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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三生石(作者:光无影)-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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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悄悄回到了御锦庄,想看看展昭过得好不好。回到京城附近才听说,御猫终于答应了皇帝的邀请,回朝做回他的四品带刀护卫去了。
他在御锦庄等了几天都不见展昭回家,又偷溜去开封府才知道展昭复职后没命地公干,一刻不让自己闲着,与其说是为国为民,不如说是麻痹自己。所以大多是时间住回了开封府的猫窝,很少回家,连白福都送走了。
白玉堂心疼极了,却也更恼火了。
展大哥……你宁愿折磨自己,也不愿承认我么?!
第七天,白玉堂终于等到展昭回家了。是包大人赶他回来,让他好好休息的。可那笨猫,一闲下来就开始喝酒,明明没什么酒量。喝醉了以后就开始发疯,将好好的房间弄得一团乱,最后瘫倒在桌上。黑玉挂坠从衣襟里滑了出来,展昭看着它,放声痛哭,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在嚎叫。
哭了很久,许是哭累了,许是酒精的作用,终于醉倒不省人事。
白玉堂看不下去了,进到屋中,将醉猫扶上床,塞好被角。
他瘦了,紧闭的双眼也掩不住憔悴。白玉堂痴痴地坐在床边看着他,又俯下身去亲吻他的唇。
展昭……我爱你,可你爱我么?
他喃喃低问。

第三十六回:落花有意意不遂人_流水无情情非得已(中)

展昭第二天起来因宿醉头痛欲裂,他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是怎么跑床上去的。屋里干干净净的,他便以为自己回来后倒头就睡了。
昨晚他又梦到白玉堂了,梦里的白玉堂主动亲吻他,说爱他,唇边仿佛还留着那温软的触感。可那毕竟是梦。
展昭摇摇脑袋,企图将那个梦的影像赶出脑海,强打起精神准备去开封府。
院中来了位不速之客。
展昭冷下脸来,打算绕过他无视之。
“展昭。”对方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近来似乎过得不太好啊。”
“展某还有公事要办,还请阁下放手。”展昭暗暗使劲儿,甩脱那人的钳制,正要离开,却听那人又说:“只要你加入我们,我就告诉你让锦毛鼠回到你身边的方法。”
展昭的身体一僵。
那人发现了他的动摇,得意忘形道:“对魔族来说,控制一个凡人易如反掌。你那么喜欢他,我便将他带来送你罢,只要你肯加入。你要什么样的我都能办到,是温柔体贴不再让你操心的?还是床上技术很好的?”
展昭猛然一个回身,尖锐的爪子就在那人脸上划出几道深深的伤痕,那强大的妖气直染得天空变色,四周气流逆转。
他睁着冰冷血红的眼,一字一句道:“你若敢找他麻烦,我定让你再也无法开口说话。”
“…………哈、哈哈……不愧是魔君看上的人……”那人不敢再嚣张,扭曲地笑着,却仍不肯放弃,“你不想那样……就算了。不过我还是可以教你一些小法术,让你的锦毛鼠回心转意不是问题。”
“滚!”展昭怒喝一声。
那人终于被吓跑了。
展昭恢复了正常的外貌,痛苦地掩面顺着墙面滑落,呢喃道:“若是那样做,他就不是白玉堂了……”
这是一个死循环,注定了他要承受这样的结果。
因为他爱的是白玉堂。
只是展昭不知道,在往后的日子里,白玉堂每隔几月就会回来看他一回。
他在等着展昭松口,就如同展昭在等着他的理解那样,一样地漫漫无期,一样地永无止境……
天波易谢,寸暑难留。
今年玉堂该满二十了,乃是弱冠之年。
掐指算来,他们已有五年未见。
白玉堂在江湖上以金懋叔之名,名声也响当当了。而这金懋叔与锦毛鼠的关系,也成了世人口中的一个谜团。只是他们仍喜欢将他与复出的御猫展昭齐名并论,似乎等着再看一场猫鼠相争的戏码。
只要江湖传闻不断,展昭便能知道他仍平安,只是如此,他就安心了。日子久了,他已不再奢求白玉堂会回心转意,思念埋葬在心底,深深沉淀,轻易泛不起涟漪。这便是悟透情劫的最高境界了吧?他如此自嘲。
白玉堂亦是如此,他也曾想过忘了展昭,去寻个好姑娘过日子。可努力了几次都不行,越是与别人交往,对展昭的爱意反而越盛。到头来落了个风流天下的名声,又跟那个“白玉堂”一样……他不甘极了,决定就此做独行侠,再不理会那些找上门来的红粉佳丽。
所以当他在客栈听伙计说有人找时,纳闷极了。
来人是位十分俊秀,乃至让他雌雄莫辩的青衣男子,身后还跟着位乌发及地,面无表情的中年人。
那人一进门就戳到了他的禁忌。
“锦毛鼠,好久不见。”
白玉堂的表情立刻凝固了,锦毛鼠虽与金懋叔音相近,仍是有区别的,一听就能听出来,更何况自己又不认识他,何来好久不见?
于是他算不上友好地问:“阁下是什么人?找在下何事?”
“贫道青阳公,乃是你前世白玉堂的好友。”
切……哪壶不开提哪壶,白玉堂脸色更糟了,冷冷道:“那你找错人了,我不是白玉堂。”
“你是。”青阳公斩钉截铁。
“…………”这年头还有敢公然跟他叫板的,倒不容易。白玉堂挑衅地扬起嘴角,“如果你只是来叙旧的,不好意思,恕不招待。”
青阳公缓缓摇头,轻声叹气:“哎,你这烈脾气,还真是被九尾猫说中了。倒真苦了他了啊。贫道只问你一句,你可还爱他?”
“………………”就如当初自己问展昭的那样,现在有人以同样的问题来问他了。
那日他没能得到展昭的回应。可他自觉与展昭不同,是便是,不是便不是。于是他仍是不假思索答道:“爱。”
“那你为何要离开?折磨他,也折磨你自己。”
“根本问题,不容妥协。我爱他,他爱的却不是我,在一起平生尴尬,何不早早离开,彼此淡忘。”
青阳公大笑:“好一个爱的不是你!锦毛鼠,你且听贫道一句:‘万事本无是非。锦毛鼠是你,白玉堂也是你,然锦毛鼠白玉堂不过称呼而已,谁又能知,世上不会有第二个锦毛鼠,第二个白玉堂?那么你究竟是谁?’聪明如你,当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白玉堂沉默了,方才的盛气凌人也收敛了不少,思绪良久才不甘道,“爷在乎的不是名字问题……”
“哦?是嘛……你仍旧以为,九尾猫爱的是‘白玉堂’而不是你?”
“那是我的前世,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这是在跟自己吃醋。何苦呢?”青阳公一针见血。
“我是我。”白玉堂坚持。
“哎……一个两个都一样冥顽不灵,还得要我来做这等苦差……锦毛鼠,我再问你,你应当知道九尾猫乃是妖族,纵千年亦不死,你当真舍得看他为你痛苦千年万年?”
“他若是能将我淡忘,我也认了。”
“若能忘,当初他就该忘了你这没心没肺的小子!”
白玉堂哼气:“反正他念的也不是我。”
“那好,咱们假设他接受你了,跟你说他不爱‘那个白玉堂’,爱的是你了,你怎么办?”
那还用说么……这些年来不就为了等他这句话么?于是白玉堂脱口便答:“那爷就愿意跟他在一起一辈子!”
“哈哈哈!!”青阳公嚣张地笑了,“你的一辈子能有多少年?就算你能活成百岁老人,他也不会变老分毫。等你死了,他又该如何?”
“…………”这个问题,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也问过展昭。当时被他一句‘你还小,想那么多做什么’糊弄过去,后来也就没再想起过。如今又提及,白玉堂不由又认真思考起来。
“其实很简单,他大概会随你而去,然后一同转世,再续前缘吧。”
“爷才不要他殉情。与其如此,不如让他来找爷的转世呢。”白玉堂任性地说道,“一起转世,互相遗忘,毫不相干,天下之大,若连面都碰不到,还怎么再续前缘?”
“你还说你不是锦毛鼠。哪有你这样任性妄为的?等你转世,又将他忘了,又逼他说爱的不是你的前世而是现在的你,否则就不理他,理由是你们并非同一个人。久而久之,你又要问他究竟喜欢过多少人,你让他如何回答?你这根本就是小孩子的占有欲。”
“我……”这下白玉堂动摇大了,踌躇良久才低声问,“莫、莫非是我……前世的我,要他来找转世的我的?”
“怎么不强调那个不是你啦?“青阳公故意挖苦道。
白玉堂已懒得计较了,又问:“他为何不早告诉我实情?”
“因为他比你更了解你自己。你以为他跟你分辨说‘明明是你要我来找你的’你听着会高兴?”
只会火上加油而已……
“恐惧来源于未知。锦毛鼠,你究竟在怕什么?”
白玉堂无言以对。
“你若想知道得更多,贫道可以带你去一个地方。”
白玉堂同意了。鸣鸿让轩辕斩开了空间,带白玉堂入了地府,到了那三生石旁。
与听旁人诉说、或是纸张上读到的不同,那是一种直击大脑的画面,直渗入到魂魄深处,撼动心灵。
——你也不必跟我一块儿死了,到时候你来寻爷的转世便是~
——猫儿,你就让我重生去吧!
当真是这样说的,那个前世的自己……猫儿有多不愿,他岂会看不出?可展昭仍顺着他的心愿做了选择。
白玉堂所有的坚持瞬间瓦解,他低笑着,痛心疾首,扪心自问:白玉堂啊白玉堂……你都做了些什么……!
“我要去找他。”白玉堂回头对鸣鸿道,“你不是会飞么?送爷回御锦庄。”
“我才不要呢。”鸣鸿扬扬眉,“我算是仁至义尽了啊,你自己个儿造的孽,自个儿解决去。”
“你——”白玉堂气结,却也无可奈何,只好道,“那快送我回凡间去。”
回到客栈,白玉堂抓起行李就匆匆退了房,买了匹快马直往开封赶。他现在只想快一点见到他的猫儿,好好地抱抱他,跟他道歉。

第三十六回:落花有意意不遂人流水无情情非得已(下)

没日没夜的赶路,跑残了三匹良驹,半个月后,白玉堂总算到了开封府,抓着人就问:“展昭呢?!”
“你、你是……”守门的衙役被他惊吓到了。
“白玉堂!”
“哦、哦!是白五爷,里边请。”
“展昭在么?”现在是白天,他或许外出公干去了。
“展大人啊……展大人不在府中。”
果然如此。白玉堂也不客气,熟门熟路地闯了进去,很快被路过见着他的马汉带到了包大人书房内。白玉堂匆匆行了礼,简要说明来意,又问:“展昭他什么时候回来?”
包公沉着脸,与在场其他人纷纷交换眼神,公孙策道:“白少侠,这边请。”
他们将白玉堂领到了一间客房内,床上躺着名伤者。
白玉堂不认识他,疑惑地看向公孙先生。
公孙策轻声唤醒了那人,道:“白玉堂白少侠来了。”
那人猛地睁开了眼,挣扎着爬起来,对一袭白衣盛雪的青年激动地喊:“您就是白五爷?!”
“正是白某……”
那人突然哭了起来,边抽泣边道:“太好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您……”
白玉堂一头雾水,心中却隐隐感到不妥,只得又紧皱眉头看公孙策。
公孙策这才说道:“四个月前,展护卫被圣上封为怀化大将军,带兵打仗去了。”
“打、打仗?!他怎么会去打仗?!”要知道习武之人跟带兵之人可大有区别,就算是顶级武林高手,也不意味着擅长军事策略。更何况,展昭是妖族,怎会为某个朝代的皇帝打什么劳什子的仗?!
只听公孙策继续道:“近年来边境动荡,战事不断。我朝重文轻武惯了,将士稀缺,展护卫便主动请缨出塞去了。”
“他这样明摆着去送死!”白玉堂吼道。
一屋子人顿时失了声,纷纷避开白玉堂的目光。
白玉堂心中一坠,惊恐地抓住公孙策的肩问道:“怎么不说话了?什么意思?!”
公孙策抽动嘴角,挤出个难看的笑来:“白少侠……你、你莫要冲动……”
白玉堂的呼吸急促起来,强压下心中不安,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问道:“他怎么样了?!”
“白大侠……”床上伤者递上一封信给白玉堂道,“这是展将军给您的信……”
白玉堂一把抢过,哆嗦着拆开,从中滑落一块他熟悉的黑玉吊坠。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玉堂,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展某大概已经不在了。请不要再记挂我,找个好姑娘好好过日子。百年千年后,若是有缘,再相见。”
白玉堂脚下疲软,若不是公孙策及时扶住,就要跌倒在地了。
——手中的,竟是展昭的绝笔信。
那伤者又呜咽道:“展将军自到了边塞,每次打仗都不要命地冲锋、愿为低级兵士当靶子……其他几位将军本来看不起他江湖出生,可自他带我们大大小小打了几场胜仗,那拼命三郎的劲儿让大伙儿都折服了。他本就武艺高强,若是对上敌将那一身本事就派了大用场。为人又谦和,兄弟们都很敬重他……不、就是敌军也对他心存敬畏。可打仗毕竟不是比武,半月前那场大战,因敌我兵力太过悬殊,我军前线几乎全军覆没……展将军也因负伤过重,终究是……”说到此处,那名伤兵又哭了起来,其余人也暗暗抹泪。
白玉堂只觉得心脏快要裂开了,不可置信地摇头:“不、不会的……他怎么会死?他怎么会这么莫名其妙地就死了?!他是九尾呀,有九条命!怎么可能会死?!你们别玩儿我了……我知道是我不对……一定是你们联合起来骗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展护卫已被圣上追封为辅国大将军,封家荫子。白少侠既然回来了,可随本府去见一见圣上。”包大人乌黑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却正是悲痛至极的兆相。
“不!爷才不要什么封赏……我不相信他就这样死了……他的尸身呢?!若是真的,他的尸身在哪里?!”白玉堂逼问道,仿佛那是最后一线希望。
那伤兵道:“葬在战场上了,跟其他兄弟们一起……这是展将军的遗愿。他说他已无留恋,不想再回中原了……我受将军委托回京,一来疗养,二来,就是为了将那封信转交给白大侠。展将军说过,或许这封信一辈子也交不出去,但我不介意,他在战场上救过我,就算一辈子都等不到,我也会将它带入坟墓,好给展将军一个交代……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您……真是太好了……太好了……”那人又哭又笑,泣不成声。
后面的话白玉堂已听不到了,他目光涣散,三魂七魄仿佛碎了,终于支撑不住,斜斜地倒了下去。
白玉堂昏睡了三天三夜。经公孙先生诊断,乃是因周途劳顿、睡眠不足,加上受了太大的刺激,才晕倒的。好好休息便可康复。
包公怕白玉堂想不开,吩咐人时刻盯着他。白玉堂醒后也不出门,不吃不喝也不睡。泪流干了,就呆呆倚在床边,谁都不理。
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都会坏的。包大人一早就派人送信去陷空岛,或许亲人在身边会让白玉堂好过一些。展护卫不在了,他还有兄嫂儿女。他已是成年人,此次回来,应是化解了对展护卫的误会了吧……是时候让孩子们回来认爹了。也顺便通知白家展昭殉国的消息,好好的办一场后事。
可这一来一去至少也要个半月,白玉堂一直不肯进食,就怕撑不到那时候。公孙策乃至包公都亲自来劝过,软话狠话说遍,白玉堂就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没有一点反应。
眼看他已七天没进食,似乎打算就这么等死了,那伤兵恢复了些体力,也下床来看望。
“白大侠。”他在公孙策的搀扶下恭敬说道,“白大侠,可愿意去祭拜一下展将军?”
“………………”连日失魂的白玉堂无神的瞳仁细微地动了一下。
公孙策见有效,催那伤兵把该说的都说了。
于是那人继续道:“展将军吩咐过,如果白大侠放不下,非要折腾自己,就让我养好伤后带白大侠去他坟上看看他。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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