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嵩山小衙内-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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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把陆柏问住,那边刘正风却说:“曲大哥向来不曾滥杀无辜,他只醉心音律,感叹正邪之争,还设法做些善事,弥补……”
“魔教中人向来擅用毒计,他故意做出这副嘴脸来麻痹与你,私底下说不定在打什么主意!”
“这话又不对了,我们看官府断案,哪能只凭猜想人家有坏心便拿住问罪的?所谓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迹,论际贫家无孝子;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天下无完人。咱们不管那曲阳再打什么主意,至少人家没有做出过什么恶事,相反还在做好事,定逸师太,你说,就算是罪大恶极之人,若肯回头,依然有菩萨慈悲救护,更何况人家根本就从来没做过什么坏事,好事反而做了不少,您是出家人给评评这个理,该如何断这件事?”
定逸师太脾气火爆,却也有侠肝义胆,本来就不愿意双方兵戎相见,只是让她去说一个魔教长老的好话,她也不能出口,只能合掌念道:“菩萨慈悲!”她身后的许多弟子却都纷纷点头。
陆柏听左挺的说辞,今天是一定要站在刘正风一边了,他知道这孩子自小倔强,认准了的事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便向费彬大喝一声:“清理门户!”说毕从房顶上直扑下来,双掌交错,却是攻向刘正风,那边费彬则伸出手来要将左挺制住。
左挺知道一旦混站起来,刘正风能不能保住且不说,嵩山弟子一拥而上,他一家老小连同向大年等九名刘门弟子就彻底保不住了,便大喝一声:“谁敢乱来!”使出嵩阳神掌闪电之间跟费彬拆了几招,紧跟着向后退步挡在刘正风跟前,又接住陆柏,他招式精妙,以一敌二,连拆十余招,虽然连连后退,却将攻势尽都挡住,忽然掌劈中宫,费彬挥手格挡,被他反转一掌拍向胸口,费彬运掌阻隔,二人双掌相对,比拼内力。
另一边陆柏想要绕过他攻向刘正风,刘正风也不愿意他孤军奋战,要上前帮忙,左挺大声说:“大家且站在一旁,看我嵩山自己人切磋掌法!”他既然说出是嵩山派自己切磋功夫,旁人就不好插手,陆柏怒气填胸,急切间要制住他,便使出擒拿手法来点他穴道,左掌跟费彬相对,右手以寒冰绵掌还击,他分心两用,费彬那边是嵩阳真气对嵩阳真气,双掌之间越来越热,费彬满脸通红,额头见汗,陆柏这边三只手掌挥舞之际,空气越来越冷,到最后白气弥漫,近处的人都觉得寒气逼人。
斗了二十余招,左挺左右两手阴阳互转,费彬这边转为寒冰真气,只觉得寒气如潮水一般澎湃而来,压着自己的嵩阳真气直入心脉,而陆柏那边却觉得对方内力酷热难道,正是自己阴寒内力的克星,二人心中惊骇莫名,齐齐后退数步:“你练成了!”
左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错!我练成了!不知我爹和四叔有没有练成?”
动机不存
陆柏强压惊意:“左盟主在两年前成功,乐师弟跟左盟主学习,至今方有成效,不过运转之际,还不能随心如意,比起师侄来还差了一筹。”
左挺笑道:“我此功已然大成,阴阳互转,真气生生不息,无有断绝,二位师叔还要动手么?”
“你当真要维护这个五岳剑派的叛徒?”大门外忽然又走进来一个身材魁梧的胖子,正是嵩山大太保托塔手丁勉,他的脸色很是不好看,“你要违背左盟主的号令?”
左挺无所谓地说:“他的号令我也不是没违背过,从小到大,也不知违背过多少次啦!”
在场群雄一阵无语,心说这位左大公子也真够调皮的,当着这么多人撅老爹的面子,左大盟主摊上这么一个儿子上辈子得造多少孽啊。
丁勉也是一阵气馁,心说这位小爷真会添乱,这个时候冒出来公然违背左盟主的旗令,若是依了他,今天这件事可就成了笑话,以后五岳剑派盟主号令谁还肯听?若是不依,这孩子势必不肯善罢甘休,若有个好歹,回去了也实在不好交代,总不能跟左冷禅说:“老大,我把你交代的事情都给办完了,你儿子出面阻拦,也被我们给废了。”
他在这里犹豫着,左挺又说:“丁叔,我这些天在刘师叔家里,吃人家的喝人家的,一日三餐,有酒有菜,被带为上宾,人家就算是把那些酒菜拿去喂狗,那狗还要摇摇尾巴表示感谢呢,你说我堂堂七尺男儿,总不能眼看着人家满门老小就这么被杀个干干净净吧?”一句话说的在场众人无不心生惭愧,“况且,向师哥,米师哥,刘师弟,都是我的好朋友,他们总不成作恶吧?这些年身为衡山弟子,更是做了不少侠义之士,我更不能看着他们无辜惨死。因此今天我在这里我的立场说清楚,有我在这里,就决不能看着他们任由屠戮!我爹要杀人,那么左大盟主的刀锋就先往我身上施展,曲阳因为是魔教长老所以该死,刘师叔袒护曲阳也该死,刘门上下因为是刘师叔的妻子儿女徒众仍然该死,那么小侄为刘门开罪更是万死!三位师叔,来来来,你们先杀了小侄,再将刘门上下宰个干净,这才算是为五岳剑派清理门户!”
一番话说的刘门上下尽皆热泪盈眶,刘正风更是说:“左贤侄,你也不必为了刘某跟左盟主反目,刘某不求别的,只求一家老小平安……”
“刘师叔你不必多说。”左挺打断刘正风的话,向丁勉他们说,“三位师叔,实话说,我爹爹究竟有什么目的我是知道的,他打算怎么做我也一清二楚!你们回去告诉他,他的法子不成,最后只会落得个凄惨收场,若要成事,壮大我们五岳剑派,还得另谋出路!”
他这番话别人听得云里雾里,丁勉三人却是把头发都差点竖起来了,左冷禅想要合并五岳剑派他们是知道的,左冷禅对其余四派如何运作他们也知道,只是奇怪左挺是如何知道的,心想这小祖宗要是一气之下当众说了出来,那么左盟主一番心思,宏伟蓝图恐怕就全都要鸡飞蛋打了!
丁勉权衡利益,思忖一番,最终开口:“既是如此,刘正风,你且发下一个誓来!”
刘正风面露喜色:“我刘正风发誓,从此再不过问江湖之事,武林中的恩怨仇杀再与我无关!无论是我还是曲阳大哥,任谁做出一点危害武林同道的事情,教我们一起天诛地灭!”
左挺心里感叹:这真是要生死与共了,生则同寝,死泽同眠,连天诛地灭也要一起!
丁勉大声喝道:“大家都听到了?今日一起做个见证!若刘正风他日违反誓言,天下群雄共诛之!”听得大家齐声允诺,这才又对左挺说,“贤侄,在外面玩够了,就早日回山,左盟主可想念着你呐!白登云,齐登峰!”
墙外两名弟子齐声答应:“弟子在!”
丁勉说:“你们就留在这里照顾大公子,保护他的安全,将他跟他一起回嵩山!”待两人答应,他又看了左挺一眼,然后率领嵩山弟子扬长而去,顷刻之间,走得干干净净。
天门道长此时对于跟魔教来往的刘正风鄙视得很,冷哼一声,也带着门下弟子离开,恒山派定逸师太跟刘正风说:“还望你好自为之!”尾随泰山派而去,其他人也稀里哗啦走了大半。
岳不群带着华山弟子走的时候,回头往左挺这边看了一眼,林平之微微犹豫了下,终于下定绝心,走出去跪拜在岳不群的面前:“弟子恳请拜岳先生为师!”
左挺顿时有些傻眼,刚才帮刘正风解围的喜悦顿时一扫而空,过来问林平之:“你干什么?要学武功我教你!要杀余沧海报仇我帮你!干嘛要拜入华山派?况且要入门派也可以入我嵩山派!”
林平之面带愧色又十分坚定地说:“左大哥,我,我实在不能入嵩山。”
左挺奇道:“为什么?”
林平之转过头来,双眼直视左挺:“今日刘府之事跟当初我福威镖局被灭门何其相似!我不知道魔教怎样,曲阳如何,只是你们嵩山派连不会武功的妇孺也要杀,跟余沧海又有何异!”
左挺顿时为之气噎:“你不愿意入嵩山派可以不入,一样可以跟我学功夫,我也不回嵩山,咱们去其他地方隐居起来,等你练好武功,咱们就一起杀上青城山,找余沧海报仇!”
只是这回林平之却是铁了心,无论他怎样劝都不肯改变注意,左挺又气又急,伸手拉他:“你跟我过来!”
岳不群忽然出手在林平之肩膀上拍了一下:“贤侄且住手。”
左挺只觉得一股沛然真气从林平之身上传来,竟然将自己手弹开,知道是岳不群的紫霞神功,二次伸手抓住林平之手腕,岳不群再次出手阻拦,左挺猛然间跳起来,使出寒冰绵掌拍向岳不群的面门。众人都吓了一跳,谁都没想到左挺竟然说打就打,而且攻击的还是华山掌门。
岳不群也没想到,急忙伸手格挡,跟左挺对了一掌,只觉得对方内力奇寒无比,若不是自己紫霞神功大成这一下便要吃亏,正要说话,那边左挺已经收招,强拉了林平之去,正要追赶,却见左挺带着林平之进了一间房子,关上门,心知他们是有话要说,不是逃跑,这才放心。
左挺把林平之拉进屋子,怒声问他:“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之前不是说好的吗?”
林平之低着头不说话。
左挺托着他下巴让他仰起脸直视自己:“说!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个伪君子给你说什么!”
“岳先生是……”
“姓岳的骨子里是个什么东西我比你清楚!你只告诉我,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林平之犹豫着,终于开口:“哥哥武艺高强,又贵为嵩山少主,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自不必说,为何……为何忽然降临到福威镖局当镖师?弟弟始终想不明白,还请哥哥为我解惑。”他知道左挺爱听他叫哥哥,因这几句话说得心虚,便又哥哥弟弟地称呼。
左挺一愣:“岳不群是怎么跟你说的?”
林平之用漂亮的眼睛看着左挺,眼神里满是受伤:“岳先生说余沧海想图谋我林家的辟邪剑谱,因此早就率领徒众到了福建,我杀不杀他的儿子,我林家的下场都是一样。还说……还说……嵩山派左大盟主野心勃勃,让哥哥去福建,恐怕也是另有图谋……”
左挺捧着他的脸:“你真的相信我是想要得到你林家的辟邪剑谱?”
林平之眼中又有泪水流出,哽咽道:“我不想相信!”
“可是你已经相信了!”左挺怒道。
“因为我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左挺深深吸了几口气:“我去林家……如果我告诉你,我去林家为的不是什么剑谱,而是你,你会信吗?”
“为了我?”林平之瞪大了眼睛,“为了我什么?”
左挺低头吻下去,先是轻轻地舐咬红热温润的唇瓣,之后两口相对,舌头破关而入,先在整齐的牙齿上刮过,又跟林平之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林平之先是傻傻呆住,做梦都想不到会被一个男人这样深吻,而这个男人又是自己向来敬重、依靠,又有些许朦胧暧昧的哥哥,等他反应过来之后,肺里的空气都要被吸尽,脸上发热,呜呜挣扎了两下,左挺又把气度进来,他微微松了口气,又感觉对方的湿热的口水随着空气一起流进自己的口腔,直入咽喉,一时之间身子发软,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被对方就那么抱在怀里,竟然分外地感觉安全,宁静,整个世界都仿佛融化了,只剩下他和左挺两个人,紧紧地融为一体……
过了好半天,左挺才把他放来,深情地说:“这回知道了吧?我虽然早知道你们家有辟邪剑谱,不过我却是不稀罕练得,因为我知道那剑谱的弊端,连它的来历我也清清楚楚,因此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得到它。你再想想,我到你们家,可曾提到过剑谱半句?可曾要跟你打听过什么?你再摸了良心自己说,我到底做过什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林家的事情没有?”
他说这些话,林平之根本没听进脑子里去,他现在大脑里还是一片空白,等左挺问完了,他才清醒过来,继而恼羞成怒:“你……你……竟然把我当成那……”
五岳盟主
林平之被左挺亲的时候还有些傻,之后就开始跳脚炸毛,指着左挺大吵了一通,然后摔门而去,只留给左挺一句不算交代的交代:“我林平之虽然家破人亡,武功低微,如今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却也绝不屑于像女人一样,在左少主身下伏低做小,解衣献媚,以求苟活,天底下比林平之好看的少年多得是,少主还是找别人去吧!”
看着林平之跟着岳不群远去的背影,有些颓丧,又有些自嘲:“我这算是第二次失恋吧?或许也不算是,毕竟无论是令狐冲还是林平之,都没有真正地恋爱过,只是刚一表明心迹,就被人家干脆地拒绝。或许是被拒绝多了,左挺开始有了抵抗力,上次因为令狐冲他还伤心哭过,如今虽然胸口闷痛,却一滴眼泪也没有,站在刘府大门口,看着华山派弟子互相有说有笑,林平之还跟令狐冲说着什么,左挺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气来:“奸夫淫夫!”
此间事了,左挺也要走了,便来跟刘正风一家告辞,如今刘正风金盆洗手成功,将来就要归隐,再不问江湖世事,然而他儿子刘菽却不跟父亲一起走,反而立誓要效仿祖先振兴衡山,刘正风的九个弟子也留下来,辅佐刘菽,以后衡山派里,刘正风虽然不在了,他这一支却保留下来,继续跟莫大先生和鲁连荣三足鼎立,只是没了领军人物,又担了跟魔教缠杂不轻的名声,算是最弱小的,虽然刘正风把自己会的功夫都让儿子记下来,但是他们想要出头,最少也得十年之后。
左挺临走时候把寒冰真气剩下的功法也传给了刘菽:“师弟只要勤奋不辍,不出三年便有小成,十年便可仗之行走天下,只是有一节,师弟一定要知晓,我们嵩山派这门功夫算是有两支,我爹和我,基础上都是从手三阴经入手,只不过他是走逆三阴,取道家‘顺凡逆仙’的路子,然后是足三阴,依然是逆行,见效虽快,却有后患。我这门功夫是顺修手三阴,然后顺修足三阳,犬道法自然’,阴阳调和的路子,见效虽然稍慢,但进展稳定,师弟切记不可急于求成。”
刘菽一再表示感谢,左挺又跟他聊了一会以后的发展打算,然后带着白登云和齐登峰出门上马,出了衡阳府,回转嵩山。
半路上田伯光又来依附,这淫贼被体内那道真气折磨了一天一夜,切身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生不如死,他不止一次想要自杀,但真气发作时候,他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也没有,连自杀也不成,等过了时辰,那道真气归位蛰伏,他直觉得自己下了一次地狱,仿若再世为人,又舍不得自杀,四处走访,拜名医,求神药,然而人人都对他这种情况束手无策,后来求到杀人名医平一指头上,平一指不齿他的为人,根本连大门也不让他进。
田伯光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好马不停蹄赶来追上左挺,服服帖帖,心甘情愿在他手底下打工,只求免了每月那一次的痛苦,平时依旧有酒喝有肉吃,左挺还允许他拿钱去青楼快活,只把过去采花盗柳的邪心收了,也算过得逍遥快活。
不一日,回到嵩山,左冷禅一听说儿子回来了,还摆着老爹的谱:“让那逆子给我跪着从山底下,一步一个头磕上峻极峰来!”说话之际,将几案上一个茶杯在地上摔成粉碎。
丁勉赶紧劝道:“师兄不可!大公子性情倔强,你若真让他如此上山,恐怕他一扭头又走了,到时候十年八年的不回来,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