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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瓶邪]犹记君归处-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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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吴邪骂了一句。
  这里是医院,这是要闹鬼?今天又不是什么盂兰节,鬼门开,还是单纯线路坏了,所以这一溜儿的灯都灭了?吴邪又看向前面,竟发现闷油瓶病房门口的三个人不声不响全不见了,只剩三张椅子摆在那里。
  吴邪没动,反而靠近窗户,掏出打火机,探出头看下面一层有没有光亮,因为胖子就在下面做检查。结果这一看,居然发现到下面也是黑的,还有个人伸出脑袋,脸朝上,也在看上面。吴邪没有思想准备,吓了一大跳,而且那人脸色泛青,只见眼白不见眼珠,吴邪认识他,是丁墨!
  丁墨不是刚刚在闷油瓶门前和王盟一起锄大地吗?吴邪看到了,尽管只一眼,但他肯定不会认错。怎么眨个眼的功夫,丁墨就跑到下面去了。经过这么些年磨练,吴邪的胆子不是吹的,跟粽子面对面,腿肚子也不会发颤,何况对方是个人。
  “丁墨?”吴邪出声。
  下一刻,丁墨忽然张开嘴巴,一条血红的舌头伸出来,直直飞向吴邪。
  “妈的!”吴邪顺手就把打火机往那舌头上扔。
  这也太夸张了,人的舌头怎么能伸那么长,就算有那么长,平时怎么说话啊,还不像时刻含了块肉在嘴里,昨天看丁墨的嘴挺正常,怎么突然就变异了。
  吴邪开始往闷油瓶那边跑,舌头从窗户外追过来,目测至少二十米。吴邪想,真他妈邪门,点背喝凉水都塞牙。吴邪跑得急,撞上椅子,发出很大的声响。他身手其实没那么逊,只不过脚下太滑,他才差点摔倒。吴邪不明白干爽的地面怎么变得这么滑,低下头,这才发现旁边的门缝正往外渗血,那一大滩触目惊心,几乎是整个人体的血量。
  吴邪脑袋嗡了下,立刻扑到门边,大声喊着“小哥”,掏出钥匙就要开门。
  “别开门!”
  吴邪手一抖,这分明是闷油瓶厉声说话的声音。吴邪犹豫了,本能的,他听从闷油瓶的命令。这种情况似曾相识,每次在斗里,闷油瓶想要单独解决某个困境时,他总是谢绝其他人的帮助。
  可是,追随而来的舌头怎么办?
  吴邪紧贴着门,立在血泊中,听声音闷油瓶应该没事,但这血又是谁的?留了这么多血,血管早就干了,活人不变死人才是奇迹。
  咯咯……咯咯……
  吴邪应声转头,远处窗框上凭空多出两只手,很快,连着舌头的脑袋也出现了。“丁墨你怎么爬上来的?”他还有空问了声。
  “嘭!”病房里传来巨大的声响。
  “开门。”闷油瓶应该已经走到门口,声音听起来就在吴邪耳边。
  可这会儿,吴邪犹豫了,要是开了门,闷油瓶跑了,自己还能抓住他吗?“你给老子发誓,跑了小鸡鸡会断掉。”吴邪也是被逼急了,竟然捏着钥匙冒出这么一句话。
  病房内没有动静,想想便知,闷油瓶一定怔住了。
  四周忽然出现很多黑影,那玩意看起来和苏家大宅里的阴兵一模一样,贴过来就是人皮,气味难闻,恶心得要命。吴邪彻底迷糊了,完全不知道这座医院发生了什么事。
  “开门!”闷油瓶提高了声音,这对他来说已经属于比较大的情绪波动,可能事态非常紧急。
  相较闷油瓶跑掉,还是闷油瓶的性命比较重要。吴邪看那舌头没有攻击他的意思,丁墨也只是趴在窗口翻白眼看他,便转身打开病房的门。
  闷油瓶冲出来,一张俊脸上全是血,望了吴邪一眼,又看看那些人皮,然后,没等吴邪喊他,跑到窗边准备往下跳。楼不算太高,才四层,以闷油瓶的身手绝对死不了,他这是瞅准机会跑路。吴邪气急攻心,也不管人皮,纵身一跃,刚好抓住闷油瓶的衣角。人皮围上来,没敢靠近闷油瓶,却覆盖住吴邪的脸。
  他娘的!吴邪在心中暗骂,怎么柿子找软的捏,又上满清十大酷刑!人皮纷纷贴过来,吴邪的身体竟然感受到重量,仿佛鬼压身,已经抓不住闷油瓶的衣角。
  闷油瓶跳上窗框,外面风雨交加。
  “小哥……”吴邪模糊地叫了声。
  闷油瓶身形一滞,伸出去的腿悬在半空。本打算不管吴邪,可那映在玻璃上,被包裹成木乃伊的影子怎么越看越眼熟。同时,他又想起吴邪把身份证拍到自己胸口的样子。沉默了半秒,闷油瓶伸出两根奇长的手指,看准人皮间的一条缝隙,用力夹住,随即一拉,包裹住吴邪的人皮硬生生全给他扯没了。
  吴邪被人皮的味道恶心得想吐,即使是第二次,他依旧受不了。
  “你跑吧。”闷油瓶淡淡地说。
  吴邪咳嗽了几声,皱着眉,没来得及回答闷油瓶,腰已经被舌头缠住,人被丁墨拽出长廊抛到半空,后脑向地急速下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三章
  吴邪想,我又飞起来了。
  小时候家里那只猫喜欢从高高的柜子往下跳,跳的时候可以在半空翻身,这样永远都是四肢落地,不会摔死。可吴邪不是猫,他没那么灵巧,也没有九条命,所以他有很大概率摔成重度残疾,那还是运气好,运气不好就直接归西了。
  吴邪又想,也许摔死了才是幸福,至少不用为闷油瓶的事情发愁。
  天际亮起一道闪电,惨白的光笼罩着吴邪苍白的脸,闷油瓶站在窗框上,那一瞬间,他看着吴邪,吴邪也看着他。
  掉下去,时间只需几秒,可对人来说却是一辈子,从生到死。
  闷油瓶躬起身,毫不犹豫地跃入半空,他的影子在吴邪瞳孔中慢慢放大。
  闪电熄灭后,吴邪与一具既潮湿又温暖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闷油瓶的气息环绕着他,令他有种想哭的冲动。闷油瓶在空中翻身,把自己当做吴邪的肉垫,齐齐摔到楼下的塑料车棚上,然后滚进花坛里。
  吴邪抱着闷油瓶的脑袋,两个一米八的成年男人加起来接近三百斤,闷油瓶不光要承受自己坠下楼的重量,还要承受吴邪带给他的重量,换做一般人,估计下场跟胖子一样,断几根骨头,伤些内脏,严重的死亡。
  吴邪的手皮开肉绽,伤上加伤,像要断掉,因为他用自己的手替闷油瓶做了缓冲。“嘶……”他忍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剧痛,发出一声□。
  闷油瓶不知是什么体质,居然没事,可毕竟从四楼坠下,人有些吃不消,脑袋晕眩,周身痛楚,塑料车棚立了大功,帮他们卸去坠楼时的力道。
  “小哥。”吴邪慌忙从闷油瓶怀里抬起头,用自己留着血的肿胀双手捧住闷油瓶的头,颤抖着声音说:“有事没?摔成脑震荡就惨了。”
  闷油瓶看着他跳下来的地方,暴雨编织的大网里,丁墨趴在长廊的窗户外,窗户旁站着一个修长的人影。
  “怎么样?”
  “跑了,不愧是张家族长。”
  修长的人影身后还有另外一个人,他俩正进行着简短的对话。
  “指示已经来了,要求尽量不要伤害吴邪,活捉张起灵。”
  “你不觉得这很有难度吗?”
  “请务必达成目标。”
  闷油瓶推开吴邪,扶着紧挨花坛的墙壁站起来,头垂着,长长的刘海滴着水。
  “你……”吴邪伸出手,在即将碰到闷油瓶的时候又缩了回来。
  “来了。”闷油瓶说。
  吴邪疑惑地看着他,后来才明白他的意思。倾盆大雨里,他们周围密密麻麻全是人影——苏家大宅里的那种人皮。
  “怎么阴魂不散!”吴邪骂了句,退到闷油瓶身边。
  阴魂不散是对的,因为它们本来就是阴魂。
  闷油瓶抓过吴邪,面无表情地将自己的血抹到他脸上,吴邪愣了,鼻腔里全是麒麟血的味道。
  “我……也有,”吴邪竟然说:“雨太大,一会就冲没了,不用麻烦你。”
  闷油瓶像瞧傻子般瞧着吴邪。接着,他松开吴邪,手里握着麒麟匕首。
  “你什么时候拿过去的?”吴邪大吃一惊。这匕首他随身携带,就是睡觉也放在枕头下。
  闷油瓶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楼上的两道人影渐渐移到窗户旁,其中一人对另一人说:“张起灵想离开,估计我们拦不住。那吴家当家现在也不是省油的灯,静观其变,反正一切还在掌握中。”
  闷油瓶开始走向人皮,麒麟匕首泛着冷光,吴邪紧跟其后,就是手没有知觉,仿佛不是长在他身上的手。
  天变,惊雷,一个恐怖的夜晚。
  两道人影和丁墨一起消失了,长廊里的灯亮起,三张椅子还在病房门口,只是病房内的人已经消失不见。
  胖子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人绑在厕所里,对面是王盟与另一个伙计。
  “小王!”胖子拿脚蹭王盟的小腿。
  王盟好像是被冻醒的,睁眼看到胖子,一时没回过神,说:“胖爷,您怎么把脸放在马桶盖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又不是我愿意的!”胖子愤怒地吼道,“要是让我逮住暗算我的小子,不把他的头塞进化粪池,我的姓倒着写!”
  “您的姓倒着写也是王,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王盟打了个喷嚏。
  这时,厕所的门一下子被人推开,走进几个人,胖子和王盟没力气,首先看到的是这些人的脚。
  “你们在这里啊。”
  胖子没法转头,气哼哼地说:“瞎子,你们怎么才来?我还是病号呢,他妈的!”
  黑眼镜笑着蹲身,把胖子从马桶旁解放出来。
  解雨臣让人替自己的伙计松绑,而走到王盟身边解开绳子的竟然是张海客。
  王盟揉了揉眼睛,盯着张海客的脸,以为自己认错人。不久后,他确定眼前这人是张家那王八蛋,马上挥起被绑得酸痛的胳膊,狠狠揍上对方的眼角,“张海客!你还有脸!”
  张海客竟然没躲,左眼马上就青了,可他没说什么,直接把王盟从地上提起来。
  解雨臣道,“王盟,你可真够热情。”
  黑眼镜把厕所里的人带到一间较大的病房,几个人都没事,只不过天气冷,冻坏了。
  “他来找我们交涉,想要我们把哑巴张还给张家。”黑眼镜指了指张海客。
  解雨臣坐在椅子上,一副作壁上观的模样。
  王盟气不打一处来,冲到张海客面前要旧账新账一起算。可是,胖子拦住了他。“张海客的事情我们一会儿再算,我现在只想知道老子为什么被人绑在厕所里。”胖子望着黑眼镜。
  “胖爷,你先有个心理准备吧。”黑眼镜用特别平静的语气说道。
  胖子深吸一口气,“好了,你说。”
  “没多大的事,我们被调虎离山了。”说话的不是黑眼镜,而是张海客。
  胖子没给张海客好脸色,这老小子岁数比闷油瓶还大,虽然人不在青铜门内,可差点害死吴邪。
  原来,张海客到长春时没有直接找吴邪,而是先联系了解雨臣。至于为什么,大概想避开与吴邪的正面冲突。解雨臣找黑眼镜一起去机场接张海客,因为对方是张家人,而且解雨臣根本不认识张海客,也不愿相信他。
  他们走后,医院内没有什么得力的人,其实他们也没想过医院里会有什么事。然而,就是在这期间有股势力入侵了医院,目标直指闷油瓶。张海客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亲自从香港到长春也是为了这事。
  吴邪带闷油瓶出山,张家的眼线早就通知了张海客。解雨臣一开始以为张家会是吴邪最大的敌人,没想到张家的敌人才是吴邪与张家共同的敌人。
  “他们是汪藏海的后人。”张海客看着所有人,“那些人皮是苏家大宅里的人皮,被汪家用做自己的工具。”
  “我听吴邪提过,但我一直不清楚汪藏海为什么非要跟你们张家作对。”解雨臣道,“千年布局,也要让张家分崩离析,难道你家祖宗抢了汪藏海的女人?”
  “也许是他家祖宗抛弃了汪藏海。”胖子插嘴。
  张海客摇头,表情严肃,“我们一直想隐瞒的东西是他们一直想公开的东西。其实张家自古以来为皇权服务,不过我们不忠于某一个皇帝,而是与每朝皇帝做交易。汪藏海动摇了统治阶级的利益,明朝时有一次大清洗,他们几乎被灭族。随后几朝,汪家韬光养晦,发展形势渐渐超越张家,在朝中的势力也远远高于张家。张家开始被终极束缚,投入大量人力物力也是逐渐衰弱的原因之一。”
  “你们到底要保护什么东西!终极到底是什么!”王盟不耐烦地吼道,“就因为守门,你算计我老板。”
  “对不起,我不知道终极是什么。”张海客遗憾地看着王盟,“但我知道门里必须有人,而且是身怀麒麟的人。汪家一直寻找进入青铜门的方法,包括汪藏海当年也是被东夏人领着才进入青铜门,他们根本没法开启青铜门。”
  “乱了,乱了!”胖子胡乱摆着手,“你们张家和汪家的狗屁关系我不想管,你的意思是,汪家人把老子绑在厕所里?”
  张海客点头。
  胖子怒了,“操!”
  “小三爷和哑巴张都不见了。”黑眼镜忽然道,“哑巴张的病房门口有几个划破的血袋。”
  “血袋?”王盟不明白。
  “制造气氛。听其他楼层的人说,医院刚才停电了。”解雨臣道。
  “这是第几层?”胖子问。
  “第四层。”黑眼镜回答。
  “他们去哪了?”胖子又问,“被抓了?抓住他们要开门方法?”
  所有人都在摇头,不知道闷油瓶与吴邪身在何处。
  “我会派人去找他们。”解雨臣站起来,“这事要秘密进行,吴邪跟汪家还有点血缘关系。鬼玺里的钥匙在我这里,而且时机不对,有钥匙也开不了门。刚才瞎子已经解释了一切,汪藏海是风水大师,对奇门遁甲非常熟悉,可谓一代宗师,他的后人也不会差到哪去。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在医院周围布下阵法,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让医院里的人不分真假,并且派人皮围攻唯一清醒的两个人,目的是把他们赶出医院。”
  “赶老板出医院,又为什么?”王盟皱眉。
  张海客看向窗外,午夜的城市一片死寂。
  “因为医院外是更大的迷魂阵。”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四章

  第七十四章
  张海客为掩汪家耳目,延迟好几天到达长春,没成想还是被发现了。现在,他在黑眼镜为他准备的房间里站着,准备联系妹妹张海杏。
  “张海客!”王盟一脚踹开门闯进来。
  张海客苦笑着摇头,想自己的右眼是不是马上也要青上一块。自民国一别已有八十四载,也就是说,从初次邂逅到正式在香港与王盟相认,他们已经八十四年没有见面了。
  “你手里拿的什么?”王盟居然没揍张海客,而是瞪着对方手里的东西,“这不是青铜六角铃铛吗?”
  张海客垂下目光,看着自己的手中的铃铛,叹了口气。
  “怎么?”王盟疑惑地问。
  “他们麻烦很大。”张海客举起铃铛,“这东西可以让人产生真实的幻觉。当年在西藏,我用一个这样的铃铛送吴邪和王凯旋两人进入幻觉,他们花了不少时间才醒,不同的组合有不同的效果,平时都用融化的松香把里面堵住,你说几组这样的铃铛一起使用会有什么反应?”
  王盟吸了口凉气。
  “从他们踏出医院起,他们就进入了幻觉。我们张家对这铃铛进行了很长时间的研究,掌握了十二种使用方法。汪藏海的墓里有一株白色的巨大珊瑚树,上面挂满这种铃铛,所以汪家研究这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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