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殡仪馆辱尸惊魂-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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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不是等于宣布我的死期了么?
梦中的老头
别他妈的乌鸦嘴,哪有那么容易死啊。窦彪责怪道童。
就是啊,我只是说那时得到鬼印的都出了事,可我外公不也是五年后才出事的嘛,还有,现在我们也不能确定你后背上的就是鬼印,所以先别这样诅咒自己啊。那医生赶紧安慰道。
可……我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过去……
什么事儿? 那医生觉得这话里好像有话。
啊……没什么,道童这孩子他就是怕死,一听你这鬼印,给吓破胆儿了,医生你也是的,净拿这不着边的吓唬他。道童,没事儿,别担心,天塌下来有叔叔给你顶着呢,放心吧。窦彪赶紧打圆场。
是啊,道童你也别太担心了,或许这根本就不是鬼印,只是在什么地方碰着了自己没注意到。我给你抹点药水,消消毒,放心吧。那医生说着,找了点药棉蘸着酒精给道童擦拭了下后背上的鬼印。擦拭的时候,道童感觉到一种针扎皮肤的痛楚。
收拾完,窦彪和道童告别了医生,回到了船舱里。说来也奇怪,回来后不久,那外面的暴风雨就过去了,轮船继续向前行进,这从船上的广播中可以得到印证。
既然风险解除了,那就睡觉吧。船舱里其他人都在困意绵绵中睡熟了,可道童却怎么也睡不着。他一想到这莫名的鬼印,想到自己在甲板上受到的莫名的一击,以及那水中跳起的不知名的水鬼,心肝脾肺肾就在肚腹里翻腾起来,不断的做出各种排列动作,让他心神难安。
他在那儿翻腾,那只小狗看着他,觉得很是奇怪,但又看不懂,又不会说人话问问是咋回事,只能傻看着他。那小狗看了好一会儿,道童动作的重复带来了某种眩晕感,令它不知不觉的趴在那呼呼睡去。
这道童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才昏昏沉沉的睡去。道童迷迷糊糊中从床上站起身来,在舱里环视了一圈,发现门口处闪动着些微的光亮。他揉了揉眼睛,才发现门口站着一个白胡子老头儿,手拿拂尘,看上去仙风道骨。
那老头儿看道童醒来,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道童不知道这道长何意,站起来向他走去。那道长见他走来,转身向舱外走去。道童赶紧追出去,发现那道长正在走廊里向楼梯走去。而那楼梯,通向甲板。
道童心想这老头要耍什么花招儿?我倒要看看。想着,脚下加紧了点,手却伸进怀里,紧紧的握住了那铜剑,心想一旦有什么意外,我就抽出来给你一家伙。
那老头儿步履轻盈,飘飘然上了楼梯。道童也追了上去。等道童上了甲板,才发现那老头儿已经站在了甲板中央。让道童吃惊的是,那老头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子。
道童借着桅杆上的灯光,隐约间觉得这女子有些面熟,只是那女子的头发略微有些长,遮住了些眉眼,不能看的真切。这女子从哪里来?这老头儿从哪里来?他们来干什么?道童满肚子的问号,没有答案。既然追出来了,如果他们有恶意,自己想跑也来不及了。横竖是没的跑,不如弄个清楚。
想到这儿,道童上前一步,一抱拳,说老人家,不知道您深夜召唤弟子,有何指示?
那老头白发飘飘,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道童呵呵的笑。这一笑,让道童觉得格外阴森。试想,一条船穿行在荒郊野外的江面上,在陌生的地域,出现一个如此怪异的老头和不知来历的女子,很容易让人想到聊斋里的鬼怪。
道童刚想再问,就见那女子甩了甩头发,幽然说李道童,你欺负我,还装没事儿人,你觉得天理能容得下你么?
道童在她甩头发的瞬间,看清了她,心里就是一惊。奶奶的,真是冤家路窄,她明明是死了的,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她复活了?不对,我都给尸体烧掉了,怎么会复活呢?肯定不能。那她……
一想到鬼这个字,道童肝颤了三颤,腿肚子开始哆嗦,心里就想跑。可是脚却抬不起来,仿佛被人施了魔法。
你们想怎么样? 道童仗着胆子说道。
不想怎么样。只想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抱怨。那女子说着,伸出双手向他掐来。而那老头儿站在那儿依旧笑呵呵的,仿佛在看一出舞台剧。
道童一看,他娘的,既然该了结的总要了结,索性不如拼了。想到这儿,他迅速从怀中抽出铜剑,冲着向他抓来的女子当胸便刺。只听嗷唠一声,吓得道童一哆嗦,紧紧闭上双眼,不敢看眼前的场景。
莫名的图案
道童心想,我看你往哪跑,让老子打到了吧,这下子即使要不了你的贱命,也让你骨断筋折,打你个半身不遂。道童心里想着那一剑结果了女鬼的性命,不禁乐开了花。正当他在那沾沾自喜的时候,好像有一股劲风直奔自己,啪的一下就拍在了自己肩上。
靠,没死啊?不会是那老头儿吧。道童不敢大意,拼命的睁开眼睛,大声喝道:他娘的偷袭算什么本事,有种儿跟老子明着比试比试?
可当他睁开眼时,那老头和女鬼却不知什么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却是窦彪,以及船舱里的一切。
你小子想暗杀还是怎么滴?有觉不好好睡,你拿着家伙到处乱捅什么?窦彪怒道。
什么?叔叔怎么了?道童一脸茫然,明明自己刚才在和那两个妖怪打斗,怎么会惹到窦彪?又怎么会突然回到船舱?想了半天,才突然弄明白,自己原来是在做梦。
靠,还说呢,你看我的背让你给捅的,奶奶的,下死手啊。窦彪恨恨的说。
啊?我看看。道童知道自己做了噩梦,这胡乱的捅了出去,还不知道给弄成什么样子了呢。他赶紧帮窦彪撩开背心儿,向他的后背上看去,不看则已,一看之下,惊得魂飞天外。
伤口大不大,严重不?窦彪等了道童半天,也没听见他放个屁,心里着急了。
叔……叔叔,你后背上好像不是我捅的。道童嗫嚅着。
什么?妈的,就是你捅的,你给我捅醒的,还不承认。窦彪一听这孩子还想赖账,就来气了。捅了我也就认了,谁让咱们是师兄弟你还叫我叔叔呢,可你这孩子不能赖账啊,我窦彪生平最烦这种撒谎撩屁的人了。
叔叔,不是道童不认账,只是你背上的瘀伤,道童拿那破剑,真捅不出这样儿。真的,叔叔,请你相信我。道童都快哭了。想哭并不是因为窦彪冤枉他,而是他看到这莫名的图案,心里就觉得崩溃,如丧家之犬。
靠,不是你捅的是谁捅的,我醒了就看着你拿着那剑对着我,还抵赖。窦彪根本不信,心想这孩子整个他妈的学坏了,老子这么帮你,你他妈的睡觉都恩将仇报,这世道到哪儿说理去?
叔叔,如果我说是我捅的,你信么? 说着,道童把窦彪身上的衣服又放下了,拉着窦彪站起身,向外走去。那道童妈迷瞪的揉揉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问他们去哪儿,得到的是“去厕所”。
道童拉着窦彪去了卫生间。
死亡标记
靠,你拉我到这儿干屁,我不想方便。窦彪都快被道童弄疯了,心想这孩子心怎么变得那么不可测呢,捅了我一下,承认就得了呗,还他娘的跑这里弄什么玄乎,我倒要看你小子搞什么花样儿。
叔叔,你看。道童在卫生间的镜子前,让窦彪背对着镜子,而后替他撩开衣服,叫他回头看。
窦彪不知道什么情况,赶紧扭头回头。不看则已,一看,自己也吓坏了。
操,怎么整的?你小子给我捅了多少下啊? 窦彪看着自己背上的花纹状的瘀伤,抱怨道。
叔叔,你还冤枉我,你不觉得很怪么?你想想,就凭道童那点儿本事,睡着了怎么可能捅出那么好看的伤痕啊?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可说了啊,说了你别怕。我是想说,你背上的这个东西,好像和我背上的东西很像,好像也是个鬼印儿。
啊?你小子别胡说八道啊。我再看看……妈的,你还别说,怎么那么像啊? 窦彪看了背上的瘀痕,一想到昨晚看到道童背上的鬼印,心里顿时冰凉无比,很想就地大小便。
是啊,要不我怎么说这东西我捅不出来呢。 道童看着窦彪 那表情,倒没多少恐惧感,反倒有一种安全感滋生出来,心想现在就不孤单了,反正叔叔也有了,不管什么情况,都可以两个人共同面对了。人就是那么奇怪的东西,自己掉火坑里,本来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可一旦拉了谁也跳火坑里了,那火烤的也就不怎么痛了,仿佛是取暖的火炉。
你再脱了衣服让我看看。窦彪还存着侥幸心理,希望自己背上的和道童肩胛上的不一样,希望自己只是幻觉。可当他再次看到道童后背上的伤痕时,心彻底凉了。
道童看着窦彪那表情,心里也顿时升起一团团的恐惧,淹没了刚才的那种得意感。
叔叔,怎么办啊?看来咱们是被它们缠上了。道童哭丧着脸。
别急,别急,想想,肯定有办法,咱们不该就这么死的,如果是这么死的话,师傅肯定会事先有提示的。窦彪表面上在安慰道童,实际上是给自己随时可能崩溃的内心打气。
可……可师傅不在这儿,怎么知道发生什么事儿呢?
你忘了,师傅都预测到那大狗死了,怎么会预测不到这事儿?我觉得,师傅肯定这些事儿都知道,如果咱俩有危险的话,他老人家肯定会出手相救的。
那师傅在哪儿呢?会在这船上么?
你怎么那么死心眼啊,师傅还没出现,说明咱们现在肯定还没事儿。既然没事儿,就肯定有救儿,这理儿你懂不?
嗯,我懂,可我还是有点害怕,现在真后悔弄死那个女的,叔叔,要是这一关闯过去了,我真该把自己剡了。
净他妈胡说,是男人宁愿战死,也不能他妈的变成太监,你知道不?
大自然的魅惑
叔叔,干嘛生那么大的气,我只是说的一时气话而已。道童一看窦彪发脾气,吓得不轻。在他眼里,窦彪有时候具备父亲一样的威严,尽管他对父亲没什么印象。
你小子越来越没出息了,不就是个鬼印么,怕什么怕,大不了一死,再过那么多年,还那么大个儿。 窦彪说这话的时候,看上去很豪迈,但心里也没底。听那医生的意思,这鬼印拍上,凶多吉少。值得侥幸的是,医生也没见过鬼印儿,只能寄希望于不是了。
叔叔说的是,叔叔说的是。道童像做错事的孩子。
对了,你梦见啥了?都把那剑抽出来了。窦彪突然想起这茬口来。
道童于是把梦里的场景讲述了一遍,窦彪听了心下觉得十分奇怪。如果说梦见那个女鬼也就罢了,心里放不下,梦到也正常的,何况欠了人家的。可是那个白发的老者是干什么的呢?他为什么跑到道童梦里?按道理说,道童也只见过师傅那么一个白发老头儿,怎么就会梦见别人呢?难道是师傅,道童没看清楚?
你确认梦里的那个老头不是师傅?窦彪问。
道童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这就奇了,那老头儿是这死鬼的什么人呢? 难道他是死鬼请来对付咱们的?不会是我背上这东西,就是那老杂毛搞的鬼吧? 窦彪在那自言自语。
是啊,我也觉得蹊跷,可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看来只能等见到师傅,让师傅给看看了。
嗯,看来只能这样了。不过这几天我们不能放松,防止那死鬼再使什么阴招儿。
等他们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放亮了。两个人又回到船舱睡了会儿,不多时又被陆续醒来的人们吵醒,就没再睡。
在江上旅行,白天要比晚上强多了,借着阳光的温煦和光明,可以在无边的胜景中徜徉,两岸千峰万壑,杂生奇花异草,欹枝斜树,时不时的飞鸟划空而过,偶尔的一声两声的不知谁家柴女的山歌,令这大自然充满了无穷的魅惑,引诱着每一个路过的人,每一双渴望探索的眼睛。
道童也不例外,靠在甲板的栏杆上,欣赏着美景,看着水里时不时跳起的飞鱼,暂时忘却了晚上遇到的那些烦恼,沐浴着骄阳,无比的欢欣。
可当夜幕再次降临时,一种朦朦胧胧的阴影开始在道童里心里扩散,渐渐的埋没了阳光曾带给他的温煦和安定。今晚该怎么过呢?
春宵一刻值千金
天一黑下来,道童心里就没底了。昨天晚上稀里糊涂的被那水鬼袭击了不说,还和窦彪一人弄了个传说中的鬼印,不知道今晚又会惹什么上身。要不老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呢。现在做了亏心事的道童,时刻担心着仇家找上门来算账。这仇家要是个大活人也就罢了,大不了猛烈的干上一仗,不管输赢,起码还可以争取一下。实在不行,还有警察叔叔做裁判。现在可好,惹的都是死鬼,想跟人家拼命,都不知道鬼在何方,更不知道如何对付,心里期盼着黑夜无比短暂,白昼尽可能的长,有阳光的地方,就有安全感。可黑夜仿佛专门和他过不去似的,还是降临了。道童不由得十分想念师傅。
在这担惊受怕的夜晚,道童紧紧的握着那把铜剑,躺在床上一言不发。他现在采取了以静制动的策略,不管谁找他,除了窦彪和妈妈,死活都是不理睬,躺在那一动不动。如果有陌生人等靠近滋事,他那把铜剑时刻准备着迅速出击。这在看不清对手的情况下,不失为一个上策。可问题在于,对手他很难真正的见到,这更增加了对局的恐怖性。
道童一直紧张到深夜,也没见那仇敌来报复,心里感到庆幸,又紧张不已。没来报复,让自己多活了一会儿;可没来,不等于不来,没准那死鬼看自己防范的紧,正等着老虎打盹儿呢。越是这样想,道童越是不敢睡。可后来实在是支撑不住了,眼皮打起了架,不知道过了多久,道童坠入了梦乡。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道童才睡醒。等他睁开眼的时候,发现窦彪和道童妈都不在了,吓了一跳。赶紧搜寻了一圈,发现那小狗也不在了。这可吓坏了他。奶奶的,不会是仇家找上门,把他们都收走了吧?一想到这儿,脑袋就是一蒙,想大便。但片刻的紧张过后,道童拍了拍脑门,感觉不对头,照理说这仇家来收拾也应该收拾自己啊,自己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又何必为难那不相关的人呢?难道是自己防范的紧,仇家没得着空儿下手?
道童下意识的握了一下手,硬硬的还在,又抽出来,审视了一下,铜剑如故。看来没有什么鬼祟袭击过自己。但他们去哪里了?道童心里着急,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问了问房间里那个躺在床上看杂志的中年男人,那家伙摇了摇头,说没见到,自己醒来的时候那两张床上就没人。道童一听更着急了,三步两步奔卫生间而去。等他从卫生间出来,才感觉到自己荒谬至极。如果两个人同时失踪了,我跑到卫生间里找到两个人的话,那我想证明什么呢?
他没工夫再往下多想,赶紧顺着走廊上了楼梯,径直奔甲板而去。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