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永还珠-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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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这说来话长……”

　回宫之永瑢解惑

　　　　听完永瑢长话短说解释后，永珹沉默了，过了半晌，永城没有焦距双眼才从新聚焦，无意识端起面前茶杯，凑到嘴边却突然顿住，茶杯中升腾热气让他看向前方双眸映射出一丝梦幻。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这对他没有好处不是吗？

　　　　“为什么？”永瑢悠远声音仿佛在问自己，“呵呵，不知道你信不信，我也不知道，只是下意识吧。”其实并不是这样，在宴会结束后夏侯弘博将他们留下后嘱咐他们，如果太晚了就将永珹留在三哥这儿休息时候，他就有了这个想法，但现在却莫名不想告诉他。

　　　　“这一年来，你们都改变很多。”永珹仿佛叹息声音透过两人中间灯烛传到对方耳中。

　　　　“呵呵，是啊，”永瑢仿佛因这话而想到了什么似突然笑了，“是因为他改变，我们才改变。”那个人不知何时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一般，并用让他真心来让他们动容。

　　　　“你相信他！”永珹难以置信看着笑沉静永瑢，心中惊骇如惊涛海浪般袭来，眼前却仿佛闪过永璇说着话时闪亮眼睛。

　　　　“呵呵，或许吧，”永瑢不置可否耸耸肩，“其实你说不是很正确，应该说是，我们愿意试着相信他，就当是赌一赌吧，即使输了，也不会再差了，就当买了个教训，但如果是真，”永瑢扭过头去看着窗外月色，“呵呵……”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但其中意思两人却都明白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愿意一试，这么多年还不够吗？”永珹疑惑地看着永瑢，眼前仿佛闪过那抹漠视而过双眸，嗤笑了一声，“我不会相信。”

　　　　“那是因为你没有经历过，而且如果你看到永瑆在皇阿玛怀里笑开怀样子，你想必就会减少些怀疑了。”永瑢嘴边弧线更加灿烂了，头顶也仿佛有了那个厚实温暖笼罩而来，“我们现在很开心，前所未有开心。”

　　　　“你们？”永珹脑中突然一亮，眼前闪过刚才桌上情景。

　　　　“是，我们，三哥，永璇，永瑆，还有今天没来永璂，再加上我。”永瑢转过头仿佛透视一般目光灼灼看着永珹，“你没发现永瑆和永璇今天笑容多了不少吗？而在这方面虽然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但想必和我想法大同小异，你没发现今天永璇和永瑆很多提起皇阿玛吗！帝皇之家中难得兄弟齐心，我们都很期待，即使最后输了，也不是什么都没得到不是吗，就像小燕子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次吧。”

　　　　“天色不早了，想必四哥也累了，”永瑢起身向门边走去，却在手碰上门栓时候停住，没有回头，“我劝四哥一句，还是试试吧，最后说不定连你也会赢呢，那个人魅力啊，呵呵……”最后开心笑了两声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徒留一室寂静，突然桌上灯烛劈啪声仿佛惊醒了永珹，再次端起桌上茶杯抿了一口冷掉茶，待苦涩味道在口中扩散开来后一声冷笑寂静房中响起：

　　　　“哼，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你们输定了！”

　　　　……

　　　　一抹鲜艳红色飘进清晨淑芳斋，仿佛那明艳花朵一般照亮了淑芳斋景色。

　　　　“紫薇，紫薇！”人未到声先到，兴高采烈声音透过淑芳斋楼阁响进正在调试琴音紫薇耳中，“紫薇，你看看我带谁来了！”

　　　　“小燕子，容嬷嬷和陈嬷嬷才刚走，要是让她们看到你这样大声喧哗，恐怕一顿手板是少不了。”紫薇带着些促狭声音响起。

　　　　卡！仿佛按了暂停键一般，刚推开门小燕子猛然顿住，保持着可笑一脚迈进姿势，但下一秒却快速环视了一眼房间，这才放心输了口气，“紫薇你坏死了，竟吓唬我。”当时正处于兴奋状态小燕子根本没听清紫薇话只听到一个“容嬷嬷陈嬷嬷”名字就吓得恍然无措，“我就说嘛，我还特意带着塞娅在御花园转了几圈呢，怎么还会碰上两个嬷嬷。”说着偷偷地瞪了紫薇一眼。

　　　　“赛娅？”紫薇这才注意到跟在小燕子身边本来应该无比那抹耀眼但却被全心放在小燕子身上她忽视红色上，“啊，塞娅公主！请恕紫薇无礼，见过塞娅公主！”紫薇虽然跟几个皇子都混熟稔，但本质上目前却依旧是个庶民。

　　　　“不用不用，我就是讨厌你们这儿这一点，总是拜来拜去，一点也不似小燕子爽快和我胃口。”赛娅很自来熟摆摆手，便自顾自在房间里左看看右看看。

　　　　紫薇一愣，这才发现眼前这塞娅公主和小燕子真是无比相像，当然并不是长得像，而是她们骨子里透出那股气质，如果不知道她们身份看到她们一定会坚定无比认为她们是姐妹关系。

　　　　“紫薇，你不知道赛娅性格真很对我，爽快，而且武功也是顶呱呱，刚才要不是顾及在御花园那么多人，我还真想和她打一场呢，而且她喜欢使鞭，我也喜欢使鞭，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小燕子下意识熟知赛娅性格，就好像熟悉自己一般，没有去故作寒暄，任其在那里翻看各个摆设，只是眉飞色舞跟紫薇说着。

　　　　紫薇看着说得兴高采烈小燕子，再扭头看看那边红衣姑娘，也发现了一个小燕子没说到她们共同点，那就是小燕子也喜欢红衣。心中突然莫名一沉，再看着那个红衣女子，却发现本来在比武场上还欣赏心情突然变得有些烦闷。

　　　　“紫薇，我们现在就去换衣服，你知不知道，皇阿玛刚才叫我去是要我们在赛娅来京期间做她向导，陪她玩遍京城，太好了，咱们这可是奉旨游玩，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一定羡慕死，”小燕子口中不闲着絮叨，一手拉起紫薇就向楼上冲，大剌剌性格丝毫没发现紫薇变化细微情绪。

　　　　小燕子从衣柜里翻出一套淡红色寻常衣服，样式较短，是他们出巡时候穿，又翻出一件浅蓝色裙装放在紫薇怀里，“紫薇，皇阿玛还说了呢，让我们尽量带着赛娅去玩，至于费用问题他，他什么来着，”正在脱衣服小燕子一顿，“啊，想到了，他说他会给咱们报销，虽然不知道报销是什么意思，但一定是好事吧！呵呵！”

　　　　紫薇看着怀里衣服，心情更加低落了，将衣服放在床上后似乎有些疲累坐下，“小燕子，你自己去吧，我觉得有些不舒服，一会还想再睡一会。”

　　　　屏风后悉悉索索声音一顿，之后穿衣服声音突然变大，一个呼吸后小燕子敞着前衣襟就冲了出来，也不管下面还光着脚，几步冲到紫薇身边端着紫薇手左看看右看看，微微蹲下仰着头担心看着紫薇。

　　　　“紫薇，是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我去找明月叫太医来。”说着就要冲出去开门。

　　　　紫薇见状忙拉住小燕子，略带嗔怪看着她摇了摇头，“你看你，连衣服都没穿好呢，就想出去，”拉过她坐在床上，亲手帮她将衣扣扣好，“我没事，只是昨晚没睡好而已，你不要大惊小怪，我一会儿自己睡一会就好了。”

　　　　“不行！”小燕子拉下她手胡乱系了衣扣，“还是要找太医来看看，我现在就去跟赛娅说今天行程推后，我不放心你。”说完就要冲出去。

　　　　“别别别！”紫薇连忙将小燕子再次拽了回来，看着小燕子急切面容，心中烦闷奇迹般化为轻松，微微一笑，“我求求你了，小燕子别任性了，你也说了是奉旨游玩，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呢。”强硬将她拉到梳妆镜前按坐下来，小燕子担心她没有强硬拒绝，但眼中担忧却不减反增，“相信我，我真没什么，至少我答应你，如果睡一觉后还不舒服就叫太医怎么样？”看着镜中小燕子担忧样子心中最后一丝沉重被感动所代替，紫薇一边安慰着小燕子一边手上迅速给她挽了个简单大方却不失活泼发髻，最后插上一支珠簪，看着镜子里少女，满意一笑，再将一双布鞋翻出来让她穿上。

　　　　“我还是担心你啊！”小燕子犹豫看着紫薇，一步三回头样子，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不知道还以为她要上刑场。

　　　　紫薇看着小燕子差点忍不住乐出来，赶紧将她推出去，微微一笑，听着楼下隐约传来小燕子临去了还止不住嘱咐明月彩霞和金锁照顾她话，眼中全是开心。

　　　　……

　　　　陪着赛娅逛着京城繁华街区小燕子有些没精打采，丝毫没有任何高兴样子。

　　　　赛娅丝毫不觉东窜窜西窜窜，小燕子派了个人去跟上她，自己一个人悠闲地走着，这个京城她都逛了十年了，一点也不像赛娅那样看什么都新鲜似。

　　　　“赛娅，已经晌午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吃午饭吧。”当小燕子跟上赛娅脚步时她正和一群百姓围在一个套圈摊位上兴高采烈地看着，左手拿着一个糖葫芦右手拿着一个驴肉火烧，也不吃，好像单看着样子就能饱似。

　　　　“你去买十样京城特色小吃送到那边那个三层酒楼。”小燕子吩咐了身后一个侍卫，其实人家叫什么她并不太清楚，只是被派遣来保护她们，而她屋里几个都没带出来，留着照顾紫薇。

　　　　赛娅蹦蹦跳跳先一步进入那栋显眼至极酒楼，很豪华，充满京城特色。

　　　　小燕子慢一步来到这栋楼下，抬头看着那处牌匾，微微皱了皱眉：

　　　　“龙•；源•；楼！”

　谁配谁浪费了

　　　　“龙源楼，难道这是皇阿玛开酒楼吗？”

　　　　小燕子抱着这样疑问走进龙源楼，叫了小二在二楼找个靠窗子桌子和赛娅坐下。

　　　　“两位小姐，想吃什么吗，我们龙源楼醉鸡很不错。”店小二殷勤点头哈腰伺候着，在京城这天子脚下最不缺就是贵人，看多了，他这做小二也练就了一双好眼力，看着两位姑娘气度就知道不是小家小户人。

　　　　“赛娅，你想吃什么？”小燕子看看楼下挂在柜台上牌子，扭头对赛娅问道，这龙源楼她是知道，不过对于以前她而言却是可望而不可及地方，但是可能是已经见识过最奢华地方缘故吧，此时看着也没觉得有何不同，感觉还不如大杂院里随意痛快。

　　　　“随便，你来点就好了，反正我也不懂这些。”赛娅快活看着四周。

　　　　“小二，你挑几样龙源楼特色菜，酒呢，来一小壶就好了，顺便给那边几位兄弟也准备吃，”小燕子指指旁边一桌两个侍卫。“几位大哥今天辛苦你们了，想吃什么尽管点，我请客。”

　　　　“谢小姐！”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站起来道谢，声音中恭敬引来周围几桌人侧目。

　　　　小燕子看看赛娅拿在手上把玩糖葫芦，“赛娅，吃饭还要等一会呢，你不如先吃几颗糖葫芦吧，酸酸甜甜很能让你更有胃口一点。”小燕子看着赛娅那可爱样子，突然有种看着宝丫头那几个小家伙感觉，心中不免失笑，其实赛娅或许比小燕子小一点，但绝对不会小太多，看着也就十六七岁吧，不过已经可以成亲了。

　　　　“恩，”赛娅很喜欢小燕子，被宠着长大她难得竟然能听去小燕子话，“对了，那天比武时候打败我那个男子，最近怎么没看到他。”说着赛娅微微低了低头，即使豪放如她，在说到这问题上也不免羞涩。

　　　　“恩？”小燕子对这问题一愣，突然想到紫薇那天跟她分析赛娅来目说过话，眼睛一亮，“你说是福尔康吧，他只是个御前侍卫而已，平时还需要站班。”不过严格说起来小燕子对福尔康也不是非常熟悉，只是停留在和五阿哥关系很好份上。

　　　　可能是最近小燕子和紫薇要学规矩吧，为了避着陈嬷嬷和容嬷嬷，再加上五阿哥前段时间连这两次被夏侯弘博惩罚，繁忙下来五阿哥和福家兄弟也很少来淑芳斋了，而且比起五阿哥而言，不知为何，小燕子更喜欢和永璋永瑆他们混在一起，日久下来就疏远了。

　　　　“你觉得，他人怎么样？”赛娅想到那天那人英气勃发接连打败他们勇士，脸颊又是一阵发热。

　　　　“他人嘛，我倒是不很清楚，不过，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那天因为是横着坐一排，所以小燕子都没看见赛娅对巴勒奔咬耳朵，不过小燕子心里想了想，疑惑看着赛娅，“你怎么会喜欢上他呢，他只是个侍卫而已啊，而且还不是旗人。”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他很勇猛，武功很好。”下意识赛娅忙摇头否认，不过看着小燕子眼里倒有些欲盖弥彰了。

　　　　“武功好？”小燕子嗤笑道，“那是你没看到武功更好人。”

　　　　“他武功不好吗？怎么会，他打败了我们西藏第一武士！”赛娅一听就仰头争辩，不赞同看着小燕子。

　　　　“呵呵，那是因为那时候武功更高强人都上战场了，昨天才回来，听说昨天在太和殿举行宴会就是为了迎接那些凯旋而归战士们，别人我是不知道，我三哥，就是三阿哥，他武功就是超级棒，才二十岁就做到参将，虽然我不知道参将有多高，但紫薇说是很了不起。至于福尔康，据说就是在侍卫里面排位上，他也不是排顶尖，只是比较靠前罢了，把他强人多是呢！”小燕子带着点惋惜看着赛娅，在她心思里，即使只是番公主，但至少也要找个满洲八旗子弟相配吧，福尔康？不说人品长相，至少从地位上而言差不是一点半点。

　　　　“啊？”赛娅惊讶地跳起来，“你说有那么多人都比他武功高啊，我不相信！”赛娅扭过头去倔强说道。

　　　　“呵呵，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就只有福尔康站出来？”其实那天比赛夏侯弘博找了很多八旗子弟来看，可是因为某些就连紫薇都知道原因，除了福尔康那个白痴没人抢那个烫手山芋。

　　　　“算了，不谈这个了，如果你想找武功高强人，改天我带你去找我一好兄弟，他功夫可是走南闯北练出来，绝对不会比福尔康差。”小燕子看楼梯口先前排出去侍卫身影，对赛娅一笑，“不提这个了，还是先吃东西吧，北京小吃很多。”

　　　　小燕子装作没看见赛娅纠结表情，自顾自得吃着，有意回避这个问题，毕竟婚姻大事嘛，不能草率，而且这个是外人是不能多言。小燕子虽然平时好像大大咧咧，但其实对男女婚事看法却很保守，坚信门当户对，平时最耻就是那些不切实际妄想攀高枝人了，也讨厌那些仗势欺人，不然以她相貌随便找一个有钱人家那还用一家人过得那么辛苦。

　　　　……

　　　　福伦站在书房窗边看着窗外景色，不知在想些什么，脸上神情很让人难解。

　　　　“阿玛，你找我？”福尔康今日轮休，正想着在心里计划着怎么得到紫薇青睐，就被福伦叫到了书房。

　　　　“是啊，尔康，我有话问你。”福伦招手让福尔康坐下，抬头严肃看着他问道，“尔康，我听说塞娅公主在宫里到处打听你事，似乎对你有意，对此你是怎么想。”其实就福伦自己而言他倒觉得这是件好事，而且以尔康身份塞娅公主肯定是要留在京城，只不过这公主性格倒是不怎么好，但到时候西藏土司走了后还不是他们家说了算，而且皇上一定会借着这个由头给他们家抬旗。

　　　　“阿玛，您千万要帮我回了，您知道我是喜欢紫薇。”福尔康一听这话立马瞪大了眼睛紧张说道。

　　　　“你先别急，皇上还没看口呢，现在还只是猜测，唉，早知道那天你就不该上场，弄得现在——”福伦叹了一口气，看着大儿子却不忍心责备，“尔康啊，对于紫薇姑娘事你是不是再想想，如果她没有恢复格格身份，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唉，那天还不是被逼得，眼看就要输了，儿子怎样无所谓，怎么能让西藏藩以此耻笑大清呢！而且那个塞娅公主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