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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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不二转了个身，靠在墙上，心里总觉得堵。
　　“那么……再见。”手冢想不到还能说什么，而且他也不想说太多，就像他所言，这件案子和不二无关，没必要把他牵扯进来。
　　“嗯，再见。”不二应付了一句，然后很快地挂断了电话。
　　呼~心里，堵堵的。
　　不二眯缝的眼，瞬间睁开，骇人的冰蓝色眼眸盯着阳台上的那一盆仙人掌，仙人掌在阳光下，尖锐的刺点点发光。
　　该死的手冢，等你回来，我要用仙人掌给你当坐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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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根据资料，对方会搏击术，并且很可能藏有武器，所以一定要注意安全。”仁王挠挠头，“真田、手冢，你们两个人现在不是警察，而是普通公民，明白吗？别太冲动。puri~”
　　仁王带着几个人，加上手冢还有真田正在一家酒店的附属餐厅店里，一早上的，这种消费微微有些高的餐店并没有什么客人，而且他们找了一个最隐秘的角落，各自要了一份早餐，低声交谈，很安全。
　　行动方案，昨天已经都计划好了，今天只是在这里碰个面，对个表什么的。抓诈骗嫌疑人，一般不需要动刀动枪的，关键是时机和证据。
　　真田和手冢已经不是警察，不过因为取证需要，而且他们也算是当事人，所以警署警司特批，允许手冢和真田参与到案件里。怎么说呢，真田和手冢也是那位警司很欣赏的手下，只可惜，几年前保不了他们。
　　“啊，那么我和真田就先走一步。”手冢看了看真田，然后真田就拿着一个袋子，站起来了。
　　仁王端起自己的咖啡，招呼几个手下吃东西。
　　“大家别客气，这顿警司请。”仁王毫不客气地拿起一个手卷，咬了一口。
　　“真的是警司请？！”几个警员面面相觑，真的是那个小气的警司请客吗？如果那样的话……
　　嗯，看仁王警官的样子，果真像吃“冤家”的，口下不留情啊~
　　于是，几个警员也不客气起来，招来服务员，点了更贵的餐点，开吃。
　　仁王的嘴角露出微笑，对下属要好一点，给点福利，这样干活儿才会卖力啊~
　　仁王放下手里的点心，别过头，看着窗外。他很挑食，其实这种手卷，他真的不喜欢吃，还是和柳生常去的那家家庭寿司店里的手卷好吃。
　　窗外，两个帅气高大的男人走过。
　　真田和手冢，又一次穿上了制服。
　　“挺帅啊。”仁王感叹，真是英勇神武，很英挺的两个男人，看着就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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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田高大的身形配合上仁王替他准备的衣服，非常合适，而且仁王还很聪明地替他要了微微大半号的服装，仁王说，“动手的话，衣服大点爽快。”
　　“Sanada，我去敲门。”手冢说。
　　“嗯，据说那间房里有个女人还带着孩子。”真田说。
　　“明白。仁王他们很快就会到。”手冢说。
　　真田没有再说什么，点点头。手冢和真田，合作很久，而且处事方式很雷同，都是那种一丝不苟，全力以赴，严谨细致的人，所以他们互相欣赏、尊重，合作格外顺畅。
　　一栋民居。
　　仁王已经查明了，他们要找的人很可能就在这栋屋子里，屋子属于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五年前意外丧偶。
　　按手头的资料看来，这个现在名为“木须知也”的男人原名“田中宕世”，是一家环保纸品公司的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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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所以查到他，还真是有些传奇。
　　手冢和真田开始协助仁王查案之后，一直在寻找一个会搏击或者拳击，身高在173左右，有机会接触到留学生资料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会化妆，几年前就和真田见过面……
　　手冢和仁王成为了实地摸排的助理。真田当然也想亲自上阵，不过因为真田露过面，所以一直是负责查看卷宗，回忆细节，分析案情，外出调查主要由手冢和仁王负责。
　　真田把所有的资料都收集起来，并且翻出了自己当年的一些私人笔记，想要想起什么细节。
　　就在真田重新翻阅那些资料的时候，他突然发现，那些被冒用身份的学生，虽然现在都在不同的国家生活，但是都曾经在美国大使馆申请过签证。
　　很多学生虽然案发之后已经到了欧洲或者加拿大，但是他们都是从日本到了美国留学，然后经由美国再出境的。也就是，他们留学的第一目的地是美国。
　　真田很快回忆起，几年前他确实去过美国大使馆询问留学生的情况，并且对那里的员工进行了调查，而且他当时穿的是警服，如果嫌疑人在那里，一定会知道他的身份、去大使馆的目的，会记住他的长相并不奇怪。
　　于是，手冢和仁王就去了大使馆。然而，连续几次的悄然摸排的结果并不尽如人意。那里的员工根据相关规定，两年一轮换，似乎从未有一个人会整整五六年都留在这里。大使馆的工作很多涉及一些秘密，所以同一岗位不会让同一个人久驻，人员的更替很快。
　　仁王串并了所有留学生在美国大使馆申请留学的时间，发现贯穿了前后五年，并没有什么间断。
　　就当手冢和仁王都认为自己找错方向的时候，一位大使的一句话让手冢和仁王猛然顿悟。
　　那天，那位大使和一位带着蓝色工作帽，穿着蓝白工作服，正推着一辆装满纸箱的手推车的中年人打了个招呼。
　　“田中君，下午好。那多年，你真是坚持不懈。”大使就是这样说的。
　　仁王和手冢当场就站住了。
　　仁王和手冢都是经验丰富的人，因为真田的事情在先，所以他们都没穿警服，而是便装走访的，从头到尾，他们都很低调，仁王甚至故意打扮得比较像大学生，T恤牛仔裤鸭舌帽。这位中年人，他们前几次来的时候都没见到。
　　而且，这个人的体型和乾贞治给出的数据几乎一模一样！
　　仁王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个人的走路方式，果然有些内八字！
　　仁王和手冢很快就兵分两路，一个眼色，仁王跟着那个人，手冢则准备暗地询问大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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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小时后，仁王和手冢见面了。
　　手冢说：田中宕世，某环保纸品公司职工，多年以来负责收集美国大使馆废弃可回收纸品。Inui正在查这个人。
　　很显然，这个男人有机会拿到留学生的资料，很多学生会把填了一半、填错的表格随手扔掉，就算撕掉，也最多一撕为四而已，有心拼合的话，太容易了。
　　仁王说：puri~我发现的比你有意思，我发现他下班的时候居然穿西装。
　　手冢：西装？！
　　仁王：没错，还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简直就像有文化的上班族。我跟了他一段路，发现他进了一栋民居，门牌上写的是：木须家。我找了一位欧巴桑问，她说那家住的是木须先生和太太，以及太太和前夫的孩子。
　　一般来说，这样的工作都是穿着尽可能舒服的衣服上班，然后换工作服，工作完毕之后，再换便装。很少有人会穿着西装革履地去做纸品回收的工作，然后下班了再换西服回家吧？！
　　很显然，那个男人……就是他们要找的。至于会不会搏击也许需要深入调查，如果他有意刻意隐瞒自己的特长，那么表面查不到什么也是正常的。
　　就是这样，手冢因为有了这个发现，所以在仁王这里多留了几天。
　　他们彻底调查了这个男人，很显然，他非常可疑。在上班的时候，他叫田中，下了班，他却叫木须，而且他会换装。
　　乾贞治的调查结果进一步证实了他们的猜测，田中在中学时代是学校搏击社的社员，参加过全国比赛。不仅如此，他的父亲是武打替身演员，而他的母亲则是一名专业的舞台化妆师。
　　很好，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
　　不过么，直接证据好像少了一些。手冢和真田当即向仁王表示，想亲手抓住这个人。虽然由仁王出马也会马到功成，不过这一次，手冢和真田还是想自己试试。于是乎，仁王就向自己的上司，也是真田和手冢的前上司申请，而那位“小气”的警司批准了他们参与抓捕。其实手冢和真田连查案都是不合规定的，警司早就默认了他们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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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冢敲开了木须家的门，来开门的正是他们要找的人，不过么，手冢的目标不是他。
　　“您好，我是警署户籍警员，您是木须先生吗？”手冢问。
　　“是的，请问有什么事？”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手冢细心观察了一下，没有圈圈，说明眼镜其实是平光镜，至少度数很低，他根本不需要戴眼镜。
　　“啊，有关……您最好请她出来一下。”手冢说。
　　“有什么为难的事吗？没关系，我现在和她生活在一起，还有雅子。”对方显得温文尔雅，并且大度，看起来就是一个好丈夫。但是手冢明白，这代表他的警惕性很高，执意要弄清楚警察来拜访的目的。
　　“她的前夫，由纪夫先生过世了，现在我们发现他身前在冲绳岛有过一笔投资，当时在清算遗产的时候，这笔投资被忽略了。”手冢说。
　　现在的老婆还有一笔遗产可以继承，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会有兴趣的。
　　“哦？有这种事？”男人挑眉，嘴上虽然怀疑，但是眼神里的兴奋没有逃过手冢冷厉的眼睛。
　　“是的，我想您太太并不知道这件事。由纪夫先生是……和另一个女人合开的公司。”手冢说，“在程序上，现在的木须太太以及雅子有继承权。”
　　手冢已经暗示了，当时的由纪夫有外遇，并且和情人开了公司。由纪夫死了，太太并不知道这笔财产，那么现在，事情浮现了，那么木须太太和孩子当然有继承权。
　　“您稍等，她在后院。”男人说。
　　“啊，可以把雅子一起叫来吗？她也是继承人。”手冢说，“有些必要的手续。”
　　男人停顿了一下，然后露出了笑容。“当然没问题。”男人说完后就去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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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理成章的，手冢带走了无辜的母女。
　　当他们走到了安全的地方，仁王带着一群警察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木须太太看到一群警察，有些惊讶，不过随即的，一位年轻警员就负责带着雅子，其他人则开始和木须太太“谈谈”。
　　对方的警惕性很高，他们只有一次机会。
　　与此同时，真田穿戴好了警服，敲开了木须家的门。
　　男人显然是以为母女很快办完了身份确认手续回来了，所以没什么戒心地开了门。
　　门口，居然站着真田！
　　“田中宕世，我们又见面了！”真田利用高大的体格趁着开门的瞬间就挤进了门里。
　　男人本能地摆出防御的姿态，甚至准备攻击。
　　真田能确定，他真的会搏击。
　　“你！不可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你说的田中是谁！”男人突然收起手，他不会上当的。
　　“田中宕世，你以为扮成我的样子去打人，我就会引咎辞职，甚至被开除吗？”真田动了动自己的帽檐，“很抱歉，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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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田逼近田中一步，而田中呢，突然就安分下来。
　　“你们都知道了？”田中说。
　　“当然。你利用回收纸张的机会获得留学生的相关资料，然后冒用他们的身份，实施诈骗。”真田说，“当年我正是因为在大使馆里摸排调查，和你有过正面接触，你起了疑心。扮成我的样子，趁着天黑，在路口摄像头下寻衅滋事，然后写匿名信举报我街头施暴。”
　　真田说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话，不是他啰嗦，而是案件确实复杂了一些。
　　田中停顿了一下，抬手扶了扶眼镜，然后瞬间的，田中拔腿就跑……
　　真田见势力，立刻追赶上去。
　　田中窜到了厨房，拿起了一把剔骨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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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冢把木须太太以及雅子交给了警方。
　　“谢了，手冢，我去真田那里看看。”仁王伸手拍了拍手冢的肩膀。
　　“啊。”手冢的手掌悄悄握起拳头，他是有一种想要去亲手抓住田中的冲动，但是他明白，他已经脱掉这身警服了。现在，仁王才是警方。
　　仁王手脚利落地翻过一道栅栏，从绿化带穿越捷径，跑去了木须的家。
　　真田负责去收集证据。他们的目的是让田中自己承认犯罪事实。这个也就是为什么真田需要穿着警服去和田中对峙了。
　　田中一定以为真田已经背上了黑锅，引咎辞职，所以当真田穿着警服出现，而且指明已经揭穿了他的真面目的时候，田中想必会有应激反应。
　　事实上，从其他方面也能查出田中犯罪事实的证据链，但是有直接证据更好。
　　仁王用了两分钟，就来到了木须家，看了看周围的情形，双手一撑，翻墙入室。
　　眼前的一幕，让他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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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你戴眼镜的样子……很独特。”不二蹲下身子，凑近被反绑在椅子背上的田中。
　　混蛋，你以为眼镜谁都能戴啊？有的人戴着就显得呆板，有的人戴上觉得奸诈，有的人戴上则觉得……斯文冷峻。
　　就你，也戴眼镜？！乾贞治戴眼镜都显得比你“有学问”。
　　倒霉的乾贞治……其实我个人是很喜欢乾贞治这位眼镜君的，怎么说他也身材高大魁梧，皮肤白皙，头脑聪明，意志坚强……除了那一点点很有情趣的恶趣味之外，怎么说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枚……
　　“Sanada，我们要不要把他再绑一下？”幸村双臂环胸，笑眯眯地看着已经被他们制服的田中，田中慢慢恢复了神志，开始挣扎。
　　好可怜啊，这样半蹲着，腿一定很酸很难受吧~不过呢，谁让你招惹上真田的？居然敢冒充他去打人，你难道不知道真田那样正直的人最在乎的就是名誉？！你敢破坏真田的名誉，你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幸村走上前，“无意”地踢在了田中的膝盖上。你还挣扎什么？现在这些小处罚，我们已经手下留情了。
　　田中哀号一声，然后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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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田拿出藏在口袋里的摄影机，刚才在和田中过招的时候，田中可是说了不少。
　　说起来，刚才的情况可是很有趣很激烈的。
　　田中突然冲到厨房拿了一把刀，真田并没有上前直接阻止他，而是摆出了劝说的架势，因为他想录到田中的口供么，虽然偷录的证据无法作为直接证据呈堂，但是他现在穿着警服。如果一个人对着他以为是警察的人说话，那么证据的可信度就会大大增强，绝对可以成为证据链中的一环。
　　加上其他旁证的话，田中坐牢坐定了。
　　刚才真田一边保护自己，一边和濒临崩溃的田中对话。田中显然很懊丧，每次他似乎都能碰到真田，可是每次都被真田躲过去了，每次攻击都被真田不痛不痒地化解掉。
　　就在田中拿起第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