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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迷行计-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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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眼睁睁地看着唐潜与秦雨梅离开了听风楼。 



“你拉着我作什么?”荷衣气呼呼地道:“我……我跟他还没完呢。” 
“你们怎么打了一会儿又回来了?” 
“人家……担心你中毒嘛。心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你打得赢他么?”他突然问。 
“头七十招内还没有分出胜负。唐门几时冒出来一个这样的无名高手?”荷衣皱着眉道。她心里最忌惮的人原本是唐三,想不到唐十一也这么厉害。唐门这个百年大家族,果然还是有几个人物。 
“你已经输了。”慕容无风淡淡地道。 
“为什么?”荷衣瞪大眼睛道。 
“你难道没发现,他是一个瞎子?” 
“什么?”荷衣吃惊地道。 
她只是觉得唐潜的眼神有些过份专注,没想到…… 
她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是个瞎子。 
“你怎么知道?他一点也不象是个瞎子!”她瞪眼望着他,额头亮晶晶的。 
“我是大夫。” 
她哑然。她好象总是忘了慕容无风是个大夫。多数时候,他对她而言只是个病人而已。 
“从他的刀法上你也看不出?”慕容无风又问。 
“看不出……他的刀太快,跟他动手时我连想的功夫都没有。”她有些茫然。 
他的刀非旦快,而且准。随她出去的时候,他步法优美,张弛有度,毫也不吃力与她保持着一段礼节性的距离。 
这至少说明,他的轻功一点儿也不比她差。 
他们穿越闹市,到一个山脚边大打了一番。其中两人身影穿梭,在嘈杂的人群中转来转去,他好象一点也没有迷路。 
倘若他追踪时只凭听力,那他的听力也太近乎神奇。 
不知为什么,荷衣的额头开始冒冷汗。 



“我从没有听说过这个唐潜。”她坐下来,挟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嚼着。 
那盘里的猪油已凝成了白色。 
慕容无风道:“你可知道谁是韩允?” 
“江湖上的人谁不知道韩允?”荷衣笑道:“他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快刀。” 
慕容无风这个人有时连最基本的江湖常识都没有。 
“唐潜前天刚胜了韩允。” 
“哦!” 
那块红烧肉几乎要咽住她的喉胧。 



“他很少出门,所以他的名气并不大。”一个人迤迤然地走了过来,到慕容无风身边,不告而坐,随手拿了一双筷子,竟将鱼头夹了过来,毫不客气地啃了起来。 
“鱼头你们不要吃,鲈鱼的头并不好吃。”那人认真地道:“不过,我特别喜欢吃鱼头。” 
他拿的是慕容无风的筷子和碟子。 
因为方才一直和人说话,慕容无风还没有开始动筷。他冷冷地看着这个人,皱起了眉头。 
“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的鲈鱼汤已经冷成了这样。色、香、味均无,诸位还是不要勉强了。免得让我伤心。这鱼头我吃了,算是给我自己留个记念罢。” 
那人顷刻之间已将鱼头化为一堆细小的鱼骨。 
“我最喜欢吃的东西是鱼眼。两位下一次一定要尝一尝我的干煸鱼眼……味道很象豌豆。” 
荷衣愣了愣,道:“你是……薛……大师?” 
“是啊!”那人坐直了身子。 
他也是个瘦高个子。眉清目秀,样子居然也不赖。 
“你……秦雨梅……你们两个……”荷衣结结巴巴地问道。 
不提秦雨梅三字倒罢,一提,这七尺男人忽然间涕泗滂沱,号陶大哭了起来。 
荷衣与慕容无风同时吓了一跳。 
“别哭别哭!”荷衣连忙摸自己的手绢,哪里有?倒是慕容无风把手绢递了过去。薛钟离根本不接,眼泪哗哗地往下淌,见慕容无风穿了好几件衣裳,便往他身上一倒,好象多年的老友一般扒在他的肩上痛哭了起来。 
慕容无风尴尬万状地朝荷衣使眼色,小声道:“你再不想办法,我可要昏过去了。” 
荷衣将他一拉,从慕容无风身上拉开,将桌布扯下来塞进他的手里,道:“用这个用这个……他有风湿。你若弄湿他的肩,他的手臂可就要肿起来了。” 
薛钟离将头埋在桌布里哭了半天,这才将脸一擦,叹了一口气,道: 
“我这个人,是不是看上去很差?” 
“一点儿也不差。”荷衣连忙道。 
“那雨梅为什么不要我?”他摆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你们……你们不是说好一起私……一起到云梦谷来的么?” 
“是啊。我们俩个把长青镖局搅了个底朝天,梅儿义无反顾地带着我逃了出来……哪知到了这里,你们两个……当时人人都说你们已经双双死在唐门。梅儿还到你的墓地里去痛哭了一场呢。 想不到……想不到还没过一年,她的心思就变了。我们于是就大吵了一顿,撂开了手。” 
“她究竟嫌你什么?”荷衣不解。 
“我也不知道!我既不傻也不丑更不穷……她说翻脸就翻脸。” 
“唐潜你也认得?” 
“这件事最好笑了。唐潜是我介绍他们认识的。梅儿对他……嘿嘿,一见钟情。”薛钟离苦笑:“最糟糕的是,我还要装大方。他们时时过来看我,还把我当成是他们的朋友。” 
“其实我一看见那姓唐的,就恨不得立即拿把菜刀劈死他。”他又加了一句。 
他拍了拍慕容无风的肩膀,道:“你说说看,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荷衣早听说薛钟离有一个外号叫“一见熟”,跟谁说不了两句话就把人家当作大哥。她倒不以为异。慕容无风却十分不习惯。 
他慢吞吞地道:“我不知道,我从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 
“扑!”荷衣一口茶喷了出来,觉得慕容无风的话逗死了。 
“假设一下呢?”薛钟离穷追不舍。 
慕容无风脸上却已摆出了不耐烦的样子。 
“无风,说说嘛!人家这么可怜,你还不帮人家一下?”荷衣故意道。 
他只好道:“如果我是你,我不会生气,也不会发怒,那种咒人家死的话,我更是不会说……” 
荷衣捂着肚子道:“两位慢聊,我出去一下。” 
薛钟离道:“她不舒服?” 
慕容无风道:“我不知道。她从来都是一想到什么,拔腿就走。” 
薛钟离又拍了拍他的肩,道:“老慕,你得传授小弟一点经验,这种女人究竟该怎么对付?” 
慕容无风道:“我从不对付女人。” 
“哦?那你怎么办?” 
“我毫无办法。” 



听了这话,薛钟离愣了愣,随即道:“你晓不晓得,女人不能太抬举她们,更不能太听她们的话。”他嘿嘿地自嘲了起来:“否则就是我这样的下场。” 
慕容无风将轮椅一退,淡淡地道:“抱歉,我有点累,告辞了。” 
他是那种一句话不合扭头就走的人。 
“常来哦!”薛钟离招呼道:“下次直接找我,可以打八折。喂,等等,你会钞了么?” 
慕容无风已经到了大门之外。 
翁樱堂远远地赶过来,将薛钟离的脑袋一拍,道:“你小子的脑子长到哪里去了?见了老板的老板还不客气一点。人家在这里吃饭从来不会钞。我们挣的钞有一半还要交给他。你这是跟谁套近乎呢?若不是你认得他夫人,他才懒得理你呢。还不炒菜去。” 



慕容无风一出门,就看见荷衣在墙角里捂着肚子笑得死去活来。 
“笑够了没有?”他一把将她拉起来。 
“没有。你怎么这么逗呢?”她还在咯咯地笑。 
“有这么好笑么?”他道。 
“哈哈哈,笑死我啦……”她前仰后合。 
他只好在一旁等着她笑完。 
两人行至马车旁,慕容无风正准备拿出拐杖,腰忽然一紧,眼前一错,荷衣早已将他抱入车内。 



翁樱堂追了出来。他已叫人将他们点的菜重做了一份,用漆盒装好,连着一张小几一起送了过来。 
“我们就在马车上吃好了。”荷衣道。 
他们的马车原本也很宽敞。 
说罢便将矮几支在慕容无风的身前,拿出菜,摆好碗筷。 
慕容无风将一块红烧肉夹到荷衣的碗里,道:“请。” 
她看着碗里的肉,眼泪不知为什么滴了下来。 
“又怎么啦?”他放下筷子,轻轻抚着她的柔发,道。 
“无风……答应我,你要陪着我……活很久。”她泪水不断。 
“好好的,怎么又想起了这个?我这样子看上去象很快就死的人么?”他掰着她的肩膀,将她揽在怀里。 
“可是,你总是不顾惜自己……明明受不了累,却偏偏还要累坏自己。”她忽然紧紧的抱着他,混身发起抖来。 
“我会时时注意休息的。”他轻轻地道。 
荷衣每隔一段时间都要象这样子闹一下,要他发誓照顾好自己。 
他只好不停地发誓。他知道,自己吓她的次数太多。再坚强的女人也受不了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惊吓。 
“吃饭罢……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他拧了拧她的鼻子。 
他倾了倾身子,给她添了一碗汤。 
荷衣不爱吃烫的东西。喝汤的时候,他总是先盛好一碗,放到一边,等她吃完了饭,汤正好到入口的温度。 
她叹了一口气,忽然道:“无风,我们……有好几天没去看过子悦了。” 
“嗯。”他也想起了这件事。 



谷里早已盛传这对夫妇不怎么喜欢自己的孩子。子悦一直住在奶妈凤嫂的身边。 
夫妇两经常有好几天都不光顾凤嫂住的听涛水榭。 
凤嫂也姓慕容,是慕容无风的远房亲戚。对此颇有微辞。 
“谷里有好几家的小孩子是我带大的。说真的,我还真没见过象谷主和夫人这样不管自己孩子的家长。”有一回她抱着子悦在赵谦和面前抱怨。 
“谷主身子不好,又忙,倒还罢了。夫人怎么也不管呢?这孩子究竟是不是她亲生的啊?” 
赵谦和连忙道:“你别瞎说。” 
子悦刚刚过了一岁不久,慕容无风就将凤嫂连同子悦迁到了竹梧院隔壁的“倚碧轩”。 
“倚碧轩”不大,却是以前老谷主的起居之处。与竹梧院只有一道小门相连。 
那小门紧锁。是以虽然凤嫂带着子悦,要进竹梧院,也要象其它的人一样要事先入禀。 
凤嫂一直以为自己是多年以来,除了夫人之外的第一个可以自由出入竹梧院的人。对此颇为自得。 
子悦一岁的时候,她以为谷里一定会有一个盛大的周岁宴。 
想不到她向慕容无风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慕容无风有些吃惊地道:“子悦已经一岁了?” 
“大后天就是一岁了。” 
“哦。” 
没有下文了。 
“我想……一周岁是个大事儿,要不要请请客?热闹热闹?”凤嫂心里早已在想阿悦那一天该穿什么衣服了。她事先也早已准备好了布料。 
“不必。” 
又没有下文了。凤嫂心里一阵发酸。 
慕容无风道:“你还有别的事?” 
她只好道:“没有了。” 



她抱着子悦,气呼呼地去找荷衣。把要办周岁的事儿又讲了一遍。 
“你跟谷主说了么?” 
“说了。” 
“谷主怎么说?” 
“他说不必。” 
“他是不喜欢热闹的。”荷衣笑道。 
“有夫人出席就行了。” 
“哪里……我看不必了。你去给她买点好玩的东西就好了。子悦……妈妈的乖宝宝,是不是?”她摸着女孩子的小鼻子,道。 
凤嫂赶紧要把子悦送到荷衣的怀里。 
荷衣却摆了摆手,道:“我明天再来看你们……” 
她第二天根本就没来倚碧轩。 
凤嫂抱着子悦,好象怨妇一般地痛哭了一夜。 
“凤……凤凤”这是子悦会说的第一个字。 



“你说……为什么我们两都不喜欢和孩子呆在一起?”荷衣道:“凤嫂的心里,一定对咱们一大堆意见呢。” 
“坦白了罢,荷衣。你并不喜欢小孩。”慕容无风喝了一口汤,慢慢地道。 
“我……我怎么不喜欢了?”荷衣来气啦:“你,是你。你才不喜欢小孩呢。当时你就老不想要她。” 
“那么,就是我们都不喜欢小孩。”慕容无风道。 
“为什么?”荷衣道。 
“你要知道?” 
“你说。” 
“你从小没有父母,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你一定要生个小孩。” 
“我没听明白……” 
“你一直不知道你是谁。只有有了一个小孩,你成了母亲,你才知道你是谁。” 
“我……我是谁?”荷衣愕然。 
“你的名字也不是你父母起的,你与这个世界没有一点联系。有了孩子,你才感到自己是真实的。至少,当别人问起你是谁时,你可回答:‘我是慕容子悦’的母亲。” 
荷衣叉起腰,道:“你说的虽有道理,可是,倘若你是说你比我更了解我自己,我却不同意。” 
慕容无风笑而不语。 
“你呢?以前你担心这孩子生下来会不健康,现在她明明很健康,你为什么还是不喜欢她?” 
慕容无风道:“谁说我不喜欢她了?我只是忙而已。” 
“白天她活蹦乱跳的时候,你从不肯见她。晚上睡着了,你倒老是叫我去抱她来。你说,你究竟有什么不对劲?” 
慕容无风不吭声。 
“因为你怕她,是不是?你总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完美的父亲,是不是?” 
“荷衣!”他的脸变了。 
他的耳中又浮现出哈熊客栈里那男孩子的哭声…… 
他开始急促地喘息起来。嘴唇开始发紫。 
“无风……你怎么啦?”她吓得赶忙抱住他,喃喃地道:“没事没事……我只是瞎说的……你别往心里去……你别生气……我求求你……求求你……” 
他推开她,冷冷地道:“我没那么容易生气。” 
接下来,随她说什么他都不理她了。 
她一个人默默地吃完饭,喝完了汤。收拾好碗筷。 
他还在生气。生自己的气。 
她盘起腿,坐到他面前,扬起头,鼻子几乎要顶到他的下腭。 
然后她瞪大眼睛,盯着他的双眼。 
“盯着我干什么?又发什么神经?”慕容无风终于道。 
“喜欢死你了。你怎么这么可爱啊。我每天盯着你看,看一万眼也看不够。”荷衣笑呵呵地道。 
他给她盯得不好意思了,伸出手,将她的脑袋扭了个方向,道:“荷衣,你几时变得这样肉麻了?” 
“我一向很肉麻啊……” 
他实在是板不起脸来。 
“我给你添碗饭吧……” 
“谢了,半碗就可以了。” 



他刚举起碗,突然“嗖嗖”数声,几只利箭破车而入! 
仓促间,他将荷衣往怀里一拉,自己扭转身子,挡了过去。 
荷衣一脚将那只矮几踢了起来,只听得“叮叮”几声,挡住迎面而来的三支细羽长箭。 
那箭好象是强弩弹出来了,力道极大,穿破了垂着皮帘的车窗之后,竟还有余力,几乎将那漆木矮几射了个对穿。 
她感到慕容无风身子一震,然后一股浓浓的鲜血渗了出来,滴到荷衣的腿上。 
“你被……被射中了?”她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不要紧……在骨头上……”他连忙道:“没有伤到内脏。” 
箭钉在他的腰骨上,剑簇没入骨内。 
他替她挡了这一箭。 
他身上骨伤已经够多的了。 
车外一片打斗之声,谢停云跳进来,道:“是唐门的人。谷主……受伤啦?” 
荷衣点点头,道:“我们得立即回谷。” 
马车飞驰了起来。 
慕容无风却很镇定,道:“荷衣,将我的药奁拿过来。” 
她将药奁递过去,打开,掏出各种药丸。 
慕容无风从中捡了一颗,吞了下去。 
“箭里有毒?” 
他点点头,连忙安慰道:“我已服了解药……不要紧。” 
荷衣道:“你忍着痛,我替你拔出来。” 
有毒的箭簇不能留在骨内很久。不然毒素溢出,随血行而上,慕容无风便会有性命之忧。 
他道:“好。” 
她点了几个止血的穴道,将他抱在怀里,手微一用力,便将箭拔了出来。 
那箭插得并不深,随着箭簇溢出来的血却是黑色的。 
她俯下身去,一口一口地将毒血吮出来,吐到痰盒里。 
“……血里有毒……你不要……”他着急地道。 
她不理他,继续吮着,一直吮到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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