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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鎏韶天阙[洪武32 棣保]-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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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OBO:JUDY乃去死!!!!!¥#¥#¥@¥&……(*&(&*(……&¥%#¥@&)


☆、(四十)

  夜色一分一分变得更为深黯,轻缓的夜风仿佛被某种看不见的结界困住,戛然而止,唯独一轮明月凌在中空,皎然无声在山后湖泊上洒下一片银白。
  月下湖畔却没有花前的邀约,甚至连鸣虫游鱼都瞬间沉寂了下去,徒留一片死寂。
  湖岸上剑锋凛凛,映在人的眼睛里,耀出肃杀的冷。
  朱棣剑尖指地,眼神凌厉缓缓扫过四围的八名刺客。他不动,他们亦不动,仿佛在等待对方突然出手的一个空隙。
  双方无声僵持,朱棣不由紧了紧手中的剑,身上无限淌出的血快将衣衫都染透,再拖延下去境况对他更为不利。刺客八人形如一人,进退有致各种阵型变化灵活,他们死死盯住被围攻的男人,就如围猎一只凶猛的兽物,务求做到一击必杀。
  低垂在身侧的手腕倏地一转,手中剑锋随即一凛,脚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退后十步,身形蓦然侧转剑锋跟住一记翻转直取背后那名刺客胸前。刺客一惊忙御剑抵挡,这一动即刻制动另外七名杀手,七柄剑同时挺仗刺出,攻向朱棣。
  然而七剑的攻势却是在朱棣算计之内,他全神都贯注在手中那一剑上!就在目标御剑抵挡时,剑锋一偏斜刺里划出,竟将胸前空门直接曝露在对手面前。刺客本欲躲避,然见猎物空门大露机会难得,思虑如电光一闪杀手的直觉让他立即变守为攻,拼着两败俱伤的危险一剑刺向朱棣左胸。
  两柄剑各指双方心脏,两人交臂相错。一恍的瞬间刺客错愕中似看到了对方嘴角的冷笑。那冷笑一瞬即逝,快到令人以为仅是错觉。
  在剑锋刺破衣衫的一霎,朱棣忽而身影一侧脚步急旋,电闪之间已移形变位剑锋在刺客的剑身上削过带出一串火花!刺客只觉手腕一痛,尚不及反应过来那人的剑竟已一路划过手臂直直削到他脖子间。
  尖利的剑尖噗一声刺入咽喉,立时飚射出一丛血花。这一剑完成时,朱棣闪身到了刺客身后,一脚踢在他后心将他往前踢出,正正迎着身后刺来的七柄长剑,皆没入了那人身体之中。
  他们围困的网终于被打破,几名刺客低声齐喝,拔剑飞身而起,整齐划一向猎物发起攻击。
  而另外一边,三保凌空翻过立定于石阶上,始终都没有突破弓手的缠斗。那人已废去左臂,却仅凭着一只右手灵活摆弄那把掌弓,忽近忽远始终纠缠于三保身侧。三保脱身不得,远远望去却见朱棣被那几名刺客围攻之下情形极其不利,不由心急如焚。
  眉宇狠狠拧起,手掌中紧紧捏住火铳,浅茶色眼眸蓦地一冷,三保冷冷望住那杀手气息愈弱已然经不住久战。而弓手也站定在山石上与他对望,垂落的左手手指上渗下的血水源源如细流,滴落在石面之上顷刻便湮湿了一块。
  三保心中紧张朱棣那边的情况,只想着快解决眼前碍事的这人。杀手用的是拖延战术,从不与他靠近才能将手中掌弩操控自如又保全自身安全,而他用来自保和缠斗的唯一武器,只是那细密如麻的短箭!
  白衣扬逸的身影蓦然腾空而起,手中的三眼火铳在空中划出一道极硬的弧线,三保连人带铳直接扑向弓手。射箭那杀手眼见三保飞身扑来,即刻身形往后掠去手掌中弩机扣动,连续射出小蛇一般的短箭。
  却没料到的是,对方已不想再纠缠不休。三保直接迎着那飞射而来的短箭,手中握住火铳铳身为盾挡去其中两箭,任凭最中间的那一支噗一声没入右肩。短箭插入的一瞬,三保人也掠至杀手身旁。
  夜色下那一身白格外显眼,杀手眼睛只盯住此人却恍惚瞥见白影一闪擦身而过,一阵风过白衣身影与他交错掠过。刺客挺身立定在石壁下,右手还直直伸向方才三保飞身而来的方向,手掌摊开短箭绷在弦上,一触即发。然而他双目暴张欲裂嘴唇张开,像是叫喊的一瞬间便被定住了。
  他的胸膛上倒插着三保手中那支火铳,三个铳眼露在刺客身体外面,如同他身上长出了三只漆黑的眼睛,模样怪异吓人。顷刻间,刺客身体直挺挺向前倾倒,跌落在石阶上嘭嘭有声翻滚下去。
  几乎连喘息都无,三保即刻脚下一折掠向朱棣。
  那七名杀手动作齐整一致,围成扇形长剑直挺攻向朱棣。他们训练有素阵势有变却几乎毫无破绽,在其他六人剑身与对手缠斗在一起时,其中一人便掠阵而出从侧面进攻,让人不得两头兼顾。不管对手的剑锋向哪一方偏离,都将成就另外一方的攻势。
  力量绝不对等的情况下七对一,本来就不占上风的人渐渐体力不支,即将自曝其短。那跃位的杀手在同伴肩头上借力腾起,绕到扇形攻势的最末端,两个腾跃手中剑直刺朱棣后心。
  警觉如朱棣已然知晓背后偷袭的攻击,然而此时却是力不从心。若然回身反击必能一击退杀此人,然而这样做无异将空门直接送给面前及身侧的六人!前后夹击,即便在全力以赴的情况下都难以避其锋芒,更何况他亦将是强弩之末勉力支撑。
  然而朱棣眉锋怒横目光冷凝,在被环伺攻取的境况下做出了另外一种选择!与六剑对抗的剑锋蓦收,亦不理会身后刺客的伺取,他右手手臂一折脚步飞进直接扑向最靠近右手的那名刺客!
  在没有办法两全的情势下,便拼力一击全神退杀其中一人!
  剑锋毫无偏折直直刺入杀手的胸膛,一股热血激射飚出,喷在朱棣衣袖之上。然而他根本无暇理会,断喝一声擒住剑柄利落地拔出长剑,返身迎向跃位而来的那名刺客,堪堪架住他纵劈的一剑。
  此时朱棣已然无法顾及另外的五剑,这样自损的防御与攻杀在转瞬之间完成,已是拼上了全力。
  然而,却没有预想中剑锋加身的痛,只听得身后一阵风卷入,一连串裂响听似剑锋划破皮肉之声。与此同时身后有人发出一声惨叫,伴随剑尖刺入身体的闷响。
  他挥剑格开刺客的攻杀,侧转过头看到那白衣身影自一名刺客胸前拔出剑来,堪堪助他化解了身后的危机。三保一击而退后背蓦然贴上了他的,朱棣下意识反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然而他的左手似乎受了伤,朱棣握住他手腕只觉手背上即刻淌满温热粘腻的液体,不用看他也知道,那是三保的血。
  “王爷,你怎么样?”三保突然掠入杀阵之中,一时无兵刃在手方才是直接飞身扑入,强自以左臂为剑格开那激杀的五剑,脚步急旋以雷霆光速之势攻至靠朱棣最近的刺客,任凭他一击穿透左臂夺下了他的剑,才反手将他击毙。
  朱棣感觉他手臂血流如注心中不由一紧,长剑曳地强行将意志集中在面前那刺客身上。“还好,不必担心。”他这么说着,极力压制住胸腔内如漏风一般的喘息。然而长时间激战又过多的失血,视线却开始变模糊,眼前刺客身影裂变忽而重叠忽而清晰。
  仅剩的五名刺客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他们手指微动调整着握剑的姿势,将两人围困在中间,一点一点收紧包围圈。
  握在三保的手感觉到他轻轻旋动着手腕,反手在他手掌中用力回握了一下。握在一起的两手缓缓垂落,就像是心有灵犀地传递心中话语,两人的指尖一根一根滑落、放开。在两人小指分离的刹那,两柄剑几乎是同时穿刺攻出,分别攻向两人对面的刺客。
  月光下冷厉的剑锋凛凛耀白,交错铿然的声音此起彼落。
  谁也没有注意到石壁上方,朱棣留放在树林的马匹已倒地死亡,一地的马血仿佛流淌的水,自被切断的脖子上泻出,缓缓漫过光裸的山石。而不远处的断崖上,一名与最初那位弓手同样装扮的黑衣人单手托起一把长弩,三支两指粗细毫无光泽的墨箭悄无声息对准了崖下湖边正与刺客搏杀的两人。
  三保的加入令剩余五名刺客的搏杀大为失色,两人默契相通出手精准迅速解决了三名刺客。不过一刻的工夫,湖岸上剩下的黑衣人,仅余了两名。
  朱棣与三保背脊相靠,伸手抹去了口角涌出的血沫,浓烈的血腥味冲鼻欲呕。抑制不住的喘息渐渐加重,连说话仿佛都能听到肺腔内破碎的风声。“三保,速战速决。”
  背后的男子身上亦是伤痕披累,左臂上破裂的衣衫尽已湿透,紧紧贴住血肉模糊的手臂。听到朱棣极为吃力的话语,三保心中忪然一惊,分明知道他情况不妙。他右手手指微动,调整了握剑的姿势,就在朱棣说出速战速决时,已然全力出击。
  刺客几乎是抱着必杀的决心,在三保一剑攻近时,亦毫无躲避迎着对方的剑尖全力刺出!
  剑身相错撞出连串刺耳的鸣击声,一串火花自剑锋擦撞处刺啦啦蹿起。这必杀的一击全凭的是使剑之人的意志,而双方都没有退缩的意思,甚至连本能的闪避都无。两柄剑几乎同时刺入对方胸口,带着绝杀的冷硬。而三保微末间冷冷一笑,快将支离破碎的左手蓦地提起,单手握拳牢牢擒住对方剑尖。
  长剑擦过掌心刺入前胸,堪堪差了那么两寸,最终停住进势。反观刺客却被穿心一剑刺透,三保手中带剑再往前一送,刺客身躯直直往后仰倒,哗啦一声滚落湖中。
  朱棣最后的一剑横向划过,最后一名刺客脖颈一仰瞬间喷出一蓬扇形的血幕,飚射的血散在暖湿的空气里,粘腻而腥稠。
  长剑蓦地支地,随着刺客倒翻的身躯朱棣亦是单膝跪落,几乎就要仆倒。将近两个时辰的搏杀耗尽了体力,身上满布深浅不一的伤痕,最要命的是左肋下那穿透性一剑,几乎将他整个洞穿。
  身影一晃已被人扶住,三保知他情况糟糕,紧蹙眉宇单手极力想扶他站立。“王爷?”
  朱棣却是强撑着勉力一笑,咬牙自齿缝间挤出话语来:“我没事……我们快回去。”
  日暮之前还是苍翠碧水的美景此时只如修罗场,十具尸体横七竖八躺了一地,更有甚者肢体分离,块垒分崩泼血如墨,令人作呕。
  同样面色苍白的男子单臂扶着燕王朱棣,那人虽极力隐忍用剑支地,身体的重量却愈来愈倾斜靠过来,步履虚浮几乎要倒下。
  山崖上魅影一般挺立的人无声拨动手中长弩,悄然对准了石壁下的两人,露在蒙面之外的眼眸漠然一沉。
  长弩的机簧豁然弹出,三支墨黑的铁箭极速旋转自弩弦上弹出,如长电破空卷起一股沧浪,直对着那紧靠在一起的两人激射而去!
  朱棣正走着突然脚下一撇,终于支撑不住的体力令他整个人一倾。三保忙将他扶住却忘了左臂伤至筋骨,烈痛之下闷哼一声被朱棣一压,与他一同狼狈地滚倒在地上。
  倒地的一瞬间耳中似听闻有异样的风声,三保眼角一瞥见得有什么东西正急速飞旋而来,那一刻脑中一空只是下意识地扑在了朱棣身上。然而就在他翻身扑下之时却觉底下那人猛力一把推在他胸前,朱棣也不知哪来的力量一把扑住他就地一滚。
  就在此时身侧的地面上箭矢嘭嘭钉入,溅起的石沙披面落下。
  混乱中他压在他上方的身体猛然绷紧,三保刚稳住仰面便看到一支尖利的箭头自他锁骨下方穿透出来,离自己的咽喉仅一寸之距!瞬间飚洒出的热血溅了他一脸,他的心猛烈一窒竟停住了跳动。
  而高处山崖上黑衣一闪,那人如同暗夜里潜行的蝙蝠,倏地不见了踪影。
  过得许久,崖下几乎是带着哭腔的声音裂空喊了一声:“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啊,没想到打戏写这么多。。。。晕死今天为了开拓空间感还跑到山上去写了呢,很凉快就是后来小本没电了:)好吧,王爷乃终于为三保牺牲一次了,等待你带血的柔情出演啊!


☆、(四十一)

  锐利的箭头上,血流涓涓绕柱滑落,一滴一滴异常灼烫,顺着箭尖指向滴落在三保颈项间。那人全身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手紧紧护住了身下的人,硬生生接下那穿云一箭后头颅无力低垂竟是半点反应也无。
  三保被他压在身下,目光触及那支从他左边锁骨下穿透出来的利箭,两指粗细纯钢之质,箭身上血沫淋漓,绕流如凄艳的蛇。
  那一刻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呼吸停滞头脑昏胀,甚至连伸手推一推他的勇气都失去了。只怕这一推,那人会悄无声息滚落下去,仰面便是看见他死在他面前。
  他张口艰难地喘息,双唇不住地战栗颤抖,想唤他,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
  双目定定望住那支可怖的箭矢从朱棣血肉之躯上洞穿出来,强劲的击射力扯得伤口都变了形。眼眸是不可置信地睁着的,空洞茫然如失去了灵魂的傀儡人偶。
  脑中一片空白。穷他一生的想象,都不可能想到那人会以这样的方式死在他面前。他睁目却欲盲,耳鸣如失聪,全然看不见事物,听不到声息。仿佛全身上下手脚耳目已无一物存在,顷刻化作了尘埃。
  仿佛过了许久,忽而听到头顶上方有极微弱的声音,像从隔着遥远的地方传来。“三保,扶我起来。”
  素来利落决绝的人几乎是怔了一怔,才敢相信那真的是他的声音。心中一震忙屏住了呼吸扶着他慢慢坐了起来,那样小心翼翼只怕弄痛了他。左臂上是裂骨锥心的痛,然而三保全已感觉不到,双手抱着他扶他慢慢靠坐在山石之下。他猛地一沉滑坐在地上,扯得他骨肉仿佛被生生撕裂,一同狼狈地滚倒在地。
  朱棣意识有些恍惚,全身早已脱力失去知觉。三保把他安顿好时满头皆是冷汗,亦用尽了气力两腿一软跪坐在他身边,挨得那么近却不敢触碰他,手紧紧攥住他衣襟声音颤抖。“王爷?你怎么样?”
  那人没有应答,断断续续喘息着咳出几缕血沫。他竭力仰靠在山石上,右手抬了一下,却又无力滑了下去。三保忙一把握住了他手,举着袖口给他擦试口角的血痕。他反反复复地擦着,却怎么也擦不尽,急得他眼眶一热,几乎落泪。
  “王爷,我背你回去!”再这样拖下去他真的会没命,看着向来身强体健霸气威扬的人此刻这般颓然,他每一声喘息咳嗽都如刀在他心上肆意凌迟,痛得他连腰都直不起来。
  朱棣却轻微摇了摇头,右手勉力探入前襟,在那里摸了一阵,摸出一枚火信。这一动作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他闭目喘息将火信递给三保。“打开它。”
  三保依言折断了火信,一声鹤唳之鸣蓦然响起,伴随着一簇绯红色焰火直窜云霄,在空中散开一蓬烟雾。
  “狼师在北平最近的据点就……在房山,他……他们看到……会立即赶来……我的、咳咳……胛骨碎了,你受了伤,别再使力……”
  过重的伤势过多失血让朱棣看起来极为虚弱,一句话说得断续艰难,异常吃力。他右手却不知哪来的力量,紧紧握住了三保的手,极力朝他挤了个笑容。“别……咳咳……担心,我还好……”
  他这一说,却叫三保蓦然一怔,继而心头一搐泪水如潮生一般自顾自涌起,眨眼盈满了眼窝,汹涌奔泻。内心自责痛楚仿佛一柄利刃扎在心上,他垂首任泪水流淌不止。“三保没用,三保没有保护好王爷。若王爷有什么事,三保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
  朱棣仰靠在石上竭力保持清醒,目光不似平素凌厉有神却柔软如水。右手又费力想要抬起,三保觉到他用意忙握住了他助他用力,却见他手直直伸向了他的脸颊,手指微动欲为他试去泪痕。他喘息愈重,嘴唇颤抖却是在笑。“傻三保……我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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