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禁断系列之四]兽都(出书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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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林龙笑了一下，用一种像是握住了猎物咽喉似的兴奋的笑容道：「当然，我是他的……情人。」
　　容清晃了晃酒杯道：「这点得到这位叶组长同意了吗？」
　　「我跟你说过，他非常的迷茫，他根本不知道他其实是喜欢我的，因为我最了解他，如果他是一朵花，我知道怎麽摆弄它，可以令它看上去更美更舒适……」林龙抿了一口酒道：「他的身上充满了矛盾的东西，即有主见，又没有主见，即坚强又怯懦，这会让普通人无所适从，但我不同，我的口味也是矛盾的，比方说我即欣赏他的坚强，但他的怯懦又会令我觉得兴奋，更想占有他！在我的手里，他会开成一朵最艳丽最光茫四射的花，就像是艾瑞克调教下的克莉丝汀，在舞台上大放光彩，因为我最懂他。」
　　容清长出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头有一点无奈地道：「诺，很高兴这麽多年没见，你的长处依然没变，一长篇大论起来，再矛盾的东西也能被你说得顺理成章，再滑稽的东西也能被你讲得头头是道，依然是一个出色的诡辩家。」
　　「滑稽，你觉得我说我跟他是天作之合这一点很滑稽！」林龙扬眉。
　　容清放下手，转脸看着车窗外面慢慢地道：「假如对方的爱根本不在你这里，无论是它原本就没存在过，还是它存在过但真实地消失了，你所有对对方爱的假设……都会变得很滑稽。」
　　林龙姿势优雅地饮了一口酒，道：「你瞧，你又犯了一个错误，我一早就跟你说过，你看到这个男人他不是Seven，任何对於Seven的假设都不能适用在他的身上。我说过Seven没有朦胧感，你根本不能假设他，Yes或者No只能由他来说，且说过了很难更改，所以他一点没有艺术感。但是宇真不同，他看上去似乎同样的顽固跟强硬，甚至比Seven要危险跟致命的多，但是只要你强迫他，你就有机会……改变他！」他晃着杯中如同鲜血般美酒，嘴角微微上弯，悠悠地道：「在他迷茫跟不知所措的时候。」


　　第二章

　　叶宇真长叹了一口气，坐上过来接应的车，看着匆匆赶来的组员，道：「算了，看起来行动失败了！」
　　「这失败的真有一点莫名其妙！」林达颇有一些不甘地道。
　　「是啊！」其它组员也表示赞同，通常情况之下，猎物发现了猎人，最有可能就是取消他们本来的计划，逃之夭夭，但今天猎物居然去追猎人，还一付势在必得的仗势，可等他们好不容易调整过来，这猎物又突然消失地无影地踪，简直难以解释到了极点。
　　叶宇真松了松衣领，道：「反正也不早了，换过衣服去宴会厅吧！」
　　组员们各自取出自己的礼服，匆匆换上，林达从後面伸过头来道：「Boss，听说这一次至所以要在伦敦开庆典，是因为这一次的年度特别贡献奖要颁给你对不对？」
　　组员们都震惊了，连忙道：「真的！林达？」
　　林达略微有一些得意地道：「你们要相信我的情报能力！」
　　叶宇真淡淡地道：「到了晚上不就知道了。」
　　组员们都挺兴奋，年度特别贡献奖是国际刑警组织最高的年度奖项，也是最高的荣誉，一年有一次，一次有一枚，但大多数时候都颁给了为国际刑警事业献出了生命的刑警，活人收到的还真不多。
　　车子开进了伦敦近郊一所偏僻的城堡，车子停下经过了非常严厉的核对指纹，眼瞳的比对，组员们才算得到认同将车子开进了城堡大门。叶宇真将外面的米色风衣脱下，随便换了一件黑色的西服，打好领带，也跳下了车，剩下的空间便留给了要换礼服的女性成员。
　　城堡辉煌的大厅里已经站满了从世界各地赶来的资深的高阶国际刑警，他们个个西服领带，美饰礼服，端着美酒，品着美食，就像是果然在开一场上流社会的宴会一般，叶宇真随意站了一角，取过一杯酒。
　　他刚站定，便有几个认得他的刑警走了过来，笑道：「叶警司，今晚你可要是主角啊！」
　　叶宇真笑了笑，道：「略尽地主之谊！」
　　其中一位笑道：「叶警司，虽然你们华人总是过於谦逊，但是太过谦逊未免就显得过於见外了。」
　　叶宇真略略一笑，这人的口气酸味都快溢出来了，刚巧汤姆东张西望地走了进来，他便微笑道：「我的同事找我，失陪一会儿。」
　　他走到汤姆的身边道：「你来得倒不慢！」
　　汤姆找了半天没见着叶宇真，哪知道他就在身边开口说话，吓了一跳，道：「Boss，你还活着！」
　　「你很失望？」
　　汤姆连忙陪笑道：「不，不，老板，能看见你毫发无损我真得……我真得从内心当中感激上帝。」
　　「很好，那这个周未就取消跟艾丽斯的约会，去教堂报道吧！」叶宇真一边泛泛地跟走过的人微笑点头，一边口里淡淡地道。
　　「Boss……」汤姆苦着脸，他不明白为什麽叶宇真放着那麽多的从世界各地飞来的大老板们不谈话，要站在这里找自己的麻烦。
　　「Boss；我知道那个克鲁斯少爷为什麽要追着你不放了！」汤姆努力力挽自己在老板那里头马的位置，一幅自己深派得上用场的神情道：「老板，换了一般二般的情报整理人员，绝对发现不了真实的原因。」
　　「你说说看。」
　　「是这样，这个维也纳音乐会上有一个很特别的人物，他就是维也纳着名的小提琴演奏家莫子木，或者子木。莫，中国人的姓跟名总是让人头晕，他的原名是Seven，你绝对想像不到，他就是近年来美国最大的监狱暴动事件的为数不多的生还逃犯之一。」
　　汤姆看了一下叶宇真若有所思的表情，兴奋地道：「於是我就把他的案卷调了出来，哇你简直想像不出来的精彩！」
　　「怎麽精彩法？」
　　汤姆小声道：「Boss你要是大清早起来发现自己被人强奸了，你会怎麽处理？」
　　叶宇真脑海当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天睁开眼睛的那一刻，那种从天堂到无边地狱的感觉，他努力压抑了回忆淡淡地道：「你再不捡要紧的说，就回去写给我看，你喜欢写多长写多长！」
　　汤姆连尽咳嗽了一声，道：「那个Seven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被人强奸了，就拿了一把枪把那人的小弟弟一枪给崩了，被判了五年徒刑！」
　　「这跟克鲁斯有关系？」
　　「根据不可靠消息，Seven就是被这位少爷卖给强奸者的，克鲁斯一定是因为某种利益的关系，不得不把自己的情人出卖给别人，但事後必定後悔了，所以才会派出自己的大律师给Seven辩护，所以他才会只要是Seven的演奏会都会买票，但却永远不进场。」汤姆越说越兴奋，道：「当Boss出现的那一刻，他必定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悍，觉得这是老天把另一位Seven送到了他的面前，因为Boss跟那个小提琴演奏家是那麽的相象，他有一种强烈的等同的错觉，连跟格奥弗雷的会面都顾不上了，追了出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占有这个Seven……」
　　「汤姆……」叶宇真淡淡的，道：「我是让你收集情报，没让你创作情报……」
　　「反正听听也蛮精彩，对吧！」汤姆讨好的道，他见叶宇真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没理他，只好识趣的把自己的故事烂尾了。
　　「宇真，是吗？」汤姆猛然听到有人在他们身後说道，这个声音很沈，一听便知道是那种习惯居於上位的人在说话，他与叶宇真转过身去，见一个四十出头模样的男人微笑着站在他们身後，这个男人在年轻的时候必定是风度翩翩，现在年纪略长，眉间形成了一道川字，令他的面容显得偏严峻。
　　「林……总司！」叶宇真也是微愣了一下，才客气地道。
　　汤姆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正是他们国际刑警最大的老板，不知所踪的林龙的父亲，总司Godern林；林庭威。
　　汤姆一见到最大的老板近在眼前，吓得手直抖，杯子里酒不停地朝着各个方向洒去，眼看着叶宇真非常客气将手伸给了林总司，微笑道：「欢迎，总司长。」
　　Godern林则笑道：「宇真真是一点没变，还是几年前的老样子！」
　　叶宇真微微一笑，道：「总司长也是，还是这麽精神！」
　　Godern林笑道：「我可是又老了一圈！」他这麽说了几句话，便有很多国际刑警的上层人物发现了他的存在，不少人连忙向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Godern林似乎知道叶宇真是一个不太喜欢这种热闹的人，於是取了一杯酒笑道：「回头单独找个机会聊。」
　　「好。」叶宇真微笑回道。
　　汤姆等Godern林走了，才悄悄附在叶宇真的耳朵边说：「他真得是总司长？」
　　「嗯。」
　　「那……真是就是那个林龙的父亲？」
　　叶宇真看了一眼Godern林的背影，又嗯了一声，汤姆倒抽了一口冷气，林龙曾经在叶宇真被安德鲁囚禁的日子里短暂的代替过他的位置，在汤姆的心里是一个可怕，心狠手辣的人物，而且与叶宇真不和。
　　总司长的到来，终於将晚会推到了一个高潮。Godern林笑着走到了台前，道：「又是颁布一年一度的特别贡献奖获奖者的时候，每一年的这个时候也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候，不是因为我们又要给谁颁奖，而是因为我们会知道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位受人尊敬的人。」他的话音一落，自然是满厅的人都给予了支持的掌声，Godern林举起双手示意他们安静，接着道：「以往我们的授予的方式总是太严肃，今年当地刑警分部建议我们以一种轻松的方式来宣布获奖者。我觉得这个方法挺好，我们平时都太过紧张了，能有这麽一个开心又轻松的机会其实是不多的……」他拿着手中的卡片道：「今年我们的获奖者是欧州的国际刑警警司……叶宇真！」
　　叶宇真将酒杯放下，在别人的掌声跟让开的道路中，走到了台前，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後从Godern林的手中接过了勋章，然後转过身来向众人展示勋章。
　　Godern林笑道：「叶警司在过去的一年当中，以其敬业专注的精神为国际刑警事业做出了杰出的贡献，我就不多说了，相信国际刑警的VCR做得肯定比我说得要更清楚，大家还是看资料吧。」他身後的大屏幕上放出了叶宇真个人的资料，背对着屏幕的叶宇真看着众人的目光突然像是呆滞了一下，然後是震惊，不可思议的目光，很多人张嘴结舌的转过头用一种古怪的神情去看叶宇真。叶宇真年汤姆满面惊慌地用手指了指屏幕，叶宇真缓缓地转过头，屏幕正在不停地变换着照片，一张一张全是他曾被安德鲁迷奸过後，在昏迷的时候被他拍下的裸照。
　　一张接着一张，有的照片能清晰地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男人的手在他赤裸的身上游走的场影，叶宇真只觉得大脑里嗡地一声，仿佛世界一下子离他远去了，什麽也听不见，看不到，唯有那些不堪入目的图片在他的眼前成倍地放大。
　　作家的话：
　　网络文最终会晚於出书一个月至二个月上结局。
　　叶宇真有一种要天眩地转似的眩晕，等他有意识的时候，他已经匆匆出了大厅，坐到了自己的车子上面。他看着城堡花圃里那些！紫嫣红有一种强烈地想要呕吐的感觉。他听到窗外有人呼喊，他见自己的组员纷纷从大厅里跑了出来，汤姆拼命地朝他挥着手，叶宇真立即发动了车子，在他们的呼喊声当中匆匆地将车子开离了城堡。
　　叶宇真盲目地开着车子在伦敦的大街上转着，却发现自己实在无处可去，最後还是回到了办公室。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再一次走到了深渊里，如同很多年前自己在清晨睁开双眼看见安德那张笑脸的时候一样。他修长的双手慢慢插进短发里，紧拽着自己的头发，低声问自己该怎麽办。他最惧怕的秘密就这样被人公之於众，相信昨晚一夜，国际刑警当中所有认识他叶宇真，甚至听过他叶宇真的人都会知道他是一个同性恋，而且曾经被人侵犯。
　　叶宇真坐在办公桌前良久，才无意识地拿起电话拔了一个号码，等电话那头有人喂了一声，他才发现自己将电话拔到了家里。
　　「少爷！」电话那头的人显得有一点兴奋。
　　「是我，何伯……」
　　「你等着我去叫老爷！」
　　叶宇真说了一声好，隔了好一会儿，电话那头才有人接，叶宇真的一声爷爷还没有出口，便听到何伯开口歉意地道：「少爷，老爷……他睡了。」
　　叶宇真低了一下头，道：「没关系，你代我向他老人家问一声好。」
　　「好的，好的。」何伯连声道。
　　他的话刚说完，电话那头又传来了一个冷冷年轻人的讥笑声：「怎麽，叶大少爷这麽赏脸想起要给自己的黑道家人打个电话？」
　　「二少爷……」何伯那头小声劝道。
　　叶宇心尖锐地道：「人家可是国际刑警的警司，欧州区的警司，你知道是多高多体面的职位吗，我们这些混黑道的接他一个电话难道不要表示受宠若惊？！」
　　叶宇真深吸了一口气，道：「宇心，叶家有二十六家饭店，超过一百家各类超市，如果你想要一份体面的生活，并不是一件难事！」
　　叶宇心冷笑，道：「怎麽，原来宇真打电话回家是为了教育叶家以後该靠什麽生活……你放心，就算叶家以後被你抄了，我们也不会喊一声冤。谁让你是叶家最得意的杰作呢，可惜叶家这个烂泥坑只能长得出你这麽一朵白莲，拜托你以後就不要再打电话来让我们这些泥坑里的杂草自惭形秽！」
　　电话挂断了，叶宇真将听筒丢在桌面，也不收线，就这麽听着那种隐隐的嘟嘟声一直坐到天亮。叶宇真整个人都变成了空白，就这样一直呆呆地坐在办公室里，手机叮地响了一声，这是自己预设好的上班时间，他连忙站了起来，他完全没有想好怎麽去见那些与他朝夕相处的下属。叶宇真刚出门，便看见电梯已经升了上来，他一阵慌乱，就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闪到了楼梯间，向上走了一层坐到了上面。
　　门外的人声越来越嘈杂，叶宇真坐在台阶上，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间，他也不知道保持这个姿势有多久，通道门被人打开了，几个男声传了进来，有人点火抽烟。
　　整个办公区的大楼都是无烟间，所以逃生的楼梯间就变成了男人们的吸咽间，叶宇真不抽烟所以从没参加过这种吸烟聊。今天明显比较热闹，因为除了本来英国组的人，还来了几位顺道过来处理业务的其它分组的人。
　　「喂，你们的警司真得是同性恋吗？」有人笑问。
　　「平时看不出来啊！」同事明显有一些郁闷，然後转过头去问：「杰森，你不是常跟我们小组打交通，你能看得出来我们组长是个GAY吗？」
　　「不能！」杰森笑道：「但是我跟你说过你们组长很诱人犯罪！」
　　「是GAY也没什麽了不起啊，不是说性取向平等嘛，哈哈！」杰森补充笑道：「坦率地说，比起你们小组长，我倒是更担心你们！」
　　「怎麽讲？」
　　「难道你们看过那些照片之後，再看见你们小组长不会有很奇怪的念头吗？实话说，我有老婆的，可是我看见那些照片我下面都硬了！」
　　杰森一句话说口，所有抽烟的男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同事不吭声，杰森又笑道：「所以我真得很担心你们会在不知不觉当中就被掰歪了！」
　　同事只好笑了起来，道：「这个很难讲，不过我听说距离产生美，我们天天瞧，早免疫了，难保你们这些不天天来，但又三天两头要来一趟的，不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