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契约下的救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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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没有动用大脑封闭术，而是放纵了自己的情绪。
　　斯内普踉跄着退后了几步，背靠走廊的墙壁，苍白的双手插入了细密的发丝之间，眉头紧紧的皱起，其余的表情都埋在了双臂之后。
　　moon那句平淡的问话在耳边想起了一遍又一遍。
　　“这不正是你所想的吗”
　　是啊，这不正是自己所想的吗。
　　多无耻的想法。
　　从知道哈利救了自己时自己内心的窃喜。
　　当发现哈利在意识不清呢喃出自己的名字时，他不切实际的奢望。
　　他视而不见哈利对自己的不同寻常，反而纵容着哈利对自己的这种依赖，甚至连刚认识他们的moon都能轻而易举的发现他们间的暧昧。
　　他爱上哈利了。
　　这个结论让斯内普将头埋的更低。
　　心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小人在告诉他，这怎么可能，太荒谬了，他怎么会爱上了自己的学生，而且还是自己唯一的朋友和死对头的孩子；另一个却告诉他，这怎么不可能，他一直都知道哈利有多优秀，哈利是不同的。
　　斯内普自嘲似的苦笑，他竟然爱上了莉莉的孩子，还是一个波特。
　　但他是哈利，哈利波特，无关名誉，身份，抑或是谁的儿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学着一点点去了解这个没有未来的男孩，是的，没有未来，一直在生死间徘徊何谈什么未来，学着去了解他，了解那个不是救世主、黄金男孩、格兰芬多狮子、莉莉波特的儿子的哈利波特。
　　他会嫌他不够聪明不够成熟，却惊叹于他的勇气和成长，甚至忘了他也只是个孩子，童年的艰辛让没有老波特的骄纵，战争的洗礼也让他同样不像莉莉的单纯热烈。
　　一直默默的接受那些本来不属于他的责任，逼迫自己变得强大，笑着面对一切，笑的让人替他辛酸。
　　就像他知道哈利对于他是不同的，同样他对于哈利也是，但却没有办法简单放纵自己去回应。
　　永远生活在没有阳光的角落，怎么会幸福。
　　斯内普狠狠的闭上眼，掩饰眸中的思绪万千。
　　to　be　or　not　to　be，that　is　a　question。
　　直到不知道多久过去，长廊尽头的房间缓缓打开。
　　清晨的阳关射进了寂寞了一夜的长廊，照到了那个面色苍白的男人的面颊上，男人站的笔直。
　　男人抬起头来，看到面前沐浴着第一缕晨曦的少年，有一种朝圣的庄严感，心脏跳得飞快。
　　“早上好，哈利。”
　　一夜不语，声音没有了往常的滑腻，带了些嘶哑。
　　哈利走到斯内普的面前，仔细的不错过面前男人的每一个细小的表情。
　　显然斯内普一夜未归，哈利晚上睡得也不好。哈利缓缓伸出手，撩开遮住教授面颊的碎发，对上那人布满血丝的眼睛，没有无尽的让人心疼的空洞，而是几乎让他陷入的黑色旋涡，在这个连战争都未打垮的男人身上难得看到憔悴。
　　斯内普弯下腰，直到和哈利平视的角度，认真的看着哈利。
　　因他的动作两人变得更加接近。
　　凌乱的发，晶亮的眸，尖尖的下颔，浓密而卷翘的睫毛，阳光下粉的几乎透明的唇。
　　真像是堕入凡尘的天使。
　　他慢慢的靠近哈利，如同一个虔诚的信徒完成一个神圣的仪式。
　　抬手遮住了哈利翠绿色的眸子，那让他觉得罪恶，像是莉莉在看着他做这一切。
　　哈利的眼前一片漆黑，其他的感官却似乎在一瞬间更加灵敏，他几乎感觉到了清爽的草药气息越离他越来越近，直到唇上传来到湿热的触感。
　　所有的情感都宣泄在了唇齿之间辗转厮磨。
　　一个不含丝毫□的吻。
　　哈利双手绕在斯内普的腰后，企图让两个同样寂寞的人靠的更近。
　　如同汲取这世上最初、最后的温暖。
　　究竟是谁救赎了谁呢。
　　早成了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遗忘

　　不知道什么时候纠缠了多久的两人缓缓分开。
　　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空荡的长廊上映衬下显的格外明显。
　　斯内普缓缓拿开了覆在男孩眸上的手，挺直了脊背。
　　男孩微仰着头，碧绿的眼眸如同深水中珍藏的晶石，似乎还不适应突然射入的阳光，睫毛如蝶翼微微颤抖，似乎还挂有晶莹的水珠。
　　斯内普就这样一眨不眨的认真的看着他。
　　哈利似乎有些羞赧，低下了头，却下一秒向前倾身拥住斯内普。大概是由于身高问题，却更像是少年扑进了男人的宽阔的胸膛。
　　听着男人平稳而有力的心跳，哈利扬起了浅浅的微笑。
　　“I　love　you，西弗。”
　　心脏跳动的速度在一瞬间变得细密而剧烈，哈利的笑意更深。
　　斯内普听到在胸口处传来属于少年的清冽的声音，一字一顿，声音飘忽的像是梦境里传来，让他几乎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me　too。”
　　男人平静的应着。
　　男孩周身所散发出的狂喜几乎让年长者无处可躲。
　　“harry，拿出你的魔杖。”
　　斯内普同时拿出魔杖，与哈利的魔杖杖尖相抵。
　　斯内普缓慢而清晰地念出了艰难晦涩的古魔文，自杖尖发出无数魔纹绕成环围绕这两人周围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从远方传来飘渺的歌声，不绝如缕，如同众神给予这两人的祝福。
　　斯内普的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眉头微皱。
　　“契约人，西弗勒斯·斯内普。”
　　斯内普递了一个眼神给哈利。
　　尽管哈利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契约，但还是乖乖的赋予了自己姓名的魔力。
　　“契约人，哈利·詹姆斯·波特”
　　所有的声音和光环立刻消失，若非是斯内普依旧苍白的脸色，似乎刚刚一切都不过是黄粱一梦。
　　灵魂婚契达成。
　　在一瞬间哈利模糊的觉得自己和斯内普之间多了什么样的连接，究竟是什么却说不清楚。
　　斯内普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虚弱，几乎迈不出步子，却依旧挺直背脊。
　　显然他太小看多兰的祝福，以他自己的魔力完成两个人的契约有些勉强；只是扶住了哈利，示意回房间。
　　哈利见斯内普并无心告诉他些什么也并不着急，只是安静的，什么都没问，扶斯内普回到了卧室。
　　斯内普微微皱了皱眉，对一旁的哈利说。
　　“帮我去魔药架拿下舒缓药剂和魔力补充剂。”
　　“……”
　　哈利第一次痛恨自己一无是处的魔药。
　　见哈利尴尬的沉默着一动不动，才想到这个少年巨怪似的魔药成绩，斯内普叹了口气。
　　“魔药架上第三排从左侧数第六瓶和第四排最右边的魔药，帮我拿过来。”
　　哈利脸颊微红的点了点头然后迅速的去了制作间拿来了斯内普说的药剂。
　　喝下药剂的斯内普脸色比之前要好的多，但依旧苍白。
　　哈利几次想张口问些什么，看到斯内普的脸色，最终还是忍住了。
　　瞥到了哈利欲言又止的表情，斯内普缓缓坐起身来对哈利说。
　　“无论什么等明天再说吧，看你样子昨天也没休息好，你也回房间吧。”
　　语气依旧冷硬，却是斯内普难得的温柔，哈利乖巧的点了点头，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转身离开了。
　　忘记了斯内普战争中曾教他的，反常之下，必有不同寻常。
　　所以他也错过了斯内普眼中一闪而逝的绝望。
　　两道接连的光芒打在了哈利的身上。
　　连接完美的两道无声魔法。
　　昏昏倒地，一忘皆空。
　　在哈利倒地的前一刻斯内普扶住了哈利，将他抱到了床上。
　　“sorry”
　　斯内普轻声呢喃，临走前清浅的吻了一下哈利的额头。
　　“please；forget　me。”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忘了我，哈利。
　　……………………………………………………………………………………………二楼和三楼的分界线………………………………………………………………………………………………………………
　　斯内普和moon简单的谈了以后合作的事宜。
　　“你就这么放手，你甘心？”
　　“我不能毁了他。”
　　moon怔怔的望着斯内普有些迷糊，他似乎看到了自己了老师，盖洛特·格林沃德，对于爱情的决绝，竟是一般无二。
　　那种自己和阿雷斯永远都不能理解的情绪。
　　阿雷斯一直对于老师在纽蒙迦德荒废一生视为耻辱。
　　自己没有阿雷斯那样激进却也不能理解老师的做法，今天在这个同样骄傲的男人身上自己却似乎懂了一点。
　　“魔法部意图攻击哈利，哈利在慌乱之下移行幻影，误闯到了你这里。”斯内普平静的交代了moon哈利记忆改动的部分，决绝，决绝的拔除了哈利所有有关自己的记忆。
　　“斯内普只是和哈利没有任何交集的一个人，死于1998年。”
　　近乎残酷。
　　甚至以后与哈利擦肩而过也只是陌路而已。
　　moon点了点头，表示不会在自己这里出现纰漏。
　　斯内普回到了蜘蛛尾巷。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第一次感到漫无边际的寂寞。
　　走进浴室，凉水打到了脸上，水的凉意逼迫他变得清醒。
　　松垮的领口露出了心脏处的刺青，一朵墨色的玫瑰代替了原本的叶子。
　　应该是灵魂婚契的缘故，斯内普并没有在意，转身走回卧室休息。
　　远在德国
　　床上的清秀的男孩猛地从坐起，似乎是从梦魇中惊醒。
　　哈利皱起了眉头，突然忘记了为什么如此惊慌坐起。
　　似乎有什么在脑海中划过，自己却捕捉不到，哈利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有点头痛，哈利轻轻揉了揉额角，才抬起头观察着陌生的房间，回想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魔杖轻巧的一挥，绿光显示出了目前的时间，男孩轻轻挑眉，不止是奇怪时间竟已过去了两个多月，同时惊奇于自己的魔力似乎有了些增长。
　　哈利轻抚着胸口处的玫瑰纹身，默默的沉思。
　　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自己忘记了。
　　竟然觉得有些落寞。
　　玫瑰，深爱与痛苦孕育之花，将尖刺包裹在娇艳与繁复之下。

　　重逢

　　哈利在moon的家里又呆了一个月有余。
　　名为休养，更多的是在德国观望英国的局势，所幸，moon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在这里。
　　当自己醒来的时候，身体没有半分不适，除了身上有些已经泛白的抓痕。
　　似乎有部分的记忆缺失，这让哈利有些奇怪甚至是不安，尤其是当他经过房间隔壁的魔药制作间，有一种陌生的感觉从心底涌上来，似乎那里该站着个冷硬的男人的，勇敢而沉默，长年在角落里却又有着惊人的力量。
　　他对自己的这些臆想感到奇怪，对种种状况他选择了忽略。
　　他只记得自己的魔药并不出色，甚至想不起来魔药老师名字，大概自己的魔药真的是一塌糊涂。
　　当他向moon询问这些状况时，moon也只是说这大概是恶咒的后遗症，以后应该会慢慢恢复的。
　　哈利盯着moon湖蓝色的瞳孔，但moon依旧是语气平稳，答案里没有一丝的犹疑。
　　一切本该都没有疑问的。
　　但哈利直觉moon在骗他。
　　战争中，他的直觉救了他无数次，他这次也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只不过他还没有问出口，moon就不给他这个机会了。
　　第二天moon就离开了，知道哈利离开都没有回来。
　　临走时moon给他留了一张字条，似乎是事要处理。
　　于是，当英国的魂器事件尘埃落定之后，虽然哈利对自己的不对劲依旧有些疑问，但哈利还是告别了moon的房子，回到了英国。
　　格里莫广场12号，那个有着无数记忆的房子而自己却没有了印象中的惶恐。
　　大概真的是自己一直在变吧。
　　圣徒与食死徒的极端分子的种种行为几乎让这个组织已经暴露在众人的面前，当然这些未必不是他的新主人阿雷斯的授意。
　　Delusion，妄想，一个以妄想为目的的组织，圣徒、食死徒、和其本身的成员，燃烧起了轰轰烈烈的第三次黑魔法运动，他们依旧鼓吹黑魔法所带来的力量，却不在歌颂血统，而是更加纯粹的追求力量。
　　以及灵魂的强大。
　　据说他们的主人在灵魂魔法上有着非同寻常的造诣。
　　既然第三代黑魔王已经出现，重组凤凰社的也被提上了日程。
　　和过去一样，由一些不太像英雄的人们组成，不过经历了两次战争，人员还是有了很大的变动。
　　比如马尔福父子，比如安东尼奥·普林斯。
　　在这个人名字出现的地方，哈利思索了许久。
　　普林斯家族是盛极一时的魔药世家，封闭了近百年，一直传说是已经断绝传承，却不知怎么出现了新的继承人，而且这个中立家族竟然明确的表明立场参与战争。
　　这让哈利觉得不寻常。
　　普林斯，一个熟悉的心惊的姓氏，自己却没有一点关于它的记忆。
　　“究竟忘掉了什么。”哈利喃喃自语。
　　哈里决定有机会仔细观察这个普林斯。
　　按照马尔福的叙述，普林斯只接受一系列的魔药制作，并不打算做出其他贡献，所以不接受任何集会的命令，只接受和哈利单独的见面。
　　………………………………………………………………………………………………哈利和斯内普的分割线………………………………………………………………………………………………………………………
　　马尔福庄园
　　“这是moon最近发过来的。”
　　斯内普坐在沙发上安静的和着马尔福家特有的红茶，接过德拉科递过来的材料。
　　德拉科在年初已经接管了马尔福家族的事物，男孩在经历战争和家族几乎破亡的灾难后早已看不出过去的青涩。
　　在moon的配合下马尔福家族和night吞并了不少英德的巫师产业，其中不乏从前圣徒和食死徒中的黑巫师贵族中夺食。
　　“还是没有人调查到阿雷斯这个人。”
　　德拉科皱了皱眉头对父亲和教父说道。
　　“不仅是没有他现在的资料，纽蒙迦德以及他的家族都没有关于这个人的痕迹，我有的时候都怀疑到底有没有这个人。”
　　“没什么，一切魔法定位都是根据灵魂确认的，按moon所说的阿雷斯应该的灵魂魔法非常高超，又有足够的势力，查不到也很正常。”
　　斯内普只是平淡回话，把头转向卢修斯冷笑了一下，“你最近似乎越来越闲了，你那个被美容药剂塞满的脑子能否找点有用的事做做。”
　　“我以为你理所当然应该算做凤凰社的成员。”
　　卢修斯无视额头上的冷汗，淡定的回话，对于自己学生时代的好友，他希望斯内普能摆脱莉莉的阴影，当然也不乏有他想看好戏的恶趣味。
　　斯内普觉得自己几乎克制不住去向凤凰社里的那个小鬼，及时的运转了大脑封闭术打断了思绪。
　　“放过你自己吧，我们都希望你能幸福。”
　　卢修斯还是不怕死的说出来了，不过斯内普只是怔怔的出神，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讽刺。
　　“maybe”
　　斯内普叹了口气，他有追逐希望的机会，几乎幸福已经触手可及却被他自己轻易葬送，他不后悔的。
　　是啊，他不后悔的，如果，哈利幸福。
　　“忘了告诉你，哈利担任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同时担任格兰芬多院长。”
　　卢修斯顿了顿，“如果你想回霍格沃茨。”
　　斯内普果断的拒绝了卢修斯。
　　“如非必要，我不会见波特。”
　　斯内普转身，回到了普林斯庄园，徒留下了翻滚的袍角。
　　大概自己的这些小动作，哈利那个粗线条的狮子一辈子都不会察觉，但这样就足够了。
　　他大概小看了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