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行狙击]纠缠-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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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梁笑棠耸了耸肩，“但问题是，我连他现在用什么方法联络对方我都不知道，更别说别的资料，我只知道有可能使用电脑与对方联络，不过不能确定，那韩志忠那条线没有‘料’到吗？”
“我们查过韩志忠的资料，他刚刚从监狱里被放出来，江湖传闻他是一个杀手而不是古惑仔，但他进入台湾监狱定罪并不是谋杀罪，我查过了，他与台湾的帮派联系很少，只有间接的联系，初步推断韩志忠应该只是这么巧来香港，还应聘成杜亦天的司机……”上司摇了摇头，“这条线估计没什么价值。”
“有没有这么巧啊，”梁笑棠有点不可置信，“但杜亦天最近去过台湾是事实啊，韩志忠这个人更应该彻底查查，这个人应该不简单。”
“我们这边已经去查了，而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打探出杜亦天是怎么拿货的，香港这么多个码头，每天进进出出的货不知道多少，我们查过了现在在杜亦天名下的公司都没有与台湾那边进口任何的货物，整条线不完整，我们很难做的。”
“杜亦天这个人看起来很好，但是疑心很重，最近我做的事情估计已经有让他起疑了，”梁笑棠扳着手指，“踩过田七的地盘、闹上他的办公室、去撩韩志忠讲话，对了，我今天还有幸碰过他家里的电脑，”看着上司狐疑的目光，梁笑棠摆了摆手，“可惜那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了，”上司摸了摸下巴，“你最近不要做任何事情了，你这些事加起来足够让杜亦天怀疑你做什么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正想对你这么说，”梁笑棠乐了，“最近杜亦天给我散的货也少了，我那群手下差点没让我焦头烂额。”
“那你准备准备，警方准备去扫你们的场子，最近进兴太张扬了，不知道收敛，警方决定做点事情。”上司拍拍梁笑棠的肩膀，“进兴所有的场子都在这次计划的范围内，警方为了这次的行动已经部署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最近准备大规模扫荡一次。”
“……哈，这样，记得把田七的地方扫干净点，他这人输不起的。”梁笑棠冷笑道。
“我们扫掉他的场子，小心这么多事情加起来，杜亦天更加怀疑你。”
“我自有办法，好歹我也给他挡过刀，那条疤现在还在我肩膀上新鲜滚热辣，他这个人虽然多疑，但是却相当会做表面功夫。”梁笑棠毫不在意的说道。
☆ ☆ ☆
上司的话没多久就变成了现实，因为警方大张旗鼓的派出几百人一夜之间在进兴的场子里扫荡了一遍，毫不客气把进兴大大小小的人通通请了回警局喝茶饮咖啡，梁笑棠毫不意外的被拉进警局喝足了48小时的咖啡，结果还是直接被放了出来。但田七似乎就没有这么简单了，身为场子里的老板，田七的场子里贩卖摇头丸做得太高调结果被警方抓了个正着，而且警方似乎之前就找到了许多证据，所以田七即使喝了48个小时咖啡，也还没能被放出来。
梁笑棠的场子最近生意本来就差，还被田七抢了不少生意，散货的渠道似乎也因此迫不得已的改变了，而且自从生意被田七抢了去之后，梁笑棠就把散货的功夫做得相当的隐秘，就算有人来也未必能买的到货，这也是导致了场子忽然不如以前那般门庭若市了的原因之一，不过这么做却让梁笑棠似乎成了这一次警察大规模扫荡损失最少的话事人。相比起其他话事人动则几十万的损失，梁笑棠不到十万的损失就显得相当的扎眼。
而最大的问题则出现在，梁笑棠的场子生意很差，可是他在这一次警方扫荡后社团开月结大会的时候交上来数量居然比以往还要多，这一点让很多人都眼红。
以被保释出来的田七尤甚，当场翻脸翻桌子，“laughing，是不是你对警方报警，不然怎么可能损失这么少，还有众所周知你的生意差，你怎么可能散出这么多货？”
“你弱智不代表别人这么弱智，散货散得整个区人尽皆知，还公然抢生意抢到隔壁去了，你做的这么扬，我可没本事跟你抢，一看就知道你做事不瞻前顾后，只顾眼前利益，你以为整个区都是你家的啊？早就被人弄到了证据还傻傻的不知道！”梁笑棠指着田七的鼻子骂道，“一定就是你在拖累街坊，不然我们进兴怎么会所有场子都被扫了一次呢？还敢来冤枉我？！”
“你当初还不是在我的场子就这么干的怎么就没事？哈，说不定就是你看不惯我眼红我的生意才让警察来扫了我们场子，我X你个XX，你损失条毛啊！”
“所以说你是死蠢就是死蠢啦，我只是去你地盘散货，而你跑到隔壁区去了，做得这么放活该让社团损失几百万，”梁笑棠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你没证没据因为自己损失了阿公这么多钱就赖在我的头上，我前不久才拿命帮天哥挡了一刀，那条疤才刚愈合，就在我的肩膀上，我要是二五仔你又是什么？你敢对着关二哥发誓你没有做过对不起社团的事情吗？”
“你们两个一人少一句！”杜亦天也忍不住拍桌子，“这一次警方看中了我们社团的场子谁也不想，你们两个互相指责有意思吗？！”
“社团这次损失了不少钱，”有叔父道，“laughing你怎么能拿回来这么多？！就算你损失得不多，也没有可能能拿出这么多钱吧？”
“哈，就只有一条渠道散货吗？”梁笑棠冷笑道，“你们想不到别人想不到，你们管我用什么散货，有钱拿不就好了？”
“一定有问题！”田七恶狠狠的说道，“laughing你他、妈今天不给我们一个交代，你别想离开这里！”
“还学不乖啊，田七，你照搬我的讨论结果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说吧，你还想让社团损失多少钱？”梁笑棠挑衅道。
“我XXXX！”田七冲动的就想冲过去揍梁笑棠一顿。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杜亦天没好气的说道，“我有说怪你们了吗？这一次场子被扫了，下一次行动就不会这么快到来。”
“什么？天哥你的意思是？”田七略带惊喜的问道。
“我有新货源，我们进兴的场子以后可以走更‘高端’的路线，这一次警方扫荡也只是扫荡了我们的货尾。”杜亦天不知道是因为想要安抚人心，还是只是为了暂时拖住社团的高层而想得权宜之策，不过事实就是，所有人都因为杜亦天的话而雀跃起来。
梁笑棠眨了眨眼睛，在社团大会后留了下来。
“天哥，你在刚才说的话是真的？”梁笑棠站在杜亦天的办公桌前，有些紧张的看着杜亦天。
“你以为我在骗你们的吗？我也曾经说过长做长有不是？”杜亦天打开电脑。
“那就好了！我场子最近都冷死了，再不补充一点新鲜血液，整个场子要废了。”梁笑棠夸张的说道。
“不是吧，你这样的业绩都说冷，那你让田七怎么办？还是你这小子有办法，虽然货源少了，钱却赚多了，真有你一套。”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怎么赚也只是看决策人怎么做而已，”梁笑棠看着杜亦天，“不过没有天哥带挈，我可不会做到现在的位置，天哥你就是我的衣食父母啊！”
“喂喂喂，过了吧，怪不得阿芯说你就会买口乖，”杜亦天说道，“说到阿芯，我一定要骂骂你这臭小子，无端端给她介绍什么在线麻将游戏，现在好啦，她可沉迷进去了，每天对电脑对十几个小时不停的打麻将，你是想她好还是想害她？”
“哇哇哇，天哥，你可冤枉我了，那天芯姐说没麻将脚手痒想打麻将，我才这么提议的……”言下之意就是不关他的事，“我只是帮忙装程序，我可没有让她沉迷……”
“你自己说怎么办？”
“……把电脑拆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心情无比差……
定制出了大问题，各种没有心情
co会出场的~（≧▽≦）/~啦啦啦很快……对不起，最近一直在写剧情没写感情……
唉，我怕写他出来然后我暴躁的把两人搞砸了……
55、chapter 55 。。。
经此一役，进兴表面上的嚣张的气焰倒也慢慢熄下来，整个社团也开始走低调风，就连最嚣张的田七和梁笑棠都规规矩矩的做事，似乎被警方打压的有点过，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一点元气。
形势向来比人强，涨起落下，有人落马自然有人趁机扩张，进兴的低沉正好给了别的社团的一个机会，但在全社团的低调作风下，居然都给硬生生的忍了下来。不过毕竟进兴的坐管还在，不像早就已经被淘汰掉的正兴当初是因为群龙无首，在明白即使是“烂船都有三斤铁”的道理下，虽然有人趁机吞并地盘，但是却不敢明目张胆踩在进兴头上。
所有的话事人接到杜亦天这段时间整个社团必须低调的消息，梁笑棠表面上轻轻松松的散掉杜亦天上次给的货尾后，每天插科打诨好不自在，但事实上，梁笑棠在不断的刺探杜亦天最新一批货的货源究竟在哪，什么时候到，可是杜亦天最近不但毫无动静，还每天回家陪程若芯吃饭，程若芯偶尔也把梁笑棠叫上，最近调查行动静止不前的梁笑棠自然是立刻飞扑到杜亦天的家里，享受美食佳肴的同时，看能不能探出什么资料。
据说最近因为杜亦天天天回家陪老婆吃饭，程若芯果断的放弃了电脑，乖乖的做饭给老公吃，总算让杜亦天的怨念不这么重。
“今天的饭菜还满意吧？”程若芯每回都对自己亲手做的食物相当的上心，不是客套，而是真的严谨，所以每一次有人吃完她做的食物后，她都必定会询问别人对方的评价。
“哇，芯姐啊，你看满桌子的菜都被我们两个大男人扫光了，我还怕你没吃饱呢！”梁笑棠假意摸了摸肚子，大大的打了一个嗝，“是不是还有饭后甜点啊！！我特地留了半边胃等着开吃呢！”
“laughing，你到底生了几个胃啊？！”杜亦天笑道，“饕餮都没有你能吃，平常要是这么多菜都够吃三天了，你一个晚上就给我搞定了还说要吃甜品。”
“天哥，我这种孤儿仔能吃上住家饭肯定要敞开肚皮来吃对吧，更何况芯姐的厨艺还能媲美五星级大厨，做得再多我也能吃得下！”梁笑棠毫不客气的说道。
此时程若芯从厨房里捧出一大盆糖水，后面的工人随程若芯尾端着几个碗走出来，杜亦天迅速的起身捧过程若芯手里的糖水，稳稳的放在桌面上。“以后让工人捧就行了，你不要亲自动手，太重了，要是累到你就不好了！”杜亦天相当自然的说道。
“就你多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程若芯嗔道。
“……”两人在那边打情骂俏，梁笑棠看着两人夸张的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哇哇叫道：“你们欺负我这个孤家寡人，每次看到你们俩这么恩爱我都起鸡皮疙瘩。”
“羡慕的话那你就找一个咯！”杜亦天趁机握住了程若芯的手，被程若芯不好意思的推开。
“我考虑考虑……”梁笑棠说道，“嗯，我现在根基不稳，还是以后在说吧……”
“足料的杨枝甘露，绝对好喝！”程若芯舀了一碗放在梁笑棠面前，黄橙橙的芒果肉与晶莹剔透又颗颗分明饱满的西米漂浮在香气四溢的浓稠的芒果汁里，再点缀上几丝西柚肉，无论是卖相抑或是香气都十分的诱人，一看就食欲大振，即使是再饱的肚子都绝对有空间再装下一碗。“不是我说你，老大不小了吧，如果有心仪的女人有肯跟你过日子的，要懂得抓住！”
“……”梁笑棠结果碗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吃，完全无视了程若芯和杜亦天，两人对看了一眼，相识一笑，慢条斯理的品尝了起来。“还要一碗！”梁笑棠也不跟程若芯客气，即使在杜亦天面前也一样，民以食为天，梁笑棠把这句话的精髓通通的攒在自己的兜里。
“慢点吃，”见此，程若芯说道，“厨房里还有，待会给你打包回家也没关系。反正你接下来这段时间也不会有机会吃到我做的甜品了！”
“什么？”梁笑棠不解的抬起头，随意拿着放在旁边的纸巾擦了擦嘴，“芯姐你要出去旅游啊？”
“是啊，天哥说这阵子社团不忙，所以可以抽出时间带我出去走一走，”程若芯甜蜜的说道，“机票都订好了，后天就出发了。”
“不是吧，这么赶，怎么都没听天哥提起过的，”梁笑棠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们去二度蜜月了，不过这阵子社团是不怎么忙，你们就安心去玩吧，社团还有我看着呢！”
“那就这么说定了，”杜亦天拍板，“社团的事情还要你多担待了，其他人我待会就去交代，总之现在社团的状况你都知道了，在我回来之前大家都不要搞什么动作。”
带着一大壶杨枝甘露从杜亦天的家里出来，梁笑棠坐在车上心不在焉的开着车，由于一路上差点磕磕碰碰到别的地方，梁笑棠索性找了一个可停车的位置熄火停了下来。
这种时候杜亦天和程若芯还要出埠？虽然社团暂时集体低调，但问题是杜亦天之前还说会有更高级的货准备让他们散，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最关键的时候吗，怎么会还有心思出去旅游呢，梁笑棠越想越不对劲，可他不能立刻约上司在安全屋见面，现在这个时期相当的敏感，为了不惹人怀疑，梁笑棠假意下车去附近的超市买了点东西，为自己停车熄火找了一个借口后，再次驱车离开。
梁笑棠回到家里，迫不及待的给上司发了一条信息，通知他程若芯及杜亦天准备出去旅游的事，而上司亦反馈了一条信息告知梁笑棠警方这边已经查出了蛛丝马迹，杜亦天上几批货是怎么运来香港的有了眉目，但因为梁笑棠曾经说过这一次杜亦天散的不再是摇头丸而很有可能是氯胺酮或者是更高级的诸如海洛因的毒品。
由于短信就那几个字互相交换消息会有失真的可能，两人约在杜亦天带着程若芯出埠之后在安全屋见面。
上司希望梁笑棠可以尽量收集更多的关于杜亦天犯罪的资料，那么到时候如果检获了杜亦天的“犯罪证据”，梁笑棠这边的资料也相当的关键，但在事情还没明朗之前，梁笑棠仍然不可轻举妄动。
如果梁笑棠的卧底身份被发现，那么事情就真的一锅端了。
杜亦天是一个很谨慎的人，梁笑棠如果这一次发现不了他的动作也无可厚非，但警方盯上了，依照警方的做事手法，倒是有相当多的便利之处，杜亦天即使做得再隐蔽，只要他是亲自办事，还是能查到蛛丝马迹，所以梁笑棠这边是以不暴露自己的目标为主，配合着警方在办案。
退一万步说，香港大律师有才能这几何，擅长在灰色地带找法律漏洞的人也不在少数，即使当场抓获了杜亦天，也有告不入的可能，所以警方愿意打最有把握的仗，而不是因为蝇头小利而打草惊蛇，那么想来，梁笑棠这颗潜伏在杜亦天身边的棋子，就尤为重要了。
对于这件事情，上司的最后的决定是告诉梁笑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