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回归-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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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魂器是活着的，但也是最残缺的灵魂，不可能保持正常完整灵魂的理智，更何况上辈子的自己理智本来就不够。这个魂器既然已经成型了，它就不会自甘灭亡。他只会做出更不理智的行为，更加残暴，更加不可捉摸。
　　TOM倒想知道，刚刚被带走了的主魂遭遇了什么，恐怕他现在的心理冲击已经超出底线了：自己永生的手段竟然算计了自己。
　　魂片Voldemort板着恐怖的面容，来到凤凰社的伤员面前，有食死徒及时地告知：这些人都是纯血。但是他的手腕一抖，依旧使用了咒语。
　　魂器对所谓血统论顾忌得显然比主魂要少，多年的非人类生活让他们只把纯血当成一个利用人的条件而不是维护的对象。
　　死咒带着的绿光即将接近几个伤员，也许是为了增强死亡前的恐惧，这道死咒比正常速度慢了许多。
　　然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绿光转弯了，射向一个奇怪的方向，那里看起来根本没有人，速度比平常的死咒快了一倍。
　　冲着哈利来的！TOM已经来不及打开护盾，但是他手上一直扣着一只门钥匙。
　　用最短的时间抓住哈利转身用后背挡住了绿光，而在这一霎那门钥匙也已经被启动。
　　哈利看到绿光转向时也凭多年傲罗的本能判断出了危险程度，但是已经来不及躲避，被TOM挡在身后，启动了门钥匙，落地之后他不敢睁眼。
　　门钥匙启动和绿光即将接触TOM几乎是同时，有可能躲开也有可能被击中，哈利不敢想第二种情况的后果。
　　TOM发现自己站在了一条街道上，他认得是对角巷，但是这条巷子似乎没有终点，周围店铺林立货品齐全，但没有任何顾客和商贩出现。
　　早已经有心理准备，自己会在某种情况下死去，但是当死咒确确实实触及后背带来刺痛后，TOM还是感叹为什么会这么早呢？
　　不理睬身边走过的无马也无人驾驶的马车，坐在了这个“对角巷”店铺外的长椅上。和哈利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吗？TOM观察着自己来到的这个世界。

　　49　马车和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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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在这里似乎是静止的，可这和我有关吗？这里不应该是一个既定了的世界吗？
　　TOM坐不住，但是他不得不先分析自己的处境。
　　什么都没有，没有人，没有任何生物过来理睬他，他开始感觉哪怕有个像邓布利多那样讨厌的家伙对他说两句话也好。哪怕不是说：“你可以回去。”
　　没有马拉着的马车慢悠悠地走过他眼前，TOM确定没有夜骐之类的动物在给这样的车施加动力。周围是对角巷，这马车大概是这个环境下唯一和现实有差距的东西了吧？对角巷里没有马车，顶多只有手推车。这说不定就是离开这里的关键——直接走向永恒的死亡，或者有点希望渺茫的归来。
　　这里是哈利。波特占主角的世界，我没有主角那样的好运气。TOM不敢去尝试上这样的马车，他自嘲。
　　“但是如果现在你不想点办法，说不定哈利。波特就要不存在了。你以为有你和他们掺合进来，这个世界的主角还是波特小子吗？”
　　谁？TOM对脑袋里突然出现的这个声音把他吓了一跳，长久安静后有人对他说话，就像梦游突然被打断一样不好受。但是转转脑袋看左右。
　　什么人都没有，对角巷还是那个对角巷，店铺里的商品依然有序地摆放，只是没有人，没有任何活物。当然，还有一辆又一辆间断过去的无人马车。
　　不，有变化的，刚才马车数量还很多，现在已经是数大约四十个数才能过来一辆了。看来登上这个马车的机会也不会永远存在。就没有办法了吗？TOM晃悠了一下自己手里的木棍，他的白杨魔杖现在突然不好用了，努力很久只能做出漂浮起一只苹果这样的小动作。
　　不行，我要想办法！反正最差的结果也不过就是死。邓布利多都不害怕的东西，我怕什么？最好因为我，那个麻瓜主妇的小说也写不出来！既然马车是关键，乘现在还有马车过来……
　　Voldemort总爱调侃说Gellert　Grindelwald是实验狂人，浑然不觉得自己上辈子把自己的灵魂都撕碎了也是疯狂实验的表现。白杨魔杖在这里不好使，Voldemort同学也不用担心自己的魔力释放过头。于是说干就干，三辆过路的空马车被他依次用了越来越多的咒语变成了碎块、碎片、碎渣。累得气喘吁吁后，Voldemort同学眼看着这些马车又自动恢复完整向前走去。他又将路边的几个小东西漂浮落在车上　，出于安全考虑他不会随便直接触摸马车。结果那些东西落到马车上的一瞬间就开始变透明，最后消失在空气里。TOM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扯下一块布片扔到车上，布片没有消失或者改变。他又割掉自己的一点头发扔上去。头发自燃了。
　　这代表什么？我的衣服能安全的上车？我会被烧成灰？TOM想着那种情景：一件衣服手足舞蹈地回归了。这个，衣服回去能有何用？
　　魔法物品，这些马车绝对是附加了一定判断力的魔法物品。不过魔法物品既然有了判断力，还有另外的办法来整治它。我可以谈判。TOM这么想着，他不得不妥协，因为在这里他没办法用强大的魔法来吓唬这些马车。
　　于是，TOM举起魔杖刚想发对马车发出简单的讯号，就发现自己的魔杖变了个样子。他的魔杖折断了，大概自己的魔杖承受魔力输出的能力在这里也下降了，魔杖的杖芯变成了灰，构成杖身的白杨木从中间发脆折断了。试了试简单的无魔杖魔法。TOM发现自己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没有魔杖在这里他连一个荧光闪烁都很费力，而且光芒越来越暗，最后干脆什么也做不到，他就像个哑炮。
　　马车出现的间隔越来越长，已经到了两分钟一班，不能再犹豫了，但是TOM无论拿到了什么东西去敲马车，都会变成透明的然后消失，拿衣服片敲虽然不会消失却也无法和它沟通。
　　我得找一支魔杖，不管怎么样，再让我用一次魔法就好，哪怕回去的我也是个哑炮，我也要回去！
　　可是现在哪里去找魔杖！还是适合我的魔杖？TOM同学开始在原地打了几个转，然后不小心撞到了一家店的门框上“摩金夫人时装店”。没想到这里也有这家店，真和对角巷一样，TOM看了一眼招牌。
　　他的眼睛开始发亮了，和对角巷一样！那么，会不会有和现实中一样的魔杖店呢？
　　TOM跑了起来，路经了丽痕书店让他愈发有信心了。最后绕了半天，找到门面实在不怎么华丽的“奥利凡德”魔杖店的时候，他简直激动得要直接踹门进去，而周围实在是一个人没有，店里也肯定没有主人，所以TOM同学也是这么干的，直接踹开门走了进去。
　　踹门的力量大了点儿，门板倒塌了，正巧砸到了店内堆积的东西上，连锁反应，一个装着成百上千魔杖的架子倒了，急冲进来的Voldemort身上又堆了无数的魔杖盒子。
　　正好，有个盒子砸到了TOM的脑袋，但是这个盒子就这么平衡地横在了TOM的头上，没有掉下来。有了经验的TOM摸下了那个盒子，没等他打开，盒子中就透出来温暖，盒子自动粉碎掉落，一根光滑的魔杖温暖了TOM的手掌。左手手掌。
　　白杨木的，独角兽毛杖芯。上辈子为了追查长老魔杖而研究过魔杖的TOM能看出来手中这支魔杖的质地。
　　这支魔杖……抬手看向自己右手里折断的旧魔杖，眼前这支新魔杖和旧的白杨魔杖从外形和材质来说没有丝毫的不同。两根自己砸上门的魔杖？这个世界里有我的魔杖的同样品？不过好像这支新魔杖只适合左手使用，TOM试了试。
　　TOM还没有琢磨出什么，他右手一阵刺痛，手里的折断魔杖已经掉落在地，混进了魔杖盒子的乱堆里。一架马车从奥利凡德门外破门而入，上面的吸引力不由分说地把TOM卷上了车，连跳车都做不到，TOM被带离了这个地方，马车带上了他，就不再是那个速度行进了，TOM坐过骑士公共汽车，这马车的稳定性极差，而且跑得比骑士公共汽车全速前进时还要疯狂。TOM实际上没坐过几次车，常年的幻影移行已经习惯了。
　　等车终于停下来的时候，TOM闭上眼睛，忍了半天没有忍住，吐了。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左手一直死死握着新找到的那支白杨魔杖。周围是一群大眼瞪小眼的人。周围的环境是麻瓜的伦敦，他已经成了街头一景，旁边有两个麻瓜义工模样的人问他是不是疾病发作了，问他这个未成年人的监护人在哪里，为什么让他在如此炎热的季节穿这么多层的长袍。TOM看着自己与周围环境丝毫搭配不上的学生装巫师袍，偷偷把魔杖收回了袖子，然后跑掉了。
　　他没时间解释这些，他要去看看哈利现在怎么样了！
　　该死的，现在已经是白天了，我到底在那个地方犹豫了多久！我该马上坐上那该死的马车回来的！
　　逃开了麻瓜的视线，TOM发现自己跑到了淘淘百货公司门前，这里是圣芒戈的进门处。
　　圣芒戈的门禁措施对现在的TOM来说已经无用了，新的魔杖在TOM压抑好久后释放的魔力强大到差一点就毁掉那扇魔法通道门。
　　跑进了圣芒戈大厅时，TOM还很小心地给自己施加了最高级别的隐身用咒语，但是他没发现任何战斗的迹象。
　　悄悄用魔力扫描了一下凤凰社基地的方向，那里多半是被毁坏了，已经没有什么比较特殊的魔法波动。圣芒戈一切工作都很正常，大厅里男巫女巫和偶尔有的几个魔法生物都还在为一些小毛病来求医。
　　我是不是应该离开这里直接去魔法部？TOM不知道那个连接魔法部的壁炉在什么地方，他现在不想浪费时间。
　　这时，一位一只手堵住正在冒热气的左耳一边看着一张报纸的男巫突然面露惊恐。TOM连忙跑过去。
　　《那个连名字都不能说的人回来了》，整整十六版的报道。
　　哈利没事，哈利还没事。还没有晚，我只是到了第二天。TOM把报纸抓过来看了又看，不顾被抢走报纸的那个男巫对着空气张嘴。
　　魔法部还在，福吉和乌姆里奇也都没死，只不过还呆在魔咒伤害科里接受简单治疗，算他们走运。
　　现场发现彼得。佩迪鲁的尸体……西里斯。布莱克食死徒身份有待商榷。啊，魔法部总算开窍了。
　　还有什么？凤凰社发出声明？
　　看完了关于凤凰社对昨晚战斗的解释那一段，Voldemort不得不佩服邓布利多的布局，那几个伤员哪里是弃卒？
　　看到最后一版，TOM感觉自己要出汗，他成了昨晚唯一的“死者”。

　　50　唯一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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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者，按照魔法部的说法的确没有什么漏洞。因为尸体就在魔法部储存着，再加上神秘人的阿瓦达索命咒，在场包括福吉在内的人的证明。
　　根据报纸上面的叙述，大概最后的结果就是，本来神秘人想接管魔法部，然后突然出手杀害了一个隐身在旁边的少年汤姆。冈特后，又在下手杀害倒在地上的几个凤凰社的伤员时，被死咒击中后的“凤凰社伤员”全身自爆了。几个所谓的凤凰社成员是邓布利多用变形咒暂时变成人形的几只起爆魔药弹。魔法部大厅被毁，在场的许多人都受了伤，神秘人也受伤了，于是他们撤退。魔法部部长福吉和高级副部长乌姆里奇光荣负伤住进了圣芒戈，他们现在一点也不想再宣称什么“神秘人没有归来”了。
　　TOM回想起昨天那几个躺倒在地一动不动，被嘲讽也“宠辱不惊”坐在那里的“凤凰社伤员”，然后自认倒霉——变形术自己怎么说也赶不上邓布利多了。然后又联想到某家伙在百年前把德姆斯特朗毁掉一半的丰功伟绩，他也不怀疑现在的某位有做出能炸伤黑巫师的起爆魔药弹的实力。啊，看来有的时候根本不需要自己操心那么多，邓布利多和他的老情人能办得很漂亮嘛。
　　回想昨晚，自己和哈利一直在隐身，哈利被门钥匙应该是传送到了霍格莫特附近，连报纸上都没提到哈利的事情就说明哈利安全。自己昨晚有些低估了那个魂片的实力，哈利的隐身魔咒还是加得不如自己多，就被发现了，然后偷袭。
　　TOM的脑袋里只想到了“哈利没事”，但是遗漏了另外一个关键问题：如果哈利没事，然后认为他是“唯一的死者”后，会有什么反应呢？
　　既然哈利没事，TOM同学的好奇心未泯，或者说是在刚刚经历的那个马车世界里太过压抑了，他想起来回去魔法部看看——为什么说还有自己的“尸体”呢？
　　结果现在魔法部的工作倒是正常了，找到个魔法部工作的官员家里的壁炉就能随便进入，但是一进去TOM就想出来。
　　魔法部里面现在乌烟瘴气，每个工作人员都不得不给自己加上了泡头咒外加不断地向空气里释放清洁咒才能前进办公。
　　昨晚的主战场魔法部大厅TOM也跳了进去，命运在细微处没有转移，那座喷泉雕塑还是如上辈子这个时候一样，被变成了各种各样大小的碎块，最大的碎块大不过TOM的拳头大小。估量当时的状况，如果这几个东西爆到TOM身上也他也会吐血。
　　尸体储藏的地点应该是傲罗指挥部，这是哈利曾经提过的。
　　TOM又摸进傲罗指挥部，绕了几个圈子进到哈利所说的储存室。但是储存室的门是被用魔法死死堵住的，几个昨天还见到过的傲罗手足无措。是怕强行弄开门毁坏办公地点吧？TOM很烦这些所谓公务人员畏首畏尾的做法，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谨慎一些能减少付出的代价。
　　从里面封住的？TOM感觉有点麻烦，不过也不是不能解决，起码这个程度的防卫是拦不住他。
　　哈利！赫然是哈利。波特。
　　看着头发乱糟糟的哈利怀抱东西低头在那里，TOM就觉得有些事情要坏了。
　　尸体，确实很逼真，或者确实是他自己的尸体，TOM看着熟悉的脸孔，他自己在镜子里看到的样子和眼前的这具身体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哈利不会悲伤过度疯了吧？他有些忐忑，因为哈利正动手给这具尸体做法医上常用的检查——解剖。巫师检查尸体除了用魔法之外，这样的传统方法也是常用的。哈利解剖尸体用的是魔杖，上辈子的傲罗部长大人动作专业而清晰，那具尸体已经被弄得干净利落，有的地方已经被切成一片一片。
　　TOM其实挺喜欢吃肉，切片烤肉也被他视作是美味佳肴，但是……虽然明知道被魔法分解的尸体可以恢复大部分原貌，但是他对切开自己没什么兴趣。
　　这是“我的尸体”，哈利，你怎么能下得去手呢？如果我不是站在这里，简直会认为你有想虐杀我的意向。TOM的额头见汗。
　　“哈利，麻烦问你一下你在干什么？”TOM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然后把身形也慢慢显露。
　　哈利抬起头，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随手扔掉了手上的魔杖。
　　“你不能随随便便就去死了。”哈利的嘴里吐出了这样的句子：“我昨天其实想过死的。”
　　TOM还没说什么，哈利继续面无表情地说：“昨天晚上我再进去魔法部的时候我以为这个就是你，如果不是发现这东西上面什么器官和伤痕都是反的，我想过我干脆去死好了，反正我的人生都是被编出来的，我最真实感觉到的你都已经死了。你怎么能随随便便不经过我同意就挡在我前面呢？我是不是不可信？我是不是太弱了？”
　　“不是。”TOM突然发现自己说不出完整的回答了，然后他的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