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契约下的救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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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
　　他吓得透不过气来，周围的人也是一样。从他们背后的墙上突然蹿出二十来个幽灵。这些珍珠白、半透明的幽灵，滑过整个房间，一边交头接耳，对这些一年级新生很少留意。他们好像在争论什么。一个胖乎乎的小修士模样的幽灵说：“应当原谅，应当忘掉，我说，我们应当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的好修士，难道我们给皮皮鬼的机会还不够多吗可他给我们都取了难听的外号。你知道，他甚至连一个起码的幽灵都够不上——我说，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穿轮状皱领紧身衣的幽灵突然发现了一年级新生。
　　没有人答话。“新生哟！”那个胖乎乎的修士朝他们微笑说。“我想，大概是准备接受测试吧”
　　有些学生默默地点点头。‘“希望你们能分到赫奇帕奇！”修士说，“我以前就读那个学院。”“现在朝前动动吧，”一个尖细的声音说，“分院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麦格教授回来了。幽灵们鱼贯地飘飘荡荡穿过对面的墙壁不见了。“现在，排成单行，”麦格教授对一年级新生说，“跟着我走。”
　　哈利跟着队伍来到了霍格沃茨，一个富丽堂皇的地方，和梦里的场景一模一样。
　　学院其他班级的同学都已围坐在四张长桌旁，桌子上方成千上万只飘荡在半空的蜡烛照亮餐厅。
　　四张桌上摆着熠熠闪光的金盘和高脚酒杯。餐厅上首的台子上另摆着一张长桌，那是教师们的席位。麦格教授把一年级新生带到那边，让他们面对全体高班生排成一排，教师们在他们背后。烛光摇曳，几百张注视着他们的面孔像一盏盏苍白的灯笼。幽灵们也夹杂在学生们当中闪着朦胧的点点银光。哈利为避开他们的目光，抬头朝上看，只见天鹅绒般漆黑的顶棚上点点星光闪烁。他听见赫敏小声说：“这里施过法术，看起来跟外边的天空一样，我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读到过。”
　　很难令人相信那上边真有天花板，也很难令人相信餐厅屋顶不是露天的。
　　麦格教授往一年级新生面前轻轻放了一只四脚凳，哈利连忙收回了目光。麦格教授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顶尖顶巫师帽。帽子打着补丁，磨得很旧，而且脏极了。
　　哈利有些嫌弃的摇了摇头，他的目光随意的扫着，轻易的对上了一双漆黑而空洞的眸子。
　　朝斯内普笑了笑表示自己很好。
　　叫到那个总丢失蟾蜍的男孩纳威隆巴顿的名字时，他朝凳子跑的路上摔了一跤。帽子用了好长时间才对纳威作出决定。当帽子最后喊出“格兰芬多……时，纳威戴着帽子就跑掉了，最后不得不在一片哄笑声中一溜小跑回来，把帽子还给麦格教授。
　　他清楚的听到了一旁马尔福低声的笑。
　　马尔福即刻如愿以偿，帽子几乎刚碰到他的头就尖叫道：“斯莱特林！”
　　赫敏则是被分到了格兰芬多。
　　总算轮到了——“哈利·斯内普”
　　台下一阵躁动，“斯内普？”“没错，是斯内普教授的那个斯内普。”
　　“嗯，”他听到耳边一个细微的声音说，“难。非常难。看得出很有勇气。心地也不坏。有天分，不错——你有急于证明自己的强烈愿望，那么，很有意思我该把你分到哪里去呢，哦我的天哪，我看到了什么……”
　　好吧，既然是事关斯莱特林院长的终身大事。
　　“斯莱特林，对吧”那个细微的声音问，“拿定主意了吗你能成大器，你知道，在你一念之间，斯莱特林能帮助你走向辉煌，这毫无疑问。”
　　帽子大声的念出了“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的桌上想起了温文而有礼的掌声，哈利则是点头致意。
　　斯内普不着痕迹的僵硬了一下，而邓布利多的眼神则是闪烁了一下。
　　“紫·斯内普。”
　　第二个斯内普同样引人注目，但是同样，很快的被分到了斯莱特林。
　　马尔福示意克拉布和高尔让开，给紫和哈利让出了位置。
　　直到最后的布雷斯扎比尼被分到了斯莱特林，分院正式结束。
　　阿不思邓布利多站起来。他笑容满面地看着学生们，向他们伸开双臂，似乎没有什么比看到学生们济济一堂使他更高兴的了。
　　“欢迎啊！”他说，“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
　　“谢谢大家！”他重新坐下来。
　　大家鼓掌欢呼。哈利不知道是否该一笑置之。
　　“他是不是——有点疯疯癫癫？''他迟疑地问德拉科。
　　“疯疯癫癫？”德拉科小声说，“他是一位天才，世界上最优秀的巫师，不过你说得也对，他何止是有点疯疯癫癫兼职就是个老疯子。”
　　紫皱着眉看着台上的校长，然后看向了自家父亲，果真还是西弗比较好。
　　看到了桌子上丰盛的晚宴，大多数人都会因此心情愉悦的。
　　“一年级新生注意，校园里的树林一律禁止学生进入。我们有些老班的同学也要好好记住这一点。”
　　邓布利多闪亮的目光朝韦斯莱孪生兄弟那边扫了一下。
　　“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
　　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夫人联系。
　　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
　　这话引起了同学的一阵哄笑。
　　反倒是马尔福在哈利耳边窃窃私语。
　　“如果是什么危险物品放到学校的话，那邓布利多的位子早就做不下去了。”
　　当然这些话都不是可以明说的，似乎一切都其乐融融。
　　晚宴过后，一群一年级的新生在级长的带领下，回到了斯莱特林专业的公共休息室。
　　斯内普早已站在了休息室的中央等待新生们的到来。
　　男人一身黑袍，面色苍白，高大却有些清瘦，长年皱起的眉心，略略的有些印记，嘴角紧抿成一字，鹰钩鼻，罗马式的长相，腰背也挺得笔直。
　　“我假设你们不是愚蠢无脑的巨怪，我的办公室不欢迎任何幼稚的问题，如果因为恶作剧被抓而被其他的教授找到我这里，那么请相信我会让你拥有一个‘愉快’的学习生涯的。最后，时刻记住，你们是一个斯莱特林，一切为了斯莱特林的荣耀。”
　　是啊，一切只为了斯莱特林的荣耀。
　　没有冗长的训教，仅仅两句话，交代完了新生，便离开了。
　　那翻滚的袍角，这场景一直让很多新生一直记到他们长到很大。
　　哈利的眼睛一刻都未离开过这个男人，或许骄傲与冷硬恰恰就是他魅力所在。

　　斯内普，教授！

　　斯莱特林的注重享受让斯莱特林们享受到了很多别的学院所没有的特殊待遇。
　　马尔福，扎比尼，哈利和紫分到了一间宿舍，还有一张空床，似乎是这一届新生人数较少，当然，这几届斯莱特林每一年的人数都不算多，所以宿舍大多有空位。
　　看着阴冷的银绿色装饰，哈利在地窖之中打了个哆嗦，他有点怀念蜘蛛尾巷一个颇具自己风格的东西，一床火红色的棉被，银绿色固然华贵，不过有些寒意。
　　经过一天的折腾哈利已经很疲惫了，草草的洗漱完后就躺在了床上，他本想问紫点事情的，但还没有问出口，沉重的睡意就已经将他打败了。
　　显然那些梦不会因为疲惫而离开，哈利又一次梦到了过去梦到过的那些他已经熟悉了的东西，似乎还有些新的什么，墙壁里的声音，逃跑的蜘蛛，黑色的大狗，灰暗的迷宫。
　　一般梦境里的都是一串接连不断的故事，而这天梦到的东西似乎都没什么必然的联系。
　　清晨，太阳穴有些胀痛的哈利坐起身来，轻轻的揉了揉额角。
　　“哈利，抓紧了，快要迟到了。”
　　紫在一旁催促。
　　“嗯。”
　　哈利应了一声，走到了洗漱间，洗漱之后小心的掩饰了自己额头上的疤痕。
　　“哪个？”
　　“快看，就在那边，马尔福家继承人的旁边的那对兄弟。”
　　“他们真的是斯内普家的孩子啊，是一个斯内普吗？”
　　“就是斯内普教授家里的孩子。”
　　“可是……好可爱。”
　　哈利和紫走出寝室，这些窃窃私语就一直紧追着他。学生们在教室外边排着长队，个个踮着脚尖，想一睹他的真面目，似乎竟然还是高年级居多。
　　哈利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梦里的自己也是被人围观的对象，不过是由于自己的伤疤，而且那时的自己还戴着副老旧的眼镜，当然这些对于西弗来说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在走廊里，他们从他身边走过去，又折回来，死死地盯着他看。哈利希望他们不要这样，因为他要集中注意力寻找去教室的路。
　　霍格沃茨的楼梯总共有一百四十二处之多。它们有的又宽又大；有的又窄又小，而且摇摇晃晃；有的每逢星期五就通到不同的地方；有些上到半截，一个台阶会突然消失，你得记住在什么地方应当跳过去。
　　但神奇的是，走过这些楼梯几乎如同本能一样，哈利从未踏错过，总是下意识的走向的正确的道路，而起梦里的记忆也给了他很多指点。
　　“哈利记性真不错，这些东西这么快就记住了。”扎比尼扬起了自己招牌式的微笑。
　　紫和德拉科则是一旁看好戏似的表情，让哈利不明所以。
　　然后，一旦你找到教室，那就要面对课程本身了。哈利很快发现除了挥动你的魔杖，念几句好玩的咒语之外，魔法还有许多很高深的学问，这些东西的奥义甚至远高于魔法本身。
　　每星期三晚上，他们都要用望远镜观测星空，学习不同星星的名称和行星运行的轨迹。当然还有，一周三次，他们都要由一个叫斯普劳特的矮胖女巫，后来哈利听扎比尼告诉他，这个女巫是赫奇帕奇的院长，在她的带领下，到城堡后边的温室去研读药草学，学习如何培育这些奇异的植物和菌类并了解它们的用途。
　　还有最令人厌烦的课程大概要算魔法史了，这也是惟一由幽灵教授的课程。哈利想他该庆幸自己提前做了预习，据说，想当年宾斯教授在教员休息室的壁炉前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去上课时竟忘记带上自己的身体，足见宾斯教授确实已经很老了。
　　上课时宾斯教授用单调乏味的声音不停地讲，学生们则是在台下睡倒一片了，只有几个还支持的住的笔记也记得混乱不堪。
　　教授魔咒的是一位身材小得出奇的男巫弗立维教授，当然他自称是有精灵族的血统，上课时他只得站在一摞书上，这才够得着讲桌。开始上第一堂课时，他拿出名册点名，念到哈利和紫的名字时，他甚至激动得尖叫了一声，倒在地上不见了。
　　这人大家的目光又迅速的聚集过来，哈利和紫有些尴尬。
　　麦格教授跟他们都不一样。哈利没有看错。他一眼就看出这位教授不好对付。她严格、聪明，他们刚坐下来上第一堂课她就给他们来了个下马威。
　　“变形术是你们在霍格沃茨课程中最复杂也是最危险的法术。”她说，“任何人要在我的课堂上调皮捣蛋，我就请他出去，永远不准他再进来。我可是警告过你们了。”
　　然后，她把她的讲桌变成了一头猪，然后又变了回来。
　　哈利皱了下眉，这都和梦里的一模一样。
　　他们记下了一大堆复杂艰深的笔记之后，她发给他们每人一根火柴，开始让他们试着变成一根针。
　　哈利看到了紫轻松的变出了针的样子，然后也开始动手了，过程很顺利，他有些奇怪周围还在不停努力的小巫师，他觉得似乎并不是太困难。
　　“紫和哈利做的不错，各为斯莱特林加两分。”
　　看向这对兄弟变出的作品，麦格的脸上不乏惊讶，但还是露出了难得的微笑。
　　然后是黑魔法防御课，被那个围巾头的老师搞成了一个笑话，哈利面色不善的看着这个老师，在对上他目光的时候，他清晰的感觉到了额头疤痕猛地抽疼了一下。
　　梦里的景象还清晰的在脑海浮现。
　　哈利透过那个大蒜头，几乎都能看到那个懦弱的老师背后的双面。
　　是那个人——you　know　who。
　　哈利的神色有些不安，别人也只道是被那股怪异的气味熏得不适，所以也未引起关注，反倒是紫，看了他好几眼。
　　星期五
　　“布雷斯，别再搞你的衣服了，已经很完美了。”
　　紫催促一旁还在整理衣服的扎比尼，“快要迟到了。”
　　难得的哈利也加入了催促的行列，“今天要快点，是西弗的课。”
　　德拉科则是在一旁抱怨，“虽然是自己院长的课，但是一想到是和格兰芬多的蠢狮子们一起上我就郁闷。”
　　哈利对学院倒是没有太大的偏激的观点，梦里的自己还是个格兰芬多，但是，西弗不喜欢格兰芬多，所以自己也就说不上好感了。
　　餐厅里，几个男孩慢条斯理的吃着自己的食物。
　　“哈利你的纸条。”
　　由于哈利只有自己的zita，所以目前他和紫共用一只猫头鹰，名字还是他起的，海德薇，不过她确实是个好姑娘，早餐也常来找他撒娇要一块香甜的吐司。
　　哈利接过了紫递来的纸条
　　亲爱的哈利：（字迹非常潦草零乱）我知道你星期五下午没有课，不知能否在午后三时前后过来和我一起喝茶我很想知道你第一周的情况。请让海德薇给我一个回音。
　　“是谁？”
　　紫看了眼哈利，“这才开学没有一周就被这么多人盯上了。”
　　话说对哈利说的，但嘴里的意味却明显是在调侃扎比尼。
　　看着扎比尼不悦的眼神，德拉科和潘西笑而不语。
　　五个人独独哈利不明所以，“才不是什么盯上了呢，是哪个管理员海格，他邀请我去喝下午茶。”
　　说到这里哈利却皱了皱眉，他们似乎并不熟悉。
　　因为他们起的很早，所以从容而准时的到达了教师，哈利理所当然的和紫坐在一起，扎比尼看到紫没有让位的想法所以去找了另一个漂亮的斯莱特林男孩做搭档，德拉科则是和潘西做到了一起。
　　几乎是压着上课的铃声进门。
　　“砰”的一声巨响，斯内普身着一身黑色的衣袍进入的教室，几乎扑面而来的气势，轻易的让台下的小动物们安静坐好。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
　　他开口说，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像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也有不费吹灰之力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
　　平静的点下了名。哪怕到了两个斯内普那里也没有半分停顿。
　　只要一个眼神，台下因为哈利和紫引起的噪杂就瞬间平息。
　　哈利和紫这才知道斯内普平时对他们有多“温柔”，这是的斯内普眼睛冷漠而空洞，使你想到两条漆黑的隧道，哈利几乎想打个冷战。
　　他几乎感到梦里的那个自己，面对这样的西弗时的恐惧，然后又对自己恐惧西弗这个事实感到恐惧。
　　他在恐惧什么呢，他还不知道。
　　在他愣神的时候，斯内普大提琴般丝滑而低沉的声音已然响起。
　　“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