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之期-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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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你可曾想到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永璋终于还是坐了下来，只是看着屋外，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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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四十九章 。。。
真的没有问题吗？
乾隆自己也不知道，明明其实最开始的方案才是最好的，可是临了，听见永璂的哭声却硬生生的变了主意。他还是太心软了吗？乾隆看着自己虽然保养良好，但到底已经不年轻的——手，回头对高无庸道：“通知下去，该收网了。”
等一切完结了，大概可以风平浪静了吧？
皇宫里，大大小小的嫔妃们在紧张了半个多月后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是皇上那边已经确认了凶手，但鉴于这两天皇后娘娘要办四十千秋，那么我们就过两天再说好了。
皇上，你怎么可以这样呢？这不是给那个女人机会毁灭证据吗？各宫嫔妃咬牙切齿的看向延禧宫，她们普遍认为这回八成是延禧宫的那位东窗事发了，虽然拍手相庆，但看着皇上那个放任的态度更想咬牙。为毛都有确切证据了皇上你还要放她一马啊？
其实真的不是我干的，一个体弱没继位可能不去动他也活不了很久的皇子我动他干嘛？延禧宫令妃表示她真的很无辜。可是为什么就没有人相信她呢？早晨去坤宁宫请安的时候那拉皇后看过来的眼神就恨不得生生把她吃了，其他的人的眼神也不正常。她甚至还听到了宫里人窃窃私语说什么她因为十五阿哥体弱，将来不好养活，十四阿哥又被克死了，就对宫里的小阿哥怀恨在心，终于对十二阿哥下手了。
喂喂喂喂，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是谁传出来的？什么叫“十五阿哥将来不好养活”？她的十五当然能平安长大，小孩子么，发个烧，吐个奶的不是很正常吗？什么叫“十五阿哥克死了十四”？十四那是他自己身子弱，没福气。什么叫“她对宫里的小阿哥怀恨在心”？她就是恨了，她会笨到自己动手吗？令妃很怨念，可是问题是宫里的人几乎都在传，她竟然还不能处罚她们，否则岂不是坐实了她做贼心虚的罪名？
当然，最令令妃郁闷的是就连五阿哥小燕子等人都认为是她干的。所以说，令妃你的人品到底差到了什么地步？
不过自认为是正义的永琪等人自然不会是认为令妃是有意加害永璂，对此，他们的解释是：令妃娘娘果然太善解人意太为他们义愤填膺，居然肯为他们脏了自己的手也要帮小燕子鸣不平。好吧，里面不包括紫薇，她出嫁了，不能随便进宫。
“令妃娘娘！”小燕子依旧是一身红扑进了延禧宫。
“小燕子，你和晴儿还有永琪、尔康怎么来延禧宫了？”令妃从十五阿哥的小床边站了起来，温柔的笑着问道。
“令妃娘娘，晴儿是奉太后娘娘命来问候令妃娘娘的，太后很关心十五阿哥呢！但是十五阿哥有您这么关心他的额娘在，太后娘娘也能够放心了呢！”晴儿笑着抱起十五逗弄着，她的父亲早年战死沙场，母亲也跟着殉情去了，她自己则是没有自我的在宫里生活了多年。所以对她来说最想要的是母爱和自由，最恨的是为了爱情抛弃了一切的人。
也因为这样，她对永琪小燕子的态度很矛盾，一方面羡慕他们的自由和完美的爱情，另一方面却又深深痛恨着他们为了爱情的不管不顾。不过，既然太后有意把她许给永琪做嫡福晋，那么就让她顶替掉小燕子的位置就皆大欢喜了。她可以拥有她想要的自由和母爱，也惩罚了他们对于爱情的不负责任，说不定她也能收获一份爱情。
“那是太后对小十五的看重呢！”令妃笑着说道，心里却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多半是想着通过晴儿来试探她呢！晴儿也是个好骗的，经由她润色的话就是传到了太后耳朵里也多半是她的孝心了。只是，这件事太后也怀疑到了她的身上，那皇上呢？他怎么想的？
“小十五长的那么像皇上，太后娘娘自然是喜欢的。”晴儿笑着把十五还回令妃的怀里，说道。
“你们在说些什么啊？”小燕子站在令妃旁边看着十五说道：“令妃娘娘，多谢你帮我报仇！小燕子不是知恩不报的人，有什么事，你说一声！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令妃的笑顿时变得僵硬了许多：“小燕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什么听不懂……”永琪拉了拉小燕子打断了她的话。
“好了，令妃娘娘，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永琪抱了抱拳说道。
“可是……那真不是……”
“令妃娘娘你就放心好了，我们这里的都是自己人，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虽然理在我们这边，可到底人言可畏啊！”福尔康做仰天长叹状，同时不时的用余光打量着晴儿。那时，他要是娶得是晴儿该多好，哪像现在紫薇一天到晚冷着个脸，像他对不起她似的。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罢了，还只是个多罗格格，真就当自己是回事了呢！
令妃很想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真的真的不是她干的啊！她不敢想象，要是流言进了皇上的耳里会变成什么样子。不，既然太后知道了，那皇上应该也知道了，他既然说凶手找到了，那必然是不信流言的，不然肯定会过来呵斥她了。只是……她迟疑的看了周围自信关切的看着她的男男女女，若是这些人口头不慎，说了出去，怕是皇上不相信都不可能吧？
难道说她要为这种子虚乌有的事灭口吗？头一回，令妃感到茫然而无力了。
阿哥所里，不知道从宫里哪条小路不动声色出现在这里的乾隆表示对于宫里现在的流言很感兴趣。其实他真的只是作秀丢个理由出去罢了，哪知道会有这样大的反响？看来令妃真的是很不得人心啊！她平时到底是怎么做人的啊？
乾隆挺好奇的，真的。
不过眼下，他更好奇的是他家被他禁足的十二窝床上躲躲藏藏的干什么呢？应该不是眼睛的问题了，那么是什么的？
等等，这个味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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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章 。。。
乾隆陛下为自己不合时宜的好奇觉得愧疚，他怎么就忘了十二也十三岁了呢？
十三岁，该有个屋里人了。
怎么想怎么觉得不甘心呢，凭什么把他家小孩送给那些只会假意的温柔体贴着说着爱你喜欢你其实就想借着你的宠爱往上爬的女人！
不过，皇后有派人来给十二讲过人事吗？乾隆疑惑着，不过看这十二的样子也多半是不知道的。
要不要给他讲呢要不要给他讲呢？乾隆纠结了。
好吧，他的确是对永璂动了些不该动的心思，可是永璂还小呢……吧？
可是永璂总是要知道的。乾隆觉得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么，教教儿子生理常识不是父亲该做的事么？这样想着，乾隆隔着被子拍了拍永璂：“来，永璂，出来，没事的，这是正常的。”
什么正常的啊？永璂把红通通的脸蛋露出被子外面死命的瞪着乾隆，什么叫正常啊？尿床是正常的他怎么不去尿啊！
“这是男孩子……长大了的标志！”乾隆想了想说道。
“男孩子长大了就又开始尿床了？”所以其实你每天找那些妃子是去换尿布和喝奶的吗？永璂不屑的别过了头，不兴这样骗小孩的。
“……那不是尿床。”乾隆汗了，虽然和尿尿什么的看起来很像，可根本是两码事阿喂！“那是XX。”乾隆闭着眼睛快速的说道。你说他一国之君为什么要在这里说这种话题呢？他其实更想实际操作给他看来着……
“XX？”永璂依旧很疑惑，“那是什么啊？”他的眼神朝乾隆某处瞄了瞄，该不会是他阿玛经常这样觉得没面子所以想要个好听点的说法？三哥也说了，阿玛最是喜欢听别人说他好话，很是爱惜自己的羽毛。他想了想，觉得再见还是应该安慰一下他，虽然是比自己惨了点，可他是皇帝，其实是不会有人笑他的，真的不用……嗯，掩耳盗铃。
喂喂，永璂你那个同情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啊？乾隆疑惑的看着永璂小嘴一张一合，他果然是老了，要不怎么听不懂永璂他在说什么呢？
“阿玛，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先生说了，做人要诚实，至少不能够欺骗自己。而且其他人就是知道了也不敢笑你的，至于永璂，永璂也不会笑的。所以您不用担心，真的。”
他要担心什么啊？乾隆很郁闷，他和永璂的年龄真的是相差太多了吧？他忽然不确定起来，他们若是在一起，他会不会不是老死的，而是被纠结死的啊？
“那个，永璂啊，其实吧这个的确是你长大的标志，然后你就可以娶妻生子了。”乾隆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很直白了。难道说他的那些儿子也都是一个个直接歪曲理解他的话，完全不是在一个回路上，才会觉得他这阿玛很没为人父亲的自觉，觉得他不喜欢甚至厌弃他们的吗？乾隆觉得自己很无力。
“娶妻？”万幸，这永璂还是明白的，“那么，阿玛，妻子是不是一定要是女人？”
“一般……是，也……不一定就要是。”乾隆吞吞吐吐的说道，他惦着自己的心思就生怕永璂较真的就认准了女人，到时候他找谁哭去？
“……那么男人也是可以的吗？”
“应该不……咳，也许……是可以的吧！”乾隆心虚的低垂了眼睑，虽然明清男风盛行，不过他还真没见过哪家娶个男妻回去的，到底是人言可畏。
“那么……”永璂低头盘算了一会，“阿玛，我把三哥娶来当妻子可以吗？”
“什么？！”乾隆猛地站了起来，“ 不可以！”为什么是永璋，永璂你为什么娶他呢？你要娶也娶……不对，你怎么是娶呢，你该是嫁的哇！
“为什么不可以！”永璂撅了撅嘴，觉得小燕子和五哥他们至少还是有一点说的是对的，阿玛有时候确实是不可理喻，“三哥也说了，爱一个人想要他爱你就要和他成亲！”
“你……喜欢你三哥？”乾隆问的艰涩。
“喜欢啊。”永璂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为什么不喜欢？虽然三哥现在就记挂着他的福晋孩子，可是他对我很好啊！而且，其他人都不来看我的时候，就三哥会来看我。”
“就因为这样吗？”乾隆轻轻的问道。
“嗯，三哥很好。”
“那么阿玛呢？阿玛对你不好吗？”乾隆问道。
永璂看着他，他觉得阿玛问的话里似乎有什么隐含的意味在里面，但是又不分明，他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阿玛太忙了。”
太忙了啊！乾隆笑了笑，像是在嘲讽自己，又像是在欢喜着什么。他慢慢的走出房门，对着门外守着的高无庸吩咐道：“让内务府派个人过来教教十二，处理干净。”
“……嗻。”高无庸其实想问乾隆皇上您怎么不自己来呢？可是看着乾隆有些黯然的背影又低下了头，不该问的还是不要问了吧？
宫外头，永璋在终于听到了蒙丹几人商量进宫把人偷出来的“完美计划”后立刻就进宫禀报乾隆去了。
坐在御案后面，乾隆紧紧的盯着跪在下面的永璋，他怎么还是进宫来了，章佳氏居然没能拉住他吗？他不知道这半个多月来宫里面人人自危就怕被扯到自己身上落下个谋害嫡子的罪名吗？好你个永璋啊！在外面就勾着十二不放，还想着进宫来吗？“你来做什么？”乾隆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的声音有多阴沉与不满。
他没发觉自然不代表永璋没发觉，其实早在乾隆用意味不明的眼神不耐烦的打量着他时，永璋就注意到了。可是他进宫来看看自己的弟弟有什么不对？而且不是顺便还来汇报一下他宠爱的回族公主和他的情人的新进展吗？
“说吧，什么事？”乾隆低下了头去看手里的奏折，也不叫起，淡淡的问道。
“回皇阿玛，那个蒙丹和……五阿哥他们商量好了。决定趁皇后娘娘千秋的时候人多混在戏班子里进来，把和嫔娘娘扮成小太监偷出去。”
“唔，朕记得那个萧剑是小燕子的哥哥？”乾隆回想了一下说道。
“是的，他自称是来京城找妹妹的，而小燕子的眼睛和他妹妹非常像。”
“嗯，朕知道了，下去吧！”顿了顿，乾隆又说道，“永璂在养伤，你就不要跑阿哥所去打扰他了。”
永璋的身体僵了僵：“永璂的伤，很严重吗？儿臣为什么不能去看看？”
“失明么严不严重？至于你为什么不能去？老三你是真的不记得你的身份了么？”乾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循郡王，郡王，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去看他呢？
“儿臣记得。”永璋抬头看着他，不卑不亢，“那么皇阿玛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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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五十一章 。。。
他是皇帝，可那又怎么样？
乾隆觉得既然自己一直都是任性的，那么再任性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可以，那么就在一起。
什么“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乾隆从来不信。他所要想的就只是自己想要什么罢了，之所以裹足不前，也不过只是觉得得到一个人却让那人失去原本的面貌的与没得到是一样的。他是皇帝，但皇帝也不是万能的。
至于永璋，你不是对这把椅子很嫌弃，觉得朕因为这把椅子被困住了吗？朕倒想知道，最后被困住的是谁？
一手盖着脸，乾隆低低的笑着，在这空旷无人的宫殿里显得那般阴森而诡异。
突然，大殿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进来！”
高无庸跨进门槛，行了礼，说道：“万岁爷，内务府的人已经去阿哥所了，但是……十二阿哥把她赶出来了。”
“哦，是吗？”乾隆扯了扯脸皮，到底还是没有笑，但眼底的喜色与庆幸却是实实在在的，“处理掉了吗？”
“是的。”
“那就好。”乾隆左右走了几步，吩咐道：“去把几位王爷都给朕请进宫来！”
阿哥所里，永璂红着一张脸，想起刚才那个宫女说的这样这样再这样……唔，原来真的不是尿床，是长大了啊……想起自己和阿玛说了什么，永璂又脸红了，他怎么就真的以为阿玛也是因为……哦，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永璂拉开裤子看了看自己稚嫩的某器官，摸了摸，“我以为只有尿尿才用得到它呢！感觉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啊……”
或许是因为还很小？永璂摇了摇头把裤子穿穿好。洗洗手，挖了一勺西瓜吃了，那种问题还是等以后再说吧，反正他现在还不成亲呢！
至于成亲么，三哥不嫁他，阿玛太忙，他娶谁呢？额娘？
算了算了，还没有西瓜好吃呢！
永璂，其实在你心里，你就和爱嘴里的西瓜一样爱你的三哥和阿玛吧？
永璋觉得自己的老、父、亲实在太不要脸了！你说你年纪都一大把了，后宫嫔妃又那么多，怎么就不X尽人亡算了啊！省的来祸害他纯纯的小十二。
你以为你是皇帝不让他去看小十二，他就什么事都做不了了吗？后宫那么纷纷扰扰的流言，你居然不处置一下令妃那女人，一定是深爱之极了吧？永璋的笑比平时更是温柔了三分：“小多子，去和小林子他们聊聊，记得让他告诉永璂令妃娘娘是如何善良美好，宽宏大量的，爷我就在你八爷那等着你。”
“嗻。”
“三哥？你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庙了？”八阿哥永璇坐在院子里自斟自饮着，就看到平时关系还行的永璋慢慢踱了进来。
“怎么？我这做哥哥的来看看弟弟也不行吗？”永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