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如云 作者:秋之浅吟(晋江2012.8.12完结)-第3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笑起来,走过来。她又闻到他身上的烟草味。他的头俯下来,密密的吻落下来,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她听到他粗粗的喘气的声音。她往后轻轻一靠,门开了。他将她抱起来,走进去,将她扔在床上。三下两下,很快将她身上的衣物褪下去。她听到他哑着声音在低低呢喃:“琴!琴!我爱你!”
她的心骤然痛起来,却有一种竭斯底里的快感。一种犯罪的快感,明明知道是一种罪恶,却无可救药的沉沦下去,像是掉进了无边无际的深渊之中去,却有嫩芽,破土而出,从心里冒出来。
她睁着一双眼睛,在黑夜里,却毫无睡意。身边的男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转过头去看他。有微微的月光从窗外招进来,他的脸像是被笼罩在一层神秘的光中,近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
他的脸真好看,她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摸。他衣兜里的手机却响起来,突兀的吓人一跳。她看见他猛地坐起来,使劲儿摇头,茫然望着四周,仿佛不知身在何处。
转头却看见她,他仓促的从床上跳下去。慌慌张张的穿衣服,呐呐道:“怎么会是你?怎么是你!我昏了头了!”
仿佛她是一个炸弹,瞬间会让他支离破碎,他几乎是逃着出去的。
她依旧静静的躺在那里,只有眼睛偶尔会眨一下,有浅浅的笑从她嘴角露出来,几乎不可见。
夜,依旧是那样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黑得那样惨烈,黑得几乎让人忍不住落泪
第二天,他却破天荒没来上班。同事打趣道:“曾总今天怎么没来上班?真是奇怪了,他太太不是还没生嘛,他现在就守在旁边了吗?”亦有同事问她:“昨天不是你跟曾总去的吗?他有没有跟你说今天不来上班?我这儿有东西要他签字呢,打手机又关机,这事儿真是蹊跷。”
她只是摇头。
后来到底来了。遇见她,他一脸不自然,她倒是坦然,终于寻了机会,只是单独两人,她对他道:“曾总,那件事,你不要放在心上,只是一个意外。”
他仿佛松了一口气,依旧不敢看她:“对不起,我酒喝多了,把你当成我太太了。”她欲走开,他却叫住她:“那件事,我真的很抱歉,你能不能”他看看她,她一下子懂了他的意思,很快说道:“你放心,曾总,我不会跟曾太太说的。”
他低下头去,仿佛自言自语:“我很爱她,我不能失去她的,请你一定不要让她知道。我这几天心惊胆战的,我昨天还梦见她知道了,离我而去。你别看她外表纤细,可是,她拗起来,谁都拿她没办法的。她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如果知道我做了这样的事,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她的手掐在自己的肉里,那样痛,他太太!他太太!那么我呢?我难道不是女人吗?你只是“对不起”三个字就抹去一切了吗?
她轻轻笑起来:“我懂的,曾董,我会守口如瓶的!”
他点了点头,她从办公室里出去。手上的肉早就让他掐出血来,有血珠冒出来,细细小小的一粒粒血珠。圆圆鼓鼓的,一下子滴下去,在手臂上留下一条浅浅的血痕。
到了经期那几天,她前所未有的害怕起来,掐着手指算。生理期过去了,月经却还没来,她松了一口气。
一查,果然怀孕了。她在心里哈哈大笑,连老天爷都这样帮我!所有的事情,都顺着计划去,出人意料的顺利。
医生对她说:“你有很严重的贫血,你仔细想好,这个孩子要不要,要跟不要都有风险。”
她神色坚定道:“医生,就算是要了我的命,我也要这个孩子,我不能没有他(她)。”
医生点点头,叹道:“所以说所有的母亲都是伟大的。我敬佩所有像你这样的女性,真的。”
这句话,她竟然觉得有几分受之有愧。她想,医生若是知道,这个孩子是她的工具,是不是还会跟她讲这样的话。
她递上辞职信。曾铭国看着她,想也没想就签下自己的字。她在心里冷冷笑起来,他巴不得她从眼前消失掉吧?
他真是大方,最后一个月的工资真是高得咋舌。她恨恨的想,他把她当成了妓女了,以为拿钱就可以打发了。
她平静的接过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理所当然,也有同事不舍:“爱月,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是不是在哪里找到更好的工作啦?不对呀,曾总跟太太对你这么好,你应该找不到比这样更好的Boss了呀!”
她头也不抬:“我哥哥现在自己创业了,需要人手,我去帮他了。你们可要好好干。”
一阵寒暄后,她从公司里出来。回了趟家,告诉母亲,公司里最近接了大单子,很忙,忙得可能要好几个月都不能回家。
母亲拉着她,一脸心疼:“阿月呀,你这么辛劳,妈妈看着心疼呀,听妈妈话,女孩子早点嫁人才是好,年龄大起来,越来越难找。阿许昨天还问起你,说好久不见你回家了。”
她鄙夷的说:“妈,你别把我跟他扯在一块儿,我们不是同一路人!”
老太婆听得一愣一愣的:“那你跟谁是同一路人?”
“妈,我的事,你就别管了,我跟你保证,我一定会嫁人,不会当老姑娘的。”
母亲一直望着她出门,直到看不见。
孙爱月来到山边的奶奶家,奶奶年纪已经很大,跟外界几乎没有联系,是个绝佳的世外桃源。
住在奶奶这里,再合适不过了。
她安安心心住了三个月,肚子渐渐大了起来。奶奶老眼昏花,望着她笑道:“阿月啊,你这几个月,在我这儿,胖了不少啊!还是奶奶这个地方好,什么城里都比不过奶奶这里,你就安心住在这里,陪陪奶奶。”
她心不在焉的笑起来:“是啊,奶奶,你这里空气比城里好多了,城里的天,整天都是灰蒙蒙的,好像都是沙子,衣服晒在外面拿进来,一抖,都是灰。”
祖孙俩说笑半天,门口的邻居叫起来:“哎呀,老太婆,你孙子回来了呀!”
她心里一惊,竟是怕。刚一抬头,哥哥已经黑着一张脸站在前面了。奶奶笑着露出仅剩的两颗牙齿:“哎呦,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呀,快快快,让奶奶看看,哎呦,都黑了不少。”
哥哥沉着一张脸,从头到尾都没有笑过,冷冷对她说:“你马上收拾东西跟我走!”
她拉了哥哥到另一间屋子里,急促的说道:“哥,你听我说,医生说我如果打了这个孩子,一辈子都不能做母亲了。哥,我不会去找他麻烦的,你相信我。”
哥哥望着她,却是不信:“你的那一点小心思,哥最清楚了,你今天必须跟我走。”
她哀求的看着他:“哥,求求你了,如果我一辈子都不能生孩子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向你保证,我不会给你们添任何麻烦。”
“你怎么这么糊涂?”哥哥声音低沉:“我去你公司找你,他们说你早就辞职了,我想,你一定在这里,我果然猜得没错。阿月,哥求你,曾老板他是个好人,你做人不能忘恩负义,你想想曾太太都是怎么对你的。”
她眼里泛起泪光,隐隐闪动。哥哥到底不忍,声音已经软了下去:“阿月,听哥一句话,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她泫然欲泣:“哥,我只爱他一个人,如果不能嫁个他,有他一个孩子也算是一个安慰。哥,我求求你,就当是可怜我,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上别的人了。”
哥哥重重叹口气:“都是哥不好,我那时候就该劝你。让你陷得越来越深,妹子,都是哥不好。”
她倒是笑起来,脸上挂着泪,晶莹若水滴,窗外有斜斜的阳光进来,照在脸上,泪珠折射出光芒,竟是夺目:“容泽好吧?好久没见他,我挺想他的。”
哥哥伸出手,替她擦去泪。粗糙的肌肤划过她的脸,生疼生疼的。她一把握着哥哥的手,那双手,是一个标准的劳动者的手,手上长满了茧子,老的,新的茧子,重重叠叠在一起,触目惊心,简直惨不忍睹。
哥哥说:“容泽很好,有时候会念起你,问姑姑到哪儿去了?”
她破涕为笑:“你跟他说,姑姑过不了多久就会去看他了。”
后来哥哥终于回去了,临走前依旧是放心不下:“阿月,你好好想想,哥过几天来看你,这里太远了,哥没有那么多时间。”
她拍拍哥哥的肩膀:“哥,你不用来了,我已经这么大的人了,你就不要操心我了,真的,相信我!”
她记着哥哥边走边回头看她,她挥挥手,哥哥终于头也不回走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555555——我真是挺郁闷的,每日有人朝我咆哮(嘿!我说你们是咆哮帝的弟子吗?)咆哮的内容不外乎:为什么每天更新那么少???为什么不一次性全更新掉???为什么要一直虐待叶静云跟薛相宇???为什么啊为什么?(你十万个为什么吗?这话谁说的?姓黄的说的吧?)我承认——我贼坏的!坏到骨子里头去了!就看着人家有情人泪眼汪汪,你丫就得意!呜——哭死!他们泪眼汪汪,我也泪眼汪汪啊!就跟那小白菜似的——呜——我弱弱讲一句:各位看官如若看着要发飙,我我我建议,等我我我全部写好了,再来看吧!这个建议虽说实在没什么建设性,不过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建议了。至于那两个苦情的主儿,哎——我要不让他们在一起——我看见满天的砖头——呜——全砸我身上了啊!
☆、真相
第二天,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也回城了。
她支好了一张天罗地网,她要一根线一根线的收回来。她去找叶若琴。她知道出口在叶若琴这里,她要在曾铭国知道之前找到叶若琴,否则,这几个月的心思,都将功亏一篑。
她知道他们的住址,她挑了中午的时间去,她知道这个时间,曾铭国必定在公司里。
那是一处高级的住宅区。门口的保安很客气的拦下她。她报上自己的姓名,保安按了门铃,叶若琴接起来,仿佛在午睡,声音慵懒,一听是她,很是高兴,对保安说:“是我们家的亲戚,快请她进来。”
保安放她进去。小区里疏疏落落种着各种树,她几乎都叫不上名字,只是觉得美,美不胜收。有各种各样的花,绿树掩映,小桥流水。树上挂着一袋袋的东西,倒好像人生病的时候挂生理盐水。她心想,这个年头,就连做树,也比做人好。
她按着保安的指示进去。她清楚曾铭国这几年身价大涨,早已一跃成为上海商界的奇迹,他们将他誉为“奇葩”。
她却是知道的,他天生有一种气魄,她从来都是知道的。
她按下门铃,门很快开了。她听见叶若琴的笑声:“我正在睡觉呢,整天闷在家里,你来了太好了。”
她进去,却不见人。她站在门口,有点手足无措。屋里这样精致,精致到让人觉得自荐惭愧。她在心里想,人跟人怎么会这样不同,同样是女人,同样是生孩子,为什么她可以住在这样精致的一件屋子里,大摇大摆地生活,我却要在那个山沟沟里躲着,只怕人看见。
一抬头,却看见叶若琴端了一盘子水果出来,笑声朗朗:“小孙,快进来呀,好久不见,快让姐姐看看。呵呵,我现在肚子很大了,行动都不方便了。”
果然,叶若琴的肚子鼓鼓的,显然是快要生了。她望着叶若琴的肚子发了呆。
叶若琴看见她,大大吓了一跳:“小孙,你结婚了?是不是也要做妈妈了?”
她笑起来:“是啊,姐姐!比你晚几个月呢!”
叶若琴哈了一口气,仿佛不能相信:“天哪,你这几个月都跑哪儿去了?偷偷跑去结婚了,真是的,怎么都不跟我们说,快进来,快进来。你先生怎么没来?”
叶若琴因为怀孕,整个人微微胖起来,气质却更加娴静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慵懒,仿佛浑身都散发出一种光芒,这种光芒,看似随心所欲,却自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吸引力。
连她亦被吸引住,舍不得移开眼睛,怪不得,他这样爱她。
叶若琴靠在沙发上,笑嘻嘻看着她:“快说说,你怎么突然就嫁人了呀?你先生是干什么的呀?”
她有一霎那的迟疑,竟是不忍心。她抬头看四周,不,她不能心软,眼前这一切,唾手可得!
她咽了咽口水,她缓缓转过头来,看着叶若琴,后者正期盼的看着她,一脸好奇。她慢吞吞说:“姐姐,我还没有结婚。”
叶若琴嘴巴微微张在那里,愣了好半天,又呵呵笑道:“哦,是嘛,呵呵,现在先生孩子,后结婚的也很多,也没什么大的没关系。不过这种事情,女孩子总是吃亏的,还是要先结婚了稳妥。”
“不,姐姐,孩子的父亲,他不会跟我结婚,他有老婆。”她如愿看到,叶若琴的一下子愣在那里,犹豫着道:“你说什么?那你还把孩子生下来吗?小孙,你不要冲动,这种事情女孩子很吃亏的。”话刚出口,叶若琴突然心里就‘澎’的一声响,直直望着她,她看到叶若琴的眼睛竟有绝望渐渐的,一丝一丝的浮上来。她心里竟是难以言喻的痛快,淋漓尽致的痛快,像一个刽子手,一刀下去,人头落地,那叫一个痛快。
她听见叶若琴的声音抖起来:“小孙,你告诉我,孩子的父亲是谁?”
她的头低下去,几乎要埋到衣领里去。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她的眼睛里已经含满泪水:“对不起,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来找你,我不想伤害你,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求求你原谅我!“
她想,死囚被判了死刑的时候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她看见叶若琴的眼睛一动不动,像一个临死之人,空洞地泛着绝望。
她哭起来,低低的哭起来:“对不起,姐姐,我除了说对不起,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哥哥来找我,要我把孩子打掉,可是医生跟我说,如果我打掉这个孩子,我这辈子就无法做母亲了。姐姐!你也是要做母亲的人了,你应该理解我,如果一个女人,不能做母亲的话,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才来找你。对不起,姐姐!你不要恨我!我几乎要活不下去了,所以才来找你!”
叶若琴坐在那里半天也没有动弹,从前的世界轰然倒塌,那样美好,原来都是自欺欺人!只剩下了支离破碎的片段。
她不知道孙爱月什么时候走的。她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乃伊,呆呆坐在那儿。阿姨买菜回来,见她神色不对,大吃一惊。问她,却不言语,只是摇头,眼里却分明是绝望。
阿姨拿起电话想给曾铭国打电话,她已经奄奄一息说道:“别打电话,我想上去躺一会儿。”
阿姨放下电话,扶了她上楼,见她躺在床上,还是那副表情,到底担心:“我还是给曾先生打个电话吧,叫他回来一趟。”
她猛然一惊,却有眼泪直直掉下来:“别打电话,我求你。”
阿姨只好放下念头,出了屋子。还是不放心,终于给曾铭国打了个电话。
曾铭国忙得焦头烂额,恨不得一分钟掰开两半花。阿姨来电话说:“曾先生,怕是不好呢!”
他一惊,以为叶若琴有反应了,连说:“怎么了?是要生了?”
“不是,我看着她有点不对劲,我买菜回来,就看她傻愣愣的一直坐着,后来好生劝着,才到床上躺下,连晚饭也没吃,就睁着一双眼睛,直愣愣的,那个样子看着,有点吓人。”
曾铭国真是吓一大跳,想早上出门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这样。他突然想起从前在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