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遥远的附近-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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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看不过去，去事务所帮忙。一开始大家都无比欢迎。每次桂过来，总会带些好吃的，他思路清晰，工作起来事半功倍。而且桂出现的话，高杉的心情就无比的好，动辄骂人发脾气的现象几乎就没了。有时眉头才竖了起来，桂一个眼色，高杉就温和下来。大家对于他们毫不避讳他们的关系，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可是日子一久，大家就都有些吃不消起来。先不说，桂近乎古板的认真，有时候让人有些觉得不可理喻，更重要的是，他和高杉把所有人当空气。电脑看累了，抬头想休息一下，结果看见两个人在亲嘴。去资料室拿资料，看见高杉站在楼梯上，弯着腰，桂正在帮他擦汗。就算是送杯咖啡两个人也要挤眉弄眼。一群单身汉时时看着这些，简直就是折磨。
　　大家对着桂，委婉的提了几次，桂却完全不能理解对方的意思。结果，大家只能努力工作，尽快收工。等工作比预计早了一星期完成的时候，高杉在办公室偷笑了半天。
　　这天无事，高杉一早回家，和桂一起吃了晚饭。等他洗好碗出来，桂不在客厅，看见他的工作室的灯亮着，算算日子离交稿已经没有两天了。高杉没有打扰桂，在外面看电视。两部片子看完，桂还没有出来。高杉怕桂累着，打算叫他早点休息。
　　推门进去，看见桂在认真的看电脑，看样子稿子是完成了，“蔓子，交稿还有些日子。明天白天再弄好了。这段时间你也累着了。”
　　“晋助，你来的正好，帮我看看选哪个好。”
　　高杉愣一愣，“不是在写稿吗？”
　　“稿子昨天就发到编辑部了。我什么时候拖过稿。这次多亏在你那里帮忙，那里发现的素材够我用大半年了。”
　　“在挑什么？”高杉好奇，上一次桂这么劳心费神的挑东西，还是自己二十岁的生日礼物。三十岁的时候没有和桂在一起。虽然觉得桂一定也准备了礼物，但是桂一直没有拿出来，他也没问。自己的生日还有段时间，这次到底是在挑什么？
　　看到显示器上的清单，高杉觉得心里酸溜溜的。一晚上把自己晾在一边，居然是在挑竹刀和剑道服。“这种东西，都长一个样，哪里要费什么神，找最贵的就是了。”
　　“你也是练过的，竹刀重量，弹性都是有讲究的。剑道服要穿着舒服，透气才好。怎么能说都一样。再说，贵的也未必就是最好的。”桂点了几下鼠标，关了浏览器，“星期六去实体店挑挑。”
　　高杉坐在办公桌上，不悦的拉着桂的手，“蔓子，星期六我想过二人世界。”
　　“就我们两个去逛，不叫小助。我想把这个买了当小助的生日礼物，让他惊喜一下。”
　　“小助的学校没有剑道部，他要练也要从国中开始，明年的事了。小学生和中学生的竹刀不一样，你现在买了，到明年又要换。再说了小孩子随便一说，你不用当真的。生日礼物，男孩子买些汽车、机器人之类的就可以了。”
　　“这也是当爹的说的话吗？小助的理想，你不是应该要全力支持吗？”桂抽出自己的手，“你倒是提醒我了，学校没有剑道部的话，我们给他找一个老师好了。先打一下基础。”
　　看见桂又打算回到电脑上，高杉有些急了，伸手关了显示器，“星期六去找剑道学校好了，那里应该也有装备配套的。现在洗澡睡觉了。”
　　桂心不甘情不愿的被高杉拖出工作室。
　　上了床，桂的心情也没有好多少，侧着身，摆出一副懒得搭理高杉的样子。
　　“蔓子，当初知道你也会剑术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开心。”高杉也不管桂怎么想，上了床，就搂住他，在他耳边轻声念叨，“我知道我们总算有了个共同的爱好，心里都乐开花了。”
　　桂又想起第一次看见高杉练剑的样子，“我第一次看见你练剑，也吃了一惊呢，没想过你也有认真的时候。”
　　“又说这种伤人心的话。”高杉掰过桂的肩，让他和自己直视，“这个世界上，真正能够让我认真，又费心的，只有你，蔓子。”
　　“知道了，每次都这么说。”桂认真地看着高杉，“耍嘴皮子的大律师，你就不能换个新鲜说法吗？”
　　“律师只是把法律条款不停的排列组合，不用想新台词的。大作家才需要常常出新招吧，你倒是换着法子告诉我，你需要我啊。”高杉笑得贼贼的，顺手关了床头的灯。
　　“可恶的晋助。你……”嘴被温柔的双唇堵住，桂支支吾吾的，听不清说了些什么。
　　手顺利的找到胸前的朱红，轻轻揉‘搓，桂的身体开始颤抖。“你的身体越来越敏‘感了。”高杉将桂的耳垂含在嘴里，吮‘吸着，又轻轻啃‘咬，用舌尖打着转的拂过耳垂。桂的呼吸加重。“说你需要我，蔓子。”
　　桂张开口，却发出了美妙的呻‘吟。高杉觉得下‘腹一紧，将桂的内‘裤撤‘掉，“说多少次了，这种东西晚上不需‘要。”没等桂辩驳，高杉就抬起桂的腿，小杉杉抵住要害，却没有进入。桂扭动两下屁‘股，身后的人却完全不配合，只是抵‘在入‘口‘处，手里抓着小小桂，忽轻忽重，忽快忽慢的套‘弄着，“说呀，蔓子，你知道如何得到你想要的。”
　　“晋助……我要……你，嗯……需……啊，啊……要你。”
　　看着桂涨红的脸，发出了曼妙的声音，高杉的欲‘望也无法控制。大力的挺‘进，温柔的进出，转动，熟练的攻击桂的敏‘感，吻落遍桂的全‘身。几百次的交战，使他们彼此太过熟悉，身‘体颤‘动的更厉害，欲‘望昂首挺立，微微颤抖，最后一起宣‘泄出来，相‘拥而眠。
　　夜晚总是这样度过，但是从来也没有腻烦过。
作者有话要说：　　

　　☆、二人世界

　　星期六，高杉搂着桂在床上赖到十点才起来。什么也不做，桂趴在高杉的胸口听他心跳，高杉会轻柔的摩挲桂的肩胛骨。这样的习惯，什么时候养成的，两个人都不记得了。没事做的清晨，两个人就会这样消耗掉大把的时间。等到其中的一人肚子开始提抗议的时候，他们才起床。
　　吃完简单的早饭，桂拿出清单，是这几天他在网上找的剑道培训班。地点多靠近小助的学校。高杉有些意外，没想到桂对小助的事情用这样多的心思。“那小子在你心里的地位似乎重要过头了。”
　　“因为是你的儿子。”
　　“我不喜欢这样。”
　　桂看一眼高杉，把外套递给他，“走了。”
　　高杉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拿了车钥匙，和桂一起出门。
　　连着走了几家学校，都不能令高杉满意。地方小了、人太多了、教室太旧了。好不容易找到个挑不出毛病的地方，高杉居然提出和老师切磋。结果自然是高杉赢了，然后，高杉以老师太弱为由，把这所学校也否定了。
　　副驾驶座上的桂，一语不发，高杉乐呵呵地问他，“下一家是哪里？”
　　“高杉晋助，你故意的，你根本不想小助学剑道。不愿意你早说，也不用这么浪费时间。”
　　“我说过了，小助明年上了国中，参加剑道部就可以了。”高杉看看桂，“我可不觉得和你这样东奔西走的是浪费时间，我们很久没一起闲逛了。”
　　桂沉默一会儿，“晋助，你是担心小助学剑道，只是一时起兴？”
　　“如果明年他选择了剑道部，我会亲自指点他。”
　　“小助不是一时冲动……”
　　“你怎么知道？看了我们那样胡闹的一场比赛，就能让他感动到喜欢上剑道？”
　　桂又不说话，仔细想着高杉的话，半天才开口，“也许只是我希望这样。这样的话，我和他会多一些话题，我们之间或许能更融洽一些。我希望能和他做朋友，从心底里这样希望着。”
　　车子停下，高杉在桂的额头吻了一下，“我的小傻瓜，他是我儿子，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你才是傻瓜。”多少年没有被高杉这样称呼，桂的心里泛起的甜蜜之中有一丝丝的苦涩。就像当年被这样称呼时一样，桂的拳头直接招呼到高杉的面前。
　　高杉笑着用手轻轻挡开，“忘掉你的竹剑和剑道服。我们去挑其他的礼物。蔓子。”
　　进了商场，两人一致决定买mh模型送给小助。机甲战舰，舍去mh还能有什么？找到柜台，两个人一同开了口，高杉要K。O。G，桂要了奥津。店员挂一脸花儿一样的笑，“不如两架一起买下来？”没想到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对他说：“钱多，也不是这样糟蹋的。”桂倒也算了，就算是生气，说出来的话，也没有太大功效。高杉就不同了，不过是看着店员，就将他吓得直缩脖子。店员也是见人见多了，立刻明白利害的人，知道高杉不好惹，就打算游说桂。谁知道，只是张了口，桂就朝着他来了句“不要两个，要一个。”店员不死心，又游说一会儿，终究败在了桂那句“不要两个，要一个。”上。他不能理解为什么无论他说什么，桂都能用这一句话回答他。在看一边的高杉，正很有兴趣的欣赏着桂那已经难得一见的一根筋的模样。
　　店员暗自吐舌头。买mh模型本来就贵，这次的K。O。G更是高还原度，采用了镀金装饰。奥津被誉为最美的mh，其拼装难度也是首屈一指的。这两款少人问津的模型，突然同时被点名，他能不高兴吗？还以为遇到两个财神，结果是瘟神，平白的被吓一身汗，又和个白痴理论老半天。
　　“晋助。就买一个。”桂不打算再和这个搞不清状况的店员废话。
　　“知道了。”高杉转过头，对店员说，“把这两个都包起来。送人的，包的漂亮些。”
　　店员诧异的看着两个人，看看高杉，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又看桂，也不觉得他要反对。
　　“你做不做生意我们一人买一个，不是买两个。”
　　NND，你们这是想玩死我！！肚子里把面前的两个人骂了100边，手里的活儿一点没耽误。
　　包装好，付了钱，高杉和桂一人提一个大盒子，回到车上。
　　“蔓子，一会儿去吃烤肉吧？”
　　“早上起得晚，什么都乱了。中午没吃，这个点，不是吃饭的时间。不如去超市买些东西，回家吃火锅。”
　　“这主意不错。可我还是想吃烤肉。今天吃火锅，明天吃烤肉。你看怎么样？”
　　“美得你。开车了。”
　　这个两个人逛超市，就和打劫没太大差别。高杉推着购物车，跟在桂的身后。桂看见合适的东西，就拿一些。遇到同样的东西，不同的品牌，或是不一样的口味，桂就会犹豫是选这个好，还是选那个好，高杉就直接把桂手中的东西抢过来，扔进购物车。至于美味棒和养乐多，在他们离开货架后，货架几乎就是空的了。一会儿的功夫，东西就堆满了购物车。
　　排队付账的时候，桂看着一车东西直皱眉，“晋助，我们要换个大冰箱了。这么多东西现在这个冰箱放不下。”
　　“大冰箱放哪里？我们是不是还要换个大房子？”高杉邪邪地笑。
　　回到家，两个人一起理东西，高杉又提起换房子的事。本来以为高杉只是随口说的，没想到高杉连房子都已经去看过。桂有些生气，气高杉这么大的事情不和自己商量。但是又觉得能够理解高杉的想法，这幢房子承载太多，高杉是因为自己才会想要换房子的。“晋助，我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有太多的记忆。几乎连每格楼梯都有我们的不同的故事。我不想离开。到一个没有记忆的地方，我会觉得寒冷。”
　　桂往高杉的怀里的靠，高杉抱住他，任何言辞在这个时候都是多余的。
作者有话要说：　　

　　☆、生日

　　过几天，高杉和小助通电话，知道桂也给自己买了礼物，小助吵闹着要桂一起过生日。高杉是绝不希望桂去承担和前妻共处一室这样的窘迫的，当场回绝了小助的要求，电话那头的小助却不依不饶，一来二去，把高杉惹急了，拿出父亲的威严呵斥小助。这一来，惊动了桂，问了才知道事情的原由。桂看看高杉，一脸鄙视，“这样的小事，你也发脾气。小孩子过生日就图个开心，我，没关系的。”
　　高杉难得没有反驳，只说了句：“我去洗碗。”
　　“一起洗。”
　　两个人在水池边，配合默契的洗着碗，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
　　高杉仍旧不愿桂去小助的生日会。即使只有万一的可能，他也不要桂遇到面对自己前妻或是自己父母的尴尬。他不要桂再因为自己被无端的指责。也许，该告诉小助自己那天有事，不能去了。把刷过洗洁精的碗递给桂的时候，高杉立刻打消了正念头。如果被桂知道，自己打算不去小助的生日会，一定会闹脾气的。好不容易他和小助的关系有了点好转，不能因为自己的软弱，让桂的努力白费。该来的终究要来，我该做的是为桂撑起那片天。
　　看着老老实实洗碗的高杉，桂多少猜到一些高杉在想些什么。桂的心里是甜的，这个人一直在用他认为最合适的方法保护着自己，虽然有时有些保护过度，但正因为这样，这个人才烙在了自己的生命中。这次又不知道会想出什么蠢主意，十之八九是打算不去小助的生日会了。要真是这样，好不容易和小助缓和下来的关系又会变糟糕的。晋助，偶尔让我自己去面对一下。
　　就这样默默的洗好碗。高杉还有些工作要处理，去了工作室，上楼的时候，他对桂说：“一会儿送些咖啡上来。今天会干得晚一些。”
　　“嗯。”
　　“小助那里，我们一起去。我叫他下来。”
　　听到高杉的话，桂抬头，露出温暖的笑容，“谢谢。晋助。”
　　已经走了一般楼梯的高杉，突然走回桂的面前，给了桂一个热烈地吻，“不要用这样的表情诱惑我。今天真的要好好工作。”
　　“一会儿我来帮你。”桂回以温柔的吻。
　　“不用了。没事的话，你在那里看书好了。我累了，好养养眼。”
　　小助生日转眼就到。高杉和桂开车一起去。离屋子尚有一段距离，高杉就停了车。打电话给小助，电话铃响许久，小助才接通了电话。背景嘈杂，像是在开party。“爸爸，你和蔓子阿姨来了，快点上来。你有带钥匙吧？”
　　“怎么这么吵？我和蔓子不上来了。你下来，把礼物拿上去。”
　　“嘁，你心里就只有蔓子阿姨。妈妈和爷爷奶奶都不在，这里只有我的小伙伴。妈妈说，今天你看家，叫你也尝尝被我们包围的滋味。”
　　这个答案意外到高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没想到前妻和父母先选择了回避。
　　“怎么了？”桂看见高杉有些失神，用手指捅捅他。
　　“小助，我们一会儿上来。”高杉挂了电话，启动了车，“家里就小助和他的朋友。我们要做孩子王。”
　　桂的心里突然泛起酸楚，“晋助，你有个好妻子。你父母也极喜欢她。”
　　高杉沉默，前妻从来无可挑剔，唯一的错是爱上了自己。
　　小助打开门的时候，高杉的眉头就打了结，一屋子十几二十个和小助一般大的孩子，跑着叫着，饮料横七竖八的躺在各个角落，纸屑撒了一地。
　　高杉走进屋子，似乎是感应到了他身上的低气压，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我爸爸，你们有人见过的，是很厉害的大律师。那个是蔓子阿姨。”小助很自然的介绍，使屋子里的气氛缓和下来。
　　“高杉，你和你老爸都是紫头发，真有意思。”
　　“你阿姨好漂亮。”
　　“才不漂亮，是飞机场。胸大的，才是好女人。”
　　“我奶奶也说了，胸大屁股大，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