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之吻[福华吸血鬼同人]-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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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华生睁大眼睛怔怔的看他。
斯坦福站在一处房门前，不由得浑身战栗了一下，“别用这种视线看我，我们最近看见吸血鬼都得躲避着这种视线，我发现，吸血鬼的视线里有某种难以抵抗的魔力。”
约翰华生赶紧收回目光，点点头说，“是的，我们会释放催眠的磁场。”
“难怪，这可神奇极了，我作为一个医学者，我对吸血鬼的构造非常的好奇，老实说，”斯坦福嘿嘿笑了两下，“要不是因为他们的尸体一到了白天就会变成灰烬，我真想解剖一下。可每次吸血鬼的尸体都无法长时间的保存，一碰到紫外线强光什么的，他们即使死了，尸体也会燃烧起来，让我很吃惊，这是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物种，你明白我激动的心情吗？”
夏洛克在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戴着军帽的蠢脑袋，低沉的说，“是的，我明白，我也曾经想要解剖我的同类。”
斯坦福看着他高傲的脸色，畏缩的低下头，只敢和约翰华生对视，他搓搓手，对夏洛克莫名涌上一丝谦卑的气质，他说，“华生医生，我想问您一点儿事。成为吸血鬼是什么样的感觉？”
约翰华生严肃的看着他，“你不能有这种心思，斯坦福医生，成为吸血的野兽不是一件好事。”
斯坦福内心里的秘密完全暴露了，他不知道是如何暴露的，也许是他脸上渴望的表情太明显了，斯坦福尴尬的笑了一下，“是的，你说得对，变成吸血鬼就得吸人类的血了，这不太好……可吸血鬼实在是……非常的神奇……永生不死……”
“别瞎想了，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吸血鬼一站到阳光底下……”约翰华生正要继续说下去，夏洛克在旁边捂住了他的嘴，避免他把血族最终极的弱点随随便便泄露出去。
吸血鬼只能在阳光下坚持40分钟，这种事只能由血族本身知道就好，不能告诉任何狡猾的人类，人类会严谨的记录到书里头，让这些秘密永远公开流传在世间，吸血鬼就没有任何保命的王牌了，那些故弄玄虚的传说也就毫无用处了，人类对吸血鬼的构造和能力了解的越少越好。
“是，是，”斯坦福附和着，“阳光会灼伤吸血鬼，会让吸血鬼化成灰，但我也见过对阳光毫无反应的吸血鬼，有些吸血鬼能站在烈日下半个小时不见得死去，这事实在是怪的很，现在几乎什么物种都有一本详尽的百科全书了，连亚特兰斯的热带丛林里的青蛙都有人为其撰写巨著，唯独吸血鬼和狼人没有任何科学的记录，我实在想知道他们的身体构造的细节，还有……他们是如何繁衍的。”
等他说完后，走廊里一时间静得没有任何声音。
“不需要科学的记录。”夏洛克代替约翰华生开口回答他，“血族简单的很，就像你一样，从母体的子宫里十月怀胎孕育出来，再从孩子慢慢长成大人，我们也需要长辈的养育，一直到成年为止，我们会从鲜血中得到力量，美貌和速度，得到永恒的生命和主宰力，但实际上我们不吸血也不会死，每个月，猩红饥渴会充满我们的身心，我们会莫名的想要嗜血，只要运用自控力和一些药酒的扶持，这种饥渴很快就会消退。”他的话都没有触碰到任何与血族弱点有关的禁区。
“药酒？我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
“有时间，我会让这里居住的所有血族都尝上那么一两口的。”
“我听说你们能够把人类转换成同类。”斯坦福蠢蠢欲动的切入了这个敏感的话题。
“对的，转换，当然，你们人类还称之为毒液传染，或者更美一点的词汇，初拥，不过这些词说的都是同一件事，那就是转换，在我们血族中，转换是一种很繁琐的仪式。”
“有多繁琐？”
“一开始，你必须被某只血族畅饮，你将被饮干每一滴鲜血，直到躯干发白，这个过程得耗上一整夜，然后你会接纳血族赐给你的新血液，接着你就重生了，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步骤，你需要一个活人祭品，你需要亲自去啜饮一个活人，才能彻底完成转换。”
斯坦福的双眼隐约带着向往的光芒，夏洛克注视着他渴望的光芒，继续说道，“然后你就会变成一只怪物，你会极其厌恶白昼，情愿待在肮脏发臭的下水道里也不愿意出来看一眼光线，你将永远也无法自由的行动，只有黑夜才属于你，你会和你曾经的朋友决裂，因为你已经成为了另外一个种族的一员，天生的血族和人类的生理结构是不同的，人类转换成血族后，躯壳却仍然是人类的血肉之躯，因此，事实上，无论怎么转变，你们也不可能真的变得和血族一模一样。充其量是个蹩脚的复制品。”
他说这话时，看了一眼约翰华生。
显然，约翰华生并不生气，他很赞同夏洛克的话，他觉得夏洛克说的没错，他只是个复制品，从来就不是真真正正的血族。
斯坦福被他浇了一头冷水，显得有些悻悻然，“我也不是真的那么想要变成吸血鬼，我只是对吸血鬼如何制造其他吸血鬼怀抱强烈的好奇而已，用身为医学者的探索角度在好奇，我简直无法想象我要去喝人血，那血的味道肯定恶心极了……”斯坦福口是心非的解释道，其实他的心声一直暴露在约翰华生和夏洛克耳朵里，斯坦福向往永生，向往那青春永驻的魔力。
就像这世上的许多人类一样，贪婪的向往着永生不死的力量，甘愿为了保持容貌的年轻而付诸一切，哪怕是要伤害别人的性命，古时候以处女鲜血敷脸保养的贵妇人比比皆是。离谱的是，有很多人类不怎么反感吸血。
约翰华生和夏洛克安静的听着他的心声，但他们两人谁也不再多说什么。
斯坦福打开房门，拉动连接电灯泡开关的绳索，点亮灯盏，站在灯泡下，地板上只有他一个人的黑色影子，他热情的说：“华生医生，你睡这个房间，至于福尔摩斯先生，请跟我到楼上去，那里有一间空房。”
“不必了。”夏洛克轻柔的低语，他的脸被黯淡的灯光涂抹得斑驳迷离，斯坦福感到一阵无形的压迫力，挤向他的身体，他明明一直躲开夏洛克的视线，可现在他发现这作用不大，因为连夏洛克的嗓音里也存在某种无法抗拒的东西。
“不要再给我安排房间，我和约翰睡同一间就是了。”
这声音温柔，带着丰富的吸引力，犹如共鸣般震动着斯坦福的心灵，斯坦福感到头晕目眩。
他听见夏洛克又说：“请出去吧，暂时不需要你了。”
斯坦福不由自主地往房门外走了两步，关上门，大汗淋漓的站在外面。天啊，他在这个瞬间根本无法做任何的抵抗。
他低头叹了一口气，心想，如果他也能成为这样一只强大又美丽的吸血鬼就好了，瞧约翰华生转换后变的是那么的光彩照人，双眼妩媚动人，头发的颜色就像金币一样熠熠生辉，不知道变成吸血鬼之后，他的身材会不会也变得俊美起来，他的相貌会否也引人入胜，双眼会否变得朦胧又深邃，会的，他肯定的下了定论，就像约翰华生一样，如果能让他得到宝贵的初拥，再怎么矮圆胖的他也会变得充满魅力。
斯坦福一步一步离开走廊。
约翰华生的房间里闪耀着电灯柔和的灯光，同约翰华生的记忆中相比，这电灯里的钨丝要比地下城的黯淡多了，材质也没有那么的精巧。
他和夏洛克单独的待在一起，夏洛克站在窗前，皱起眉头，而约翰华生坐进椅子里，陷入沉思。
“看来这学院里头收留了许多逃避战乱和狼人的吸血鬼。没想到连塞巴斯蒂安莫兰都在这里。”约翰华生显得忧虑重重。
“这让我担忧，约翰。”
“我明白你的担忧，夏洛克，这里的吸血鬼看上去都很乖巧，但说不定都是假象，一旦战争结束，吸血鬼们会不会恩将仇报，反过来再次把人类视为牲口，当成晚餐一个个享用掉。想想看塞巴斯蒂安莫兰是多么阴险的货色，若不是他受了重伤，怎么会甘愿的屈就在人类的收留之下，一旦他彻底恢复了伤势，后果很难设想。”
“是的，我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夏洛克回过头，微微一笑，“不过我还有另外一个方法来避免这个糟糕的后果。”
约翰华生在椅子里歪着脑袋傻乎乎的望向他。
3天之后，吸血鬼们在食堂排队领取血袋时，手里得到的不再是从人类身上抽取出来的人血，而是一杯浓稠粘腻的黑色酒浆，他们疑惑的举着杯子，坐在餐桌两边面面相觑。
尤其是塞巴斯蒂安莫兰，坐在餐椅里，望着眼前从人血变成了该死的药酒的杯子，脸都要气歪了，他抓着大大的玻璃杯，仰起头，一股脑把压制血欲的药酒吞进肚子里，接着生气的将杯子重重砸落到餐桌上。
其他血族也这么照做了，他们沉默的啜饮着杯中从未喝过的药酒，那味道怪极了，有人血的甜味，也有金属的锈味，所有血族都一滴不剩的喝完了药酒。
这一夜，包括塞巴斯蒂安莫兰，没有一个血族激起了嗜血的欲望，血族们原本凶神恶煞的饥渴眼神顿时软化了，他们看待那些忙碌的人类医生和护士的眼神瞬间温和了许多，这让一直对他们提心吊胆的人类感到了惊奇和释怀，当晚，整个牛津大学的所有生物——包括人类和血族——包括树上的夜莺和知了——包括花丛中的蔷薇和兰花，所有生物都过的十分美妙和平静。
夏洛克满意的站在校道上，嗅着空气里湿润的芬芳，他穿一身套装，里面是金色背心，显得英姿勃勃，他想起约翰华生今晚的衣着打扮和神态，苍白的脸上浮出开心的微笑。
约翰华生穿着白大褂，一脸全神贯注的站在手术室里，正在替一名伤员取出子弹，他进手术室之前，被夏洛克在额头上烙印了一个吻，约翰华生一想起这个鼓励的亲吻，口罩里的嘴角也禁不住流露出一个幸福甜蜜的笑容。
“要酒精吗？医生？”护士在旁边询问道。
约翰华生赶紧从夏洛克那里把心思要回来，重新关注到他手中的伤者身上去，“先给我纱布吧，谢谢。”
约翰华生连夜完成了三场手术，护士们都累坏了，他匆忙的走出手术室，解下帽子和口罩，将双手放置在白大褂的口袋中，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夏洛克见面。
走过长长的走廊，约翰华生经过一个房门。
他快速的走了过去，脚步忽然间停下来，接着慢悠悠的倒退着，重新站在这个房门前。
（血袋储藏室）
房门上贴着这样的标示。
约翰华生站在房门口久久不肯离去，他抬起一只手，恋恋不舍的抚摸着上锁的房门，要掰断金属打造的门把手对他来说不再是难事，可以说易如反掌。约翰华生将手心搭在同样冷冰冰的门把手上，嘎嚓一声，把手立即扭曲，断裂，房门往里头敞开一条缝隙，约翰华生拼命的吞咽着口水，滋润他烧灼的喉咙。
他悄悄的溜进储藏室里头，这个小空间很狭窄，靠墙立着两个落地铁柜，里面放着冰块和血袋，冰块每隔两天更换一次，从制造霜气的机器里取出冰，凿成碎块放到这里来。
约翰华生整个人贴在这些可爱的柜子上，脸颊磨蹭了一下冰冷坚硬的铁柜，啊，鲜血，那么多的鲜血。
他扯开其中一个柜门，看着里面依照血型分门别类好的血袋，约翰华生露出一个诱人的微笑，简直要扑上去似的，他快速的抓起一包鲜血，放在嘴里，用利齿扎破牢固的塑料包装，冰冷但是鲜甜的血液流淌进他的喉咙里，约翰华生不到数秒便喝完了一袋，他美满的舔了一下被滋润得鲜红柔软的双唇，开始向下一袋进攻。
他将一袋又一袋的小零食放在自己唇间，把里面的血液喝个精光，他长长的叹口气，像饮了美酒的人，他发现血型不同的鲜血尝起来的味道也有略微的偏差，比如说，O型血比较腥甜，A型血比较淡，可口感很棒，B型血居然能尝出微咸的味道，AB型血还有其他一些珍稀血型则略微浓稠了一些，总而言之，约翰华生比较偏爱A型血，这个血型他连续喝了5包了，他正在允吸着自己染上了鲜红血浆的手指头。
一张苍白的脸幽灵般出现在他肩膀边，约翰华生吓了一跳，整个身体撞在柜子上，发出一顿凌乱的响声，他的嘴唇鲜红，手上还抓着半包没有啜饮完的A型血血袋，他立刻把血袋藏到身后去，但现在怎么藏都徒劳无功了。
夏洛克歪着头凝望着他，“你到底在干什么蠢事……约翰。”他的声音在此刻听上去非常的严厉，约翰华生觉得他好可怕。
约翰华生结结巴巴的说，“我只是……路过……”
“路过？”
“然后我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然后我就站在这里了，然后我就这样了，然后我手上就多了这东西了，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正在干什么？”夏洛克阴沉沉的望着他，灰眸好吓人好吓人。
约翰华生眨了眨眼睛，在他面前缩起脖子，干巴巴的说，“我他妈饿了……”
“你饿了？”夏洛克一直在重复他的话，这让约翰华生感到心里没底。
夏洛克低垂着眼皮，死死的看着他。
约翰华生忽然间皱起眉，勇猛的和他对视，手里紧紧的攥着那剩余的半包血袋，他倏然间抬起手，努力的允吸着血袋里所有的血液。
夏洛克快速的把他拦腰一抱，拖着他离开这间血袋储藏室，约翰华生在门口抓着门框，双手不肯松开，“再让我喝多一袋，就一袋……”
“不行。”夏洛克坚决的说，“本来就不多了，战争时期资源有多匮乏你是知道的，再这么毫无节制的贪吃下去，下一回抢救伤员不够血袋输血，那你简直和谋害生命没什么差别了。”
“就！一！袋！”约翰华生的利爪在门框上刮出长长的痕迹，夏洛克将他扛在肩膀上，在走廊上大步的把他抱走，远离这个充满了引诱的地方。
约翰华生像个在陷阱里挣扎的小受（不对！打错字了！）约翰华生像个在陷阱里挣扎的小兽，在夏洛克的肩膀上奋力的捶打他的后背，“该死，求你了！”
“求我也没用，你的胃口为什么这么大这么吓人？你都快把半个血库给掏空了。”
“我还想多喝一口，哪怕只有一口！这些血袋并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人，现在的采血技术都很先进了！”
“我知道。可这并不是你失控的理由。你简直失控了。”
“我没有失控，我很清醒。”
“你很清醒？”夏洛克将他放下来，推到墙上去，望着他，“你难道没有意识到你自相矛盾了？你明明抗拒吸血，可你刚刚在没有人的时候啜饮的那么凶猛，你已经饱足了，你却没有意识到，你明显已经失控了，你现在渴望喝血，其实是渴望杀戮。”
“怎么可能。”约翰华生一听到杀戮两个字，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可能会渴望杀戮。
“一旦嗜血过度，血族就会异常兴奋起来，接着就是杀意满满。”
“不……不可能，我不可能会想要杀人。”
“也许你在刚才没有想要杀人，可当你把所有血袋都喝完之后，我还没有出现的话，情况会变成什么样呢？约翰？你会开始不知餍足的游走在医院里寻找其他可供你继续嗜血的活人。”
约翰华生呆住了，夏洛克认真的神情把他吓坏了，他一点也不像是在胡说八道吓唬约翰华生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