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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彼时天蓝k-o by 纯白阴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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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身上的青紫色,触摸到冰凉的皮肤,微笑。
  不能主动放弃生命,那么,等待生命放弃我吧。
  我累了。
  天真冷。
  阿末
  
  晚上七点,Daisy从图书馆回来,开灯。
  八点,Daisy炒菜,能闻得见清淡的香味。
  九点,Daisy打开卫生间的灯,淋浴。
  十点,Daisy在看电视。
  十一点,Daisy关灯睡觉。
  
  陶也站在Daisy的窗下,他关注着她,已经几个小时了。感觉自己像个杀手。他想笑,却苦涩地摇头。是真的爱上她了,可这个女子,她始终有心事,他完全无能为力。
  Daisy关了灯,站在窗前,注视着楼下的陶也。路灯淡淡投影下来,她能看得出这个苦心守侯的男人身影的,虽然面目模糊。她感到心酸,可最初的感情,让她耗尽了所有,因此就连接受,也是吃力的。陶也对她的种种的好,一点一滴,她都承受着。
  真的不愿意辜负他,这样情深意重的人。只是,Daisy还是欺骗不了自己的心。 
  她知道,自己还是爱那个人的。一直。始终。
  凉了的茶只需要兑点儿热水,凉了的心却只有时间才能暖过来。
  有时Daisy会倚在慵懒的午后翻阅时尚杂志,南方周末,新周刊。也常常跑到图书馆去看书。忽然发现,那些书每一本都有着悲凉的感受。《挪威的森林》中,寂寞里头有不甘心;《尼采语录》里,那黑色的语言看似傲慢无比却极为精准地道出孤单;甚至《故事大王》里,也有着童年天真无邪逝去的失落。
  因为心境忧伤,不管哪本书,Daisy所见到的,总是这样细小得无从追寻而又无处不在的伤感。
  也开始听一些中文歌曲了,喜欢听《红豆》,听那里面曾经的努力和努力后的释然。更是容许自己沉浸在刘若英的歌里,一首接一首。并不太漂亮的声线,却那样隐忍,安静的疼痛,适合疗伤。歌者永远不动声色地看透世事,从来不以一脸的无辜示人,却含蓄而坚韧地表达自己。Daisy欣赏她这样的女子。
  她必然是知道自己终究还是能走出来的吧,只是需要时间。
  Daisy和陶也一起,走过西安的街,常常走神,这家店铺,曾尾随着苏城来过,那条路,与苏城曾经去过……
  竟是这样地怀念那人,怀念到细微。想起几分当年他的好,又有身不由己的苦恼,旧情难忘当夜雨潇潇。
  钱夹里,放置照片的地方仍是那人的笑颜。是她偷拿的。因为他执意不肯给。
  Daisy有时觉得自己残忍,在爱自己的人面前,这样做,会令他受伤。曾经当着陶也的面,说要换上他的照片,陶也却只笑笑,按住她的手,Daisy,我不需要这样的形式,哪天,你能够将他从心底撤离,才是真正让我喜悦的事情。
  我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等待你一点一点爱上我。他这样说。
  他的关爱总是让Daisy感动。
  然而仅仅是感动而已。在她,更多的,是把他当做哥哥。虽然令他难过并不是她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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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酒吧里,肖山和苏城聊着天。这之前,他醉酒了,到现在才清醒过来。苏城一直在他身边。
  “你知不知道你喝多的时候只是反复地叫一个人的名字?”
  “小洁?”
  “是。然后我在想,如果我醉了,我会叫谁的名字,结论是我会缄默。有信仰真不错。”
  “苏城,你的心事很重。”
  “我也想尝尝醉酒的滋味。不要拦我。”
  “如果你觉得有必要,能让心里好受一点,那就去吧。”
  终于醉了。苏城忘记自己究竟喝下了多少酒。
  醉得翻江倒海,如同黑夜里蛰伏一头受伤的兽。心肝脾胃,没有一处好过。终不能静静睡去,反而连回忆都很辛苦。
  那一天,杨懿接到了他所实习的医院的录用函。作为优秀毕业生,那所医院接收了他。杨懿并不热爱自己的专业,但能被医院留用,倒也是幸事一桩。他觉得该知足了。平时总在一起玩的一帮子人知道了,嚎叫着要他请客。于是他们去吃了热辣的火锅,又去小酒吧里围坐一圈高声谈笑大口喝酒。
  杨懿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12点多,苏城早就在家里等着了。
  杨懿只顾着要滔滔不绝:“苏城啊,我要留在那家医院了啊你知不知道全专业就两个名额,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当医生,但是他们的待遇还不错,也许以后我可以开一个小诊所呢,到时候我们的妻子可以给我们打下手,你么,就负责收钱好了,哈哈,大把银子入库。我们要拼命几年,攒足了钱我们就可以定居意大利了,不过我们两家的小孩还得是中国籍,如果他们是一男一女将来就是夫妻对吧,先说好了啊,如果是两个女孩当然是姐妹,如果是两个男孩嘛,自然是我和你的翻版嘛,他们的友情肯定也会像我们一样,对不对?好。先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咱们妻子反对都不成。不过她们肯定不会反对的是吧……”
  “苏城。” 
  “你在不在听?”
  “你怎么不说话?告诉我你怎么了?”
  “苏城,你怎么了?”
  苏城抬头的同时把他揽进怀里,那样紧密的贴近让杨懿几乎忘记了呼吸。孩子?那是只有女人才能给他的……
  该远离他吧。然后也遇上一个女人,结婚、生子,直至终老。过完平凡男人正常的一生。
  这样对大家都好。可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不甘心?没有到最后,为什么要逃避?
  说?还是不说?
  豁出去吧。
  “杨懿……”
  “什么?”
  苏城侧过身子,对着杨懿:“我要跟你说句话。”
  杨懿静静地凝视着他的眼睛。
  苏城一字一顿地说:“杨懿,我爱你。”
  杨懿觉得自己真的是很累很累了,不想动,不想说话,甚至不愿意想起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闭上眼睛,任苏城年轻的身体火一般紧紧拥抱着自己,而自己,就好像长久跋涉之后,进入了一片温暖的湖,一点点放松,一点点沉下去……
  
  第二日。当阳光射进窗户,终于清醒过来的杨懿,看着身旁熟睡的苏城,对自己说:“完了。”
  他坐在床上发呆。昨天的一切,是怎么回事?是梦吧?但那火热的拥抱,还有亲吻,都是假的吗?
  苏城醒了。
  杨懿不敢正视他。
  “杨懿。昨天我说的话是真的。”
  “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试图去爱一个女人。”
  苏城摇头。
  “苏城,如果遇上了合适的女人,你不要错过。”
  “杨懿,你早上想吃什么?”
  “苏城,我们都是男人。”
  “我煮面给你吃?”
  “我们不能相爱的,苏城。”
  “你想吃汤圆吗,冰箱里有。”
  “不想吃。苏城,我觉得今天应该把话说清楚。”
  “我去煮面了。”苏城说着,翻身下床,走出了卧室。
  “苏城,听我说……”
  “不想听。”苏城煮着面条。
  “苏城……”
  “你不必对我说什么。反正,我爱你。”
  杨懿正视着苏城:“你绝对没有开玩笑?”
  苏城丝毫不逃避:“是的。”
  话已说出,从此覆水难收,那么,还能怎样呢?除了面对之外。
  
  苏城终于发现自己的冲动铸成了无可挽回的错误:杨懿开始躲避他。他找到医院里去,杨懿不跟他说话,甚至不看他一眼。下了班,杨懿约上几个人去吃饭,中途开溜。他把自行车骑得飞快,也不再回家,到别处租了间房。
  苏城知道自己做了蠢事,但他不后悔,决不。苏城永远不会为自己做的事情后悔。 
  那一天,苏城请了假,总算在杨懿必经的一条小巷子里堵住了杨懿,不由分说将他拉下车。
  “你干什么老躲着我?”
  “放开我。”杨懿愤怒地挣扎。 
  “我爱你。”苏城盯着他。 
  “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我们都是男人!” 
  杨懿一溜烟跑了,车还倒在地上。
  
  苏城还是找来了。
  他站在杨懿面前,明朗地朝他笑。
  “为什么要逃?” 
  “因为不想看到你。”
  杨懿把眼睛望向窗外。苏城却定定地望着他:“我只是爱上了我应该爱的人。我不管他是男人还是女人。我没有妨碍别的任何人,没有犯罪。你告诉我,我哪里错?”
  苏城走到杨懿面前,逼视着他:“你告诉我,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
  杨懿不看他,也不说话。苏城的眼泪就这么一滴滴掉下来。 
  “我爱你,杨懿。” 
  杨懿听见那些遥远的欢笑又在耳边响起,在这夏日里,灼热如火又冰凉。那片湖水,又在将他一点一点淹没。
  他让一丝残酷的笑打断这欢笑:“可是,我不爱你。” 
  “你撒谎!” 苏城说。他伸开双臂紧紧地搂住杨懿。
  杨懿却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量,挣脱开来,一巴掌重重地摔在苏城脸上,自己疯了一般地大叫:“你以为你是谁?同性恋!变态!滚——”
  
  半个月之后,杨懿主动回来了。他回到他们曾一起生活过半年的房子,替苏城做了一顿饭。
  那一天,他留下一张纸条——顺风兮。逆风兮。无阻你飞扬。愿幸福。
  他以为用这样的方式,就能避开对苏城的伤害,却不知幸福只和所爱的人在一起才有,不管以任何形式任何结果。
  他不能给予苏城任何承诺和未来,没有承担。
  那之后,杨懿远离。东渡扶桑。
  那天有很好的太阳,像是曾经年轻的十八岁,带着温柔的摧毁力量,却没有能力在生命里多停留一刻。
  却是记得那一首歌的。杨懿说,苏城,我们纵然在一起,又能往哪个方向走?我们不会快乐。
  然后,杨懿离开了。
  他说,苏城,我走了。
  苏城点头。去吧,晚上带点菜回来。
  杨懿站住了,他说,苏城,我走了。我去日本。我不再回来。
  苏城没有说恭喜,也没有挽留。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留住他。
  他只知道,自己并没有权利去纠缠奔向事业的杨懿。不能拥有他的魂,要了他的人,也是枉然。
  一个人承担着也就罢了。放手任他去飞吧,而几年后,待他回归——他终究还是会回来的吧,那时他自会明白,唯有苏城,才是这个世上能看他飞累了,收起翅膀时让他用心血梳理羽毛的那一个。因此他愿意等待,等到,终有一天,杨懿回头来找他。终有这样一天吧。哪怕要用尽一生。
  认识他的那天,他接受他的采访时就说过,等不到船的时候,似乎每一根稻草都能救命,但,等的是船。不怕淹死。 
  
  走鸟:幸会幸会。阿末,我今天上来就是为了寻你的呢。你让我担心了。
  阿末:为什么。
  走鸟:想和你说说话。你病了吗。
  阿末:是啊。前两天,我去一个同事家,他家里有只黑猫,一见我就直往后躲,非常惊慌并且害怕的神色。
  走鸟:你接受过高等教育啊,居然还相信黑猫是不祥物?
  阿末:我知道的。
  走鸟:不要因为小病而产生悲观的想法,你的病应该是贫血吧,记得去看医生。你邮件里有点厌世,不好。
  阿末:是啊,小病痛而已,我那是一时坏情绪上来,胡言乱语而已。
  走鸟:那就好。生命对于每个人,都是大同小异。请在病好之后,看一看月亮。 
  阿末:好啊。千里共婵娟。
  走鸟:今天过得好吗。
  阿末:工作了一整天只喝了一碗冷汤。
  走鸟:啊?
  阿末:呵呵,歌词啊,笨。
  走鸟:哦……莫文蔚是吧。
  阿末:是啊。总算聪明了一次。我今天下乡去了呢。
  走鸟:乡下空气新鲜,对你的病情有好处。
  阿末:我可不是去乡下度假哦。工作啊,有一些忙碌。
  走鸟:说说看。
  阿末:那里山高水远,一派田园风光。回来的路上,沿途有很多村庄,宁静淡泊的样子。瓦房,葡萄架,丝瓜藤,豆类,美人蕉,蓖麻,还有很多不知名的植物。悠然清新。在路的左边,还有一条长长的河流,沉默流过。 
  走鸟:听起来真的很写意。
  阿末:但那里的农民生活很贫困。
  走鸟:那是必然。呵呵,如果你去那里呆上几个月,说不定会因为无法忍受清苦而哭着跑回来。
  阿末:如果你在我身边,那么不管有多苦,都是值得的,我可以忍受下来。
  走鸟:呵呵,当然当然。
  阿末:走鸟。严肃地说,我并没有开玩笑。
  走鸟:是啊,是啊,我知道你说得认真啊。
  阿末:走鸟,我再重复一次,如果你在我身边,那么不管有多苦,都是值得的,我可以忍受下来。
  走鸟:什么?
  阿末:走鸟,在这个夜晚,我想,我得说实话了。也许你会觉得太突兀。
  走鸟:我在听。
  阿末:我想我爱你。
  走鸟:你也许只是有些寂寞了。想倾诉而已。
  阿末:愿意听我说话的人是有的。但是,我只想要面对你,哭,或者笑,将心事一一排开,慢慢讲述,说给你一个人听。
  走鸟:阿末,好。凄风苦雨都让我挡着,都有我挡着,你慢慢说。
  阿末:我想你坐在我身边,握住我的手,搂着我,听我说。
  走鸟:我有时间去成都出差,我陪你。
  阿末:谢谢你。
  走鸟:不过,以后,千万不要轻易说出爱字。我知道,你爱着的,始终还是你大学时代的那个少年。
  阿末:走鸟……
  走鸟:我们是朋友。
  阿末:是。但是我爱你。
  走鸟:我有过很多女人,也有过男人。
  阿末:我在听。
  走鸟:你可以说我放浪形骸,可是我爱着的,始终是那个人。
  阿末:我知道。
  走鸟:因此我只能辜负别人。即使是你。
  阿末: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我不要你如何。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如此而已。
  走鸟:你今天说的话让我感觉太突然。认识你,我很惊喜,我们之间很默契且存在多么相似的渴望,像是多年的挚友。可是我们之间只是友情,而非爱情。很多时候,我会觉得,我们应该是亲情。你我是亲人。你确信你对我的感觉并非错觉?
  阿末:这个时代,当“我爱你”已经说得太多太滥时,我要如何才能表达出我爱你。
  
  苏城还想说点什么,阿末下线了。他叹气,这样冰雪般的女子,为什么还是会爱上自己?难道她不知道,他是不可以被爱上的人吗。也许她只是将自己当作多年前爱上的那个男生的影子吧。他点一支烟,在黑暗里沉默了。
  滴答在他的怀抱里,发出细微的呜咽声。他低下头去,轻轻地触碰它的绒毛,感觉荒凉。杨懿曾经说过,一个人在家总要找点事儿做,后来养了这么一只小狗,果真多了很多事。不出差的时候,要牵它出来溜达一圈,还要跟它洗澡,又要弄东西它吃,排骨猪肝鸡腿,任劳任怨。苏城常常笑自己,将来有了孩子,对他也未免如此吧。可是想到孩子,他又一惊,孩子,怎么会有孩子?杨懿,就是自己的孩子。
  滴答,滴答。常常这么唤着小狗。其实,滴答,就是时间行走的声音,听时间,静静流逝。
  
O
  
  我只看见一场海啸;没看过你的微笑。
  还是一个人。苏城的单身生活。他不再需要经常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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