出。
  
  “八云!”
  
  “哎我开玩笑的,别激动别激动,回头呛著了我又得亡命天涯去了。”
  
  屋外的八云紫趴在窗沿上笑得一脸暧昧,目光又悠悠转向一旁面无表情的张起灵:
  
  “上次我给吴小邪的冰梅点舌丹效果不错吧?伤好利索了没?可是姑奶奶冒著被贬下凡的风险从绵月她们师父那里偷出来的,别告诉我没用啊……”
  
  “不许叫我吴小邪!”
  
  啧。
  自诩为小屋常客(实际上来的次数确实比主人希望的多太多)的八云紫睨一眼拍桌站起的吴邪,偷偷扔了个心声给张起灵:
  
  (怎麽样,和你家那位进展到哪个阶段了?)
  
  热心咨询的结果是大冰山两道凉凉的危险目光投过来。
  
  啊…看来是没有进展……八云紫在心中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吴邪抱著手臂不耐烦地问。
  
  这母狐狸每次来都满嘴里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时不时对他上下其手,同时似乎拥有能让那只面部肌肉坏死的闷油瓶瞬间怒气全开的特殊技能,总之不是什麽好货没安什麽好心!
  
  八云全然不在意吴邪那副明显是在下逐客令的态度,轻甩荷袂,做了个无比惋惜的表情:
  
  “没啥,我就是来道个别。”
  
  屋中两人瞬间都露出了“你终於走了”的表情。好吧,只有一人。不过另一人恐怕心里也是作如是想。
  
  “你们!这是什麽态度!”八云气得乱蹦躂,差点把头顶的小八尾颠簸掉下来,“哼,等你们离了姑奶奶才知道我的好……”
  
  “你要去哪?”其实吴邪想问的是‘那你还回不回来?’。
  
  “不远,青城山。有个不错的庙会,我约了萃香去大喝一场。”
  
  不知为何,八云巴眨著秀狭的狐眸,嘴角勾出一个略有深意的微笑。
  
  
  ──吴小邪,别怪姑奶奶没提点过你,你在这山中,可是呆不久了。
  
  
  ………………………………………………………………………………………………………………………………………………………………………………………………
  
  
  进展。
  
  张起灵舔舔嘴唇,整张脸蒸腾在缭绕雾气中。
  
  非要说也不是没有。
  
  但是──
  
  
  “哎,你洗好了?”
  
  张起灵一走出卧室东角的紫檀架髹漆雕画屏,便听见床帐中传来吴邪软绵绵的声音带著倦怠。
  
  “嗯。”
  
  含糊应一声算是回答,张起灵跨步走向花梨雕篱拔步床,揭开月白双绣卷叶草虫软帐,便看见吴邪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在暗中尤为明亮的眸子。
  
  看见他探身进来的瞬间,那双亮堂堂眸子中的倦意一扫而空:
  
  “你怎麽都不擦一擦!”
  
  张起灵丝毫不以为意地掀开五枚妆花缎锦被,坐进那暖暖被褥去。
  
  “无妨。”
  
  “什麽无妨──现在可是隆冬的天。就算你身体好,也别尽著糟蹋啊……”吴邪嘟起嘴不满地推他一下,“让下。”然後钻出被子利索地跳下床。
  
  “我去拿浴巾来给你把头发弄干,你先别睡啊,头发湿著入睡会伤风的。”
  
  帐外,能看见那影影绰绰的白色身影入了漆雕画屏,一阵翻弄的布料摩擦声并木料碰撞声传出,接著便是哗啦一下,床帐又被掀开。
  
  吴邪手忙脚乱地爬上床,靠坐著把被子拉到下巴底下。
  
  冷死了冷死了……
  
  等暖和够了,吴邪推开锦被,呼啦一下把战利品──府绸浴巾一条──搭在了张起灵湿漉漉的头发上。
  
  “我──”
  
  “没事没事,我帮你擦。”
  
  吴邪打断难得略有微词的张起灵,跪立在张起灵身边用浴巾帮他绞干头发。
  
  比看上去软好多……吴邪揩干墨色发丝上的水珠如是想。
  
  水渍在平纹棉巾上晕开成暗痕,一如帐内光影昏昏。
  
  张起灵垂头缄默无言地任吴邪摆弄。
  
  吴邪无意中一垂眼,便看见张起灵解了两颗扣子的素经锻里衣中露出两段精致的美人骨,视线下移,便是隐约可见的结实胸肌。
  
  吴邪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脸颊已染上微红。
  
  没个正经的怎麽跟三叔一样了?他暗暗骂自个儿,手上动作不由加快。
  
  “嗯……差不多好了。”
  
  吴邪放松了有些紧绷的身体,略吐出一口气。
  
  帐中又是一暗,张起灵已勾下镂铸线刻的竹节纹银帐勾,面朝内躺下。
  
  吴邪便也钻进被子,脑袋刚沾上枕头,便有一只手伸过来替他拢了拢被子。
  
  “…嗯?……谢谢……”
  
  全身陷在温暖的包围中,暂时撤退的困倦又席卷而来,连句尾也融化在浓浓睡意中。
  
  如若吴邪此时抬眼,便会对上一双毫无倦意的黑曜般的眸子。
  
  注视著眼前顷刻便沈沈入睡的安然睡脸,张起灵的目光似比日间,略柔和?
  
  回过神来时,已伸臂揽过那具微凉的纤细身体在怀中。
  
  张起灵略略一怔,却未松手。
  
  胸前,能感受到温热的呼吸。臂上传来均匀的起伏。
  
  胸腔中的鼓动变得有些奇怪。
  
  试图强压下心中涌动得愈发汹涌的热流。
  
  那是某种至今为止尚无法从理性层面加以平复的怪异心情。
  
  这是──
  
  是因为自己有生以来从未如此为他人作想?还是……
  
  
  “…嗯……”
  
  似乎感受到了热源,怀中的身体动了动,更加偎缩进来。於是,两具身体寸寸紧贴。
  
  垂眼,便能看见两道长睫缀成的弯弧微微颤动。
  
  他记得那双眼帘下掩藏著怎样一双对男人来说过大且过亮的眸子。
  
  张起灵微微蹙眉,撇开视线。
  
  糟糕……
  
  
  
  进展麽?呵呵。(←这是作者… …)
  
  非要说也不是没有。
  
  只是──
  
  不知同榻而眠可算?
  
  
  ………………………………………………………………………………………………………………………………………………………………………………………………
  
  
  梦中转醒时,有鸣啼,正啾啾。
  
  昨晚一夜好眠,只是──枕边空无一人。
  
  上哪去了?吴邪摸摸脑袋。
  
  百般不情愿地钻出温暖的被窝,把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
  
  真是越来越冷了……
  
  不过最近睡觉时总觉得比以前暖和……难道是错觉?
  
  直到目前为止吴大少爷还不太习惯自己穿衣服,不由得有点怀念起云彩。至少云彩不会像他一样把盘扣扣得惨不忍睹……
  
  小小插一句,云彩丫头是吴家少主子房里的丫鬟。
  
  好不容易穿戴整齐的吴邪蹦下床,踩著厚粉底小冬靴跑到屋外。
  
  果然,远远就看见溪边那一抹纤长的人影。
  
  吴邪回屋加了件锈绿遍地金缠枝芍药袄儿,在寒冷空气中微微适应一会,迈步朝山溪走去。
  
  未真正天亮,未真正入冬的山间清晨,直比山下的雪天还冷。
  
  没等走近,张起灵便余光瞥见了坡上走下来的吴邪。
  
  一张小脸冻得通红,呵出一团团白色雾气。
  
  张起灵冷冷望一眼吴邪身後的小屋:
  
  “回屋。”
  
  吴邪却笑嘻嘻地向他跑过来挥挥手,把怀里的錾著叠胜纹的铜手炉揣得更紧了些。
  
  “没事儿,京城的冬天可比这冷多了,”吴邪转念一想其实自己没在京城呆过几个冬天,便赶紧改口道,“……哎?小哥你在干嘛?”
  
  湍急溪水上空浮著几个缓缓旋转的法阵,几股打著旋的水柱正被吸往岸边的几只木桶。
  
  吴邪记得张起灵昨日刚打的水,足够用上几日了。今日怎麽又──
  
  “你要上山?”
  
  张起灵微微点头算是回答,一丝小小的恐惧瞬间浮上吴邪心头。
  
  “上山……干嘛?”吴邪的声音都有些发颤,扳著张起灵的身子面向自己,“你…该不会……”
  
  吴邪睁大的眼眸中泛起雾色,丝丝惧色浮上眼底。
  
  
  “你要上山采药?!”
  
  
  “嗯。”
  
  张起灵回答的声音不大,吴邪听来却是晴空霹雳如雷贯耳。
  
  不是吧……又要采药?!这深山老林的满眼望过去只有俩人,这俩人里需要喝药的──怎麽看都只有自己啊!!
  
  好不容易才停了药,怎麽又来!
  
  思及生生性命堪忧,吴邪赶紧急巴巴地问:
  
  “什麽时候?”
  
  张起灵看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无的轻笑:
  
  “现在。”
  
  
  啥?!现在?那岂不是连逃亡对策都来不及想?
  
  
  “我,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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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06…
  
  扶疏巨冠的古木枝干於头顶交缠成一弯巨大的穹顶,遮住冬日不甚朗照的黯淡阳光。怕是经年未有人涉足的深林中,雾霭轻笼慢涌,连远远传来的嘤嘤鸟鸣也落入朦胧不清。
  
  没有山道,只好跟在前方不远的人身後艰难前行。
  
  吴邪在心里把自己和张起灵骂了个遍。
  
  他娘的,没事采什麽药……不行了,脚好痛…累死了…好饿……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早在刚上山不久时吴邪就猛然意识到两人体力及身手的巨大差距。
  
  为啥那小哥轻松一攀就一跃而上的陡坡,他吴邪就愣是要手脚并用最後还得让张起灵拉一把呢?
  
  平常还看不太出来,并排走著的时候便分外明显──看起来这闷油瓶也没比他大多少的,怎麽高出那麽多?
  
  还是那句话:人比人他奶奶的气死人啊!
  
  不甚适合登山的小朝靴已沾满了露水,足底早已有些隐隐作痛。
  
  吴邪看了一眼前方几尺远的修长背影,终於无奈出声:
  
  “小哥,我们休息会儿吧。”
  
  闻言,张起灵顿住脚步,转头看了吴邪一眼──继续往前走。
  
  吴邪只好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前去。
  
  “反正药也找齐了,这会儿天色又还早,而且,我──”吴邪犹豫一下,最终还是说出了真心话,“我累了。”
  
  前方人又一次停住。然而没有回头,而是抬眼透过密麻的枝梢瞅了一会儿阴暗的天空。
  
  “…?”
  
  吴邪纳闷地顺著张起灵的目光往上看过去,除了不完整的烟灰天幕外啥也没有。
  
  “怎麽了?上面有什麽?”
  
  
  张起灵收回视线,却不回答,只无声地摇摇头,指了指前方一块顶部平坦的山石。
  
  
  “去那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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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屁股坐上去,石头凉冰冰湿漉漉的,但是已经累趴了的吴邪根本管不了那麽多。
  
  吴邪晃著脚看了一会张起灵整理药草,实在无聊,便翻出包囊中的丹棱冻粑往嘴里塞。
  
  虽说吴邪这趟上山来的目的是盯梢──防止某人采些不明不白的奇怪草药来坑害自己──可实际上这一崇高革命目标完全没有达成。因为上山半途吴邪就累得不愿挪位,只好坐在一边等张起灵下山的时候把自己顺道接走。
  
  “小哥,你要不要?”
  
  吴邪嘴里叼著半块冻粑口齿不清地问,把手中的包递了过去。
  
  吴邪本以为素不喜甜软的张起灵会拒绝,没想到张起灵看了他一眼,探过来咬一口吴邪嘴里叼著的半块冻粑。
  
  “……!”
  
  吴邪惊得差点从石头上掉下来,无奈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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