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泉--似水流年-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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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假象也好，逗我也好，这个时候我又心软了。海泉不做声的帮羽凡扣好扣子。
舞台宽阔，灯光耀眼，羽凡挽着自己的胳膊。义无反顾的踏上这路吧。它不是通往婚姻殿堂，它不是通往你们的未来，它并不能代表什么。它只是一个可真可假可笑可悲的SHOW。可这专属于你们的，完完整整，如此特别。
海泉看到坐在前排的立诚，听到周遭的起哄后开口：“因为今天我已经走过秀了，所以下回我再跟谁结婚都是二婚了。”调笑的样子，戏谑的口吻，不需要谁去体会我的认真。
你看那雨。飘飘洒洒，似风似雾。
中歌榜结束，迎来各个小圈子的聚会。会馆里众星云集，灯红酒绿。立诚身边跟着一个男孩，也就二十出头，眉清目秀的。海泉坐在羽凡身边，那人挡酒，自己挡饭。
该找靠山的找靠山，该办事儿的办事儿，难得圈内的大人物来的齐全。
“立诚，提携新人啊？”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搂着当红男星，举着酒杯调笑。
“林哥。”立诚点头示意。
“现在打算投哪部呢？这么久没动静，听说你一出手就抢我的料。”被叫做林哥人男人面带微笑，明了的摆出矛盾。
“我为我宝贝砸钱，你为你小宝贝砸钱？”林哥嘿嘿的笑着，目光游走在立诚身边的男孩。
“呵。”立诚放下酒杯不卑不吭：“林哥宠着自己的宝儿，我也不能亏了我的小朋友。”
“这简单，看那舞台，咱俩上去干一PAO，谁的时间长，谁就接手这剧。”林哥深知立诚哪方面保守，何况是在这么多人面前。
“好啊。”立诚没半点犹豫。
林哥有点惊讶，转而更狡猾的：“咱俩换。我上你的小朋友，你上我的小朋友怎么样。”
立诚眼神变得尖锐，面色沉了下去。
“呦，呦，玩不起就算了。”林哥装作特别惊恐的表情，夸张的捂着嘴。
海泉在座位上看着走向舞台的立诚还有林哥，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人。起身打算离开。
“怎么，心疼了。”羽凡端着酒杯，眼神瞄着在舞台上已经压下一个男人腰身的立诚。
“我是觉得恶心。”海泉微微一笑，带着嘲讽和不屑。
乘虚而入不是羽凡的作风，但那是以前：“一起走？”
海泉并没有拒绝。
车内。
“载你回家。”羽凡扭头看向海泉。
“转转吧，不想回家。”海泉望着窗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海泉和立诚分手了。
倒不是看着自己男人当着自己面压着另一个陌生人啪啪啪的做AI让自己伤心或者委屈。只是觉得无趣了，无聊了。或者，看透了。不是看透某个人，而是看透这所有的本质，如同闹剧和喧哗，毫无自己的安身之处。
这所有一切没有自己留恋的。浮躁的生活，谁生谁死。围观者一批又一批，自己怠惰于这一切。
浴缸里放满水，海泉拿着刀片缓缓的切上左手腕，一下不够，再一下。猩红的血染满温热的水。结束吧，这无聊的生活，永无止境的空虚，没人陪伴的时间，结束吧。
电话这个时候叮铃铃的响起。接还是不接？
海泉呆呆坐在浴缸，听着这不间断的铃声。接还是不接？手腕的血漫的活跃，禁不住催命般的声响还是起身去接起电话。
“海泉。”那人熟悉的声音响起。
“嗯。”
“我就是有点心慌，你在干什么呢？”羽凡心情莫名的压抑，听到海泉的生意仍旧没有好转。
“没干什么。看书。”海泉瞅着自己渗血的手腕。挂掉电话再补上几刀吧。
“大炮……”羽凡软了下来的声音弄的海泉心里一颤。
“陈羽凡。”海泉正色。
“我在听。”
“没事就这样吧。”海泉作势要挂掉电话。
“大炮……”羽凡放低姿态：“我能去看看你么？”生怕海泉拒绝：“就一眼。”
电话里海泉沉默好久，最后一言不发的挂了电话。
一念多情，一念无情。海泉简单的包上伤口，放掉浴缸里的水，拿着喷头冲洗着血迹。你有过那种感觉吗？如同置身海底，窒息无力满心恐惧，却仍要笑脸与他人迎合。这种日子让自己感觉恶心和卑劣。耻辱。
要唱片大卖才能开心，要有人爱才会幸福，要变得完美才会有人支持。可这一切跟自己有特么半毛钱关系！活在他人的评价和认可当中久而久之忘记自己当初的追求。自己曾经追求什么来着？唱歌，让人得到力量和希望的歌声。你再看看现在的圈子。充斥着名利和金钱，浮躁，肉体。没人静下心做音乐，没有人。真正玩音乐的差不多都饿死了。
羽凡来了。他告诉自己准备出新专辑。
这等于砸钱等着赔。海泉默不作声的抽着烟，问：“怎么又想着做音乐了？”
“说实话。”羽凡玩着手指：“这是唯一让我们有交集的事情。”
海泉长久的看着羽凡。恍若隔世的那人执着和坚持的样子。不得不承认羽凡比自己强大很多。十几年来的感情，糅合在心底带着暖意流向四肢。在爱里有聪明的人吗？没有。
床上纠缠的身体带着无法抗力的热情和绝望。
偷情？这是偷情。你明明知道这是偷情，你明明知道他还会回到自己家里。你什么都懂，你比谁都了解，可是你还是和他乱缠。
感情。性。死亡。
海泉双手紧握身下的床单。你可以决定自己的生死，但是你却摇摆于那人的感情。旧情复燃还是你根本就没忘记过他？脑海充斥着各种疑问，这些疑问不需要解答，只需要时间。你知道他不会离婚，你知道他天明就会走，你什么都知道，你却不忍心放开搂着陈羽凡腰身的手。
羽泉@自己。你是我无逃避的灵魂，揉入生命，每次分离都伴随着蚀骨的痛。你爱上他的人，爱上他的伤害。你爱他就等于爱着自己。
☆、我是歌手 。 1
优酷娱乐播报上羽凡说：在那个时期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特纯洁的心，无论是爱上一个女生还是爱上一个男生。
海泉这么说：女生爱上男生可以，就算男生爱上男生又怎样？
含沙射影的巩固我们的爱情，但是柜子打开就关不上了。我不敢自私的带着你舞蹈和呐喊，我能做的就是极致的暧昧和温情。
晚上海泉坐在电脑前看着这个节目。从屏幕中看到的自己有些陌生，自己的眼神出卖着一切。那人现在和妻儿在干什么呢？那自己又能做什么呢？一遍遍重播那人说话的样子，自己苦自己，自己酸自己，自己麻木自己。绕了几年，自己又变成以往的样子。
不去思量，不去计算。
12年末湖南台导演找到羽泉，说了一个《我是歌手》的节目，问两人有没有兴趣参加。海泉是带着犹豫的，他不喜欢那种娱乐节目，陶侃自己娱乐大众，自己不过是个唱歌的，简简单单唱歌就好。羽凡倒是跃跃欲试：音乐人也好，歌手也罢，我们要做的是不离开大众的视线。
导演知道两人都有些顾虑，便拿来韩国原本的节目给两人看。
海泉看着看着除了感觉歌手的实力不凡，更多是一种凄凉。真正的歌者走投无路，靠着节目重走辉煌，靠着节目再次贯彻自己理想。现实如同行走在刀刃，步履难行，你还是需要借助媒体的力量。那个节目很纯粹，唱的好，感动的观众多，就会得到好的成绩，就会得到观众的认可。这一点非常的公平。
里面有一个叫李素罗的歌手，唱的《风在吹》。这首歌海泉很早前听过，舞台很简单，唱歌的人也只是孤零零的坐着，闭着眼，唱着自己的歌。“开始起风了一颗哀伤的心里吹来一片空荡荡的风景……这世间一切如昨时间不停流逝唯独我不再是从前那个我……夏天过去我已经无法再触摸你的身影 ……”海泉忽然之间对那人简单的样子迷住，被那低沉的声音盅惑。从屏幕里能看到有观众出神和流泪。这就是真正的歌手，唱出自己的心声，给人感动或者共鸣。
真正让两人刮目相看的是一个年轻女歌手朴正炫的《梦里》，刚刚开嗓的声音很甜，转而高亢激动。看着字幕的海泉被这首歌震撼的眼眶发湿。
“你也和我一样心里已知晓结局即使如此也很感谢你让如此的我还能再次看到你你拥抱了我要跟我道别我会给你我的微笑不愿意就此送你离开我的身边你转身离去又和那时一样等我从梦中醒来又再次 独自一人生活 而你已经走远……”
女歌手唱到歌曲的□整个人的情绪爆发的厉害，表情，声音，肢体的动作，你看得出她对这歌的领悟和感情的难以割舍最后到放手释怀。
羽凡看完之后上节目的心定了大半，海泉的顾虑也减消了。
最后定下上节目是因为知道了齐秦也会参加。对节目是否会办的不阴不阳海泉吃了一个定心丸。音乐的教父驻场，节目的高度得到定位。
对于节目的能请到的人两人心里有了大概的猜测。生活开始充实，两人似乎又回到当初纯粹搞音乐的样子。这种心情难以说明，但是满心欢悦是假不了的。
“大家好，我是歌手羽凡，我是歌手海泉，我们是歌手——羽泉。”
一首心似狂潮，揭起两人几年的浮尘起落：心似狂潮 不停寻找。羽凡高音冲击，海泉平稳曲子旋律，多年默契展露无遗。这种缺一不可，相互扶持的感情和台风，震的台下观众目瞪口呆。
你们对羽泉了解多少？那是没关系也是无所谓的。你们听到这首《心似狂潮》，陷入无尽的思念和惆怅就可以了。何必去了解一个明星，一个歌手，他的体重身高，他的爱好悲喜。你需要的是从他们的身上找到自己情绪可以安放的居所。你最终需要了解的是自己，很多自大的歌手想要崇拜，商业化的偶像想要名气，操控明星的暗手想要金钱。抛去这些虚假的音乐人吧，你要的是在歌声中成长和坚强，你要的是正视自己。歌曲带给人的不应该是感情的麻痹还有对生活的逃避，它要你鼓起勇气，带着伤痛继续生活。
各种实力歌手相继亮相，海泉知道百合会来，却也是一笑而过，只可惜报幕的时候嘴瓢了一下：“两个痣。”
第一场羽泉第二，公布成绩的时候海泉只想着让洪涛快点公布，别卖关子都要吓出心脏病了！
结束节目录制的时候，羽凡带着白百合离开了。海泉看着那人发过来的信息：“两个痣：牛逼！”
海泉笑笑，这时沙宝找上自己：“喝一杯去~”
“喝水行么？”
“随你便。”
音乐教父齐秦，铁肺唱将黄绮珊，殿堂摇滚黄贯中，飘零歌者沙宝亮，实力新秀尚雯婕，温婉魅声陈明。海泉有压力更有劲头。
“有他在我就谁也不好奇了。”羽凡这么说的。
这如同重新洗牌的人生。可是有你在我满足了，也不会害怕。我和你一起站在舞台，我握上你的手，我感受到你的目光。这时候我觉得世界都在变小，缩在你的眼睛里。绚烂的不敢移开眼睛，害怕错过一丝一毫的美。你在我眼中是最美，你的眼睛是最美，倒映着我整个年华。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歌手 。 2
我是个受舞台，不对，我是歌手舞台，面对着亿亿万的天朝人民砸来一波又一波的粉红案件。
第二期的主持是羽凡，明显没有海泉那种适应能力，说话的时候多显紧张。就在紧张的时候人容易结巴也容易说真话，于是羽凡的语言飘逸了：人的一生有这么一个帅哥陪在你身边就和一个美女陪在身边一样幸福。
海泉心中怒吼，丫是喝完酒上来的吧？
两人在舞台上有个习惯，拥抱。不是刻意不是那种强烈的吸引，而是如同习惯，如同自己唱歌需要握着麦，抱一下才能开始唱歌。台下观众起哄：在一起！在一起！
哭笑不得的海泉惊了一下，现在不管男女老少都有着腐的情结么！眼睛装作震惊的瞪得老大，结束拥抱的时候：“一直在一起。”
第三期羽凡上台的时候说：请给我们三十秒。
海泉手掌仅仅贴着那人的背，以为那人要抱三十秒，羽凡靠的很近后示意海泉摘下耳麦小声的说：“大炮我告诉你一件事……”海泉认真的听着，生怕错过一个字一个音。“我爱你。”
镇定，装冷漠，冷静，装什么事儿没有，对，给观众一种我们刚才在讨论编曲的赶脚。对，要装的很像。海泉的脸有点微微的抽搐，神情认真。生命当中的老男孩，不会长大的老男孩。只属于彼此的老男孩，只记得我们拼搏岁月的老男孩。我也爱你，虽然我从未对你说过。
晚上羽凡和海泉打算一起回的工作室。这次名次并不是那么理想，两人打算在下一首歌的编曲上下功夫。
“刚录制完我都要累瘫了，还去工作室？”海泉闭着眼打盹，口齿不清的嘟囔。
“工作室有住的地方，这些天咱俩一直在那住吧。”羽凡装的很正经：“编曲是个大工程，不能耽误了，地方也够俩人住，你也省着回家。折腾。”
听着海泉没有拒绝，转头一看，丫睡着了！！！
这日子又像回到十几年前。海泉带着眼镜，羽凡光着膀子，近乎癫狂热情的整编曲。头发睡的跟原子弹刚炸完一样，哼着曲子找着调子，途中不停询问另一个的意见。
“咱改唱HIGH歌得了。”羽凡零星的拨动着吉他。
“热情的沙漠吧，你的高音很绝。”海泉的眼镜有些下沉，自己用手背推了推。
“听你的。”羽凡继续玩着吉他，对于自己没话找话暗送秋波的小伎俩暗爽。起身站在写编曲的海泉身后赖皮：“我都听你的了，你也听我的一次呗。”
海泉停下笔：“听什么？”
“亲我一下。”羽凡指着自己的脸蛋：“给爷啵一个。”
丝毫没有犹豫和纠结，海泉扭头就在那人脸上啵了一口。
“哎麦，大炮你个流氓！”羽凡做着鬼脸：“这么大岁数还耍流氓！”
海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哎，我说陈羽凡啊，你这脸皮怎么能这么厚……”
羽凡的吻就那么温柔的落了下来，唇舌间消磨了海泉的声音。“不是你说的一直在一起么。”
对啊，一直在一起。在彼此无法见光的心里，在无人窥视的夜里，在这只有两个人的工作室里。放纵一回吧，空荡的房间，你全身心放在那人身上。忘记道德伦理，忘记毫无后路，享受当下，不想明天。
播出后的《热情的沙漠》好评如潮，海泉还有羽凡的微博要被刷爆了，各种被震惊和被征服，留言也不少：哥俩在一起~，羽泉好基友，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