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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王见王生-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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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落山的时候,李寻欢回到了杏花酒家。
  他依旧温和温柔,清瘦清隽,他甚至微微笑着,他的衣服笔直挺硬,或许他刚刚买了新的衣物,才能如此崭新。
  他踏入店门,便获得许多双眼睛注目,所有人都在这里,杨疏桐依旧在咳,却朝他笑了笑,张百胜正大口的灌酒,乾三娘正抚着下巴眨眼,也便朝他眨了眨眼,韩清途一边端正默默坐着,抬头看他十分冷漠。
  胡铁花跳了起来,“小李兄,你可总算回来,我正与老臭虫商量要不要出去寻你,这荒山野岭的可有许多野狼虎豹。”
  楚留香笑了笑,柔和了眉眼,“你回来了。”
  李寻欢笑了笑,走过去握住了他手,道:“我回来了。”他询问道,“今天感觉可好?可有不适?”
  楚留香拉了他手坐下,哈哈一笑,“我身体哪里有那么弱?漫说已经饮下解药,便是没有解药,我依旧不会有什 
 42、情字惹人痴 。。。 
 
 
  么事。”
  李寻欢脱开他手,切了腕脉,皱眉道:“依旧乱了些,那药……我再煎来可好?”他解释道,“我已问过大夫,药方用处乃是活血温脉,多是补药,即便服下解药,也应无甚害处。”
  便是毒药,楚留香也不会拒绝。
  胡铁花道:“我来帮忙。”
  第二次,老杏头一边指点,李寻欢动作熟练许多。
  胡铁花闲闲瞧着,道:“老杏头说此间杀人以往便不是一次杀尽所有人,而是一个两个的杀,大伙儿便商议,今晚上齐聚在厅里,倒看那鬼魅如何下手。”
  李寻欢惊讶,点头笑道:“倒也是个办法,只是大伙儿却要苦了些。”
  胡铁花道:“你苦不苦?”
  李寻欢惊讶瞧他,“什么?”
  胡铁花道:“老臭虫说,你必然有过一段伤心往事,你的痛苦又深又重,是不是真的?”
  李寻欢眼神黯淡下来,没有说话。
  胡铁花道:“你必然也不愿告知我们你今天去了哪里。”
  李寻欢依旧沉默。
  胡铁花道:“这便是你一向对待朋友的方式么?”
  李寻欢淡淡道:“胡兄难道一向如此质问你的朋友不愿说的事情么?”
  胡铁花跳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李寻欢不再说话,这种话已经是他可以说出口的伤人话语的极限,他如何愿意伤害自己的朋友?
  胡铁花走近一步,瞪大了眼,还没有开口便霍然转身,瞪着走进厨房的人,太不识眼色。
  杨疏桐掩嘴轻咳,道:“我来看我的药煎好了没。”
  胡铁花僵硬着步子让路,却忽听一声惊叫。
  
   

作者有话要说:顺便在这里,解释一下。
楚留香的感情脉络这会儿应该差不多清晰,细心的亲或许便会发现问题,他何以变得这样迟疑不决,裹足不前?这并不是他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或许我当真是个自私的人,我完全想象不到如何会为了另外一个人倾尽心力宁愿抛却前尘,我一直不能明白他对张洁洁的那种炽热如火的爱情。
楚留香是个直接的人纯粹的人,但我不是,我已经尽力,但以能力而论,以私心而论,我不准备让他如此纯粹干净,我的龌龊污染了他,我到底远远比不上古龙世界的干净美好世外桃源,我终究是个世俗的人呐……
抱歉,请海涵……
令,这一章狗血了,我忍不住狗血,哈……




43

43、风雪不留情 。。。 
 
 
  这声惊叫不是别人,正是刚拎了热茶走出厨房的老杏头。
  胡铁花冲了出去。
  李寻欢出门并不比胡铁花慢,但他冷静的多,却便是如此,也倒抽一口冷气,顿在当地。
  酒肆的大门被人撞开,血肉模糊面容不辨之人匍匐地面,微不可觉的缓缓蠕动,辨其身形,竟是女子。
  所有人都围了上去,楚留香靠的最远,脸色却瞬间苍白。
  李寻欢走了过去,担忧看他一眼,再看女子。
  楚留香喃喃道:“这是……明非……”
  李寻欢脸色变了。
  女子终于挣扎着转出了脸面,细辨之下,当真是那明媚尖利女子,只是,如此形态,与其是人,何如像鬼?
  湖绿衣物,大半被鲜血染红,胸口大片大片的血污,细嫩脖颈被无情撕裂,喉管被割开半片,满面血污难辨。
  女子用力伸出手臂,窄窄衣袖内却是一片血肉模糊,整只手被人齐根割下。
  她张大了嘴,却一个音节都说不出来,因为她的口内,已经没有了舌头。
  似乎有人转身呕吐。
  明非蠕动着,却一副清明眼神,对着楚留香,眼中百般神色,百种话语要表达,终是一个大力趴伏地面,再无动作。
  无论是什么人,伤成这样子,都再难活,她既不知从何处来,能支撑到现在已经非常了不得。
  楚留香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忽然跳了起来,忽然冲了出去。
  他的身影比飞雪比寒风更快,冰天雪地之中,一行鲜艳血迹是明非的来向,楚留香的去向。
  李寻欢掩袖轻咳一声,身形一晃,竟然也跃出门去。
  胡铁花却根本没有看他们两个人,他只是狠狠的盯着明非,盯着地上几乎是一堆烂肉的可怜女子,缓缓走近,缓缓伸出了手。
  他忽然惊跳起来,惊喜道:“她 ……她竟然没有死……杨先生……”他回身寻找杨疏桐,久病成医,总有用些。
  却不见杨疏桐在左近,乾三娘迟疑道:“他刚才似乎说去瞧药煎好了没……”
  即便如此,刚才这动静不算小,如何不见出来?
  胡铁花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忽然冲进了厨房。
  他冲的很快,停的更快。
  他已经看到了他要找的人,杨疏桐就直挺挺站在他面前,脸上有着忧急,惊讶,以及难以置信与恐惧,他似乎正要咳嗽,手里的白绢子已经拿到了胸前,却再也送不到嘴边,因为他的胸口正没口插了一柄剑,他自己一直挎在腰间的那柄剑。
  如此一剑,谁也活不了。
  血的颜色还那么鲜艳,杨疏桐的脸还没有完全僵硬,他的药正在火炉上汩汩的叫着。
  这左右才多少时间?一条性命,或者两条性命,便瞬间流逝。
  厨房就在大厅后面,若有动静,不可能一点都听不到,而没有丝毫动静之下杀人,并且是杀杨疏桐这样的高手,如何容易?
  暮色渐深,思及昨晚杜维之死,众人心中不由浮现出老杏头所言。
  胡铁花跳了起来,叫道:“哪里来的妖魔鬼怪,有本领朝着你胡爷爷来,背地里偷偷摸摸算什么东西?”
  更有什么人回答他?
  
  李寻欢跟随楚留香出门,楚留香身形已渺,血迹却依旧清晰。
  但他为何要跟随楚留香出门?难道他担心楚留香遇险?难道楚留香的能耐还不足以自保?
  杏花酒家地处偏僻,北行数里地面渐平,便开始有大片大片的树林,也开始有林林总总的人家,有华丽大屋,也有小门小户,说来凤仪阁之奢华,亦属其中之一。
  这些房屋分布散乱,冰雪之中看来多是冷冷寂寂,难为的是,到这里,血迹忽然散乱,忽然消失不见,血迹消失的地方在一棵大榆树下,榆树又干又老,寒风呼啸中它苟延残喘,鲜艳血迹似乎是它最后的命脉。
  但榆树是不会流血的,明非也不会从大树里出来。
  楚留香自然不会留下脚印,地上的凌乱脚印混着血迹应该属于明非,便是大雪纷纷,脚印依旧清晰可辨,可见当时她行走之艰难之痛苦。
  但脚印为何会在这里断?楚留香又去了哪里?
  李寻欢跃上了树,细心寻找。
  他已经可以肯定,这棵树上既不会有树屋,也不会中空属于任何一个地道的出口,若是如此,脚印断在这里便太稀奇,明非总不会凭空出现在这里而且受伤那般重,便当真如此,看那明非,也未曾达到踏雪无痕的境界,总该有脚印留下。
  李寻欢弯下了腰,仔细研究地面的雪。
  大雪依旧在飞扬,新雪一层层压过陈雪,蓬松又可爱,而这般美丽,却粉饰了太平。
  但世道从不太平,越美丽的东西越危险,越太平的景象也越不正常。
  李寻欢一分一分拂开了新雪,大雪依旧在下,大雪已经下了许久,无论他要寻找什么,希望岂非都有些渺茫?
  并不太久,他直起了腰,脸色很凝重,眼神很坚定,他已经找到他要找的东西。
  雪地之上,有细细碎碎的划痕,这些划痕甚浅,若非着意观察,当真难以发现,而若非血迹到这里中断,李寻欢也不会注意到这些划痕。这些划痕李寻欢并不陌生,老江湖都不会陌生。一个武功不错的人要想把坚实黄土地面弄的平整或许要费些力气,但要把雪地表面弄平整却太容易,这些划痕正是雪花承受不住强势内力逼迫所留下的残痕,这正如一个人受了十分严重的硬伤,只能毁灭,极难治愈。
  这种痕迹,如果过上一时半日,也便被融化或者冰冻消失,恰因李寻欢寻来算得上及时,方是寻了出来。
  但既有痕迹,便是怪异。
  如果不是为了掩藏什么,原不需要着意掩藏,既然掩藏,必有蹊跷。
  李寻欢行走非常慢,即便寻到线索,在夜色之中苍茫天地中如此寻找也太累,但幸好没有太久,他便见到了一座房屋,一座很普通很小巧的农家小屋。
  他眼中浮现出疑惑来,这样的小屋来路之上最起码有十几户,特意毁去的痕迹却一直延伸到小屋门口,但很快他便疑虑消失,代之的,是惊讶。
  近了房屋便察觉出房屋内有人,并且是个内力甚强之人,再近些,由缝隙之中也隐约瞧清了屋内之人模样如何。
  这竟是个认识的人,也是绝对意想不到的人,这人竟然是洛良家的哥哥,洛良臣。
  他的眼中充满了惊讶,他虽从不爱在事前作假设作结论,却绝对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洛良臣,他对洛良臣的印象一向不错。
  他的耳朵忽然一动,忽然移身到了某棵树后,因为他忽然听到了踏雪的声音。
  有人施以轻功踏雪而来,速度极快,身形极轻,乃是女子,待至近了能够观其脸面方知,这竟又是一个相识之人,这人竟是公道门石玉的近侍,明非的好姐妹,明岚。
  两次匆匆相见,皆是诡异情境,李寻欢更不曾留意过这个女子,却断然不会认错。
  但奇怪的是,明岚为何要来这里?难道这里也是公道门的一处藏匿?若是如此洛良臣便不该如此,若不是如此,明非为何由此处受伤而出,明岚为何往此处而来?
  明岚轻车熟路的推门而进,并不曾留意有人在左近。
  屋外风雪,屋内却有灯光温暖。
  洛良臣道:“可引了楚留香前往?”
  明岚道:“我行事难道有过什么差错?”
  洛良臣道:“回途之上可曾留意有人跟踪?除去楚留香,那唤作李寻欢的,固然不知来历,武功极高,不好易与,需得提防才是。”
  明岚恼道:“你便如此不信任我办事能力?”
  洛良臣道:“若非是你冲动,我也不至如此被动。”
  明岚沉默一会,埋怨道:“若不是为你,我又怎会朝自己的姐妹动手?”
  洛良臣沉默,没有接话。
  李寻欢看的明白,明岚缓缓偎进了洛良臣怀抱,看其状态,十分亲密熟稔。
  洛良臣道:“不要忘了,楚留香是何其聪明之人,提防于他本该慎之又慎,你不要忘了我的目的。”
  明岚道:“我又怎会忘……唉……”
  洛良臣推开了她,道:“你该回去了,莫让石玉起疑。”
  明岚声音提高了些,“做什么说我该回去,怕不是你又要到那里去。”
  洛良臣不耐道:“你莫闹脾气,这时候实在不该冲动行事,我说过,事后我会补偿你。”
  明岚哀戚道:“说什么事后?那时候……那时候你的眼里哪里还有我?”
  美人低泣,百炼钢也要化作绕指柔,洛良臣柔和了声音,“你一向是最乖的,莫惹我烦恼。”
  明岚沉默一会,叹息道:“你……你去吧……”
  洛良臣出门,仔细四处瞧了,见并无异常才展开身形,没入暗夜。
  李寻欢悄声跟随而去,恰听明岚喃喃碎在风中。
  “你眼中除了他,可曾还有别人?”
  这个他,又是谁?
  
  话表三家,且说楚留香气愤出门,满腔怒火只被寒风吹得更旺。
  他行事向来利落,从无后悔,此时此刻,却不得不感觉十分遗憾,或许昨晚他该去寻一寻明非,或许明非要与他说十分重要的事情,而或许便是这莫须有的事情害了明非性命。
  他更加快了步伐,他强迫自己不再去想,无论明非受害原因如何,都不该行如此残忍手段,他都要管上一管。
  思绪空明,血迹忽断。
  他正皱眉,忽听极轻微的踏雪之声,乃是寒风的上风向处吹来的散乱声音,若是耳力稍微差些,若是寒风不助一臂之力,很难留意到。
  楚留香跃了过去,恰见青衣女子挽了小巧花篮,不住喃喃踏步。
  此处半山,颇为偏僻,却有几株梅树,女子正以花篮收集晶莹新雪,却又东张西望,辗转不宁。
  近了更听其喃喃有声,却是埋怨,“……这顽皮丫头,也不知哪里玩去了,再过会子回去,可不要娘娘责怪……唉,明明约定此处,如何还不来……”又原地转了数圈,复道,“莫不是,莫不是……唉,我且去瞧瞧……做什么总往那里跑?明明是……唉……”
  遂收了花篮,轻身踏雪而行,径离了远去。
  这女子正是明岚,若非心神不宁,她或许可以发现楚留香。
  楚留香心中一动,跟了过去。
  愈行愈偏,仿佛过了凤仪阁,又行半刻,空中忽现隐隐约约的琴声,竟然颇为熟悉。
  明岚停了脚步,喃喃道:“既有洛公子琴声,娘娘必在此处,我,唉,我还是回阁里去吧,傻丫头莫闯祸才好……”她竟果真转身而去。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寻了琴声而往。
  即到此处,原没有回头的道理,他该去瞧瞧明岚口中明非总爱去的去处。
  北方多山,洛阳多山,固然是不知名的小山,固然只是依偎在巍巍名山之侧,依旧壮观亮丽。
  山多诡异,行走不易,楚留香之前并不曾到过这里,但当他遥遥瞧见那座八角小亭时,他忽然想起了这里,因为这座山虽不有名,山上却有个挺有名的亭子,唤作半坡亭,传说乃是唐朝白居易所建,固然只是讹传,依旧为此地增添几桩趣事。
  琴声更加的近了,楚留香却驻足,因为他已经看清了半坡亭中人,果然如明岚所言,亭中除去洛良臣,还有石玉,却再无旁人。
  琴声甚好,空气中甚至浮动着石玉的优雅笑声,但此时此刻浮现在楚留香眼前的,却是杏花酒家门口那可怜女子的眼神。
  忽听人扬声道:“远来是客,阁下即到了此处,如何不是有缘人?如何不愿相见畅谈一番?”
  听这声音绵绵柔和,话语如在耳侧,乃是石玉。
  楚留香哈哈一笑,“异地偶遇,即是有缘,承蒙相邀,哪里有辜负盛情的道理?楚某鲁莽,打扰二位雅致了。”
  一席话间,他已经近了半坡亭,待至“道理”二字,他已经踏上了半坡亭,拱手行礼,满面春风。
  洛良家坐而弹琴,既不抬头,面上更无表情,莫说来的是楚留香,便是天皇老子,只怕他也不屑一顾。
  石玉却笑起相迎,“竟是楚香帅,怪不得良家劝我心旷神怡之余必有佳音相伴,原来赏雪乃是为了候着香帅。”她一袭轻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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