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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烬断-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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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仙……这……”疏月银牙微咬,一脸难言之色。
    “鬼后切莫着急,如今有我为你们引路,必定事倍功半。碧海青天又岂是等闲,该来的始终都会来,要取净水只怕那人绝不会善罢甘休。而且那鸠炎谷危险重重,各位切勿大意。”夜经年神色清冷,一片淡然。
    穿过瘴气鬼林,却是一座云雾缭绕的断崖绝壁,浓雾重重什么都分辨不清。众人神色一凛,飞身跳下万丈深渊,如展翅高飞的雄鹰激昂苍劲满怀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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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夜色沉沉,暮色中微弱的火光若隐若现。越往深处走越是明亮,沧桑暗沉的青石壁上雕刻着一只只嘴角赤红的紫色鸠鸟,鸠羽艳紫,腹部和翅尖呈鲜绿色,精雕细琢栩栩如生。
    凌千霁忽然察觉背后一阵冷风,蓦然回首间,只见如巨雕般的鸠鸟迎面袭来。身形一闪:“小心鸠鸟!鸠羽是剧毒之物,切勿触碰!”金翅剑出,银光乍现。鸠鸟泛着点点寒光的利爪卡住剑身,赤嘴立即喷出一股青色水雾。凌千霁身子朝后一仰,右手持剑用力一旋,紫鸠的利爪被齐齐斩断。
    离燃双手叠加,艳红狐火散发出丝丝灼热焚烧所有。衡碧折扇如利剑一般削铁如泥,游刃有余。夜经年蓝袖轻拂,顿时寒冰涌现鸠鸟成了座座精美冰雕。
    疏月显然十分吃力三番五次险险擦过鸠羽,惊出一身冷汗。
    冲出紫鸠壁时众人已是筋疲力尽,气喘吁吁了。正欲放松歇息片刻,岂料前方猛然间火光乍现,烟雾缭绕。形如丹顶鹤的蓝色一足巨鸟,口吐烈焰惊心动魄。
    “是毕方!”疏月微微一颤,脸色煞白。众人面色凝重,谁也没有注意到衡碧眼中蓝紫交替幽如深潭诡异非常。
    夜经年无奈,毕方鸟喷出的乃是三昧真火水火不惧,他的冰封九江和离燃的狐火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除了避便是逃,几欲被烈火?身。衣袍残破不堪,脸上也沾染了些许烟尘。两人愤怒不已,他们几时受过这种窝囊气!疏月更为惨烈,墨发都被灼烧了几屡,花容失色青丝飞散,哪里还有平日的娇艳妩媚?
    凌千霁虽说能与毕方厮杀一番,可到底惧怕三昧真火的焚体之痛,略略有些狼狈。
    此刻衡碧全身隐隐笼罩着一层紫光,奇怪的是三昧真火迎上紫光便全然消散。
    见此,衡碧眼眸微眯,紫眸一亮。飞身向前将毕方鸟引至一片黑色水潭。红衣红发妖异邪魅,手中灭世鞭蓝光流动朱符带着丝丝波动的银光。根根泛着寒光的尖锐倒刺散发出嗜血的光芒。
    长鞭猛的袭向毕方鸟穿透烈焰狠狠刺入后连忙抽出,掀起大片血肉。
    毕方凄厉长啼,幽蓝的身躯无力坠落,全身布满朱红斑点,隐隐有银色电光闪动,毕方缓缓挣扎着似是不甘似是怨恨却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我不出碧海青天几万年,从未料到如今魔界的后辈竟如此青出于蓝。我虽有惜才之心,可小友杀了我心爱的坐骑,这可如何是好?”玄衣墨袍的男子微微蹙眉,似是万分纠结,眼里却盛满了浓浓的跃跃欲试。
    红发飘然,意气风发:“晚辈法力不济法术低微,还请前辈赐教。”
    红白两道身影交错,如猎豹般敏捷如雪狼般狠历。鞭飞刀斩,蓝光阴寒刀影冷然一时间胜负难辨。
    玄衣男子眼神越发毒辣,出手更是招招致命。右手刀光闪烁,左掌乌黑细长的指甲更是坚如铁石。衡碧隐隐有些吃力,眼看漆黑的尖利指甲就快没入胸口却突然被一剑挑开。
    衡碧微微回首,凌千霁孤傲清冷的面容那么清晰隐约间似是温柔无限,带着些许惊异的眼眸里却没有半分质疑,那人朱唇微抿眼中夹杂着些许疑问和恍惚。衡碧胸口兀的一跳好似被那人一头撞进了心里。
    “他们还在后面,并未有人受伤。你不用担心。”平平淡淡的话语让衡碧胸中一暖。
    衡碧攻右,凌千霁袭左,局势瞬间扭转。玄衣人渐渐乏力转身逃入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衡碧稍作迟疑,飞身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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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热打铁,衡碧与凌千霁分别前后夹击玄衣人,一时之间刀光剑影蓝鞭飞舞。玄衣男子感到十分吃力节节败退,神色慌乱连忙大喝:“我能助你们一臂之力!”衡碧紫眸逐渐变得深邃,冷然一笑:“前方带路,想逃也要看你的本事。”余光一瞥,凌千霁孤傲冷艳的面容不悲不喜不惊不怒。
    玄衣人面带苦色,暗自气闷却又无计可施。
    三人行走不过片刻便来到一处洞穴,“轰!”洞穴被封,所幸左右两旁的石壁之上皆镶嵌着各色宝石,光彩照人绚丽夺目,因此也不觉得阴暗。
    越往洞穴深处隐隐有清溪流动。只见几条清冽溪流缓缓汇入一片乳白色的温泉之中,依稀可见有碧叶浮动。
    玄衣人眼眸低陲唇边一抹轻笑,忽然间如闪电般窜向一扇极为隐蔽的青石门,消失不见。净水仙草虽然世间罕有,但也乃身外之物不值得以命相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衡碧倚着石壁缓缓坐下,风流而慵懒:“没有要问的?”
    凌千霁微微俯身靠着石壁坐下:“问什么?问你为何抢夺转生镜?问你为何满身魔气?还是问你为何隐瞒大家?”平平淡淡,波澜不惊。
    “抢夺转生镜是为救离燃,隐瞒是逼不得已,再说天界仙君仙魔一体……”欲言又止,不知从何说起。
    凌千霁微微偏头,低陲的眼眸只余下一片剪影。
    “生气了?”一声浅笑,温柔多情。
    “没……没有。”口齿竟有些不清了,凌千霁讶异。
    衡碧胸口一热,那人粉嫩的唇如罂粟般蛊惑人心,微启的唇似是邀请任君采撷,眸中一片茫然带着丝丝水雾。衡碧心头一跳,缓缓靠近,心中一喜那人没有退开。急切却小心翼翼的将唇覆在那人温热的唇畔,辗转缠绵柔情似水。
    不知是谁先蛊惑了谁,谁又醉了谁。红紫相拥的两道身影似是痴缠了一生直到永恒。
    温泉之内,碧叶舞动。凌千霁神色肃然捡起一片绿草投入泉中,“?”嫩草瞬间化为虚无:“这泉水腐蚀万物……这……”
    衡碧眉稍一挑,风华无双:“腐蚀万物?我看未必。”抽出灭世鞭,猛的朝泉中一卷,净水在手。
    凌千霁眼角微抽:“灭世鞭在你手里真是暴殄天物。”
    红衣飞舞,妖艳卓绝。看着凌千霁微抿的朱唇,偷香成功的某人唇角一勾:“这叫物尽其用。”
    离开碧海青天之时,谁也未曾注意到衡碧白衣胜雪的袖口多出了一朵浅紫色的优昙。
    “思来想去还是自家里好啊。”夜经年醉倚桃花,笑看斜阳,面上一片满足。
    离燃气的面色潮红,这可是他家!可酒是姓夜的所酿,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被姓夜的使唤也是应该,谁叫他好这一口呢!
    衡碧折扇轻挥,风度翩翩:“千霁,这三日醉你须得斟酌着喝,可别醉了。这是凤仪楼的点心,我尝过了味道着实极好。”
    “是凤仪楼的小姐还是少爷?”冷冷抬眸,一片冷冽。
    衡碧一头雾水:“什么?”
    “这点心即是佳人所赠,你不吃完岂不是辜负了佳人美意?”
    “我亲自到凤仪楼买的糕点与佳人有何相干?佳人所赠的在那儿呢。”下颌微扬,离燃夜经年正大快朵颐,津津有味。
    衡碧执起一块莲蓉糕轻咬一口,忽然一把搂过那人纤细却不显盈弱的腰肢,唇齿相接香甜软糯。
    “味道如何?”浅声调笑,料定那人的窘迫。
    岂料那人唇角一勾:“甘甜柔软。”微微的调侃,温柔的语调,清冷的面容一片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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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色美酒美食都尝尽了,前几日四人在墨雁塔多时赏遍了流云紫霞,看尽了碧湖红花,留连数日好不快活。
    夜经年星眸一亮,清冷中透着丝丝温柔:“不如……我们去凤凰城?”
    “据说,六月正是凤凰花开的大好时节,游人颇多热闹非凡,我们去瞧瞧倒也不打紧。”离燃眼中一片欢喜之色。
    既然这两位都兴致勃勃,衡凌二人也不好扫兴,反正有彼此相伴,在哪儿又有什么差别。
    凤凰城果然名不虚传,只见来往船只穿梭,街道上人来人往三教九流热闹繁华,远处凤凰山上漫山遍野火红的凤凰花如艳阳般明媚,似秋棠般娇嫩。
    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人群似是永无止尽。
    客栈小二布好菜,朝衡碧凝视的方向一望,瞬间明了:“几位公子不是本地人吧,据说啊,这凤凰花就如同地府忘川旁的三生石,凡是上香祈愿的人皆会受到花神庇佑与心系之人白头到老,情系三生啊。”话音一落便又转身忙碌。
    离燃面色有些苍白,众人皆明了他只怕是想到了幽憬,便不再多言。
    这几日,夜经年如同脱缰野马,总不见人影,衡碧无奈便随他去了。
    幕色幽深,几点星光闪烁略显几分可爱。看着遍地凤凰花,凌千霁无语:“莫非你真相信什么花神庇佑,情定三生?”微微勾起的嘴角却泄露了心底的甜蜜。
    衡碧眼角斜挑:“即便是假的,我也想做那祈愿之人。只盼能与你此生共渡,碧落黄泉总相随。”妖艳血红的凤凰花更衬的他白衣胜雪,丰神如玉风流多情。
    凌千霁微微一愣,笑逐颜开。平日里的孤傲冷艳全化作一汪春水,柔情似水竟有些浅浅醉意。
    温柔相拥,唇齿间的甘甜温热恰似一股暖流融入心底。
    凌千霁细品浅酌着一杯清茶,眉稍浅浅的笑意艳如春花:“怎么?两天不见你的踪影,此番一回来便带着个大活人,这是何意?”
    夜经年蓝袖一拂,琉璃般的眼眸尽是怒火:“谁知道怎么回事?!他硬要跟来,还说……说什么一见钟情的疯话,我能怎么办?!”
    器宇轩昂英俊挺拔的乌发墨袍男子面容柔和:“在下顾放。此番前来只是向各位证实在下所言并非玩笑。”
    众人面色一凛,夜经年有长生不老之身,几十年几百年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可凡人一生不过匆匆百年,他怎么可能与经年长相厮守。
    衡碧神色微冷:“公子说笑了,情爱一事要的无非就是两情相悦两厢情愿,再说了,他已有婚约在身,怕是要辜负公子的美意了。”
    夜经年嘴角含笑,连连点头:“正是此意,多谢公子厚爱,恕不远送。”
    顾放薄唇紧抿转身离去,似是心有不甘。
    “你的情劫渡了么?”凌千霁缓缓饮茶,姿态优雅。
    夜经年一脸懵懂无知:“情劫?的确,我从未听过同族之人有历情劫一说。”
    衡碧、凌千霁双双面色一白,难道……怕是自己多想了吧。
    那顾放仍不死心,整日如影子一般跟在夜经年身边费力讨好,只怕是真上了心,只可惜注定无果。
    衡碧近来夜里总做着同一个梦,梦里身穿鹅黄色纱裙的女子低声细雨,温顺又带着极大的期盼。每次梦中都会出现心悸之症,只是每每醒来梦中所有竟全然记不真切了。
    隐隐记得女子低声诉说着什么,似乎是魔尊……衡碧不解,怎么近日来总是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知是否是错觉,衡碧隐隐觉得有些被自己被众人遗忘的东西正渐渐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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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近来气色不佳神色恍惚,到底怎么了?千霁他很担心你。”夜经年神色淡雅,眉眼间深深的担忧让衡碧心中一暖。
    轻轻摇首,眉头微蹙:“到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近来总是梦魇睡的不安稳罢了。”
    “梦魇?既然如此,不如晚上我们一探究竟……”夜经年眼眸波光流转。
    衡碧唇畔一抹浅笑,风流温雅:“你是说夜里元神出鞘,随我入梦?”
    “知经年者非衡碧莫属。”浅笑连连。
    入夜,夜经年闭目凝神脸色略有些苍白,双手相交,只见指尖蓝光耀目,元神如一股浅蓝色烟雾涌入衡碧头颅,进入衡碧梦中。
    繁花似锦蜂飞蝶舞,青山绿水飞流白瀑。身着鹅黄色轻纱明媚甜美的女子,对着衡碧盈盈一拜,顾盼神飞声似百灵婉转动听:“梦昙在碧海青天苦等五百年,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我等到了。”面若桃花,身似流云:“魔尊……”
    衡碧神色茫然:“魔尊?姑娘相必是认错人了。在下乃天庭上仙衡碧。”
    梦昙灿然一笑:“梅妖王、魔尊、亦或是衡碧不都是你么?老魔尊临终前曾将尊主之位传给你,你就是现任魔尊。我苦等五百年就是为了将堕天石交付于你。”
    “堕天石?”
    “魔尊怕是不知,堕天石内蕴藏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只有历代魔尊才可启用。魔尊前尘尽断,如今前尘种种缘起缘灭,因果轮回一切皆有命数。如今的果当初的因,魔尊可要瞧真切了。”梦昙朝衡碧夜经年二人焚香一柱,两人身影一滞,无知无觉。
    银装素裹万物寂寥,一片梅林间暗香浮动红白相依的梅花覆着层层白雪,似蓬莱仙境般空灵清雅。
    白衣胜雪,银发闪耀的男子风流华贵,温润如玉。赫然便是衡碧的面容,只是那满头华发平添了几分出尘俊逸。青色锦袍冷艳孤傲的男子面如寒冰:“怎么?还没跟够?”
    银发男子柔情似水,嗓音低沉温柔无限:“上君怕是多想了,在下不过是仰慕上君,特邀上君去我梅林一叙。”
    “苍兮!不要得寸进尺!”凌千霁面上一片冷色,想来是气的不轻。
    苍兮眼眸一转,一丝落寞转瞬而逝:“怎么?不敢?我区区一介梅花妖能拿上君如何。再者说……这金翅剑你当真不要了?嗯?”
    “你!好……金翅剑我誓在必得!”虽然金翅剑不要也罢,可他偏偏不想让苍兮称心如意。那梅妖绚烂夺目的笑容竟让他觉得有些刺目!
    “上君此番前来暗香雪海不仅仅是为了此剑吧?”温润清雅,风华无双。
    凌千霁冷冷勾唇:“与你有何相干?”
    “若我说,我愿相助于上君呢?”
    “哦~你的目的?”眸色一深,若想从他身上取得什么好处,那他苍兮却是大错特错!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情爱一事便是如此罢,苦涩一笑:“何来目的?若非要有什么目的那便是……”折扇轻轻抵住凌千霁的心口,各中涵义无需多言却再明显不过了。
    “有本事你便来取。”淡淡的嘲讽似利剑般一下一下戳着苍兮的胸口,直到血肉模糊。
    “如此,便拭目以待吧。”
    那人奉命降妖,他灭世鞭舞毁天灭地。那人除魔,他挡在那人身前银发飞扬,修长的身影气势磅礴,不容一丝侵犯。不离不弃无怨无悔,尽管那人从来都是冷傲清艳对他不屑一顾,他也从不愿离开他半步。
    如影子般跟随,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变得卑微。
    时光荏苒,锦瑟铅华终不负似水流年。
    紫衣华服的男子清冷俊雅:“你陪着我已经一百年了,还不曾生厌?”
    银发飞舞,白衣出尘却满身贵气风流多情的男子手执青玉折扇,眸中波光?滟:“能陪着上君百年,此生足矣。岂会生厌?再陪个千万年苍兮亦是求之不得。”听闻此言,紫衣男子面色平淡,谁也不曾看清他不经意间勾起的唇畔,亦或是连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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