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修罗纪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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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天帝释每一次下界历劫，从来不曾忘却。
安陀加疑惑，为何他没有历劫之时？
若是历劫，会忘却么？安陀加疑惑。
其实波旬也挺悲催的，他对那珞珈那是绝对的痴迷与沉溺，偏生地藏王想要渡化他，渡化了一万年，这货愣是不肯忘记那珞珈，结果呢，结果就是七情六欲都被地藏王给渡化了，所以什么情感啊，什么欲望啊，都没了……
于是波旬就保留了记忆，但是却失去的情感，真心不知道是该哭该笑。
安陀加离开没多久，越修罗就见到了老熟人，阎魔和塞犍陀。
毕竟是百年一次的大型宴会，阎魔在地狱里呆久了也会上来玩玩，而塞犍陀身为众神的守护者，自然不会被天帝释落下。
乾达婆王换了个人，不过嘛~还是一如既往的娘气，每次看到乾达婆王，越修罗都在找对比，很好，哪怕穿着玄冥氏的马甲，乾达婆王也就是最娘的哪一个没有之一！
心里瞬间平衡了的玄冥氏心情很好，微笑着打量阎魔和塞犍陀。
于是天帝释又叹气了，默默道，果真不像，他还真没见过那珞珈的笑容。
阎魔倒是很高兴，他拿出生死簿翻阅，结果，一如当初的越修罗一样，没有资料，于是他提出缔命。
天帝释想了想，觉得还是先跟安陀加打个招呼的好，便没有立刻应下。
而越修罗伸手扯了扯塞犍陀的头发，两万年的时间，他觉得他好像认不出很多人了，比如说天帝释褪去了阴柔的外貌变得更为英俊了，比如说阎魔多了些冷漠阴沉之气，比如说塞犍陀他变得更成熟更俊美帅气了。
擦，好妒忌……只有乾达婆王是逆生长么？感觉比之前的那一个还要阴柔妩媚。
塞犍陀的确成熟了不少，两万年的时间，足够他从一个腼腆羞涩的少年，变成一个成熟温和的男人。
他看着越修罗有点孩子气的动作，笑了笑，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银发，很久以前，他没有勇气伸手，于是留下了遗憾，只剩下手腕上的那一束银白提醒着他，如今这一次，他终于能够自然的伸手，去触碰想要触碰的东西，这让他心情颇为愉悦。
看着越修罗并没有躲闪的意思，甚至还微微笑了，塞犍陀心情愉悦的同时突然记起，很久以前，面对那珞珈的时候，他似乎总是脸红。
懵懂的爱意么？
回想，似乎这有这个解释，生于色·界的他情感淡薄，对于七情六欲知道但是却从未有过感觉，也从不认为自己会有尝试的那一天，所以遇到那珞珈时，他以为自己只是紧张。
只是单纯的惊艳他的姿容……
忘记了，自己的父亲就是与母亲相爱才诞下的他。
色·界诸神，也是有爱欲的，只是比起欲界之人淡薄的多。
这件事情，在那珞珈失踪后的第二年，他就察觉，并且看破。
却不想，再见那相似之人的外表，终究还是会心情愉悦，无法放下，朦胧的回忆里，不足一掌之术的见面，他却记得很清楚，那珞珈的容貌更加俊美，眉眼狭长，肤色苍白，银发不带一丝杂色。
所以，他很清楚，眼前这位曼伽罗，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那珞珈。
因为那珞珈从来不会对他微笑。
但是为什么，这种熟悉的感觉却萦绕不觉，让他无法撤离视线？
越修罗看着塞犍陀盯着他发呆走神，便侧过头去，看阎魔手上的生死簿，问道：“这是什么？”
“记录众生的册子。”阎魔答道，阴沉的异色双瞳打量着越修罗现在的容貌，似乎是在寻找什么，可惜毫无破绽。
“有吾么？”越修罗问道。
阎魔闻言手一颤，眼神微凛，说道：“你说什么？”
越修罗疑惑，皱眉道：“吾问，众生里，有吾么？”
熟悉的自称，独一无二的自称，天帝释与塞犍陀同时看向越修罗，心中疑惑……这种语气……那珞珈，是你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评论满百的加更，上一次加更是品论满五十的时候，下一次加更是评论满一百五十的时候。
话说，乃们觉得阎魔更好还是塞犍陀更好？
越修罗离开此界之前，要去一次地狱，要不要给安陀加一点福利呢？还是给塞犍陀福利？还是阎魔？
阎魔可是越修罗初吻对象哟~
18下地狱
阎魔看着越修罗，后者只觉得莫名其妙，于是也看着阎魔。
过了片刻，阎魔伸手抓起越修罗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在他指尖，疼的越修罗只想把手收回去，但是阎魔的力气太大，把越修罗的手抓着不松手，让伤口处的血滴在了生死簿上，这才松开。
越修罗好不容易抽回手，看着手指上的牙印，妹的，差点被咬断啊！擦，老子果然该披上阿修罗的马甲，让你咬人，毒死你！
混蛋！越修罗往后挪了挪位置，看着自己的手指，好疼啊QAQ。
塞犍陀见状，伸手抓住越秀的手往自己嘴边带，越修罗以为这货要咬自己，结果塞犍陀只是抓着他的手，舔了一下，然后……不痛了，愈合了。
“塞犍陀，你真好。”越修罗看着手指，万分激动的对塞犍陀说道。
塞犍陀笑了笑不说哈，只是伸手摸了摸越修罗的头发。
而越修罗转头看着阎魔，盯着对方的手，妹的，一定要咬回去。
阎魔盯着手里的生死簿，然后笑了。
血液滴上去，染成一片红色，露出三个字，他微笑着伸出手将之抹过，于是那三字成了曼伽罗。
阎魔道：“我觉得他还是需要缔命的，只有名而无命。”
天帝释闻言一愣，而后轻笑：“就想那珞珈一样。”
阎魔点头，看向越修罗伸手想要去抚摸，但是却被越修罗伸手打开：“走开，吾讨厌你。”
阎魔错愕，遂想起刚才的事情，于是低笑不在动作。
越修罗其实真心没那么呆蠢，他之所以呆呆的不做反应，其实只是不想自作多情，在这他始终觉得，不是自己的皮囊，若是被人爱上，也不过只是躯壳，所以他宁可呆一点，至少不用失望难过。
沉默着自伤三分，然后伤人七分。
越修罗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只要一个懵懂眼神就能阻隔的事情，何乐不为呢……
低笑，越修罗看着阎魔等人，不再说话。
你们的那珞珈，你们的曼伽罗，那都不是真正的他。
自从忘记了自己本来的样貌之后，越修罗再也不照镜子，再也不愿意忘记这个名字，可以毁掉的东西有很多，但是自己只能被自己毁灭。
纯良的只是外表，被虐了多年的那颗心早就没有了，灵魂也已经染色，是非曲直爱恨情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很快乐，看着周围的人无法顺心得意，他就快乐。
越修罗笑看着他们，眼神冷漠。
吾，为什么要满足你们呢，呵……
越修罗往塞犍陀身边靠了靠，眼帘低垂，嘟囔道：“好困……”
天帝释便道：“既然困了便去休息吧，阎魔，你不妨送他去乌钵罗，正好问问安陀加的意思。”
阎魔点头，伸手想要去扶越修罗，但是某人显然很记恨他，所以越修□脆的扯了扯塞犍陀的手问道：“你送我好么？我讨厌他。”说着还指了指阎魔。
阎魔面上不动声色，反正他从来不是讨人喜欢的角色。
塞犍陀点了点头，便起身跟阎魔一起领着越修罗去乌钵罗。
乌钵罗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青色的莲华盛开，越修罗挺开心的，天帝释这货至少还比较值得信任么，要是看到乌钵罗里住着其他姬妾，越修罗想了想，他绝壁会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杀人什么的一点都不符合他现在的外表！
安陀加早歇下了，于是阎魔只能改日再来，塞犍陀也离开了。
越修罗摸出一只箭簇，思考着，要不要混个战神当当看……
你别说，他还真就这么做了，在塞犍陀出征的时候，越修罗便跟着去看了看，安陀加见塞犍陀答应了，也就没有阻止。
结果就是，越修罗爆发，狠狠拿那些罗刹娑发泄了一顿，箭术一射一个准。
而且还自带冰爆净化效果，这倒是让越修罗颇为意外。
而显然，越修罗的战斗力也让塞犍陀意外，掌管冰雪属性的神，并不多见，就算是他的母亲也是破坏力，没有半点冰雪之息。
要知道这个时候的战斗人员都有点破坏属性，塞犍陀算是个例外，如今又多了个曼伽罗。
天帝释对此不置可否，天神多一个战力是好事不是么，而阎魔又回了地狱，短时间内来不了。
安陀加虽然想带越修罗回奈落天，但是目前越修罗真杀人杀的很开心，所以他要求留下，并且申请成为塞犍陀的副手。
安陀加又不想用强的去勉强他，便将他留在忉利天。
越修罗从系统里弄了套明教15级的男装穿上，毕竟这是最符合当下他状态的服装，好吧，实际上是他不想当和尚……
为了不显得特立独行，于是越修罗弄了套少林寺70级的剑铭套给塞犍陀，为了不打眼，就把那大颗的佛珠拿下来了。
塞犍陀觉得挺奇怪的衣服，不过穿着还不错，加上是越修罗给他做的，他自然是欢喜的收下了。
天帝释觉得还挺适合塞犍陀的。
至于后来为什么诸天的服饰风格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跟这个大约有那么一点点的关系。
换了服装之后，越修罗越发好动了，经常与塞犍陀到处跑，后者本来就没什么事情做，虽然他统领忉利天的天兵天将，但是大部分的时候，他都是在色·界呆着的，除非是大战的时候，一般轮不到他出场，所以很闲。
长时间的相处，让塞犍陀对越修罗的感情升温的很快，毕竟他本就心思剔透，一旦清楚了自己的本心，他是不会犹豫的，只是忐忑的不知道对方如何想，毕竟……目前为止除了波旬当年与那珞珈正式公布过关系之外，诸天中可没有什么同性伴侣。
越修罗也察觉到塞犍陀的变化，不过他依旧一如既往的当做没看到。
其实越修罗有着一种怎么说呢……类似于正当防卫的情结，你攻击我之前我绝壁不出手，我一出手那就是正当防卫，所以塞犍陀有所动作之前，越修罗是绝对不会主动出击的，你亲过来，咱才能名正言顺的回吻呢——你先的，不是么？
不过这样快活的日子也没有多久，因为阎魔那货又来忉利天了，这货致力于将曼伽罗拐去地狱研究一下，或者说他早就知道了某人的身份但是他就是不想说，这一切必须归功于某人演得太好了。
加上阎魔对于那珞珈本来就不是很熟悉。
“吾必须缔命么？那有什么用？”越修罗问道。
“缔命之后，你才能轮回转世，才有未来。”阎魔答道。
“如果吾不想要未来呢？”越修罗反问。
阎魔疑惑了：“你不想要未来？那么你的这一世呢？没有未来的人也不会有过去，你诞生了也会随时消失，你希望如此么？”
越修罗轻笑，表情讽刺：“说实话，吾真心没有找到生存的意义，告诉吾，如果生命的诞生是为了引接死亡，那么吾这一世死过了，是不是未来都不会在死去？因为，生生死死，只是痛苦，那么为什么要存在呢？连神都是如此，重要么？”
阎魔沉默，过了片刻答道：“或许我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但是有个人能回答。”
“谁啊？”越修罗疑惑。
阎魔答道：“地藏王。”
越修罗想了一下，然后记起来的确是有这么一位爷，不过当初他所见的悉达多实在是太……凄惨了点，好像成为地藏王之后就成为神了吧，不知道样子恢复没有。
“好吧，吾要塞犍陀一起去。”越修罗扯了扯一边坐着的塞犍陀道：“吾不相信你。”
阎魔无语，最终叹气：“好吧。”
塞犍陀也点头：“好啊，我陪你。”
这一个决定，改变了很多事情……
过了几日，塞犍陀、阎魔以及越修罗一起离开了忉利天，前往地狱。
没有去过地狱的人不会知道，其实地狱就是夜摩天的倒影。
夜摩天没有夜晚，以莲花开闭为日夜，而地狱则没有白天，以彼岸花开为昼夜。
地狱分成三部分，地面的都城为地府，意为地面之城的意思，地下的也就是类似于夜摩天的倒影，分为阎王殿、冥府、忘川河、三生石、六道轮回这几样被统称为阴曹，最后的一部分则是十八层地狱。
而地藏王就在最后一层地狱坐镇，也就是俗话所说的阿鼻地狱。
一到阴曹，越修罗就到处玩，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十殿阎王，只有一个阎王殿和冥府，冥府就是阎王殿的前厅，类似于处理公务的地方，阎王殿则是阎魔的寝殿，三生石则是照见一生，判定死者是否正确，忘川河是让那些死者魂魄忘记过去的地方，一般来说，他们一进入阴曹，就会先从三生石而过，照见自身，若是死者是不当死之人，则将剩余寿命累计到下一世，然后被送入忘川河，清洗记忆，消除了所有的记忆之人魂魄则顺着水流，送入六道轮回转世。
可以说一切都是全自动化的。
不过也有一些特殊之人，需要阎魔亲自接待处理，比如说天帝释等天神下凡历劫的时候，就是阎魔亲自安排。
19地藏王
越修罗从忘川河收集了些水，系统告诉他，这些水若是控制分量，可以当做药剂使用，永远的使其失去一段记忆。
而三生石也被越修罗撬了一块鸡蛋大小的下来，反正阎魔还在，这里的一切就能自动修复。
其实跟夜摩天很像，那些景色，只是少了些活生生的生命，多了些阴暗，少了莲华，多了曼殊沙华。
彼岸花开成海，没有在地狱里见过这一片火红，没有见过这黑暗中的火焰，永远不会有人知道这有多美。
比起越修罗的玩乐，倒是塞犍陀先跟着阎魔去见了见地藏王，后者是去跟他提醒一声，塞犍陀则是想去打个招呼，毕竟之前他是负责保护地藏王涅槃，虽然失败了……
这一招呼起来，就不可避免的说话，一说话聊起来，这话题么就不可避免的与塞犍陀自身扯上关系，然后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曼伽罗与那珞珈。
地藏王对于那珞珈没有印象，至于曼伽罗，提起这个，塞犍陀难免说的多些，地藏王对于塞犍陀是感觉颇好的，双方关系也极为融洽。
看到塞犍陀那样踌躇不知该不该更进一步，地藏王问道：“你是喜爱他的颜色，还是喜爱他的一切？”
塞犍陀想了想答道：“我喜爱他的颜色，我更喜爱他的全部，哪怕是只剩虚无的魂魄，没有他的容颜，我或许不会注意到他，没有他的全部，我或许不会爱上他。”
地藏王微笑着说道：“那么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呢？爱不爱你是他的事情，你爱他，想让他知道，就告诉他，哪怕他不爱你，也不必如此苦恼，有起有落，有生有灭，本就是缘法，得不到也是缘法，你在害怕什么？失去么？”
“的确，或者只是不想失去。”塞犍陀微笑着答道：“多谢你，我会告诉他的，不论他，是否会回应我。”
地藏王闻言阖眼，不在言语。
告别了地藏王，塞犍陀便离开了，阎魔之前看他们想聊天，便先一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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