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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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想不到更好的形容词，但是他确实觉得真田和幸村家的剑术有着某种相同的地方，虽然风格大相径庭，但就是觉得有一致的地方。如果用音乐来表示的话，似乎……
“没错。”手冢表示同意，微微蹙眉，“真田……似乎就是和弦。”
“嗯？你们的意思是……呵，本大爷倒要看看，真田和幸村的节奏，能演绎出如何的乐章。”迹部了然，眉毛微微上挑，手指拂过自己的泪痣，专注地看着真田和幸村。
一边，三位老人停止了自己的议论和交流，看着自己的后代。
也许……他们真的找到了门路。
剑术和音乐，会是同根吗？
听起来有些诡异，但是……万物同源，也许他们说的是对的。真田和幸村家的风格完全不同，就好像弹钢琴时的左手和右手，主旋律和和弦是如此的不同，但就是那么地相辅相成，那么地完美。
迹部专注地看着真田和幸村，慢慢地，手上打起了节拍……
忍足的嘴角勾上笑容，专注的小景，真是让人着迷~嗯~晨光都为之失色呢。
670楼
嗯……嗯……嗯……
迹部的嘴角不禁溢出低吟，眼神，全神贯注地看着真田和幸村。
幸村的额头已经布满薄汗，真田的鬓角也已经汗湿，他们两个人的体力受到了考验。本来，传统的一整套套路已经打完了，可是几位老人家示意他们继续，他们就一遍遍地重复着那几个套路和动作，无规律地往复着。
迹部微微地出神，手指开始不经意的敲击着自己的腿。
周遭，除了风声，没有人多言。
忍足看着迹部的手指，指腹轻轻摩挲。
真的可以从音乐开始吗？从音乐开始，找到剑术的契合点。
不二和手冢慢慢地靠近，为迹部让出了足够安静的空间，迹部似乎进入了某种境界，就是那么地专注，那么地脱离这个时空。
迹部的手指，点点，点点，在银灰色的休闲裤上，点出节奏。
慢慢地，不再是仅仅用食指点击，而是加上了中指、拇指、无名指、小指……交替，轮回，有节奏地点击……
“停！”迹部大吼一声，嗖嗖的风声与落叶，迹部的手指打出了一个响亮的响指。
闻言，真田和幸村随即手势，微微平息自己的呼吸。真是有些累，接近两个小时，没有停下，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大强度地持续性练习了。
众人的目光集中在迹部身上，迹部一定是有了发现，一定。所有人都等着迹部宣布。
“根本就是左手和右手。”迹部伸出双手，“真田就是左手，而幸村就是右手。和弦和主旋律的契合……”
“左手和右手……小景，我和玄一郎到底要怎么做？”幸村有些明白迹部的意思，可是钢琴这种事情，他和真田都不擅长。更何况，真田幸村在发明这套剑术的时候知道有钢琴这回事吗？！
“给本大爷一些时间，本大爷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迹部捋了一下刘海，“侑士，跟本大爷走。”
“呵，遵命，主人。”忍足的嘴角上扬，小景真的进入状态了。
额……
众人面面相觑，迹部的样子看起来胸有成竹，但是真的没有问题吗？这个……忍足和迹部，自说自话地就擅自离开了，幸村甚至还没来得及擦干汗水，穿上外套。
不过……迹部的背影看起来确实很有气势。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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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景，你到底怎么想？真田幸村的那个年代应该还没有盛行钢琴。”忍足说。
怎么说钢琴也是西方乐器，没有道理说真田幸村的剑术会源自于钢琴的演奏模式。
“是没有。不过……”迹部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几乎所有的乐器，都和两只手有关吧？”
迹部挑眉，仔细想一想，那些乐器，几乎都需要双手的配合。包括忍足擅长的小提琴以及所有日本的学生必修的长笛或者竖笛，手风琴之类了就更不用说了。
“你是说……”忍足用手指点了点眉心，他似乎明白迹部在说什么了。
“没错，你必须跟着本大爷好好学习一下历史。”迹部挑眉，心里有了打算，他并非要毫无目的去学习，而是要去证实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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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爷爷的山前小院子。
一张桌子，几把竹椅，所有人正襟危坐，这一次，桌子上甚至连一杯水都没有。他们不是来开茶话会的，而是等着迹部说话。
迹部刚才要他们**，说他要证实一些事情，所以所有人都到场了。
“本大爷重新阅读了真田幸村的生评。”迹部打开手机。现在是信息时代，不用去图书馆查资料的，随时上网，找资料非常方便。
“啊。”真田点头，没什么好说的，从小就接受家里的教育，真田幸村的故事他们都能倒背如流了。
幸村也点头，他小时候也是听爷爷讲那些故事睡觉的。
“本大爷想问你们，你们觉得作为男人，那段时期对他来说是刻骨铭心，至关重要的？”迹部蹙眉，手指划过手机屏幕。
“这个……”幸村和真田对视一眼，“小景，你不妨直言。”
三位老人点了点头，故事、传说，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故事的真假成分越来越不清晰。至于哪一段是最重要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很难说。毕竟真田幸村是一位具有传奇意味的人物，故事太多了，每一段都惊心动魄。
“本大爷觉得最关键的是这里，他们父子被软禁的时候。”迹部点点屏幕。
故事显示，在真田幸村年轻的时候，曾经和父亲、兄弟一起并肩战斗。有一次，他们一少战多，形式上战败，战略上成功。那次战役之后，他们成为战俘，被软禁。在软禁期间，真田幸村和父亲还在讨论战术问题，并且发出了一句名言。
“有朝一日必取两代将军之首，扬真田之名于天下……！” 真田爷爷出言，那句话，是真田家几代信奉的精神力量。
“没错。”迹部点头，“本大爷觉得，那段被软禁的时间是真田幸村确立自身武艺风格最佳时刻。”
这个……
众人有惊醒之感。
没错，那段时间，由于是被软禁，真田幸村不必奔走四方，不必折戟沉沙，不必风餐露宿……虽然是做了战俘，但是他的生活稳定，并且得到了对方的某些优待，并没有生存之忧。他和父亲还有兄弟有很多很多的时间互相切磋讨论，而且那段时间，也是他立下雄心壮志的时候……一切勇气都在那段时间里迅速积聚！
那段时间，真田幸村年少气盛，却沉稳睿智，不仅体格健硕，并且有时间熟读兵书……还有足够的时间和长辈交流，让自己家族的武艺独成一格！
“明白了。那么……”幸村眨了眨眼，“那个时候，他也用乐器吗？”
幸村可没有忘记，迹部说他们之间的剑术，感觉就是一种乐器……
“本大爷查过，当时盛行的乐器有Sakuhachi、koto、Shamisen、Biwa。”迹部说，“依照他们当时被俘的状况，最大的可能是Sakuhachi和Ko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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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说明：
Sakuhachi（尺八）是以竹管制成的竖吹类乐器、有五个按孔，尺八在德川时代被一群僧侣广泛吹奏，吹奏尺八要与禅宗的精神结合，以达到顿悟的效果，此称为吹禅。因此在吹奏的过程中，无论是吸气或是吹气而使音通过乐器释放，都要用最大的精神去诠释。
Koto是一种十三弦的大型筝，演奏以跪坐的方式用右手的前三指演奏，而琴体平卧在演奏者前面。
Shamisen是同源於班祖琴的三弦乐器，以大的龟壳类弹片演奏，其演奏与日本传统歌舞伎kabuti有相关连，其题材曲自於日本将户时代的传统民谣Nagauta的一部分乐段，所以演奏时间都不长，大约只有两分半钟。
Biwa是日本的琵琶，其有五条弦以木头制的拨弦片拨弦发音，Ogi No Mato （The Folding Fan as a Target）是 Biwa的独奏曲，其全长有十分三十九秒，其非常具有音乐风格和特色，乐曲的起源与一种有关於传说故事的扇子舞有密切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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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真田幸村家族并不热衷于歌舞娱乐，而且崇尚禁欲自省，加之当时全族被软禁，后两种和歌舞伎相关的、由歌舞伎或者是女性演奏为主的乐器基本不可能。”不二很赞同这种说法。
“嗯哼~”迹部发出一声鼻音，“本大爷更倾向于第一种。Sakuhachi。”
“Sakuhachi……”真田爷爷低语。
Sakuhachi是带有信仰色彩的乐器，和真田家至今奉行的信念、家训一致。
“真田兄，怎么了？”幸村爷爷问。
“古曲都已经失传。”真田爷爷皱眉，难道真田幸村家的剑术是根据Sakuhachi乐曲来设定的吗？如果那样的话，上哪里去找失传的古曲呢？
这个……太难了。
“本大爷有个大胆的猜测。”迹部高傲地一笑。
“……小景，是因为……”不二微微启口，冰蓝色的眼眸翕然睁开，显然，他顿悟了什么。
睁开眼的不二骇到了现场所有的人，忍足不由地往后闪了一下，那种眼神，太犀利了。
“无论曲子是什么，演奏的原则和方式是永远都不会变的。就好像钢琴有固定那几种基础和弦一样，对吗？”不二慢慢地说道。
“……是的。”迹部的眼眸里闪过精光。
“所以，无论那些曲子是什么，真田和精市只要根据常规的音阶演奏原则，就可以合二为一。”不二接下去说。
“嗯哼，他们就像是呼吸，一个是呼气，一个是吸气。手指掌控旋律，那就是幸村的节奏。”迹部点头，情况就是这样。
“沿用到实践中，还有很多困难。”手冢突然说，“他们是一起行动，还是一个先行动，另一个加入？真田和幸村，如何把两种节奏完全的剑术结合为一体？”
手冢听懂了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具体要怎么做呢？
“呵呵，我刚才和小景发现了一个问题。”忍足低沉的笑意，醇厚的嗓音让整个气氛变得和煦了一些，“真田幸村整个人生都是在合作。”
“嗯？”幸村爷爷突然就明白了，“合作？你的意思是说……”
“真田幸村的剑术，根本就是需要两个或者两个人以上合作完成的剑术，不可能由一个人练习。”忍足的嘴角染上一抹嘲弄的微笑。
真田幸村的人生，不是和父亲就是和兄弟，或者和下属……总之，他永远都是在用策略。直到战死的时候，还有一群生死相随的结拜兄弟一起切腹殉情。
真田幸村的人生，从未孤军奋战过。
那么……迹部想说的就是……
“手冢、不二、三位长辈，本大爷希望通过你们证实一件事。”迹部突然就站了起来，“各位，围攻他们吧！”
迹部伸出手指，直指真田和幸村。
“真田幸村最擅长的就是和兄弟合作，以少胜多地战胜包围他们的敌人。”忍足优雅地站起身，“各位，你们不妨尝试一下，以竹枝代替刀剑。”
三位老人点了点头，然后几个人搬开了小院子里的桌子，随手摘下几根竹枝。
手冢国一和手冢国光用的是柔道，竹内派的柔道还很擅长使用匕首短刀。
幸村爷爷和真田爷爷依然是剑术，不过幸村爷爷还多了一些手上的暗器功夫，当然了，最好的暗器功夫是在不二的手上，不二用的是柚子叶和桂花叶。
“各位，开始吧。”幸村脱掉了外套，站在院子中央。
院子并不是很大，不过……看起来似乎足够大，并不拥挤。
“啊。”真田爷爷点头。
忍足一把拉开迹部，尽量往屋子里躲。他们两个人不会武，还是适时自保比较明智。
唰的一秒钟，庭院里展开了一场小规模战役。
迹部的一声令下，大家开始围攻真幸。
真田爷爷和幸村爷爷拿着竹枝，以自己擅长的方式攻击真田和幸村，间或的，手冢爷爷穿插进入，近距离的攻击幸村。真田的体格强健，就柔道来说，讲究的借力，所以手冢就负责攻击真田，不二用手里的柚子叶攻击真田和幸村的关节，想要让他们失去自己的平衡和节奏，进而为其他人赢得机会。
场面看起来很激烈，可是迹部却越来越皱眉。
一边的忍足搂住迹部的腰。
“小景，我想这种反应是不自觉的。”忍足说。
迹部有些不耐烦地看了看天色，还好，里夕阳西下还有些时间吧？
于是，迹部大人一个响指，打断了所有人的动作。
“这里地方真是太小了！本大爷提议回山上。”迹部的手指指向屋后的山坡。
这个……
真田动了动肩膀。很好，他也觉得院子里太逼仄了，多少有些放不开手脚。
“你们几个听着，既然决定要帮助玄一郎和精市，那么……大家都别客气。”幸村爷爷弯弯了手指。
“啊。”手冢点头，有道理，无论如何，需要放手一搏。
“呐，受伤的话，小景要替我擦药油哦。”不二微微一笑，有点唯恐天下不乱的意思。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手冢国光。
手冢依然纹丝不动，表情冷淡，似乎与他无关。
切~
不二露出微微的失望，这个冰山，一条裂缝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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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
赶在夕阳西下之前，大家再一次摆开了阵势。在这里，宽阔了很多，不再束手束脚的。
真田和幸村被众人围在中间，各自为战，几乎是处于被动，在应付周遭人的攻击，并不是他们不够强，而是以少应多确实需要一定时间的适应和掌控节奏。
“真田一切让精市主导！”迹部一吼。
精市，如果猜得没错，精市应该代表着主导旋律，也就是真正的意义。
真田和幸村的距离瞬间分开。
幸村开始主导，真田则为其驱散左右，特别是不二的暗器偷袭。
“精市，你应该集中精力，攻其一点！不要因为干扰失去自己的节奏！”迹部再一次发号施令。
精市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放弃了和三位老人的纠缠，直攻手冢。因为手冢用的是柔道，擅长近距离搏斗，而精市可以用武器，在这一点上，他具有明显的优势。
慢慢的，局势开始扭转。
幸村的注意力高度集中，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手冢的身上，他可以和手冢不分伯仲。
周遭的那些事情似乎和他无关了。
真田坚实的身体和功底替他应付了一些，真田不需要赢不二他们，只需要保护幸村不受他们的干扰而已，让幸村有时间和空间集聚力量，主攻一点。
真田和幸村的注意力开始各自集中。真田不再一味地关注幸村，想和幸村同拍，而幸村呢，似乎忘记了还有真田，眼里只有手冢的攻击，他进入了某种状态……
三位老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现在，真田似乎自觉地为幸村建立起了保护伞，坚实可靠，无懈可击。真田的功底很扎实，力量和速度都是一流的，虽然真田一个人对抗多人是很难胜利的，可是他并不需要胜利，他只要让所有人无暇攻击幸村就完美地完成了任务……
更关键的是，真田已经不再看幸村，无论幸村在做什么，真田和幸村的动作都不会有任何的冲突。
幸村呢，真田的保护圈留着唯一的缺口就是幸村面对手冢的方向。
幸村的眼神空灵，专注地对付手冢，身边的那些人似乎已经不在他的眼里。
“他们找到门道了。”忍足说，语气里居然有一种羡慕，“幸村和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