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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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过更重要的是，你居然先关心他。”手冢说，埋首不二的发丝。
“？！喂，你，手冢国光，是小肚鸡肠，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吗？真小气，我和小景认识了二十年，而且这次是他被警方带走了，又不是你，还不准我先关心他吗？”不二嘟嘴，手指戳戳手冢的胸膛，差点要戳出一个坑。
“情人眼里揉不进沙子，我只是平常人。”手冢抓住不二的手指，再戳下去，弄断了不二的手指就不好了。而且手冢也是人，也会痛。
“……手冢果然是手冢。”不二别过头，不理人了。
“周助…”手冢的手抚摸着不二的发丝、背脊，无限疼爱。
不二依然有些小脾气，闭上眼，彻底睡觉，不理会手冢。
“不看看我给你拍的照片吗？”手冢问。
“……混蛋。”不二抬起头，瞪了手冢一眼。
“混蛋？我觉得这是情人之间的秘密。”手冢说。
手冢的语气很坦然，他和不二，只会是彼此的唯一。
“变态，要看你看，我才不看。”不二捶了手冢一拳。
“……好，以后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看。”手冢还真是很认真地考虑起这个问题。
“……”不二无语，手冢什么时候那么无赖了？！
“我可以挑一张放在钱包里。”手冢摸摸不二的发丝，“把你带在身边。”
“手冢国光！”不二彻底生气了！变态的手冢！
“……好了，如果你不愿意，那么我在家看就好。还有，上岸之后，你要搬过来跟我住。”手冢说，逗逗不二，真的很有乐趣。
“跟你住？！”不二皱眉，再也无法对手冢不理不睬。
“啊，不然的话，我只能看照片。”手冢一脸义正言辞，很严肃地和不二谈论这个话题。
“……果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律师。”不二别过身，算是默许了。
“很好，休息吧。”手冢抱着不二，把不二当成抱枕，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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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市，还好吗？”真田扶起幸村，察觉到幸村有些虚弱瘫软。
“嗯……可以扶我去洗澡吗？”幸村问，嘴角还有一丝银色的液体。
“啊，我……这样，你先躺一下，我去放热水。”真田拿过枕头和被子，安顿好幸村，确认他能躺得舒服惬意之后，翻身下床。
真田没顾得上穿衣服，直接跑去浴室，放热水。
真田的动作有些慌张，有些跌跌撞撞的。
看着真田的背影，幸村差点就扑哧笑出声。
这样的真田，只有他才能看到吧？真田玄一郎大律师，居然也有慌乱的时候。
真是一个温柔可爱的铁汉子啊~
真田匆匆去浴室放好水，用手试探了水温，然后走出来，陪着幸村。过了十分钟，估计浴室里的水放得差不多了，扶着幸村，踏入了浴室。
一点点，细致，轻柔地清洁着幸村的身体。
黝黑和白皙，契合得天衣无缝。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听起来很急。
手冢拿起眼镜，戴好，安抚了一下不二，起身穿了件浴袍，跑去开门。
“Tezuka！凶手抓到了！”乾贞治一进门就兴奋地说道，高大的身体堵住了整扇门，他还往里面走了半步。
不过眼前的情景……额……手冢居然……嗯，看起来除了浴袍，什么都没穿，身上还有抓痕。看起来战况挺激烈啊~
“给我十分钟。”手冢冷冷地说。
“……不着急，等你们方便的时候再说，反正你们不是当事人。”乾贞治的嘴角露出八卦至极的笑容。
乾贞治用余光看到了在套房里的床，床上有不二，而房内更是有着凌乱的衣物。怎么说乾贞治也是过来人，理解理解。
“……速度很快。你帮忙了？”手冢算了算，离他们带走忍迹的时间也就三四个小时而已，真凶就抓到了？
“尽公民应尽的义务而已。”乾贞治得意地一笑，很显然，他去帮忙了，而且是大忙。
“请。”手冢伸出手，请乾贞治出去。
乾贞治乐呵呵地退出一步，挥挥手离开。
手冢关上门，准备换衣服出门。
“呐，国光。”不二坐起身，拥着被子，“我也去。”
“……好。”手冢走过去，扶起不二，帮不二找出了新的小KK和衣服。
“嗯，我自己可以。”不二抓过衣物，坚持自己穿。让手冢帮忙穿衣服，他的脸皮还没那么厚。
手冢没有异议，去浴室放了热水，拉着不二和他一起冲了个澡，冲走了身上特有的味道，徒留清爽的青草香，然后擦拭干净，穿上干净的衣物，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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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和不二走出舱门的时候，甲板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很多人是闻风而至的。
“Tezuka。”莲二和乾贞治出现，他们正找了个角落呆着，看戏。
大家的好奇心真强，都在议论纷纷，而最先知道事实真相的人其实是莲二，他根据仅有的数据整理出了案情，然后乾贞治和他一起找了警方，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要“尽义务”。
“啊，真相是什么？”手冢揽过不二，让不二靠着他。
“我们进去说。忍足泡了驱寒的饮料请大家喝，味道不错，迹部的感冒好了很多，幸村和真田也在那里。我们是特意出来等你们的。”莲二不喜欢在公开场合说话，免得有些无关的游客有无端的猜测。
“好啊，我也渴了。我想忍足哪里应该有黄芥末，冲热巧克力喝，味道很好。”不二弯弯的眉毛弯弯的眼，一脸纯良。
黄芥末？
手冢的手臂紧了一下，不二的心眼才小呢，果然很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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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用，甘草竹蔗水加红参。”忍足给现场的人都泡了一杯，红参的量很小，去去寒很不错。
“哎多~我能不能要黄芥末？”不二拒绝喝忍足已经泡好的饮料。
……
“……抱歉，我们没有黄芥末。如果你想喝，我可以打电话给餐厅，让他们送一点来。”忍足老谋深算，扶了扶金丝边眼镜，死不承认，什么黄芥末？他听都没听过。
幸村耸耸肩，不二太着急了，沉不住气。
“Renji，情况和我们想象得一样吗？”真田问。
“嗯，我做了数据分析。案情其实很简单。”莲二靠在一边，开始娓娓诉说。
情况很简单，关于女尸身上怎么会有忍迹的DNA的疑问已经解决了，那么剩下的情况并不复杂。
“监控录像说，没有拍到那个死角。我想着不是巧合，一号甲板的位置偏高，如果要抛尸，选择这里显然很不方便。唯一的理由就是，这里是监控唯一的死角。所以凶手一定很熟悉船上的探头分布。”莲二说。
“嗯，继续。”真田认可这种说法。
“根据忍足的证词，那个人体格健硕。死者的体重为45kg左右，围栏高度135公分，毕竟要抱起45kg的物品超过135公分，所以事实情况证实了忍足的说法，凶手非常有力气。我暗自调查了船上的水手情况，体格健硕、熟悉探头分布的人并不多，只有三个。因为普通的水手，也就是那些做粗活或者上船实习的新人，并不知道探头的分布。而熟悉探头分布的管理人员，往往没有强壮的体格。”莲二就像在讲故事。
就是这样，嫌疑人似乎只剩下三个。
“有乘客说，死者参与了晚上在餐厅举办的派对。所以我建议警方查看餐厅录像，以及水手排班表，因为水手作为工作人员，在上班时间是不能去派对的，除非他今天休假，或者翘班。凶手只有在晚宴上才能和死者接触上。”莲二喝了口水。
“另外，我建议查案发第一现场。也就是说，还有一个地方是探头的死角，那里应该很私密，有条件对死者进行侮辱。这个死角，我想船长或者保安人员应该知道，警方只要去问一下，然后去那里查一查就知道了，生物学证据总会留下。”莲二耸肩，事情就是那么简单。
结果，凶手就浮出水面了。船上负责保安的一位水手。体格健硕，当晚出现在餐厅，还和死者说了话。油轮上个一个机械房是死角，警方收集到的录像表示，他们曾先后出现在去那间机械房的走廊上。在那间机械房里，查到了大量的指纹、毛发等证据，证明死者在那里奋力挣扎过。而且这位水手没有时间证人，在警方的压力下，坦白了作案经过。
凶手在晚宴时见到了死者，上前搭讪聊天。两个人原本就是同事，水手喜欢上服务员，这种事情并不稀奇。不过死者对凶手没兴趣。也许是说好要找个清静的地方聊一聊，死者和凶手先后离开了餐厅，去了船上的一个监控死角。
在那个死角，双方发生争执。
“凶手意欲强暴，但是对方挣扎，过程中，致使受害人死亡。”真田把话接下去。
“没错。我想他找到安全套是为了转移视线。他想了很多办法来掩盖自己的罪行。”莲二同意。
“你是说……他知道如果尸体被发现，是裸体，警方一定会朝着奸杀的方向想。所以他就想用其他人的体液来转移视线？”幸村问。
“没错。在事情发生不久后，就是服务员收垃圾的时候，凶手可能是在垃圾堆里找到的。”乾贞治说，“如果进一步查看录像，一定会有更多线索，他一定去过垃圾库房。”
“抛尸的时间和行凶时间，间隔好像很久？”幸村问。
“抛尸……他应该想了很久，用了别人的体液，还是觉得不保险，所以他冒险把尸体带上了甲板，躲在暗角，想趁机抛尸。但是他很不幸，他没想到有人会晒月光。他很可能在甲板上抱着尸体坐了很久，最终等到你们几位回房了，才抛尸。因为当时你们都在，他冒的风险太大。至于忍迹……忍足和迹部后来起身，不过没回房，而是靠在围栏上看月亮。我想水手是等不及了，看忍足和迹部站起来，以为你们也要回房，所以就抛尸了。没想到，迹部根本就没有离开，而且还立刻跳海，把尸体救上来了。”莲二的逻辑并没有乾贞治的理智和缜密，但是莲二有乾贞治没有的特点，那就是串联和联想能力。
“原来如此……”迹部的手指划过自己的唇。
“哎，这里死过人啊~”不二左看看右看看，“我们晒月光的时候，甲板的角落里，居然有一具死尸啊~”
额……
不二的样子，好像是一种看惊悚片的感觉，很有趣味。
手冢忍不住，揽过了不二，不二啊，太调皮了。
滴滴滴滴滴滴……
真田的手机响起。
真田打开手机看了看，随即凑近幸村的耳际说了两句话。幸村点头，好像表示同意吧~
“各位，你们慢慢聊，我和真田打算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明天轮船靠岸的时候，我们就下船。”幸村站起来，准备走人。
“嗯？那么快？”不二问。
“啊，爷爷来短信催了，他说和幸村爷爷已经见面，同住了几天，但是还等不到我们，问我们什么时候到。我和幸村打算明天换乘新干线。”真田解释了一下，他们这次还有使命啊，就是去神奈川见幸村的爷爷。真田幸村家，将要再一次合二为一。
“一路顺风。”忍足伸出手和真田一握，“代我向两位长辈问好。”
“多谢。”真田感谢，忍足是一个很懂礼数的人。
不二的手，偷偷挽上了手冢。
手冢看了不二一眼，无奈。
第二十一章：
一大早，油轮停靠在了岸边。
真田和幸村与其他人打过招呼，一人背着一个包，下船了。
嗯……很公平，一人一个包，只是在包的体积和重量上面有着“细微”的差别。
“呐，代我和手冢向爷爷们问好。”不二说。
“啊，多谢。”真田应声，很郑重地道谢。真田的深色帽子起到了很好的遮阳作用，帽檐造成的阴影遮住了整张黝黑端正的脸。
“一路顺风，回来的时候带些特产，风干秋刀鱼是特产。”乾贞治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诡异地笑，“在东京的市场价是神奈川的1。8倍，多带一些，就当投资。”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会尽力。”幸村含颌一笑，乾贞治啊，永远都在算计什么。
“本大爷只准你20天，早点回来。”迹部的手指穿过自己的银色发丝，“真的想老爷子，就把他接来，本大爷可以用一套半山别墅安置他。”
“多谢了，小景。如果爷爷肯来东京的话，我不会客气的。”幸村说。
真田和幸村向着船上挥了挥手，然后下了船。
真是一个艳阳天啊，秋天来了吗？风大了一些，很爽快，有点秋高气爽的样子。
忍足的眼角闪过一丝精光，真幸走了，他和小景算是少了一个对手，这个假期，浪漫唯美了很多。剩下一个不二，总比不二和幸村联手要好对付。
“侑士，陪本大爷游泳。”迹部打了个响指。
“没问题。”忍足耸肩。
三分钟后，忍足和迹部就跳下了海，开始了自由自在的遨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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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干线。
真田找到了座位，放下了自己的背包，然后帮幸村拿下了包，两个人并肩坐着，把包放在了膝盖上。
包并不重，所以他们觉得自己随身带着比较方便，也安全。
幸村从包里拿出耳际，准备听听歌。
“Sanada，要不要一起听？”幸村拿着耳际的一个耳塞问。
一起？
“额……不用了。”真田拉了拉自己的帽子，低头。
“来啊，我很喜欢这种清新愉悦的乡村音乐。”幸村有些好玩地硬是要将一边的耳塞塞进真田的耳朵。
真田躲了几下，最终没躲过。
幸村的手指可以特别训练过的，在这点上，真田稍逊一筹。
两个人，被一根白色的耳机线连接，气氛显得暧昧，嘈杂的车厢里，似乎只剩下彼此。
真田顿了顿，他没想到幸村喜欢的音乐居然是轻摇滚。
“怎么样？很不错吧？”幸村问。
“嗯。”真田的手指不禁地在腿上打起节奏。
幸村突然发现，真田的手指，居然是交替打节奏的，并不是像其他人打节奏那样，只用食指或者中指，真田在交替地用五个手指打节奏。
“你学过乐器？”幸村问，看起来很像啊~很难想象，真田这样的男人会去学乐器。
“中学的时候音乐课，必修长笛。”真田说。
“哦？你们学校是长笛啊~”幸村看着真田的样子，忍笑。很难想象真田拿着白色长笛吹奏小夜曲的样子，一定很有趣！
“……我得了A。”真田坐正身子，他的音乐成绩不错，真的。
“哦？真是了不起。”幸村显然感兴趣，真田居然能在音乐上得A？还以为他这样的人没什么艺术细胞呢。
“啊，我每周都去听音乐会，并且每天练习两小时。”真田说，“既然要学，那么就不能虚度。万事不容松懈。”
“……Sanada，无论学什么，你都能拿到A吧？”幸村的眼里写上的欣赏，他喜欢认真的男人，而眼前的这个全世界最认真执着的男人，属于他，真是一件让人觉得幸福的事情。
“只要努力，没有不可征服的。”真田说，“而且对于音乐，我并不讨厌。音乐可以让人放松身心，或者激发能量。如果有时间，我会去听交响音乐会。”
“交响音乐会？对了，下个月爱乐乐团会到东京进行演出，我们一起去吧？”幸村问。
两个人，浑然无视车厢里或站或坐的其他人，进入了自己的世界。两个大男人，共用一副耳机听歌……真的很让人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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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新干线，已经日过正午。
真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