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深似海_-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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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吃里扒外,好像都被姓夏的收买了。或许,爸爸这个董事长的职位保不住了。梁氏,也许要易主了。”梁书晗并非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姐,她对家族企业的事还是了解的,只是她什么忙都还帮不上。
从清雨的眉拢得更紧了,夏知秋,真的不该惹的。
和梁书晗告别后,从清雨给夏知秋打了一个电话。
夏知秋看到是从清雨,脸上玩味的笑容不禁加深了,让手机响了好一会儿才接起来,现在,该着急的是从清雨:“喂?你今天怎么主动问候我了?”
“夏知秋,你是不是已经开始对梁氏下手了?”从清雨开门见山。
“对啊,几天后的股东大会,应该会很精彩。”夏知秋颇有几分得意。
从清雨不说话,当初是她自己说要搞垮梁氏的,现在几乎是唾手可得,为什么她又犹豫了呢?
“从清雨,你还要继续我们的交易吗?”
从清雨一只手握成拳,抵在嘴唇上,显得很困扰:“给我一点时间。”
“那我们今晚谈谈吧?”
“今晚不行。”从清雨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为什么?难道你还和她在一起?”夏知秋又愤怒了起来,为什么!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你管不着。”说着,从清雨就挂了电话,夏知秋是一条美丽的毒蛇。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别去靠近她,最好,离得远远的。
“从清雨!从清雨!”夏知秋气急败坏地大喊,可是传来的只是“嘟嘟嘟”的忙音。她握紧了手,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夜幕降临,一天又即将过去。赵依格真不知道这样索然无味的日子还有什么意思,心被从清雨伤了之后,好像真的不会好了。这几天,她什么都看不进去、听不进去,只要想到从清雨,眼泪就会控制不住地留下来。任凭她怎么恨自己,劝解自己都没用。为她心痛,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她俯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手里拿着一杯开水,漫天思绪全部飞到了从清雨那里。她苦笑,自己就是这么贱吧。都被伤成这样,虽然恨着从清雨,但是爱,却不会减少一分一毫,心里面除了她,谁都进不去。
“出来应该披件衣服,寒冬腊月的,也不怕着凉吗?”说着,赵依宁把一件厚厚的披肩披到了赵依格肩上。
赵依格看着肩上的衣物,只是笑了笑:“还不去休息?”
“今晚,我想和你睡。”赵依宁望着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黑成一片的夜空。
赵依格没有说话。
“姐,这样下去,你都要得失语症了。”
“我该说什么呢?”她本来就不爱说话,也只有和从清雨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多说些和一般人不会说的亲热话。
赵依宁抿了抿嘴:“还难过呢?”
“不知道是难过,还是不甘心。”
“我真的没想到她会这样对你。”知道了详细的经过后,赵依宁又气又恨,“要是她现在在我面前,我一定狠狠地揍她一顿。还有,这么冷的天,还有泼她一身冷水。”这样才解恨。
赵依格刚想回答,脸上微微的笑容却僵住了。赵依宁不明白她怎么了,往她视线投注的地方一看,她就眯起了眼。
赵依宁卷起袖子:“好啊,真是老天有眼,说说曹操曹操就到。”
从清雨站在赵依格家的墙外,赵依格站在三楼,恰好能将她看得仔细。
“姓从的,你来干什么?”赵依宁大喊,那语气恨不得把从清雨的皮给扒了。
从清雨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赵依格,从未离开。
赵依格对上她深邃的眼睛,很快就移开了视线。她转身:“依宁,我们进去。”
见她要走,从清雨在下面大喊:“赵依格,对不起。”对不起……两行清泪就这么无声地流了下来。
听到她的道歉,赵依格和赵依宁同时停下了动作。
“姐……”赵依宁见她犹豫,小声叫着她,询问她要怎么办。
赵依格想了想,又转过身:“从清雨,你回去吧。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就算道一千次一万次歉,我们也回不去了。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依格,我们谈谈好吗?就一次,我发誓,就谈一次。”从清雨哀求着。
赵依格眼睛一热,泪水又落了下来。
“我说了,我不想再见你。”赵依格抬起头,试图把泪水收回去,“依宁,进去。”
“依格,依格!”
“从清雨,你没听见吗?我姐都说了不想见你,你还来干什么!快给我滚!”赵依宁说得咬牙切齿,顺便还把姐姐刚才放着那杯水朝从清雨破了下去。虽然只是一杯温水,但是很快在低温中变成了冷水,泼到从清雨头上,从清雨只觉得头冷得生痛。
从清雨一脸沮丧,就是不挪地。
赵依宁冷哼了一声,就进屋里去了,关上了门。
从清雨一直站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赵依格的房间。不知道等了多久,天空竟开始下起了大雪。雪一点一滴地落到了她的身上,却又很快被她的体温融化。晶晶亮的雪立刻变成了水,慢慢濡湿了她的衣服、她的头发、她的脸。从清雨冷得发抖,可是,她愿意再多等一会儿。
赵依格透过窗帘的缝隙,偷偷看着从清雨。眼泪还是止不住,甚至已经开始低声啜泣起来。
“姐,要是实在不忍心,你就下去和她聊一聊呗!外面不比里面,又下雪了,会冷死人的。”赵依宁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赵依格只是哭,她觉得自己从小到大甚至以后的眼泪都在这几天流尽了。
赵依宁看着她直摇头。从清雨啊从清雨,你这又是何必呢?
从清雨等到后来也死心了,她怎么还可能原谅自己?自己在这里,简直就是跳梁小丑。都是自找的,还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她再下来和自己谈谈,给自己一次机会?
走吧,从清雨,不要再打扰她、伤害她了。
刚迈出了一步,许久没动的脚已经被冰冷的雪水冻得僵硬了。她的头发湿了个透,觉得头好痛,连呼吸都困难。
“从清雨!”夏知秋撑着伞,站在车前震惊地看着从清雨。就这么爱赵依格吗?既然这么爱她,当初就不该那样对她,也不该来招惹自己。现在这种三个人都痛苦的局面,从清雨,都是你造成的!
从清雨望向她,眼睛像是一潭干涸的水池,已经没了生气。她捂着左胸口,为什么这里也这么难受?她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夏知秋走去。夏知秋实在看不下去,三步两步地上去,从清雨恰好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夏知秋身上。远远看去就像是她抱着夏知秋。
夏知秋抱着她,看着她憔悴的样子,心里满满的都是酸涩。
赵依格撑着伞,她下楼开了大门,却恰好看到从清雨拥着夏知秋。手中的伞颓然落地,她怎么忘了,从清雨根本不爱自己,身边从来不缺人的她怎么会一个人呢?
赵依格,你还要被伤多少次才肯放手?
赵依格流着泪,也不去捡伞,失魂落魄地朝着家里走去。十几米的路,她就像是走了一个世纪,漫长,却又寂寞。
作者有话要说:好爽啊!!o(≧v≦)o~~
☆、第七十五章
夏知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从清雨挪到车上;载回了家里之后,又费了好的力气让人把她弄到自己房间。
“快去叫医生。”
“是。”
夏知秋看着冷得发抖的从清雨,顿时泄了气,她失意地坐到了床边。她发了一会儿的愣,然后又亲自动手为从清雨脱下外面几件湿透的衣服。
衣服换好不久,医生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让他进来吧。”
医生一双手冷得僵直;刚钻进被窝,夏小姐就来了电话。为无奈地冒着大雪来了。
“怎么样?”夏知秋十分着急。
医生取下听筒:“应该是受寒了;有些发烧。要说严重嘛;也不严重。”
夏知秋微微放了心。
“等会儿给她洗个热水澡,喝碗姜汤驱寒。还有她在发烧,等会敷块冰袋给她退烧。我这里准备了一些简单的药。”医生收拾着药箱,“夏小姐,今晚我还是不走了,要是有什么事,您就叫我。如果这位小姐情况不乐观,那就要送医院了。”
“可以。”随即,夏知秋就让人带着医生去了客房。
夏知秋是过惯了舒适的生活,给人家洗澡这种事真是没干过。她叫来一个女佣人,合力把从清雨弄到了浴室。
“你下去吧,一会儿好了我再叫你。”夏知秋满头大汗,对女佣人说。
女佣人暗自惊讶,小姐这是要亲自给她洗澡吗?怎么可以?难道那些传言是真的,小姐和这个女人好上了?她心里有太多疑问,但是在夏知秋面前不敢怠慢,急忙退了出去。
夏知秋擦着额际的汗,长这么大,她还没被一个人这么折腾过。从清雨,我真是欠了你的!
从清雨身上只有薄薄的几件单衣。要洗澡,总得脱衣服吧,夏知秋这辈子都只有别人为她宽衣的份儿,什么时候她伺候过别人啊!
只是再怎么感叹,衣服还是得她脱,除非她愿意大肚地让那些佣人参观从清雨的裸。体。她很小气,所以,只能自己动手。
手指一颗一颗地解开钮扣,手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紧张,竟然在发抖。夏知秋心跳加速,不就脱个衣服吗?至于紧张成这样?夏知秋啊夏知秋,你真没用。脱了这一件,里面的白色内衣立马就露出来了,夏知秋看着从清雨白皙的肌肤和那若隐若现的胸,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这么好的白菜只可惜不是她的,竟被赵依格先抢了去。
夏知秋无声地看着眼前双眼紧闭的人,要是她醒着,看到自己和她这幅样子,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罢了,先干正事。她的双手伸到从清雨的背后,去摸内衣的扣子,摸了半天,终于找对了地方,轻轻一弄,内衣就松了。夏知秋有些粗鲁地扯下了内衣,随手一扔。刚才好歹从清雨的胸还有内衣挡着,现在倒好了,完全是肆无忌惮地暴露在自己眼皮底下,她想不看都难。
虽然从医生还没到波涛汹涌的地步,但也不小了。夏知秋此刻恨不得剁了自己那只想要上去揉一揉的小爪子,怎么在她面前,自己就这么控制不住?可很快,她的目光就被从清雨左胸上的疤痕吸引了。洁白无瑕的身子,竟多了这么一块残缺的地方。不过夏知秋觉得也不碍事,虽然有疤,倒也没给她漂亮的身体降分。
生怕从清雨再受凉,夏知秋三下两下地就解决了从清雨下半身的衣物。然后费力地把她弄进了浴缸。
等夏知秋给从清雨洗完澡又穿上衣服时,她自己已经浑身湿透了。
叫来了女佣,把从清雨弄回了床上,又喂她喝了姜汤。她这才去洗澡。
等她把自己收拾好出来时,从清雨依旧沉沉地睡着。夏知秋坐到床边,目光放柔,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她的脸,将几丝乱发拨开。虽然敷了冰袋,但是身上还是有点烫,不过,烧在慢慢地退去。夏知秋望着她有些不安稳的睡容,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今夜从清雨在大雪中,傻傻等在赵依格楼下的场面。她的心瞬间疼了起来。
就算她再怎么努力,难道又是和梁梦晗一样的下场吗?从清雨爱的是赵依格,至少现在是这样。自己,似乎是没机会了呢!想到这里,夏知秋收回手,沮丧至极。
她握起拳。不行,就算没有机会,也不能轻易放手。她的眼睛凝视着从清雨,目光就如捕猎的豹子,有一种强烈的渴望。
从清雨烧是退了,到了后半夜,嘴里一直喊着冷。夏知秋叫来了医生,医生看了看,说没什么大碍。夏知秋把房间里的温度调了上去,又加了一床被子,可是从清雨还是喊冷。
无奈之下,夏知秋自己钻进了被窝,脱了衣服,就这么赤。身裸。体地和从清雨贴在了一起。睡死的人倒是没什么感觉,可怜了夏知秋这个失眠的人。她也不是圣人,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又是这么肌肤相亲,她的欲。望很快就上来了。从清雨有些冷的身子贴在她身上,夏知秋不但没有感到冷,反而浑身都燥热了起来。从清雨滑嫩肌肤传来的感觉实在磨人,若不是考虑到她身体不适,夏知秋或许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强要了她。
只是,也就是想想,她也不敢乱来。就这么搂着怀里的人躺了一晚上,直到凌晨夏知秋才浅浅睡去。
清晨,雪停了。淡淡的阳光照到雪上,反射出的光线让人觉得窗外亮了不少。从清雨沉浸在噩梦中,一惊,醒了过来,额上还都是汗。她的胸膛起伏着,却感到有些异样。侧脸一看,才发现自己被别人以十分暧昧的姿势搂在怀里。
见是夏知秋,从清雨急忙从她怀里挣脱。夏知秋昨晚没睡好,好不容易睡过去了,还被人这么对待。她不情愿的张开了眼睛。眨了几下,人还处于半梦半醒阶段,看到从清雨醒了,她懒懒地问道:“你醒了?”
从清雨坐起身时,发现两人一。丝不挂,心中慌了起来,睁圆了眼睛,话都说不出。
“头还痛吗?来,我看看,热烧冷烧有没有都退下去。”说着,夏知秋的手抚上从清雨的额头。
“很好,没有发烧了。”夏知秋笑着说。
从清雨回过头去看她,半个身子□在外,柔嫩的肌肤雪白无暇,长发拢在一起垂在左肩。更重要的是,她胸前那两团柔软足以让人血脉喷张。她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这个家伙一大早是想让自己流鼻血吗?
夏知秋妩媚地笑了笑:“我说,我昨天晚上好歹也要死要活地照顾了你一宿,你不说句‘谢谢’也就算了,干嘛这么冷淡地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听她意思,昨晚应该是没发生什么了。从清雨稍稍安了心,昨晚的记忆也回笼。果然是不会被原谅了,赵依格就连看都不想看自己一眼,她却还在这里担心自己有没有和人发生关系。有什么用?今后,即使和再多的女人上。床,赵依格也不会在意一分一毫了吧?从清雨又想,昨晚要不是夏知秋出现,或许自己就会那样死在大雪纷飞的夜里都没人发现了吧?
“谢谢你。”从清雨说了一句。
夏知秋不屑地冷哼,我是求你说谢谢了吗?这种勉为其难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见她不回应自己,从清雨说:“如果没什么事了,我就先告辞了。昨晚麻烦你了。”
“等一下,谁允许你走的?”夏知秋提高了声音,散乱的头发披在肩上让她有着说不出的妖艳。
“你还有什么事?”
“从清雨,我们还是仔细讨论一下梁氏的事情吧。”
说到梁氏,从清雨细长的眉毛就皱到了一起:“我不要了。”她已经没有那个精力了。
夏知秋轻笑,几分讽刺:“你还真是随心所欲啊。说要和我合作就合作,现在想不干就不干,从清雨,你未免太潇洒了一点。”
从清雨说:“夏知秋,我还是那句话,没了我,根本不妨碍你的计划。”
“对,是不妨碍我的商业计划。”
“那你还强留住我是什么意思?”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扰乱了我的人生计划?”夏知秋几乎是哭着吼出了这句话。
从清雨不解:“人生计划?这和你人生计划有什么关系?”
“从清雨,你这个混蛋!”夏知秋张着手就往她身上打去。从清雨下意识地去躲,一阵挣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