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回归-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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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再如此沉默孤独。
里德尔吸收什么东西都很快，也许是我们都寂寞了太久，迫不及待地对交流的对象吐出每一段心声。
他会开玩笑了，但是显然他以前的生活缺乏笑料，所以都很笨拙。
我和他头一次提到女人，他竟然失态，半天才吐出一句话。啊，我猜他肯定是在脸热。多么缺乏情趣的生活才能养出这么一个既野心勃勃又单纯得可笑的小东西。
但是我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汤姆告诉我，他小时候差点被一群退伍老兵当做发泄的玩具，最后他的魔力爆发杀了他们。
我几乎马上忽略了他杀人的事实，去安慰他。笔记本在整个地颤抖，我把它抱在怀里。这时如果是过去的我一定会嘲笑，日记本里的记忆需要什么温暖？但我认为里德尔知道我的心意，他安静了。
里德尔渗入了我已经被阿兹卡班漂得褪色的生命。我不愿意承认，我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
我为他只是一段记忆而悲哀，我们不能互相拥抱着抚慰对方的寂寞，我不能用我还温热的身体温暖他那颗因为自我封闭而感觉不到幸福的心。
我也为他只是一段记忆而感到幸运，他告诉我的那些，杀死过麻瓜，杀死过抛弃他的父亲，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能归罪于一段已经被封闭出来的记忆。
他曾经用水印画出他的相貌给我看，我也笨拙地画出自己的模样作为回应。
他说我长得很好看，我的心竟然不受控制地狂跳。我告诉他，我现在没有镜子照自己，那是我的过去，我，已经老了。
“其实我们可以见面。”他迟疑了很久，说出了这句话。
真的有办法？我不敢相信。
“我欺骗了你，我不仅仅是个储存记忆的容器，我是一段灵魂的碎片。”
我不敢相信，我竟然真的进入了日记里，进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一个身穿旧长袍的英俊青年，就站在我面前。他就是里德尔吗？我想上前拥抱他，但是被他躲开了。
“我不能再骗你，我是一个你最不希望活着的人的灵魂碎片。我还隐瞒了很多事情。”里德尔黯然垂首。
我想说没关系，但是事实让我不能不想。如果，如果把里德尔说过的一些事情都串联起来。
五十年前如果霍格沃茨有这样一个优秀，冷酷，野心勃勃的少年。他不可能到现在还默默无闻！汤姆。里德尔，你是谁？
嘶嘶滋萨！里德尔，你在干什么？你说的是什么？
我突然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里德尔说出的这个怪声似乎很重要。我似乎特地听过这种声音。
我追溯自己久远的记忆，十几年前，某个下午，在凤凰社的总部，特地收听的巫师广播，战争一方的录音宣言里。
这就是那种语言！冷酷的威慑力让人全身被沉入海底一样。蛇语。
你是谁？
面前的里德尔在空气中划了几个字。
他的名字：Tom Marvolo Riddle。
然后那些闪着光亮的字互相改变了位置：I am Lord Voldemort。
我傻傻地看着那些字，尽管猜到了，却不愿意相信。他又继续讲了很多。他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西里斯，我对不起你。”他说完一切，将我推出了他的世界，没给我一个机会再看看他的脸。
他是灵魂碎片，很难被破坏，但是他告诉我他可以自杀。
嗯，他要自杀了。我本应该这样无动于衷。
但是我最后还是疯了。在日记本开始自己冒烟的那一刹那，我按住了它，把它上面的火压灭。
里德尔，我不能让你死，我不能失去你！你是我最恨的人的记忆，但你也是我最爱的人！
你就是你，里德尔，如果你因为承载了那个人的灵魂和记忆感觉有罪，那么我愿意和你一起赎罪。哪怕陪你一起，直到下地狱。
36 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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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平从黑暗中清醒，第一个感觉是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身上还盖着轻暖的羽毛被，新羽毛的味道冲进了他的鼻孔，并不是太难闻。
第二个感觉就是睁开眼睛之后，眼睛前面像是笼上了一层黑纱，只能隐约地看见光。
心中一阵冰冷，彼得的无杖咒语曾经击中过眼睛。当时还不觉得什么，现在恐怕是真的要尝到些滋味了。
我果然还是不够沉着，那时候应该叫一声或者弄出点响声，为什么要和他去拼几乎没有声音的无杖魔法！
我承认，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感觉事情有些不对，他明明是应该死去的人。一只少了一个手指的老鼠，外型还那么熟悉，我应该马上就想到了。小天狼星，你没有杀死他，那么，他才是罪人。
爬起身，全身的筋肉都伴随着这并不剧烈的运动而刺痛，小腿甚至有些痉挛。心中已经开始咒骂无杖的阿瓦达带来的后果。不过，梅林在上，如果是有杖的阿瓦达，我现在就连疼也不知道了。
确定自己已经捡回了一条命之后，卢平摸着床边，想站起来，结果，他被自己的头发绊倒。他的头发又在疯长，几乎整个床上都摊满了头发，长达四米，看来是邓布利多拜托斯内普制作的长效抑制剂又失灵了。
身上衣衫细腻的触感让他知道自己穿的是一件不属于自己的昂贵睡袍。
魔法部的人是无论如何关照，也不回关照自己这样一件衣服的。卢平从睡袍的质地上能猜出它的价钱，差不多等于他两年的生活费。
“这里不是魔法部的任何一个地方。卢平先生为了您的安全，还是先回到床上去，你身体里魔药的作用还要两个小时才能改善你的视觉状况。”
卢平抬头，隐约从一个像是房门的地方，进来了一个人。刚刚这句话就是他说出来的，多少带着点外国口音，也可能是用了变声魔咒，总之，他无法判断出这个人的具体长相，只能模糊地看出这个人应该是个男性，身高和自己大致相同。
“你现在是魔法部通缉的对象了。”
“我能猜出来，如果我现在不在魔法部监视范围内，就等于私自脱逃。”卢平不抱任何侥幸：“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可以。”
“我记得自己应该是被阿尔凡西娜救了的，如果我现在在你这里，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以为你要先问自己在什么地方呢，难道你真的爱上她了？”那个人戏谑地说。
“不，但是我想问问她是否安全。”卢平早已感觉目前状况的诡异。这个陌生人给他一种强烈的不安感。
“她没事，我删除了她救你的记忆，她现在应该已经在魔法部里面，为失踪的你讨公道呢。”那个人说道，然后拿出了一个瓶子，卢平双手接过。现在的状况他弄不懂，最好先自然而然一些。
“放松，喝一口吧，不会连牛奶都咽不下去吧，我要想害你，你昏倒那么长时间我早就下手了。”
卢平揭开纸盖，喝了一口，牛奶的味道如此鲜甜浓郁，让他很是舒服，里面大概加了什么让身体舒适的药剂。
“别紧张，其实我对你来说也不是那么陌生，你也曾经在我的手下工作过。我是蓝眸杂货的老板。”
老板？卢平知道自己上一年打工的那家店里有这么一个神秘的老板，据说是个外国人。
蓝眸的经营范围很广，大多都是加工精巧魔法物品和代购代邮，工作繁杂并不轻松，但是报酬却不低，还有相当良好的福利。传说中的这位老板几乎从不进店监督，却能够掌握整个店的运营信息，发展时间很短就开拓了不错的市场。
总之，是一个神秘、精明、却又慷慨的老板。
“我是有事情想和你商量，如果说我能帮助你解决你现在被通缉的麻烦，你是不是愿意为我工作？对不起，我还是要说明一个事实，现在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因为掺杂了你和那位漂亮的媚娃女性阿尔凡西娜，教学受到了很大的干扰。我的店里甚至接到过学生的订单，帮忙洗大堆大堆的偷拍你上课风姿的照片。还有我知道的小道消息，布斯巴顿已经准备来抗议，不少法国学生打算转学到霍格沃茨来接近他们的阿尔凡西娜女王，我想到这学期结束后，邓布利多也无法忽视那些家长的意见了。”
“我知道我没办法再教书谋生了。”卢平喝了一小口牛奶，他接受这个事实，但内里他在努力用小口地喝来压制心中的失落。
自从父母去世之后，卢平知道，这世界上就只有自己了。卢平家族几乎没有什么直系的血亲，即使有，也远远躲开自己这个狼人。他从那时候就开始流浪。能在霍格沃茨教书是他的一个梦想，他可以回到这个充满他最灿烂美好记忆的地方，回忆着和朋友们的点滴，再教导一帮和自己当年一样有活力的学生，让生活充满希望。
现在，办不到了。
“为我工作，我能帮你挡下你所有的麻烦。而且你终究有一天会和打伤你的那个人战斗，在我这里，你可以更好的锻炼自己。”
卢平从来不奢望幸运就那么从天上掉进自己的怀里，虽然那个“老板”说的话对于他来说真的很诱人，因为他现在真的没把握解决自己因为媚娃身份带来的层出不穷的难题，也真的需要锻炼自己的魔法来应付将来的战斗。彼得逃走了，天知道他会上哪里，也许他真的会做出那件事。
卢平回想着不久前，他在霍格沃茨内闲逛，看到了不小心滑到在长廊上的特里劳尼教授，刚刚扶她起来，她的眼神就突然变得空洞，声音也变得尖锐而嘶哑：“黑魔王将再次崛起，他的一个仆人将在敌人的环伺下挣脱牢笼，找回他的主人使其重回顶峰，惨淡的黑云将再次笼罩天空。这件事将在不久之后的周末发生。”
特里劳尼做出的语言几乎没有准过的，在走廊摔了跟头之后还一本正经地号出了这段话，让在场的许多学生都哈哈大笑，连扶她起来的卢平都为她不好意思，感觉霍格沃茨根本不需要这种无能的教授。现在卢平知道，特里劳尼说的恐怕是一个真正的预言。他现在真的需要磨练自己。
“我为你工作，对你有什么好处？或者说，我要做的是特别的工作？”卢平知道自己现在陷入了困境，但如果这个“老板”要让他做违法的事情，他绝对不干。
“完全不违法，放心。”
但是卢平更加没法放心，他知道自己只是普通人，也许在加工魔法物品上有些天赋，但那个老板需要的仅此而已吗？
手掌抚摸到了身体上的睡衣，舒服的触感。卢平的手有些颤抖起来，几乎要拿不住那瓶牛奶。自从变成媚娃之后，不是没有人对他提出过特别的需求，甚至有人说要送庄园给他，只要他乖乖地作为宠物任其摆布。甚至夜晚出去走走，都曾经碰到过想占便宜的人，如果不是自己还算个能力不错的巫师，要吃什么亏都不一定。
“你要我做的是什么？”卢平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你是不是想歪了？不会是让你无奈的事情的。我得到了一大批魔法物品的旧图纸，但是我自己精力有限，你也许不知道会加工精密魔法物品的巫师现在多么的难找，你太低估你本身的价值了。”
卢平的心中微微放下了一些。
“我留下一份合同，等你的眼睛能看清楚之后就能知道其中的奥妙，你可以任意修改一些你认为不合理的条款，到时候把它用这只猫头鹰送给我就可以。如果你不愿意，可以随时离开。”
“老板”留下了合同和猫头鹰，还有一支魔杖。
卢平拿起魔杖，不太顺手，但是勉强能用。
三个小时之后，霍格沃茨的猫头鹰舍里，一个金发的少年满意地看着他的猫头鹰带来了一张签好字的纸卷。卢平，够爽快，竟然一字未改。
“唉。”哈利什么都不说了，Voldemort同学看着那张合同以及里面的内容：“卢平把自己算是卖给你了，奸商。”
37 茶叶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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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人都是天才。”期末考试当天，几个还有时间到饭厅吃饭的学生看着斯莱特林餐桌的一个角落带着点嫉妒地说。
的确，只有天才还能在期末考试开始的当天早晨，展开报纸兴致勃勃地阅读。
《霍格沃茨媚娃教授新闻后续报导》。
卢平于三天前向魔法部投案自首，但同时出示了一张用工合同。
那张用工合同中，准确地写明了卢平受雇于德国雇主从事魔法物品制作工作。
魔法部已经不需要再考虑卢平的身份定性问题。因为问题的根本——卢平的牙齿有毒，已经被卢平的新雇主解决，并经过国际巫师治疗师协会鉴定无害。
魔法部真正要逼走卢平的原因被猫魔王摸得一清二楚，不过就是害怕卢平的个人影响力影响到他们的利益，这纸合同上面写得很清楚，卢平的工作性质是研究魔法物品图纸，基本上已经杜绝了他出现在公众视线中的可能。
只是，哈利直到Voldemort告诉他之后才明白为什么国际巫师治疗师协会出具那样的鉴定报告。那个协会现在百分之六十的科研经费都来某猫的赞助。
“赫敏，冷静，冷静，我相信你答出十一个妖精会议地点已经大大的超标了，题目里只要求写出五个。”哈利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赫敏了。
“不！我现在才想起来，我的第八个地点少写了一个‘r’！答那么多都白费了！”赫敏紧紧地团着手里的羊皮纸卷。
“考试时分步给分的，我想宾斯教授打分的时候看到第五个地点就直接给你全分了。”Voldemort同学只能这么安慰赫敏。
这只是期末考试中的一科而已。
哈利很想向斯内普要一点提神剂给赫敏，但是那是校规所不允许的。
赫敏在魔药考试中完成的药液非常完美，简直是和斯内普较劲，她甚至做过头了一些，做出了两倍的分量。
斯内普的脸色在看到坩埚里完美而且超出想象的药液后，变得像坩埚的底一样黑。赫敏露出了快意的复仇一笑。
“他不能不给你分。”午饭时，罗恩边喝着冰凉的南瓜汁，对着总算恢复些神气的赫敏说道。
“他是个教授，不能不公正的给分。”正在大块地吞果酱小面包的德拉科——斯莱特林殿下嘴里还塞着食物说。
“对不起，我忘了斯内普是你的教父。”罗恩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
到了考占卜课的时候，哈利有些撑不住了。
就算有斯莱特林殿下的威逼，他也没办法在整个房间热烘烘的茶叶味中保持清醒。
和他同样痛苦的还有赫敏。赫敏的脸已经憋得颜色不均匀，大部分地方都是红的。但是这无助于她的茶叶渣变出令西比尔。特里劳尼满意的形状。
斯莱特林殿下也皱着眉头，对特里劳尼教授说什么一只翅膀的斑鸠代表烫伤的危险。
“是孔雀？”赫敏试探性地问走过的特里劳尼教授。
“我可怜的孩子，很明显你不具有天赋，但是你已经足够努力，起码看出了你将遭遇类似鸟类的攻击。”特里劳尼教授说完，推了推巨大的眼镜，扭头走开，抬起羽毛笔写了一个分数，哈利远观估计，差不多是个“及格”。
可是我这个怎么才能及格呢？哈利喝下了茶就已经足够头疼，手里不断地旋转茶杯却始终脑壳空空。
他杯子里的茶叶渣显然数量过多，堆满了整个杯子底，让他只能看见一片的茶叶茶叶茶叶茶叶茶叶。
哈利都快要把全部的茶叶都数清数量，还是瞧不出它到底预示了什么东西。
从腿上盘上绳子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