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门外-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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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场面太尴尬了,我想说点什么解释一下,舔了舔嘴唇却发现脑细胞完全不给力,稀里糊涂嘴里嘟囔了一句:“这……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说完我就想抽死自己,我他(⊙o⊙)妈真是有够白痴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想象的哪样?也许他们根本没往那处想,这不是愈描愈黑嘛!胖子和小花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黑眼镜更是笑得奸诈,他们的目光像高速扫描仪一样在我和床单之间扫来扫去,看了看凌乱的床铺,又齐刷刷望向小哥,搅得我心里一紧,一阵心烦意乱。
小哥默默走过来,一把丢开我抱在怀里的床单,竟不顾我的反抗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公主抱把我放回床上,盖好被子后还在耳边极轻的问了一句:“你不要紧吧。” 我其实很想凶他一下——要紧,要紧,要紧的很,你现在给我死远一点,我真想装不认识你!还有门口站着的那群人,我不认识他们,你们全部给我滚出去!!心里这样叫嚣着,眼睛却不敢看他的脸,更无法当着一屋子人的面发作,满腹的怨气到嘴边化成一个‘恩’字。我这个破性格,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
“哎哟天真,把床单弄…脏…啦,弄脏了让护士给换呗~~”胖子一字一顿拖了个长音,声音响亮得离谱。
“吴邪,快点躺好,仔细了腰疼。”小花的话看似体贴,其实更毒辣。
“啧啧,小三爷莫不是尿床了吧,不打紧,让哑巴张给你洗床单。”那是黑瞎子幸灾乐祸的声音。
这群损友,我真想扑上去咬死他们。小哥冷峻的眼神总算阻止了这群聒噪的臭嘴,我清了清嗓子:“这么多人挤在这病房里,不是单为来取笑我的吧,小爷累的很,要么赶紧谈正事,否则小爷就送客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看到带血床单窘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四十九)胖子的馊主意
“哟,天真,今儿怎么这么大火气,黑眼圈也很厉害,怕是真累着了,昨晚上没休息好吧?没什么大事,我们就是来看看你,顺便,顺便讨论一下关于你出院以后的事情。”胖子的口气充满了揶揄,我都能听到黑眼镜喉咙里那极度压抑的轻笑声。
“我出院以后自然是和小哥回青铜门灵山裂缝那儿待着;还能去哪”
胖子吓了一跳: “灵山裂缝小哥;你昨晚上都和他说了”
闷油瓶摇摇头;询问式的看我。小花先反应过来:”吴邪;你记忆恢复了;什么时候的事”
我苦笑一下: “就今天早上;你们也别再瞒我什么;所有的事情我都想起来了;包括张晓冉的事情和青铜门的秘密。”
“行啊;小哥!天真失忆医生半天都治不好;你晚上一刺激吴邪他就……”迎上小哥的目光;胖子后半句话硬生生缩了回去;改了个赵忠祥旁白动物世界的口吻: “那正好;关于张晓冉她们的后事,韭菜花他们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处理好了;以后都不会再有麻烦。 反正也不用再瞒天真,现在我们正好可以一起好好讨论一下关于灵山裂缝的事情。“
小花接口道:“那裂缝要人工堵上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那两个远古灵兽却可以利用,试想如果它们肯一直乖乖的待在那里吸食灵气的话,张起灵就不用再履行他的职责了。“
我沉吟片刻:“那两个远古灵兽虽然和张家族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却不见得听小哥的话,难不成你还指望小哥去用虫语和它们沟通,请它们帮忙守门吗?如果有这等好事张家祖先早就这么做了。”
黑眼镜笑道:“小三爷,不是去和它们沟通,是引它们待在裂缝那里不走。”
我有点冒火:“所以说不可能啊,你当我白痴吗,它们凭什么不走,你用钱贿赂它们啊,还是放一大堆好吃的,你知道蚰蜒吃什么嘛,总不见得让我买点狗粮洒在那里?等等……”我突然有点反应过来了:“你是说,虫香玉?”黑眼镜点点头。
我仔细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就算能把食灵兽留在那里,可如果食灵兽一直吸食灵气的话,总有一天会吃饱的,况且它的肚子再大也总有个容量极限,就算硬逼迫它吃,也许肚子会撑爆……。”
“嘿嘿,所以你胖爷想出来一妙招”胖子一捋袖子,竟破天荒地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纸笔,他凑过来破沫飞溅地说道:“来来小天真你看这儿啊,这法子也只有你胖爷能想出来,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我瞅了瞅纸上,除了一个画的歪歪斜斜的‘∞’(无限大)的符号,其他什么也没有。
胖子继续眉飞色舞地介绍:“你看啊,如果我们能引得那两个灵兽摆出这样的POSE,然后再把它们杀死。这样它们的头插在灵山缝隙里,屁股也在灵山缝隙里,漏出的灵魂顺着它们的头进入到它们身体,灵魂顺着身体这样循环一圈,又回到灵山内部,不就视同堵住了嘛,这两个远古兽皮肤又硬又厚,绝对是活化石级别,万年不腐的,做管道肯定好使。怎么样,你胖爷牛掰吧,这几千年的窘局就这样给你胖爷破啦,嘎嘎嘎嘎。”
“这……这……” 我怔怔的思索胖子的理论,觉得从头到尾都太异想天开,完全不靠谱,可是仔细想想又似乎很完美,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论点。也亏得是胖子这种没心没肺的直脑筋才能想出这么奇特的解决方案,正常人都不会胆大包天把主意打到远古灵兽身上去,这到底算是我们的脑子不正常,还是胖子的脑袋有问题。我心里还是没底:“胖子,我怎么看这都是个馊主意啊,要杀死这么大的神兽,还要让它摆好POSE,这……漏洞很多,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你怎么蹦出危险性这么高的鬼主意,脑袋被门夹过了吧。”
“哎我说天真,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呢,人家小哥都同意了。这个计划这么完美,哪里有漏洞了。我这么煞费苦心的,还不是不想让你或小哥去守那破门嘛,这是唯一两全其美的办法,我花了好几个晚上想出来的智慧结晶啊,怎么就馊主意了?你怎么就不理解胖爷我老人家一片苦心呢。”胖子很不满意的抱怨。
我看向闷油瓶,他冲我一点头:“可以试一下。”他那沉寂的表情,不知怎么的让我眼前浮现出他满身是血的笑着对我说‘你说过,命运是可以改变的……’那时的情形。虽然胖子的主意不靠谱,可这办法总比什么都不做,眼睁睁干看着小哥回去的好。我一咬牙:“就这么定了,现在的目标是虫香玉,那么大的蚰蜒,普通的虫香玉估计用不上,要找懂行的人问问才行。”
胖子哈哈大笑:“天真小同志,这你就甭担心了,黑眼镜已经通过关系联系上了专业人士,过几天就去会会他们,你就在这儿等好消息吧。“ 我瞪他一眼:”老子早就可以出院了,再在这里修养下去,老子都要闷出鸟来了。反正记忆也已经恢复了,今天就办出院手续,我和你们一起去。“ 小哥按住我:“再休息两天。”我一把推开他的手:“你管我!” 闷油瓶凑近了一点,手上加重力道按在我的被子上,声音不温不火:“再——休息——两天。” 虽然他的语调没有变化,可是他身上气场的变换让我一下子打心眼里发毛,心惊胆颤地连声音也强硬不起来:“你,要你管!”这一声已经失了气势,再看胖子小花他们,已经憋笑憋到内伤。我恨得咬牙切齿,眼见着自己处于劣势,只好恶狠狠的妥协:“反正过两天我一定要出院,我和你们一起行动,谁也别想拦着。”
小花点点头安慰道:“没关系,反正我们也计划过几天再动身。张起灵,保守估计的话,那食灵兽大概还会在灵山裂缝附近待多久?“ 闷油瓶想了想:”一个半月。“ (小花): ”那时间还充裕,吴邪,你就趁现在清闲再好好休息两天吧,以后行动起来都是些耗时费力的体力活儿,你又是个大少爷体质,下斗招灾的命,还是先把身体养好要紧。“ 我听着小花的话刺耳,刚想反驳两句,他给黑眼镜使了个眼色,两人冲我挥一挥手就快速离开了。胖子冲我挤挤眼睛,拍拍闷油瓶的肩膀说:“小哥,这事儿你再和天真好好商量,我那生意上还有没处理完的,我就不打搅了。”他特意把‘打搅‘二字咬的特别重,满脸的不正经。
偏偏闷油瓶没有要理他的意思,连头都没回,我眼睁睁看着胖子一蹦三跳的走到房门口,关门的一刹那还回身指指小哥,冲我比了一个超猥琐的动作,脸上连带还做着(╯3╰)(╯3╰)(╯3╰)的鬼脸,我简直气急败坏,一个飞枕过去,总算把这死胖子砸出去了。
闷油瓶坐在床边,房间里一下安静下来,尴尬的气氛又上来了,我现在特不想单独面对他,有点希望他也一起出去,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人和人之间的距离,太远了会伤人,太近了又会扎人,也许这个时候沉默反而是最好的,反正闷油瓶也闷惯了,什么都不说也不奇怪。正想把自己完全缩回到被子里,他却开口了:“身体,没事吧?”我现在其实很怕他提这个,一说我就臊的不行,完全不好意思接他的话,只能一阵猛摇头。闷油瓶沉默了一会儿,又蹦出一句:“记得涂药。”苍天啊,我们现在能不能不要谈这些,我第一次觉得闷油瓶好啰嗦,话多得要命。
我赶紧一阵猛点头,为避免他再提关于昨晚的事,急忙岔开话题:“小哥,胖子这次怎么这么热心,人前人后费尽心思置办堵灵山裂缝的事情?”他看着我,似乎不大情愿解释,磨叽了半天开口说了句:“唐宋元明清随他挑。”
我简直是出离愤怒了,我就知道!胖子这家伙的大脑袋里面就是装满了明器的,我说他怎么这么积极,敢情是小哥许给他的好处对足了他的胃口,难怪这么卖力呢。之前谎报军情害我昨夜翻船的事还没找他算账,这厮又背着我横生事端。我心里暗暗又在账本上记了一笔,王胖子你给我等着,小爷我有得是耐性,等这事完结了,咱们秋后算账。
作者有话要说:旁白认为胖子立了很多汗马功劳应该给他发奖状
(五十)虫 师
三天后我们去了丽江,黑眼镜说要带我们去见一位世外高人,已经九十多岁了,与世隔绝居住在云南大理一带。此人精通虫术,擅长用蛊,是道上曾经红极一时,赫赫有名的虫师,后来因为过于专注此术,以致于走火入魔,最终逐渐隐退山林,也就乏人问津了。
小花给闷油瓶办的□很好使,身份证上还用的是张起灵的名字,这年头同名同姓的人多,要冒名顶替一下也好找。闷油瓶跟着我拿身份证过机场安检的时候,我突然就有种错觉,好像他走着走着就会从我的眼皮底下消失,只剩下那张印着他名字和照片的□掉落在地上,嘲笑似的看着我。我不断仓惶的转过头去看他还在不在,好像怕走失了一个大孩子,这感觉真奇怪,我一直都知道心累和在乎一个人的程度是成正比的,但我就是放不下。我的内心如此渴望他一直都像这样平静而真实的存在着,就像那张看得见摸得着的身份证,存在着,待在我身边,一直到在飞机上睡着,我都这样想着,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几经辗转到了虫师居住的地方,果然是世外桃源,美不胜收。房子是日式的,门口迎接我们的老管家非常有礼数,我们满怀虔诚在前厅坐了半天,就听见内堂传出女人的声音,隐隐约约和老管家在争吵,似乎不想让我们见屋主。胖子拍了拍我,讪笑着轻声说:“嘿,嘿,有年轻妞啊。”他夸张的挤挤眼睛,用口型很轻地说:“可能是老夫少妻~~”话音刚落,就听后堂传来脚步声,一个女人猛的拉开移门,怒不可遏的吼道:“谁这么没礼貌说老夫少妻,我是他孙女!”
我一看,眼珠差点没掉地上,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出现在面前的女人,竟然是当年我们大闹新月饭店时,楼下那个耳朵奇灵的旗袍女!一瞬间我只能感叹,世界实在是太小了,过了这么多年绕了一大圈,到这种地方还能碰见熟人。她盯着我们看了一会,似乎也认出了我们,指着胖子大叫:“啊!你们是那伙抢鬼钮龙鱼玉玺的贼!老周,老周!”我的头开始疼起来,怎么在这种不恰当的时候碰到了这个女人,还是虫师的孙女~这一掺乎乱成一锅粥,可怎么解释好。
管家老周出来了:“哎呀大小姐,你可不能大呼小叫的指着人家,这些是你爷爷的贵客!”那旗袍女一脸不相信:“不可能,爷爷哪有这样的贵客,他们当年在新月饭店抢了很贵重的东西,他们是贼,是强盗,快把他们撵出去。”老周急得脸都绿了:“哎呀大小姐你别乱说了,他们是贵客,可不能失了礼数。”老周一手抓住旗袍女,满脸堆笑对着我们说:“老爷请你们进去……”我心想黑眼镜什么来头,面子真大,这样还能继续冒充贵客进去,真是太拽了,赶紧就顺着他的手势往里走。胖子得意了,进去的时候不忘冲那旗袍女做了个鬼脸,顺便还抛了个飞吻,把那丫头气得直跺脚。
我原以为驯虫的虫师一定是头缠印度阿三的包头,鼻子上穿环,皮肤黝黑、消瘦干瘪,双眼瞳孔如蝮蛇般的古怪老头,见了面却发现是一个非常面善的普通老人,走在大街上你都不会朝他多看一眼。房间内干净整洁,没有任何奇特的物件,更没有什么移动的甲虫匍匐在四周,老人的身体很虚弱,记性也不好,和他说事情要翻来覆去讲好几遍,最急人的是讲完了他又来问一句‘你们有何贵干?’很有点老年版小哥患阿尔茨海默病的味道。
“我爷爷驯虫时被自己的蛊咬了,现在脑子不清楚,你们是在白费力气。”那旗袍女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房门口,幽幽的说。胖子不甘心,对着老头一通语言轰炸加强力灌输,那架势和疯狂英语有得一拼,老头好像突然清醒了一点:“哦,那么大的蚰蜒是蜒龙啊,那是蜒中之霸王,传说只存在于最深的地底,你想见也见不到。那东西用虫香玉可没用,你得用棺木上的灵菌引他,而且不是普通的灵菌,一定是灵菌王才行。”“啊?什么?林俊杰?老头糊涂了吧,蚰蜒还喜欢歌星啊”胖子以为老头口齿不清,听得一头雾水。
那旗袍女不耐烦了:“棺材上的灵菌啊白痴,就是棺材菌啊?这都不知道你还来求教,趁早回去吧你。”黑眼镜插了一句嘴:“难道是血灵芝?”老头点点头,一指那丫头:“小玉,你带他们去采棺材菌,上好的灵菌王就两个地方可能有,一个在高黎贡山我带你去过的那个瀑布附近,另一个就是你小时候去过的巴拉格宗的洞里。” “啊?!我为什么要带他们去,爷爷,他们是贼……他们……”
“小玉!”老头突然一副回光返照的架势,瞬间多了份威严感,“介绍他们来的人以前对爷爷家里有大恩,这个忙一定得帮,这算是爷爷的遗愿,你听是不听。” 叫小玉的丫头不敢忤逆,极其不情愿的哼出一个‘听’字。
我心里暗自郁闷了一把,本以为只要来打听一下,搞到上等虫香玉就可以去大战蚰蜒了,没想到变成去深山老林里摸棺材菌,还是这样一个丫头给我们当向导,真是又多了一个麻烦事。本想再详细问问那老头,不想他没说两句又开始穿插‘你们有何贵干?’这样的回答,逼得我直想撞墙。
作者有话要说:旁白觉得这个虫师真搞笑记性有点像闷油瓶的爷爷
(五十一)棺 材 菌
那个叫小玉的丫头,因为她爷爷的重话,一改开始拒不合作的态度,终于对我们和善起来,顺带也给我们普及了一下棺材菌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