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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总统-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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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祠山摇头:“进去了还得出来,还不如少走几步路呢。”警卫不解,他也不解释,就站在那里悠闲地望着天空。果然没过多久,便有一架白色的飞机轰隆隆地直飞过来。段祠山拍拍警卫的肩膀,“叫大伙收拾整齐点儿,准备接总统。”
  一天之后,斯威士兰首都撒里的一家私人医院。
  VIP病房的豪华程度堪比五星级酒店。彼艾尔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整个人埋在雪白的被褥间,只有一张小巧的脸还露在外面。要不是那双黑亮的眼睛,他简直就和那片白色融为一体了。
  他正盯着荣景笙看,眼里满是惊奇。
  “我听说你不太舒服,就过来看看你。”荣景笙抓着他的手笑说,“我还等着你好起来,我们再好好打他十天八天的。”
  “哦,不是因为,那段,录音么……”
  彼艾尔已经虚弱到了极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荣景笙的笑容慢慢扩散开。
  “已经没关系了。”
  彼艾尔眨眨眼。“谈判,成功了。”荣景笙点头:“是啊。可以和平很长一段时间了。以后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做朋友。”
  “真好。”彼艾尔吐了口气,合上眼。“录音,是我。给他们,不怪我?”
  荣景笙摇摇头。
  “我早就知道是你录的。那时候你问了我爸爸的电话,没过多久就决定放我们走。后来我听说爸爸是和你们有秘密交易,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你是‘埃解’的一分子,换了是我,我也会想到用它来解除危机的。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不管怎么说,我这条命都是靠你捡回来的。”
  彼艾尔艰难地微笑。
  “我困。”
  荣景笙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睡吧。等你爸爸回来我再叫你。”
  “你爸爸,爱你。”
  “我知道。”
  彼艾尔沉沉睡去,然而普图没有再回来。
  此时,就在五公里外,普图的车因为刹车失灵撞上了一辆大卡车。车上的人全部当场死亡。
  警察的解释是有人在刹车上动过手脚,但是动手的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彼艾尔一口气睡了十几个小时。醒来的时候,荣景笙俯身在他耳边说:“你爸爸有急事回去了。我会陪着你。”
  一个星期之后。
  白辉气喘吁吁地冲进荣启元的办公室。
  “先生,有消息了!刚刚查到在斯威士兰,撒里,卡博得医院,景笙他的账号给一个病人结了帐。那个病人,可以确信就是普图的儿子彼艾尔。”
  “嗯。”
  “彼艾尔死了。景笙,好像是送他去火化了,之后的行踪暂时没有查到。”
  “嗯。”
  “先生……您没事吧?”
  荣启元“啪”地合上手中的文件夹,“咱们出发吧。”
  这是战争结束、国会重开的第一天。他们现在,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否决掉那个掀起了血雨腥风的“埃罗自治法案”。
  荣启元大步走在前面,白辉追在后面:“先生,不用担心的,景笙现在应该还很安全,邵主任也加派了不少人去斯威士兰,一定很快就能找到他的。”
  荣启元猛地站住,回头静静地盯着白辉看。白辉险些撞到他身上。四目向接时,白辉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不说了,我不说了。等他回来,我替您打他屁股。”白辉讪笑。
  “不。不用找了。”荣启元说。
  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回来了又能怎么样?
  那是他的儿子。他亲生的儿子。曾经有过那样羞耻的亲密关系的儿子。为了他可以触犯法律甚至冒险去死的儿子。
  他要怎么面对?
  他不知道。
  “走吧。”
  走吧。天大地大,去哪里都行。我只要知道你还好就够了。
  国会大厦外,车门缓缓的打开,周围的摄像头像枪炮一样对准了他。他在特工的保护下缓缓步下,站直身体,微笑着向每一个人挥手。
  “星期八”首席记者评论道:“从那之后,他的笑容总是有点哀伤。”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专栏,爱我就收藏~

  千里之外

  当荣启元窗外开出第一朵玫瑰的时候,月亮宫迎来了一位稀客。
  吉朗公国的国王安礼。
  安礼。三十五岁。十七岁登基,圣教徒。目前独身。去世的王后给他留下了两个漂亮的小公主。这些都是举世皆知的。比起安礼,沙罗人民更熟悉他的弟弟安达。当然荣启元也是。
  荣启元自从开始从政就坚持去宗教化的路线,上任后更连连颁布与圣教教义向违背的法令,简直要把沙罗变成不信教的吉朗人的天堂。最恶劣的例子莫过于亲王安达,他不但把沙罗当成了第二故乡,还公然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向荣启元求爱,这是安礼绝对不能容忍的。
  所以当荣启元会见安达的时候,他已经预想好了各种各样可能出现的尴尬,甚至是……外交危机。
  安礼的座车在月亮宫主楼的北门外缓缓停下,车门不偏不倚地对准了早已铺好的红地毯。荣启元上前一步,安礼弯腰从车里出来。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
  荣启元笑着和安礼打招呼,留心用眼角瞥了一眼车后面。果然看到安达兴高采烈地从另外一边车门下来。荣启元这边和安礼说了没两句客套话,他突然一个斜刺里冲过来,一把搂住荣启元:“亲爱的我想死你了!”
  荣启元:“咳……”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推,安达就被安礼一把拽走了。
  “荣总统枪伤未愈,你当心点。”
  荣启元冲安礼感激地一笑:“请!”
  会面安排的第一项:荣启元和安礼亲切会谈。
  沙罗方面有外交部长作陪,吉朗方面作陪的当然是安达——虽然安达的官方身份只是驻沙罗大使,但因为他是吉朗亲王的关系,阵容方面反而是吉朗更华丽些。
  荣启元和安礼都在背早就准备好的稿子——如果不事先约好要说什么,他们没准会当场吵起来。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背,场面沉闷之极。然而这是必不可少的,因为稍后将发布的两国联合公报必须基于这次“会谈”的基础。
  两人把稿子背完之后,对望一眼,都长长吁了口气。本应该是场内的气氛重新活跃起来的时候,荣启元却觉得有些古怪,只见记者们都愣愣地朝安达看了过去。
  安达坐在那里,一只手撑着下巴,两眼紧闭,额头正一下一下地往下点。
  睡着了。
  当然也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记者们打了鸡血似的狂拍,镁光灯的强光很快就把他唤醒了。他揉揉眼睛,“说完了?唔,我昨天夜里没睡好——”
  众人:“……”
  荣启元提议:“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安达看安礼:“你们不发表联合公报?”
  安礼说:“先去走走。”
  荣启元欣然起身。他本来就不指望安礼这次访问能有什么成果,所以也不想在这种双方都只说空话的会谈上浪费时间。安达抢先往门外走:“我们去花园。”又向安礼说:“哥哥,这里虽然没你的王宫那么华丽,但是很清雅别致。”
  荣启元瞟一眼外面方方正正的草坪和花园,实在很难把它和“清雅”这样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荣启元和安礼一左一右,安达乐呵呵地在中间,记者们像一条大尾巴追在后面,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游花园。出了南门先是一条石子铺的小径,前面左前方便是游泳池。安达忽然说:“那次我来这里吃午饭,景笙正好在下面游泳……”
  荣启元心下一抽。
  安礼饶有兴致:“哦,是那位买了几大箱成人用品的么?”
  安达:“……是的。”
  刚才在正式会谈的时候他们是非说不可,现在到了“闲聊”的时候,顿时都沉默下来。记者们渐渐地被甩在后面,荣启元打起精神招呼客人:“您看,前面这个水池就月亮池,因为它的形状很像月亮而得名,月亮宫的名字也是这么来的。”
  “我有点失望。”安礼看一眼落在身后的记者们,低声说。
  荣启元愣住,“请问……”
  “我专程跑这一趟,就是为了看看把我弟弟迷得七荤八素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他是有三头六臂还是会呼风唤雨?”
  荣启元习惯性地露出官方式样的笑容。
  “我现在有点失望。你,只不过是个平常人。”
  安达脸色一变:“哥——”安礼瞪了他一眼,他立刻缩回去半步,没再吭声。
  荣启元继续礼貌地微笑。
  “所以我也没有必要继续把你当成敌人。走,我们去发表公报。”安礼揽住荣启元的肩膀亲亲热热地往回走去。记者们又一阵狂拍。因为沙罗和吉朗随后签了几个大合作项目,舆论纷纷称赞安达从中巧妙斡旋,化解了荣启元和安礼之间的矛盾。
  安达没有机会辩解,因为安礼第二天回国的时候直接把他也带了回去。
  窗外的玫瑰越开越多,又过了大半个月,荣启元只要一打开窗户,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有时候他站起来舒展身体活动片刻,就忍不住去数那玫瑰开了多少朵——结果当然是数不清的。
  荣景笙说,他种下五百株玫瑰,就算每株玫瑰只开两朵花,那也有一千朵了。
  荣启元数着数着就会出神。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春暖花开的缘故,周围的喜事也渐渐多了起来。荣启元桌上就摆着一张喜贴,是交通部长唐俊贤递上来的,上面写的新人是“犬子唐沁”和国会议长的女儿。荣启元叫白辉去安排时间。唐沁毕竟在竞选的时候帮了大忙,他至少要到场说几句祝福的话。
  然而又总觉得那里不对劲。
  婚礼前一天晚上,郑太太问他:“先生,明天如意要去斯威士兰,您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带给景笙的,叫她带去好了。”
  荣启元想了想,“还是不要了,那边还是冰天雪地的,如意一个女孩子带自己的行李都够呛,就不要麻烦了——咦,如意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去斯威士兰?”
  他记得郑如意这时候应该是在上学,还要一年半才能毕业。郑太太苦笑:“喜欢的人要结婚,新娘不是她,一声不吭的去申请奖学金转学了,劝都劝不住。”
  荣启元瞬间明白过来:“唐沁?”
  郑太太耸耸肩,点头:“我早说过那小子心比天高,看不上我们这样小户人家的。”
  荣启元却记得,那时候荣景笙为了气他,故意天天和郑如意黏在一块儿。再见到唐沁,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大约也是以为郑如意和荣景笙在一块儿了。
  荣启元想,那个时候,唐沁和郑如意也许是真心相爱的。
  忽然有些感慨。这样的一男一女,男未婚女未嫁,身家清白相貌俊美,互相爱慕,中间并没有国恨家仇亲人阻挠……结果还是没有能在一起。有种看喜剧看到结尾才发现是悲剧的憋闷感涌了上来。
  他想,也许是因为他们还没有爱到离了对方就活不下去的程度。跟着又想,这世界上又谁是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呢?
  他安慰郑太太:“等如意当了大律师,唐沁还配不上她呢。”
  郑太太叹息一声:“等到那个时候,心也老啦。”她把话题又拉回荣景笙身上,“要不这样吧,我随便挑几样景笙平时喜欢吃的零食给他?就一点儿给他解解馋,不占地方的。可怜的,那边什么都没的吃,那些面包汉堡什么的,哪里能吃得饱!”
  “嗯,好,你决定吧。”
  “先生,景笙……好好的为什么呆在那不回来呢?又不读书,也没什么正经事做,还不如回来给您帮帮忙呢。”
  荣启元笑:“你别说给他听,他会生气的。刚刚开始信教的人最受不了人家说他不务正业了。反正他现在教会里做义工,也不算游手好闲。”
  “就您心软,要是我儿子敢这样,我非打断他的腿。”
  荣启元笑得越发开怀:“你也就说说而已。真到了那个时候只怕连他一根头发都舍不得动。”
  那个时候他何尝不是说过,“如果你真的是我的亲儿子,我就亲手一枪毙了你。”
  可是现在呢?
  曾经的愤怒过去之后,剩下的只有挂念。千丝万缕地缠在心上,只要扯一扯都会觉得生疼。
  郑太太笑眯眯地端走他面前的空杯子,“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下午去送飞机,顺便把东西带过去。”荣启元嘱咐道:“替我谢谢如意,路上小心。”
  他自己在二楼的起居室又坐了一会儿,随手翻这天的晚报。十点时特工E组的联络人准时来汇报荣景笙前一天的行踪:早上七点出门,在街上慢跑半小时,买早餐回公寓,八点半出门去圣教会,这天的工作是帮助一个社区的居民铲掉屋檐上的积雪……
  “好。辛苦了。”
  荣景笙每天做的事情都差不多,荣启元每天也都在重复这句话。
  这样的日子仿佛没有尽头。
  他照例又去景筠的房间看了一眼才回房睡觉。虽然荣景笙已经痊愈,隔壁房间的监护仪器也都搬走了,中间打通的那一扇门却留了下来。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有阿利利偶尔会开玩笑他每天要检查的房间面积增加了一倍,薪水应该相应地往上涨。
  一个星期后。
  沙罗和斯威士兰的一个军事研发合作项目即将到期,荣启元必须去谈续约的事宜。这是正式的国事访问。在从机场到首相府的路上有不少沙罗侨民和当地人夹道围观——大家都想瞧瞧传说中最俊美的总统是个什么样子。
  荣启元坐在车里,也不住地往外张望。到机场接他的是斯威士兰的外交部长。外交部长与他一路闲谈,并由衷欣慰:“您似乎对我们国家的建筑很感兴趣。”
  荣启元微笑不语。他倒不是有多喜欢那些建筑,只不过每当车子开过一栋公寓下面,他就忍不住猜想荣景笙是不是住在里面。
  不在身边的时候,反而全世界都是那个人的影子。
  行程安排得很紧。荣启元只有夜里的时间能挤出来。首相府的车把他送回下榻的酒店,他故意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叫李勋和特工E组联络上,问清楚了荣景笙住的地方。那是一栋远离市中心的老公寓,红的砖墙外爬着密密麻麻的常春藤。斯威士兰才进入春季,黑色的藤茎上挂着一片片翡翠似的嫩叶。微寒的风吹过,那叶子便一齐瑟瑟发抖。荣启元看到那扇已经黑了的窗户的时候,心也跟着抖了一下。
  “好像已经睡了呢。”李勋说,“要不打个电话给他叫他开门?”
  荣启元连忙摇头:“不,不,不用了。我们回去吧。”
  李勋眉毛一竖:“哪有儿子叫爸爸吃闭门羹的道理?先生您难得来一趟,本来应该是他去见您的——”
  荣启元自己开了车门,“算了,都上车吧。”
  正要坐进去,忽然听到李勋“咦”了一声。回头一看,只见一道黑色的人影从长街上走过来。这时路上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路灯时明时灭,把那影子照的分外萧索。
  荣启元在那一瞬间,忽然有种想要逃跑的欲*望。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荣景笙站在街边,定定地看着他,眼神平静如水。
  荣启元尴尬地笑笑:“我……还以为你已经睡了。”
  荣景笙说:“有位教友不小心摔伤,我送他去医院,等他家人到了才回来。”
  这边车上的特工瞧见E组的车正缓缓开过来,老友相见,虽然不方便欢呼拥抱,却挤眉弄眼地扮鬼脸打招呼。荣景笙噗地笑出来:“上去坐坐吧,让他们也聊聊。”
  荣启元找不到推辞的理由,只好和他一起上去了。荣景笙住在顶层五楼,就是个一居室的小公寓。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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