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行 作者:凯奇(晋江2014.01.29完结)-第2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饭,重要的是这里和外交部只有一条街的距离。
PS:不知道大家看到这个不知所云的标题会想到什么。小学数学?三角函数?我想表达的是徐然的出现就是那个多余的第三个角,在这个世界上,一定有这样一对恋人,他们的爱浓密到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或事物都不能把他们分开,甚至他们从没在一起过。我想,叶丛朗和白冉月就是这样,即使他们之间空白了6年,总有一天,爱也会替他们弥补完整。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啊亲,讨论下故事发展。。。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白冉月下了出租车,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早,薇姐约的是12点半,现在刚好11点45。
白冉月赴约一向都很准时,况且这次是薇姐介绍兼职给她,更加不能迟到了。
说起薇姐介绍兼职给她这件事,还得从一个星期前说起。
在白冉月参加培训期间是没有薪水的,本来大学毕业了,也找到工作了,再没理由还朝家里要钱了,所以白冉月就找到了一份家教的兼职,给一个上初三的女孩补了一个月的课。
那天正好是结课领薪水的日子,可没想到却在小区门口碰到了安薇。
安薇得知了她在找兼职,二话没说就要给白冉月发薪水。白冉月再三推辞,说什么也不要。最后没办法,安薇只好就先答应了白冉月帮她很早一份兼职。
过了没两天,安薇打电话过来,说是帮白冉月找到了一份兼职,还是翻译的工作,今天约在这个饭店见面,18号房间。
白冉月下了车就看到了饭店的招牌——“望湘园”,过马路,走了进去。
果然是很有特色的一家饭店,古朴简约的小吊灯,用粗木板隔开的格子间,粗面白麻石地板,到处布置的像是来到了湘西的民家。
18号房间位于二号厅,两个大厅之间由一面墙和一面巨大的高浮雕杂宝屏风花板隔开。白冉月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站在走廊里欣赏起面前的这架巨大的雕花屏风。这是很典型的湘西土家风格,这让去过湘西的白冉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正当她要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的说话声让她停在了那里。
“很久没来了,这儿装修风格又换了。”
“是啊,毕业了以后大家都很忙,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呀!”
白冉月就那样定在那里,那个声音,是梦吧?她不敢回头,她怕与他照面,她怕面对着他,她自己泪眼婆娑,而他只淡淡的看一眼,走远。
直到确定那脚步声越来越远,白冉月才慢慢地转身。
她看到的依然是挺拔如初的背影,一如他高中时候的样子,宽阔的肩膀,笔直修长的腿,脑后短短的头发,和高中时期不同的是,他一身纯黑的西装英俊不凡,身边是一位看似教养优良的名门淑女。
他是背影,白冉月看不到那双眼睛,但是她好想它,想它是否和从前一样,皎洁,透亮,如星子般耀眼。
白冉月就那样傻傻的站在那里,出神的望着叶丛朗的背影。
光与影交错着,白冉月看不清前方,只在想,到底是时间错了还是她错了。恍然间,她来不及转身,而叶丛朗,已经回头。
两个人,站住,相望……
那首歌怎么唱来着?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是一个小高潮~~俩人终于对面交锋了
☆、你好。再见。
她的卷发长长了,代替了马尾,披在肩膀上。她的脸还是小小的,有些无助的苍白,被散下来的头发遮住一些。她没有笑,所以无从看到从前那个盛着笑意的酒窝。
叶丛朗看着对面的女孩,她一点没变,局促的时候会不自觉的用手指紧紧捏着衣角,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眼神中透着不安。
叶丛朗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什么时候到北京的?”
听见叶丛朗说话,白冉月不得已,抬起眼睛看着他:“差不多快两个月了,”为了显得自己更镇定一些,白冉月艰难地笑了一下,“你到这边,来吃饭?”
“嗯,这儿离外交部只有一条街的距离,很方便。”
白冉月听见外交部三个字的时候,微微怔了一下。
“你在外交部上班?”不等叶丛朗回答,白冉月咧开嘴角,脸上是很欣喜的神色,起码她这么认为,“恭喜你,做了外交官。”
叶丛朗看着白冉月脸上有点僵硬的表情,他无法平静了,当年,她狠狠的伤害毫无保留的欺骗看似没有留下任何伤口,可是没有人知道,最深的那道在他心里……
“呵,那只是运气好而已。”叶丛朗轻笑一声,在白冉月听来那声音像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轻浮而敷衍。
叶丛朗定定的看着白冉月,挑眉,勾起嘴角,“辰光集团的首席外翻,”一边说着一边点头,英俊的脸庞满是轻蔑与疏离,“这才是实力派最完美的体现!”
白冉月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一下子怔在那里,呆呆的望着对面的叶丛朗,眼神空洞而无力。
叶丛朗也不回避,直直的看着她,那眼神似乎是带着洞察一切的犀利,要把她看得一清二楚。
白冉月心下一片了然,他一定是看了报道,然后和所有人一样,对她这种凭关系上位的行为由衷的感到不齿。没有否认,没有辩解,她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早就没有自尊了,于是微微低下头,轻声说了句谢谢,声音有些嘶哑。
叶丛朗别过脸去,他见不得这样,而她总是这样。不管别人说的是真的假的,不管别人说的有多难听,她就是这样,听了,然后微笑着答应。
你看得出来,她心里明明是很难受的,可是总是在努力的平静,努力的不去在乎,努力的用微笑粉饰眼泪。
叶丛朗感觉到了自己有些后悔刚才出口伤人,但是更让他恼火的是,他为什么要后悔?面对她,他有必要心软吗?
面前的女孩,他曾经的爱。
他爱的那么单纯,那么无私,那么赤诚,可是结果呢?她捧着他的那颗心,笑着扔在了地上,说我不喜欢。可怜的他的那颗心,碎了,碎的无比干脆,无比果断,几乎再无修补的可能。他花了很多年想要忘却那段往事,想要遮住心中的伤口,可是她的出现却又再次揭开了它,还是一样的疼,一样的血淋淋……原来那些反应已经是本能的了,他不要后悔,他不要心软,他得收起慈悲,然后揭穿她最假意的面孔!
白冉月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很轻松的语调,“刚才,刚才我看见你旁边有一个女孩,她是你女朋友吗?她,她很漂亮。”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她仍在极力的掩饰。
“谢谢你的关心,但是最好以后都不要再关心了。有些人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它不会等在那儿,它不会用一个不变的姿态去等待一个永远都令人失望的对不起。”
冰冷的语气,冷漠的眼神,这样的叶丛朗她从没见过,在她的印象中,他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看着他,那种感觉又清晰地袭来,仿佛是被人扼住了脖子,疼到快要窒息。慢慢的攥紧了手指,直到感觉到尖锐的疼痛才松开手。
她听得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多年前的事,终究成为一个不能被跨越的鸿沟,它横亘在那儿,阻隔了她想解释清楚的所有。算了吧,解释清楚了又能怎样,他只是感觉挫败,他只是气不过,也许那件事在他心中早已翻篇儿了,在他23年的人生中根本不值一提,那只不过是已经过去的过去……
她能想象得到叶丛朗此时脸上是怎样一副厌恶的表情。她不敢看,所以只好垂下眼。使劲的睁了睁眼睛,想要把眼泪忍回去,可是它还是溢出了眼角又被白冉月快速的拂去,她当它没出现过,最后只用沙哑的嗓子说了句知道。
借着窗子射进来的光叶丛朗看到了那滴泪,不管它是否刺痛了自己,仍旧面不改色的喝着面前的咖啡。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沉默的同时,徐然走了过来,“丛朗,”看看对面的白冉月,“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白冉月努力微笑着,摆着手,“噢,没关系,你们说。”
“时间也不早了,大家都在等你呢!”
听完这句话,叶丛朗顿了一下,看向白冉月,没等他开口,白冉月先抢着说了:“没关系,你,你们有事就先忙吧!我等的朋友还没来,我要再坐一下。”
叶丛朗站起身来,想了想,伸出手去,“那好,再见。”
再见吗?他心中只怕是祈祷再也不见吧?
白冉月没有抬头,她怕她一抬头眼泪就会不自觉的流下来。她看着叶丛朗那只手,伸出手,慢慢的握住,“嗯,再见。”
等她再抬头时,他已经不见了。白冉月感觉这是梦,可是手上的温度却告诉她,他曾来过……
等安薇过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原来给她介绍兼职的人竟然是外交部高翻司的副司长沈青园,她是安薇当年在复旦的同学,毕业后来北京发展,无意中考取了外交部的高翻司,现在,已经是高翻司的副司长了。
下个月欧洲政要要开始为期一周的访华,具体是哪些人,沈青园并没有提起,白冉月想估计这就是传说中的国家机密了吧。
当然这些政要们都是带着家属一起来的,这当中不乏某国的第一夫人之类的人物。在他们访谈期间政要们的家属提出来希望能够游览一下北京城。
外交部高翻司虽然是翻译人才辈出,其中也不乏世界顶尖精英,但是有关旅游的一些要领和常识却是他们不熟悉的。
所以沈青园想到了安薇,辰光集团可是北京最大的旅行社之一,他们那里一定有合适的人选。
白冉月苦笑着,这情节像极了她小时候疯狂迷恋过的狗血又烂俗的电视剧。
五年后,他们,真的,就这样,不期而遇了。带着各自的新身份,努力的要像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一般若无其事。
如果当初她执意拒绝安薇的帮助,是不是他们这辈子就要擦肩而过,只能做陌生人?
可是,你见到他了,那又怎么样呢?他记得你,可是只记得他认为最丑陋的部分,言语的重伤已经是客气的了,那已经是她能享受到的最好的待遇。
可是,那种感觉又比陌生人好多少?也许,还不如陌生人,至少他不会这么厌恶。
白冉月坐在公车上,望着因为水汽而有些模糊的玻璃窗,透过它还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外面的霓虹灯,灯红酒绿,更显内心的凄凉。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白冉月,你来北京除了要工作,不就是想印证一件事吗?好了,现在你看到了,除了被伤到体无完肤之外,可以了吧,应该都死心了吧?
慢慢闭上眼睛,一滴泪滑落,冰冷而坚硬……
作者有话要说:
☆、微笑的晨光
那天见了面之后,沈青园非常满意白冉月,她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不光专业过硬,发音标准,声音甜美,更是有一种特别的气质在里面,总结了说就是:人美心甜个性好。
当天就敲定,她要用白冉月作为政要们在北京游览的导游。
对于白冉月来说,这可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一点都不敢怠慢。沈青园发她一些资料,交代了两句,只告诉她是欧洲政要的家属,连是什么人,有几个人都没有告诉她,白冉月又猜到了,这一定又是涉及到了什么国家机密。
时间定在了下个月六号,也就是白冉月来北京的第三个月。细细的看过沈青园发给她的资料,了解了这次游览路线,剩下的就是沟通了。
这几天白冉月都在寝室里狂啃实际交际用语和解说词,许笑晗知道了这个消息异常的兴奋,一直在打听到底都有谁。
关于内幕,白冉月无奈的摇摇头,只能告诉她,不知道。
许笑晗还不死心,居然大言不惭的要求做她的贴身秘书,说什么金牌导游都需要有一个端茶送水的人,况且她是给国际上有名的政要家属当导游。
听了这话,白冉月在电话里乐个不停。她太了解许笑晗了,许笑晗就是个典型的水瓶座性格的人,聪明机智,会耍点小幽默,不会跟熟人假装礼貌,买肉要葱这算客气,买葱要肉才是常态。
嘿嘿,上高中时,记得有一次马鸣威带了一小袋鸡爪当晚餐〔他家是卖酱鸡爪的〕,被许笑晗看见了,她就一直盯着人家马鸣威看,马鸣威同学为了显示一下自己的绅士风度,就问许笑晗她要不要吃。
所有人都明白这是人家说客气话呢,就算人家真让你吃你也不能吃,那可是人家的晚餐。但是好像在我们许笑晗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客套这个词,她欣欣然拿过马鸣威同学的那袋散发着浓郁酱香的鸡爪,开始吃。
马鸣威同学惆怅的望着那袋香喷喷的鸡爪,想把它要回来,又不好意思,继续望鸡爪兴叹。
这件事是程凯讲给白冉月听的,听完以后她笑了好久,马鸣威太悲催了,碰见许笑晗这样的。
“好了,好了,那都过久的事儿了,还记得?你要笑我一辈子啊?”
“我只是想到了啊!哎,你当时敢吃,现在还不许我笑啊!”
“别笑了!问你个事儿,你到底什么时候打算把自己嫁出去啊?哎,你扭头看看,后边可是从东单排到西单了啊!”
白冉月语气淡了下来,“有吗?我怎么看不到?”
“切!现在我们事务所可是都知道你了,大红大紫啊!”
“哼,”白冉月躺下,轻声笑了一声,“你是不是想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又想着买葱要肉了啊?”
“哎,我的劝你,别跟路辰远走太近,也别听那些媒体瞎写,写的是什么啊,我听着都恶心,听见没,我跟你说话呢?”
白冉月这时候鼻子很酸很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对,她现在很红,在那些媒体眼睛里很红。在大家眼中她是和辰光集团老总、少总都有剪不断理还乱关系的话题人物,她凭借关系上位,她的完美翻译让投资论坛发布会上的一干商界要人成为衬托的绿叶,更甚嚣尘上的是外界传闻她被潜规则。。。
但是真正知道真相的又有几人,许笑晗就是那个她永远不用做任何解释就无条件相信她的人,为她辩护的人,敢站在她面前为了她背叛全世界的人,她的笑晗,永远让她笑的晨光。。。
“嗯,我知道。。。。嗯,知道。。。”很幸福,很感动,很。。。。没办法用语言表达了。。。。
“行,那就行,别老是让着他们,你越让着他们,他们越嚣张,听见没。”
“呵呵,”白冉月摸摸脸上的泪水,笑着答应;“笑晗,你真好。”
“嘿嘿,现在知道我好了吧?哎,你培训完了是不是就常年驻扎在北京了啊?”
电话里有几秒钟的沉默,许笑晗以为白冉月那边断了,“喂?冉月?断了吗?”
“哦,没有,那个,我在想怎么回答你。”
“吓我一跳,北京的信号一直不错呢!”
“嗯,我,那个培训完了,嗯,想出国。”
“出国?干嘛去?”
“我申请了境外导游。”
许笑晗在电话那边足足愣了有好几秒,“哎,不是,你想好了?为什么呀?”
“我。。。我比较喜欢国外那种生活状态,在北京。。。我。。。。”白冉月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她想想许笑晗一定明白的,这个北京她实在呆不下去。
许笑晗在电话里深吸了口气,“白冉月。”
“嗯。”
“你真傻!”
白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