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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西北望-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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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含笑,挑了挑眉毛,,手指伸进牢笼压在艾俄洛斯的唇上,语调微低:“你,是我的了!”
  温柔又霸道的声音,他是……
  猎人?猎物?
  
  艾俄洛斯眨了眨眼睛,他真的眨了眨眼睛。
  醒了!
  竟然醒了,他从梦中梦醒来了!
  月亮挂在天上,但天已大亮,藤挂在树上,苍翠也有墨翠也有……好吧,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撒加压在他身上,正轻柔的吻着。
  手中还拿着很熟悉的药膏……好吧,这也不是关键。
  清清亮亮,竟是自己的□。
  撒加莫非是想——
  猛然抱住撒加一把翻下去,死死压在身体底下,肉体与肉体紧紧贴在一起,饥渴地摩擦:“撒加,你偷袭我!”
  被抓到的小偷一样,撒加无声的笑了。
  艾俄洛斯呼吸又重又乱,略一迟疑轻咬了一下、又咬了一下、再咬一下,上唇下唇都是软软的,气息更乱了。撒加每动一下,就被吻得更深,偶尔像鱼一样侥幸跳出水面、甩脱了狡猾的舌头,却又很快被更用力地按住。
  艾俄洛斯的手在锁骨留恋片刻后毫不犹豫地滑下去。
  
  梦呢?
  现实如此美好,艾俄洛斯舔着甘美的颈弯,抵住入口温柔地埋进去时,一念闪过:谁是谁的,要什么紧,入笼的感觉,舒服!
  伴随时快时慢的律动,难耐的快意直窜到脊梁和脑髓,撒加也收紧了双手。
  一步之憾,而已。
  不过,迟早的事,耐心,撒加从来不缺。




☆、【尾声】

  【尾声】
  
  京城重回,两人走过那宽街长巷、石头拱桥、丽衣香粉拂过一阵阵暖香。
  绣铺中女子粉面含春、三三两两挑着绣线彩丝,见一个蓝衣锦男子进来,纷纷都退开,忍不住偷眼看他,他目不斜视挑着五光十色的绣布,抿紧双唇,面容冷峻。
  有一少女慌张出来,不想径直撞进了一个怀抱,即刻被扶住。
  抬头一看,却另一个金褐短发的男子,风尘仆仆,英气逼人。少女迭声道歉,忍不住又看了两眼。
  男子微微一笑,少女满脸绯红,眼皮晕上了粉胭脂。
  擦肩而过,粉香轻掠,短发男子低头,手中多了一条鹅黄色的方巾,一时茫然。
  蓝锦衣男子斜眼一皱眉,也不挑了,随手一指,银子一扔,卷了一堆绣布绣线饰片飞快出了门。短发男子急忙追了上去:“撒加,怎么挑也不挑,我娘哪里用得了这么多?” 
  “哼!”
  艾俄洛斯嘻嘻一笑:“都是上品,我娘会高兴死的。”
  “男女授受不亲,没事你扶她做什么?撞就撞怎么还塞了这么一个绮丽的信物?”随风一扬,软软的鹅黄色方巾飘飘悠悠飞入桥下。
  艾俄洛斯无奈:“扶她是本能,你也全看在眼里。”
  “哼,别说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怎么不塞给我偏偏塞给你?”咄咄逼人,恼火非常,“你要不先传情她能达意?”
  “哪能比啊,你这气质,贵公子高不可攀;我这一身打扮,寻常人家遍身灰尘。”
  好勾搭?
  撒加兀自气了一气,眼珠子上下转悠,忽又笑了,笑得艾俄洛斯全身发毛:“这事我一直想问你:这两年,你就没个相好?老实说,找没找过?”
  果然老实,思量了下,慎重地说:“找过。”
  撒加眉尖一蹙。
  “可惜没一个合心的。”艾俄洛斯收敛了脸上的不正经,瞅着撒加的眼睛,“长枪耍得好的太粗鲁;书画写得好的太文弱;能文能武的,却没一人能让我当街看得忘了自己是谁的。”
  眉间略展,目光移开,唇边的笑若有若无。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什么都凑合的,却又对我百般的顺、百般的好——没劲,唉!”
  呃?啊?
  这话怎么听得……怪?
  撒加半含愠怒,脱口而出:“谁对你不好了?”
  艾俄洛斯噗的笑了,把他的手拽在掌中:“明明知道我心里只有谁还这么爱醋?不过,也好,你这样我很高兴也很安心,至少,你心里有我……”
  看着撒加嘴角翘起的笑,艾俄洛斯也狡黠地笑了。
  真的没找,不过撒加永远不会信。
  唯有顺着他的话“老实的坦白”,撒加心里的疑虑恼怒反而会豁然解开。
  老实吗?
  艾俄洛斯笑了笑,两年前他曾那么努力去辩解,为各种命运的捉弄。却换来了撒加的重重质疑不信任,
  那时的他真的太老实了,反而让两人陷入了水火不容的状态——其实,撒加要的永远不是解释,而是认错的态度、坦白的心意而已。
  明白迟了,还好,也不是太迟。
  
  皇宫依旧,见了帝王归来,一阵微澜般喧嚣之后复归沉寂——一个“礼”压得所有人不知表达情绪,都偷觑年轻的帝王和他身旁的男子,看两眼,又纷纷低下头。
  熟悉又陌生,故地重回,长廊还是苍翠欲滴,攀了红色白色的花,艾俄洛斯有些恍惚,往事铺天盖地涌上来。
  病床前先帝伸出了削瘦的手:“真像啊,太傅,他和将军年轻时长得一样!”皇后挥了一巴掌骂:“不知廉耻?回来干什么!”满脸愧疚的父亲目视苍鸦:“以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不,永远不要进那个地方。”
  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踏进了这里——而且是心甘情愿、满心雀跃。
  
  艾俄洛斯无法忘记病榻上削瘦的先帝,那样虚弱,全然不是想象中铁血无情的君主。再不能挽回的结局徒留下悔恨交加。
  “当初就不该让他……”父亲心中的憾留了一辈子。
  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
  兜兜转转既然还是走回了这里,那些路就绝对不能重复,握紧了撒加的双手,艾俄洛斯笑着亲了亲:“你呢?这两年有没有找谁?老实说,不能骗我。”
  撒加不屑:“谁都和你一样?”
  
  他是新登基的皇帝,这两年一定忙得团团转,想来也是没空的。艾俄洛斯笑了笑,将贡酒满上,琼浆玉液浓香飘散,只一闻都叫人醉上三天。
  艾俄洛斯目不转睛地看着撒加,从进皇宫他就没有停下,连坐的功夫都没有,只把衣服换了一身。
  就传侍卫长觐见。
  不经意地回头对上了侍卫长的双眼——砰,酒杯一顿,艾俄洛斯猛然灌下一杯,压惊。
  再传带刀侍卫。
  一个个,英姿飒爽,果然——砰,酒杯一顿,艾俄洛斯又灌下一杯,压惊。
  
  好容易都退下。
  酒坛空了,艾俄洛斯醉了三分,心被这一惊又一惊,惊得已经失常了,跳得一漏一漏的:“撒加,这两年,你是怎么过的?老实说!”
  尾音高高挑起,如同询问,醋意横生。
  撒加一愣,笑得尴尬。
  “哼,我倒是忘了,九五之尊是不需要找的,刚才那一拨一拨的人自己就上来了。”艾俄洛斯紧紧抱住了撒加,鼻翼皱了起来,语气恨恨的、痒痒的。
  “说什么呢,堂堂一国之君,难不成连个侍卫都没有?”
  “狡辩!谁的侍卫都长得一个样?那些侍卫分明、分明长得跟……跟艾欧一样!”艾欧又长得像谁,这不是昭然若揭么,艾俄洛斯一把掐紧了撒加的腰,又气又急,“我这两年就光想你了,你却……!”
  被掐得生疼,撒加瞪了他一眼:“胡想什么呢?哪有!”
  有没有,到底有没有呢?
  自己编的那些全是没影没边的,眼前这一个个大活人,那眉、那眼、那一溜子金褐短发,触目惊心,难不成为了看着整齐?艾俄洛斯大叫:“哪里没有,我又没瞎,现在就解散了去!留我一个就够了!”
  撒加好笑推了推。
  十指紧紧交叉,腰身贴得紧了,声音低了下来,百般的委屈:“你有三宫六院,还有一大群莫名其妙的侍卫,我只有你一个。”
  谁把情话说得这样可怜兮兮,只把人耳朵都听麻了半边,哑口无言。
  “我喜欢你,我一辈子也只喜欢你一个,你呢?”
  情话如醋,泡一泡心就软了,何况一波一波打上来,撒加把袖子往上提了提、衣服整了整,移开眼睛掩饰涨红的脸。
  
  双手拢上慢慢抱紧,覆在耳边艾俄洛斯固执的问:“你呢?撒加?”
  怀抱很暖,暖到稍微离开一分,脊背都会凉到心透,撒加目光回到他的脸上:“我,只想要一个……”
  撒加曾那么期待一个恋人,温婉也好、体贴也好,一生只一个。
  可是,人生不如意十之□,或者说上天总爱开玩笑,他欢天喜地终于等来了一个,却一点儿也不温婉、不体贴——只会这样一遍一遍,干巴巴地逼着自己回答。
  艾俄洛斯满怀期待,听得迟迟疑疑一句:“想要一个……皇后,一辈子一个皇后。”
  心叭嗒碎了。
  既然只要皇后,为何却要对自己施以颜色,原来,他对自己,跟对姬慕也是一样的——不进、不退,澹然地看着自己为他意乱情迷,如顽皮的锦鲤戏弄水波。
  艾俄洛斯松开了手,眼睛闪着琉璃一样的波纹。
  下一刻,左手却被拽住了,抚摩由手背滑向指节,慢慢勾住:“不知,男皇后,会不会破了我朝的规矩。”
  艾俄洛斯一呆,睁大了眼睛又惊又喜,咧嘴痴笑着揽入怀中:“你可是说真的?不破不立,有些规矩就是用来坏的么!”
  撒加绷着脸不出声的笑。
  亲了两下,忽然又觉得不对劲,立起眉毛质问:“男皇后?莫非还有七十二男妃?这也是不行的!”
  高兴时的质问也是外强中干,半是威吓半是可爱的醋意,叫人越看越忍俊不禁。
  撒加打趣说:“和婉之德、贤惠之道,你有哪样?皇后最重要的就是母仪天下,掌管后宫,‘去妒’为首,你这样独断专宠怎么当得了……”
  一语未完,嘴巴已被堵得实实的。
  连亲带啃轻咬了几口,在脊背腰间上乱摸了几把,艾俄洛斯低低的继续‘要挟’:“不行!我可不能忍受与别人一同分享——宁愿不要,也不能分享——一想你从别人床上爬下来的样子,就想杀人。明天,把那一排侍卫什么的赶紧散了,看着伤眼。”
  如同撒娇一样的鼻音,蹭得撒加忍不住又笑。
  艾俄洛斯双手抚上,由手臂抚上肩膀,捧着撒加的脸颊,指尖慢慢地划过弧线,正色的说:“我是说真的,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一认真,就有点哀伤——娶妻生子然后牵扯不清,想想都叫人挠心。
  撒加也不逗了,睫毛抖了抖:“嗯……”
  尾音长长的,眼神也是坚定的,这算是同意?还是不放心,执着追问:“撒加,我要你一句准话。”
  又是咄咄逼人之势,撒加瞪了一眼:“谁一天缠着我,哪有经历爬别人的床?”
  
  “撒加,这是暗示么?也对,天天上供,让你没有一丁点儿余粮到爬不动才行。一辈子,只有我一个人。”喜不自禁,顺势扑倒在床,嘴唇啪的一声粘在一起,热情如火,抵死缠绵后恋恋不舍分开:“撒加,六皇子阿布罗狄娶妃了没?”
  “嗯?他啊,淑妃天天催呢。”
  亲了亲流光的唇,比蜜还甜,艾俄洛斯正色:“自家弟弟的婚姻大事啊,怎么能这么不上心?京城不知多少好女子待字闺中,选个好日子赶紧赐婚——我的侄子都出世了。” 
  撒加笑了,修长的腿惬意地伸展,细长细长的蓝眸映得狡黠。
  “好主意!”
  
  ………………………【完结】《西北望》 BY 落梅子· 2012。02。12…………………………………………………………………………………………………




☆、番外《朕与将军解战袍》

  ①
  
  番外:
  《朕与将军解战袍》
  注:CP:童史。纯属娱乐,与正文无关。
  
  梨花落后,绵雨迟迟未收。
  青白玉雕龙墨台旁,史昂伏案而眠。
  好一幅春困图,一袭轻绡薄如蝉翼,不知能否耐得住料峭春寒?
  
  童虎皱皱眉,内侍公公亦步亦趋跟着紧,悄声附耳道:“皇上一连三日未睡了。”
  说完知趣地退下了。
  三日未睡?
  不信。
  
  二十岁的大将军童虎前几日凯旋而归,却不见君王在安定门前迎接。出生又入死,腿上背上的伤痕还未结痂,迫不及待归京就为得他一句宽慰。
  心一气,索性告病在家,天天艳阳高照才恹恹起床,皇帝数次诏唤也不管,睡足了三日,今日才懒懒上朝。
  手执象牙笏板,脖子都等酸了,谁想连皇帝影子都没见着。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朝臣中也有嘴碎的,一顺溜就把大家想的说出来了,直把童虎听得气不打一处来,掰手数一数后宫艳妃无数。自己出征四五个月,回来第一次上朝就不见人,也不知这等荒诞的事多久了。
  越想越愤愤,振衣长驱直入,急得内侍公公半阻拦半暗笑:“大将军请留步,皇上夜批奏折不胜劳惫……”
  夜晚勤批奏折,白日不上早朝?
  谁信这等鬼话!
  
  谁知,竟没见到想象中的绮丽春宫画卷,水碧色的长发委于桌上,那人睡得正酣。难不成真的勤政如斯?
  想为他加衣,奈何床上除了锦被就寻不到别的,那些绫罗绸缎都上哪里去了?
  欲脱下朝服覆上,又觉得太过不正经。
  童虎左右为难,忽然一念,走到帝君身后,伸出双手,果然肌肤冰凉。
  手顷刻缩回。
  看看周围,内侍宫女早都退下去了。窗外绿柳拂风,□浓浓,离开时明明寒冬萧瑟。每次出征,少则数月,多则一年。
  东风有信,暗换多少华年。
  
  窗子没关,一阵风吹来,明黄色的绡衣飞起拂过童虎的手。一丝凉意,但轻柔得让心里直痒痒,童虎的手指绕了两绕将绡衣微微扯了扯。
  睡着的帝君动也没动,身段儿修长,右手随意搭着,养尊处优,手指纤长玉润,童虎覆上去时手中的老茧都怕把他扎了。
  轻轻地揉了两揉,撩开那水色的长发,狭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却紧紧闭着,嘴角有意无意扬了扬。
  “别装了。”
  一寸一寸的近了,唇在那睫毛点了一下。眼睛刹那睁了,妖色紫眸,盈盈若滴水醉葡萄。 
  分明一湾捉弄的笑意。
  少不了被他笑话,童虎索性按住他的额头,全身压上去狠狠地吻了一下。
  帝君也不挣扎,手臂环住,就着柔情蜜意攀上去。
  什么莫惜金缕衣,什么花开少年时,一寸一寸褪下来,巫山云雨,帘幕重重笼上来。
  
  □易暗,窗外混沌一片,忘却了时辰。
  “那天我回来,为什么都不出宫迎接?”数月别离,恨不能立刻相见诉心思,把眼睛望断也不见那人身影。
  “哪次你回来朕没有在城墙下仪仗相迎?连从不与别人争功的五十岁辅国老将军都私下抱怨了。”帝君的手抚摩下去,一边狡黠地笑,一边亲啄情人不满的唇,“好好的大将军,只怕朕心太偏了,害你被人称为以色侍君。”
  以色侍君?什么色比得过眼前的君?童虎眉一挑:“那,一国之君,为何连早朝都不上?”
  “既然知道我是一国之君,为何你还把诏书当耳旁风?非要朕等了三日你才……”帝君光裸的双腿纠缠上去,滑腻如水,柔情如水,舌轻舔情人耳畔,几分抱怨,几分缠绵。
  满庭的姹紫嫣红蘸足了春水,话语低了、乱了、喘息急促、床缦摇摇。
  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停歇了。
  “唉,谁伤了朕的大将军?”有旧恨、有心伤、有今天染了薰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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