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本只想围观-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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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灰心丧气的新常颇有些不忍的某帝光队员安慰似得告诉他们一个更加惨绝人寰的事实————一个月前，原田总共进了五十个罚球。虽然也有一些没有进，但是作为一个一年级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
　　于是新常的众人的确安慰了。同时，他们十分幸灾乐祸帝光接下来的对手——咱们新常壮烈了，你们几个也跑不了。
　　而在众人都没有注意的观众席的角落，闪光灯悄悄地闪了闪。
　　对于第一次上场并且支撑了整场的原田来说，现在已经很累了。不过托这阵子勤奋练习的福，自己总算没有之前那种脱力的现象了，真是可喜可贺。
　　喝着赤司递过来的水，原田觉得自己好像重新活过来了。
　　而一向公私分明的赤司眉梢带上了丝显而易见的柔和，动作很是自然的揉了揉他的头。破天荒的夸奖道，“今天表现的很好。”
　　原田摇摇头，“是大家配合的好。”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系统给的福利很好使。外挂开的很给力。
　　征十郎带着威严的赤色眼瞳染上了一丝并不明显的笑意。
　　之后众人也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毕竟这才是最轻松的第一场罢了，为了后面能够一帆风顺，还是要尽可能的养精蓄锐。
　　只是，当原田第二天早早的来到学校时，就奇怪的发现同学们都同一种狂热的眼神看着他。甚至，还有几个女生满脸激动的凑过来问他，“原田SAMA，可以给我们签个名吗？”
　　怎么回事啊。
　　原田有些莫名其妙的晃到教室，发现班里的同学们都在看一本杂志。好奇的凑过去想看看，立刻被一众女生一层一层的围住。
　　“啊啊，原田SAMA好帅！”
　　“原田SAMA可以和我合影吗？”
　　“原田君……”
　　“原田同学……”
　　原田头晕脑胀的赶紧逃出了女生们的包围圈，后怕的擦了擦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然后，我们亲爱的黑子同学很有爱的将一本杂志伸到原田面前。
　　原田嘴角抽搐的看着，上面一张张全是他的照片，正面的，侧面的，投篮的，跑动的……
　　旁边还附加着一份“原田律个人资料大揭秘”
　　越往下看，原田头上的青筋就一跳一跳的更加厉害……
　　“性别：男；”要你说。
　　“爱好：香草奶昔；”你怎么知道。
　　“特长：篮球。（另，据本报资深记者实地调查，原田君是帝光一年级新生中极有潜力的队员。）”
　　“PS：最最重点的是，原田君无泡吧，滥交等不良嗜好。”你妹的，难道正常人应该有吗。
　　“总而言之，原田君乃居家必备、绝无仅有的新世纪好男人，请还是单身的女孩子们不要大意的上吧！本杂志为您献上诚挚的祝福！”
　　等看完时，原田啪的将杂志扔到了桌上，黑了脸。
　　而黑子一脸淡定的道，“恭喜律君成为全日本女孩子的梦中情人哦。”
　　黑子，不要故意这么夸张。
　　原田觉得自己很忧伤。

　　黑子的篮球九

　　【黄濑受伤】
　　之后的几场比赛帝光都赢得顺风顺水，而原田也迅速出名，其他球队也都开始补订针对他的应对方案。这对于原田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
　　说是好事是因为这说明原田的实力值得肯定。说是坏事，便是由于原田的身高的确不占优势。一旦对方让几个人同时拦他，他就没有机会出手了。
　　不过这对于帝光整体来说，是不会有哪怕是一丁点儿的影响的。如果对方很强，那么经验不足的原田不会上场；再者，弱队的话，奇迹的时代上去一个他们就顶不住了。
　　所以，对于原田的出名，赤司一点儿也不着急，反而颇有种乐见其成的样子。
　　毫无悬念的，帝光以小组第一的名次出线，进入了决赛。
　　而到目前为止只上场过寥寥几次的帝光首发————奇迹的时代，也开始进入备战状态了。
　　他们有赢的绝对实力，但是，他们同样不会轻敌。
　　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确保自己能够取得胜利，要万无一失。
　　对于这种想法，原田是欣赏的。也许别人羡慕他们是天才，生下来就拥有了值得骄傲的资本。但是原田看的很清楚，在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里，没有一个人迟到早退，没有一个人对于自己现有的实力自得意满。他们一直是努力的，不论哪一个人。
　　对于他们先天的资本，他们骄傲的同时一样珍惜，该练习的时候认认真真。
　　他们五个人，都是天才与努力的结合体。
　　这样的他们无法得到胜利，谁还能够夺过头筹？
　　四进三帝光赢得不简单却也不艰难。
　　之后就是仅剩的三支球队比出个一二三来了。赤司带领众部员制订了详细的作战计划，而在桃井五月的帮助下，获得优胜应当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并没有再做什么高强度的练习，赤司只是吩咐大家要好好休息，就让大家回家了。
　　而赤司接到家里的电话，匆匆和原田说了声自己今天不能和他一起走了就匆忙离去。
　　在一边离得很近的黄濑凑过来，“赤司今天不和你一起哦，那我们一块儿走吧。”
　　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原田点点头，黄濑朝众人摆摆手，便和原田并肩回家。
　　而黄濑也的确是个善于调节气氛的人，一路上也没有冷场，两人说说笑笑的倒是都很愉快。
　　原田原来看动漫的时候就很喜欢黄濑，在这个人的身边时从来不会寂寞，那双暖黄色的眼眸很温柔，也很温暖。
　　而正当气氛无比融洽的时候，有一阵子没有听到的机械声音突如其来的响起，破坏了这淡淡的温馨。
　　“玩家触发随机任务，给黄濑写一封情书，并当面送给他。任务完成获得瞬移的能力，失败玩家将得到必须完成任务三件。任务时限：三天。”
　　原田想了想，时限三天……与叶匡的比赛，就在后天。
　　把任务的最后期限定在比赛当天……没关系，可以在比赛之后给就好了。
　　敏感的黄濑停下脚步，关切的低头看他，“没事吧，你的脸色不太好。”
　　原田摇了摇头，笑笑，“只是想到点事情而已。”
　　愉快的氛围变得不太自然，黄濑欲言又止，终是什么也没说。
　　原田回到家，疲惫的将自己扔到床上。埋在被子里的脸被遮的严严实实，决定先睡一觉再费脑细胞想情书该怎么写，那种东西真是完全没写过。
　　第二天原田还没有想出来该怎么写。
　　到了决战之日。
　　原田这天最后一个才到，因为他拖到昨天才终于动笔开始写情书，他想着要怎么才能写着符合系统对于情书的要求，又可以让那看上去像是一个玩笑。真是头疼啊。
　　于是他昨晚很晚才搞定的，累的不行，今天就起晚了。
　　上场之前。
　　部员们在更衣室里换着队服，原田没有注意到外套口袋里的信封不小心掉了出来。身边的部员弯腰捡起来，见原田没有发现，好奇的拆开来看。
　　随即，这个人愣了愣，揶揄的笑着大力拍了拍原田的肩。
　　“哟，我们的一年生也有喜欢的人了？”
　　原田不解的皱了皱眉，“你在说什么？”
　　那人摇了摇手上的信，“如果不是，你怎么会在参加这么重要的比赛时还随身带着给人家的情书？”
　　原田一把抢过来，不自然的回答，“谁说这是情书。”
　　“当然了，明明白白的写着‘我喜欢你’嘛。”
　　原田无奈的笑，“不要误会啦，这只是个玩笑而已啦。”
　　虽然那人依旧一脸不信的表情，原田也懒得再解释，反正也不重要啦。
　　时间到了，赤司给大家做了做简单的煽动就带领大家上场了。
　　黄濑皱着眉，还没有上场衣服就已经湿透了，看上去有些不太清醒。原田注意到了，但没有机会询问，只能先放在一边。
　　一开始大家还没有注意，但上场没几分钟，赤司就狠狠地皱起眉头，黄濑今天是怎么回事？
　　不仅没有发挥出练习时的水准，而且球到了手里也很茫然，甚至频频被对手抢走。
　　这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赤司叫了暂停，黄濑一下来就劈头盖脸的训斥，黄濑垂着头听着，没有回嘴，任由赤司数落。
　　原田在黄濑下场时就试过了，黄濑的体温高的不正常，是高烧。昨天用凉水冲澡，大概是受了凉。而原田见他不说话想帮他解释一下，开口道。“征十郎，黄濑他好像有点发烧……”
　　还没有说完，黄濑抬起头打断了他，向赤司保证道，“我会注意的，请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是他第一次参加大赛，不能因为这样的小事就放弃上场的机会。
　　赤司往黄濑身上扫了几眼，淡淡的道，“希望你不会再让我失望。”
　　黄濑抿紧了唇。哨声再次响起后，看的出来黄濑的确是想努力找到感觉，而他的表现也确实要好了一些。但是，谁也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
　　叶匡的队长今年就要毕业，这次是他在国中时期最后一次全国大赛，他拼了命也想获得优胜。而叶匡现在已经是前三，只要胜了帝光，那么他相信最后一场的胜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本来对于奇迹的时代，即使他想要做什么小动作也会被他们避开，但是太幸运了……
　　他阴险的看着黄濑，今天这个人明显不在状态，平常不可能成功的偷袭在今天看来却是不成问题的，现在的黄濑，简直是漏洞百出……
　　他假装防守的接近了黄濑，然后装作是不小心绊了一下，借力狠狠地踩上黄濑的脚踝……
　　“唔！”黄濑摔在地上，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脚踝，冷汗瞬间补满了整张脸。
　　“黄濑！”一直在场边不放心的盯着黄濑的原田发现了叶匡的动作，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时，原田已经反应很快的冲了过去。
　　小心翼翼的蹲在他身边，原田的声音因为担心有些不稳。“你怎么样……”
　　黄濑抬头，苍白的脸上努力的挤出一丝微笑，“还好，不用担心。”
　　原田没有去听黄濑的逞强，而是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黄濑的伤势。
　　他是医生，自然可以看得出黄濑的伤势有多么严重。看着这个只有十六岁的男孩即使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也依旧保持着他的温柔，原田觉得自己有点为这个少年心疼。他早就不是孩子了，但即使是活的比他要长，他自认如果受伤的是自己，也很难做到在这种时候还能坚持微笑，不让身边的人担心。
　　这是个令人心疼的孩子，也是个温柔到让人不自觉想要守护的孩子。
　　这样的人，这么会有人能够忍心伤害他呢。送去医院之后看能不能治好他，如果不能，自己也一定会想办法，让这个男孩再次站到球场上，打他喜欢的篮球。
　　其他人已经叫了救护车，护着黄濑一起上了车后，示意赤司他们不用太过担心，有自己一起，不会有事的。
　　临上车前原田看了一眼那个叶匡的队长，这个人即使是最后赢得了胜利，也一样让人觉得可悲。

　　黑子的篮球十

　　奇迹的时代的几人因为叶匡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伤了他们重要的伙伴，都不再手下留情，叶匡的人完全阻挡不了几人如狂风暴雨般的进攻，最终以40：：210极其惨的输了比赛。
　　几人没有任何赢了的心情，匆忙的收拾东西赶去了医院。
　　黄濑被送进急诊室里已经半个小时，原田和赤司他们坐在门口的长椅上，没有人开口说话，只是安静的等待着医生的结果。
　　时间在焦虑的等待中显得如此漫长，当医生从里面出来时，众人都围了上去，紧张的询问医生黄濑的状况。
　　医生大概是看都是一群学生以为是打架，没好气的道，“你们都还这么年轻，也太没有分寸了。粉碎性骨折，就算是恢复的好，能再站起来，也不能剧烈活动了。”众人听了这话，全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只有赤司还能维持着勉强的镇定，道，“也就是说，没有再打篮球的可能性了吗？”
　　医生听了后更加严厉，“还打篮球？如果恢复期间稍有差池的话，他可能这辈子都得在轮椅上度过了，怎么可能再打篮球？”
　　看几个人丢了魂似得样子，医生的语气又软了下来。
　　“总之，你们先好好照顾他吧，这么年轻的孩子，真是可惜……唉。”
　　走廊里的空气让人觉得就快要窒息。
　　原田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此时又听医生再说一遍，他知道现在大概医学上治好他的可能太小了，但是没有关系，他可以和系统做交易。
　　他没有说话，默默地走进黄濑的病房。
　　那个无比温柔的人正安静地睡着，眉眼间依旧带着如罂粟般让人上瘾的温暖，蛊惑着原田半跪在床前，伸出手轻柔的在他俊美的脸上慢慢磨砂。
　　从英挺的眉间，到眼睛，鼻子，嘴唇，原田的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仿佛手下触摸到的，是世间最珍贵而独一无二的珍宝。
　　这个温柔的人太过美好，他一定不会让他的人生就这么有了残缺。
　　他最终握住黄濑干燥而温暖的手，轻轻地。
　　我一定会让你重新站在球场上，那样耀眼的你才是真正的你，你会一路辉煌的走下去，站在属于篮球的金字塔顶端。
　　我医不好你，但是我有办法。
　　当黄濑醒来时，见到的就是趴在他的床边睡着的原田。
　　夕阳不耀眼却很温和的洒在他的身上，看起来有种温馨的感觉。
　　黄濑觉得这样的阳光很温暖。
　　他在脚踝剧痛的时候就大概猜到了自己的结局。但是，竟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受。
　　黄濑暖黄色的眼睛很是平静，平静的接受这个如晴天霹雳的事实。
　　可是，即使怨恨，又有什么用呢？
　　黄濑静静的看着睡着的少年，将被子温柔的盖在他身上。
　　一个月以来，原田一直在细心的照顾黄濑。
　　担心黄濑吃不惯医院的口味，原田每天家里医院两头跑的亲自给黄濑做饭。按着自己医生的本能细心的挑选食材，然后不辞辛苦的熬骨头汤，做清口的菜品。
　　看到黄濑惊喜的表情和称赞的话语，原田很满足。即使黄濑劝他这样太过劳累，也一样坚持。
　　晚上原田怕黄濑寂寞，也陪着他一起睡在医院。
　　而让医生感叹为医学上的奇迹，黄濑竟然一天天好了起来，甚至再过一阵子，他就可以完全恢复到以前的样子，重新打篮球。
　　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医学奇迹，而是和系统做的交易。
　　本来原田离开目前的世界时可以直接死亡去下一个世界，而现在，原田必须要经历病痛缠身，不断衰弱直到身体崩溃的痛苦。
　　但是这样就可以换来黄濑的完好无损，他觉得很划算。反正他也不是真的要死，反正他最后无论怎样都必须要离开这个世界。
　　黄濑觉得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原田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觉得，自己心里不只有着感动和温暖，还有说不清的情绪。他好像，有些喜欢上了这个温和的少年。
　　每天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原田微笑着和他道早安；三餐都是原田精心准备，亲手做给他的；还会每天和他聊天，给他念杂志，讲笑话；晚上就睡在自己的临床，夜里醒了一睁眼就能看得到。
　　这样的日子美好的像在做梦一般，让黄濑沉溺其中。
　　原田真的很温柔，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这种朝夕相处的日子，让黄濑潜意识里产生了依赖。
　　原田偷偷跑到卫生间才敢咳出声来，捂着嘴的手上带着已经习惯看到的鲜红，苦笑着叹了口气开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