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与坐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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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护棕色的瞳孔睁大，听着从未知道的一切，固有的信念似乎随着对方说出的话在一点一点瓦解。
　　
　　“你通过和朽木露琪亚的相遇；和石田雨龙一战后觉醒了死神的力量；和阿散井恋次一战之后得知自己斩魄刀的力量；和更木剑八一战之后掌握了卍解的线索；和朽木白哉一战迈出了虚化的第一步；而和葛力姆乔一战完全掌握了虚化；和乌尔奇奥拉一战，看来你又得到了更强大的力量。”
　　
　　“黑崎一护，你迄今为止的所有的战斗，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蓝染说出这句话后，仿佛覆了无尽嘲讽。
　　
　　他的眼中豁然划过一道利芒，缓缓趋于平和。
　　
　　用着是他一贯自信而温和的表情，却让一护如坠冰窖。
　　
　　一护看着眼前的人，惊恐一点一点爬上心头，他对蓝染的认识源于最初的见面时的印象：棕色的头发，黑色边框的眼镜掩盖着睿智的眼神，浑身的温和气质让人如沐春风，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会有凌驾死神和虚可怕力量，并且在追求力量的道路上算计一切甚至无情地不惜牺牲一切。
　　
　　可怕，可怕的让一护想咆哮出心中的那一份恐惧。　
　　
　　“这算什么？到底怎么回事？”一护压抑着心底的恐惧问，在对方依旧无动于衷的情况下终于咆哮：“我在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不用这么惊讶，黑崎一护。我只是想说我一直确信着唯有你才能成为我所追求的最完美的素材。所以才一直在帮助你的成长。”蓝染定定地看着说一护说道。
　　
　　一护微敛目，一颗心在不断下沉。
　　
　　“你不觉得很奇快吗，在这漫长人生中，根本没有看到过虚的你在和朽木露琪亚相遇之后，就马上遭到了虚得袭击，灭却师不过只是使用了招引杂鱼虚得诱饵，大虚竟然会出现，在你作为死神开始习惯战斗的时候，之前连灵压都无法扑捉到得朽木露琪亚却恰到好处的被发现，并报告给了尸魂界。阿散井恋次、更木剑八、朽木白哉、他们都是在你的力量能够与他们相抗衡之时，才和你交战。。。你难道一次都没有觉得很奇怪吗？”　
　　
　　一护怔住，久久不能回神。
　　
　　相遇是命中注定吗？袭击是偶然发生吗？战斗的胜利是不是自己努力的结果。。。。。。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瓦解崩溃。
　　
　　一护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低沉地问道：“等等。。。”
　　
　　“不相信我所说的吗？”　
　　
　　“当然！”一护怒起：“你说至今为止的战斗都是你安排设计好的吗？这种事谁会相信！”
　　
　　“难怪，我很同情你，这个世界上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真相和谎言，有的只是严酷的事实，但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将对自己有利的真相误认为是事实，这样生活着，因为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生存之路。”蓝染嘴角半勾，反问道：“你知道全部的事实吗？是谁派朽木露琪亚来现世驻留的？在阿散井恋次的装备上加装灵压探测能力的是谁？在给副队长的报告中，加上有关你们行动方向情报的人又是谁你真的以为我在崩玉形成的这一百多年间，什么都没有做吗？”
　　
　　一护低垂着头，神态是说不出的暗晦，低沉着问道：“我想问一件事，你刚刚说过，你一直确信唯有我才能成为你所追求的最完美素材，为什么？你凭什么能这样确信？到底是何时开始确信的？”
　　
　　“从最开始。”
　　
　　一护猛地抬眼看着对方背对着他的身影。颤抖起来，那是一种心底的秘密似乎被昭然揭示的狼狈。
　　
　　怒极，一护吼道：“别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
　　
　　蓝染微侧头，冷然说道；“你不明白吗，我说我从一开始就确信了。我从你一出生的时候，就已经了解你了。”
　　
　　“。。。。。。？！”一护震惊。
　　
　　“你从一出生开始就是个特别的存在，因为你是人类和。。。”
　　
　　忽袭而至的一把刀打断了蓝染将要说出的话。
　　
　　“你说的太多了，蓝染。”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形。。。。。。
　　
　　人类和什么。。。
　　
　　最后的几个字消失在爆炸声中，一护没有听到。
　　
　　但是那根本不会搞错，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必要听，因为答案已经近在眼前了。
　　
　　“老。。。老爸吗？”一护不敢置信。
　　
　　看着越来越近的老爸，一护喃喃说道：“喂。。。说点什么啊。。。老爸。。。”
　　
　　砰！！！
　　
　　黑崎一心将自己额头狠狠地敲向一护，一护在触手不及的情况下，被这招熟悉得在不过的俗称父子交流举动打飞了身子。
　　
　　“你这混蛋！”一护只来得及骂混蛋老爸这一句话，人就在蓝染的眼前被踢飞。
　　
　　哼，黑崎一心回头看了一眼蓝染，直接瞬闪离开。
　　
　　蓝染立在原地，看着对方一系列得举动，依旧漫不经心地开口说道：“拉开了距离，明智的判断。。。这就是血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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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废墟的楼角处。
　　
　　“唔。。。唔。。。”
　　
　　黑崎一心一脚牢牢地踩住一护的胸口，一手狠狠地按住一护的整张面孔。丝毫不介意自己儿子拼命挣扎：“烦人，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现在先给我闭嘴。。。”
　　
　　一只脚猛地踹向一心的老脸，一护也丝毫不介意对方是自己的老爸，出脚毫不留情。
　　
　　“呼呼！！”一护狠狠吸口气，压低着声音怒道：“我当然知道现在必须要保持安静，我要说的是，这样根本没法呼吸了！”
　　
　　“哦，抱歉。。。”一心揉着脸。
　　
　　回头看着儿子怔怔看着自己，一心开口说道：“不管看多少次，都别看走眼了哦。”
　　
　　“看来是真的了。”一护坐了起来。
　　
　　一心看着外面，淡淡说道：“有话之后再说吧，虽然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问我。等下再一起。。。”
　　
　　“没有。”
　　
　　一护拿起身边的刀起身，“没有，我没有什么要问你的，你一直以来都没有和我说，一定有你的理由吧，那是你的问题，我不知道该如何问起，不知道如何能在不触及到你内心深处伤口的前提下巧妙问出这些往事的方法。”
　　
　　一护将头撇向一边，别扭地接着说：“所以我会等，等到你想告诉我的那一天，等到你觉得告诉我也没有关系的那一天，在那之前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
　　
　　“挺会说话了嘛，学会体谅别人了啊。”一心心里宽慰，嘴上依旧不饶人。
　　
　　哼，一护不置可否，脑海里却闪过一双落寞的金色瞳孔。
　　
　　“谢谢你打醒了我，老爸。”一护走出废墟角楼，抬眼看着湛蓝的天空，想起那一个猖狂至极的白色身影，如果他知道作为‘王’的自己这么狼狈，他一定会狠狠地讥笑一番吧。
　　
　　“我有种回归自我的感觉。”一护坚定地说道。
　　
　　不能再软弱下去了，无论这个世界上从一开始是不是只有严酷的事实，也不管相遇是不是命中注定，战斗的胜利是不是自己努力的结果。。。。。。
　　
　　即使害怕被人发现自己体内的那个他，这一切，都不能否定，他想要守护同伴的信念。
　　



14、【十三章】一护vs银

14、【十三章】一护vs银　。。。　
　
　
　　
　　所谓崩玉：正是将为神者和非神者间永不相交的地平线，悉数摧毁瓦解的力量。
　　
　　一护从未在此时深刻体会到这句话的涵义。
　　
　　太强了，拥有崩玉的蓝染。
　　
　　就像一只怪物。
　　
　　实力太过悬殊，一护隐隐约约能过感觉到蓝染灵压的力量。
　　
　　看着惮尽全力依旧不能打倒蓝染的浦原、夜一、老爸。
　　
　　加上还有一位实力强大的银，一护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是的，绝望。
　　
　　至於是何时开始的呢？
　　
　　他也不知道了。
　　
　　也许是看着变身后蓝染举手随意毁灭一击的时候，
　　
　　也许是看到所有的同伴一个一个接着倒下的时候。。。
　　
　　只记得，当他惊觉自己绝望的一瞬间。
　　
　　信念一点一点开始瓦解。。。
　　
　　“这样好吗？抓到你背后的空隙了噢。”懒懒散散的声音从一护背后传来，惊得一护猛的回神。
　　
　　是的，他怎么忘了，还有一个可怕的敌人。
　　
　　这个名字叫‘银’的家伙，也是和蓝染一样，是原死神副队长级人物。
　　
　　实力不简单，一护从未看得清楚他的斩魄刀实力，更何况，这个人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即使在战斗中，从未出手，但是反而给人更加的危险。
　　
　　他那一头短短的银色头发，弯弯的眼眉，从未露出任何色彩的眼眸，像一只静静蛰伏的蛇，在对方松懈的时候给人致命一击。
　　
　　“别紧张，开玩笑的。”
　　
　　“。。。。。。”
　　
　　“稍微偷一下懒吧。”
　　
　　“什么？！”一护紧紧盯着对方，时刻警戒着。
　　
　　“没关系啦，来看好戏吧。”
　　
　　恰在这时，夜一从楼窗掠出，向蓝染所在地方挥拳，浦原将一条银色的灵压手链缠住蓝染的手腕，黑崎一心趁势挥刃而上。
　　
　　“我说过这是白费力气。”蓝染旋转，挣脱开浦原的桎梏，再一次击飞夜一和一心等人。
　　
　　坐在石头上的银适时开口说道：“你们已经不行了，我和蓝染队长在一起很长时间了，也是第一次看到那种情形。不过，他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吸收了崩玉，这也是当然了，你也明白吧，已经没有办法了。”
　　
　　一护抿紧嘴巴，回头冷冷看着开口说话的银。
　　
　　“那些人和你最终都会被杀。”银淡淡着说着，毫不在意一护仿佛杀人实质般的眼光。
　　
　　一护反驳：“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银一只手撑着下巴，眉目依旧弯弯，嘴角上扬：“不错，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一护上前一步接着说道：“而且那个蓝染。。。还不知道会如何对你呢？”
　　
　　银的手一顿，笑容愈甚：“哎呀呀。。。你会说这话我真是没想到。”
　　
　　银从石头上跳下来，站在一护的面前：“你这种说法，听起来仿佛是以你将死为前提而说出来的哦。”
　　
　　“！”一护心下一颤。
　　
　　“你。。。难道说已经放弃了这场战斗了吗？”银拿出斩魄刀，打断一护欲辩解的话：“真是的，没有办法，还以为你有点本事呢？果然还是个孩子啊，内心太过脆弱，这种废物，不能留给蓝染队长来收拾。”
　　
　　“那个姿势是。。。”一护全身高度戒备，对方又要开战了。
　　
　　“神杀枪，舞塌。。。”
　　
　　两人的战斗，单方面来说，是银压倒性战斗，在对手的刀伸缩之间变化如此之快的优势下，一护相当的狼狈。
　　
　　“月牙天冲！”
　　
　　烟尘滚滚中，丝毫没有受伤的银看着喘着粗气的一护讽刺道：“真可惜啊，说到底你也只有这点本事。”
　　
　　一护不自觉退一步：“怎么会？！”
　　
　　“用你的斩魄刀能过挡下我的攻击，你觉得为什么我就不能同样挡下你的攻击呢，你果然，太天真了。”举刀，银再次发挥神杀枪。
　　
　　硁！！！
　　
　　一护面具被击飞。
　　
　　风过，叶落无声，周遭死寂忽如坟地。
　　
　　“哼。”银原本微笑的脸庞不知为何敛起了假笑，似乎没有再装的必要了。
　　
　　一护半跪在地，喘着气，汗水顺着脸颊流下。
　　
　　“真没办法，你这么弱小，面具也如此的脆弱，虚化难道就只有这种程度吗？那个时候的你。。。”银想起还是旅祸身份的一护闯静灵廷时与人战斗的眼神，不知不觉说道：“。。。反而更加可怕一些。”
　　
　　————那时候的你，可是有着坚定的信念，就在这些信念中，冲破一道由一道的关卡，世间能泯灭的只是物质的身体，却夺不走人的信念与灵魂！
　　但是，现在的你，黑崎一护，什么时候开始没有这些守护的信念了，什么时候，你也开始绝望了。
　　
　　“真是的，你快逃吧。”
　　
　　“！”一护睁大眼眸，惊诧于对方的话。
　　
　　轰！！！爆炸声传来，打断了一护思量银刚刚所说的话。
　　
　　一护忍不住回头看向蓝染所在的地方，担心着老爸、夜一、浦原等人。
　　
　　“背对着我这样好吗，明明我就在你跟前呢。”银居高临下地对一护说：“怎么，看来所谓的月牙天冲也到了极限了啊。对我也无效，被你老爸的月牙天冲正面击中的蓝染队长了，也完全没受什么伤。虚化，月牙天冲，这些全部都不管用，我觉得你已经无能为力了。”
　　
　　一护手紧紧撑在地上，明知道对方是在打击自己心里仅剩有的一点信心，却依旧找不到话来反驳，只能被动地死撑着。
　　
　　可恶，一护最恨这种心里战术。
　　
　　一点一点冲破心里防线，再一点一点击溃信念和坚持。。。。。。
　　
　　“而且你已经不是战士了，也不是死神了，也不是虚，更不是人，就算你这样心不在焉地待在这里，你能战胜连那三人都赢不了的对手吗？”
　　
　　一护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我是为了你好，快逃吧。”
　　
　　一护猛地抬头，又是那句话，逃，真是讽刺，一个你对战中的对手却叫你赶快逃走，一护不知道心里冒出这种无奈憋屈的感觉算什么？
　　
　　“你很害怕。。。蓝染队长吧。”
　　
　　一针见血，直指一护的心里最深处的想法。
　　
　　银一直只是浅笑，笑容却像一点点缓缓加深：“你已经理解了吧，蓝染队长的力量。”
　　
　　一护微微垂下头，眉目深锁，身体有些颤栗，无言地表明了一切。
　　
　　银从怀里抽出斩魄刀，踏着步子向一护走来：“这是对你最后的警告了，如果你还不逃的话。。。我将在这里将你斩杀。”
　　
　　一护收缩着棕色的瞳孔，惊惧地看着对方走来。
　　
　　就在这时，一道爆炸从一护的身后发生，若大的风席卷着无数的尘土呼啸而来。
　　
　　一护怔怔回头。
　　
　　蓝染白色的身影立在其中。
　　
　　很快，三道身影分别坠落在不远处。
　　
　　“老爸！浦原！夜一！”
　　
　　。。。。。。。。
　　



15、【十四章】一护断界中修行

15、【十四章】一护断界中修行　。。。　
　
　
　　蓝染对银说道：“银，打开穿界门，进攻尸魂界的空座町。已经没有必要摧毁转界结柱了，要攻陷王宫的话，在尸魂界创生王键更加方便。”
　　
　　“是。”
　　
　　“等等。。。”一护下意识出声。
　　
　　“蓝染队长。”银喊着前方的人的名字，似乎在询问着如何处置黑崎一护。
　　
　　白色的面具开始脱落，棕色的头发不知不觉中长至腰际，蓝染毫无在意，对着愣神中的一护淡淡说道：“啊。。。看来你的摇篮期已经结束了，真是太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