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之强敌来袭-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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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刚才的那一幕,他什么都没看见!
…………………………
只是,真正的高手,根本便不在乎别人是否能认出自己,因为他们甚至不会给任何人认出他们的机会——就像如今白凤一样,不同于隐蝠仓皇逃跑的狼狈样——白凤只是施展轻功,便似一阵风一般“吹”上了高墙,而守城的众多铁甲骑兵们无一人发觉——他们只会觉得那是一阵突来的轻风罢了。
天色渐明,光明已然降临在了桑海城。
桑海城内,除一方一方美仑美奂的府邸之外,其余那些接近数百亩的土地,尽是布满纵横交错的大街小巷,而其余之三,却是住着不少平民。
尽管如今桑海城的局势已到了一触即发的时刻,桑海城内的百姓却并未受到很大影响——那些天下的大事,和普通百姓何干?
除非是墨家和那些叛逆分子,否则秦兵不会有什么人会故意捉拿百姓的——现在的始皇陛下显然不是这样的魔头,那么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此时已是早饭的时候,大部分城民早已出门干活去了,当然也有不少士族大夫等贵族喜欢上城中最旺最受赞誉庖丁大厨所在的餐馆吃饭,
所桑海城内的昼市迥然不同于沉寂的夜市,颇为热闹。
各种吃喝玩乐的大小馆子内客流络绎,舞馆时不时有艳曲吆喝传出,还有不少摆卖油炸烤鸡的商贩正在大声揽客,自然也有人在街头卖唱,悠悠的曲调传出好几条街。
傲然立于高处,任清风把肩上两条白衣带吹出洒脱的弧度,修身挺拔的白凤,静静凝视梭巡的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闪着清冽的波光,乍一看上去就让人的心不禁沉入其中,却又似那九天上的明月,有一种清冷孤高内蕴其中,令人不敢亵玩。
可是经过白凤俯瞰的细心观察,就发现那些坐在馆子里大吃大喝的士族贵族弟子们眉心都凝着些忧虑和焦急,而吃着街头小吃听着卖唱的小曲的贫民们,倒是心情平淡随和——这世上的事也许就是这般——得到富贵的人自然要为即将失去的富贵忧心,反倒是一无所有的人乐得逍遥。
心中冷哼一声,就在白凤转身欲离开继续寻找卫庄大人的刹那,倏地,他顿住了,像是发现了什么……
就在人潮熙来攘往之际,就在那影影绰绰之间,恍惚有一道人影——显得格外吸引众人的眼球。
那是一个眼神湛蓝又迷茫的蓝发俊俏少年,他似乎很迷茫此时自身的情况,茫茫然呆立在街道中间,瞠目结舌的表情像只被吓到的……猴子。
白凤定睛一看,不禁心中一震……
不可能!
这三个字呼啸而过,白凤身形一闪,如一阵旋风般消失在原地。
……………………………………
此蓝发俊俏伪少年不是别人,就是黑羽,俗称黑毛的他,茫茫然地望着眼前这一切,他昨晚和子房在小圣贤庄……那啥来着,想到这里,大大咧咧的黑毛一张麦色俊脸黑里透红。
真是……难为情,黑毛咂舌,想不到平日里斯文俊雅的子房……居然这么这么……讨厌……
然而一个劲儿回味激情昨晚的黑毛却没有注意到,一位蓝色长发,容貌几乎倾国的俊美男子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诡异又突兀的人吓人戏码,差点把黑毛吓得心脏停止……
“你究竟是谁?”清冷的声音直达心底。
白凤“居高临下”的问题使刚回神过来的黑毛陷入了短暂的囧囧有神的状态。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像是陌生人一样被哥哥问起这样的问题。
小小的怔忡一闪而过,见到最亲的人,大大咧咧的黑毛立即抛弃郁闷,兴奋起来,咧嘴微笑着迎上白凤的目光。
“哥哥,大嫂呢?”黑毛朝白凤身后张望,心里纳闷,大嫂和大哥一向形影不离的,怎么不见大嫂?
白凤一愣,他被黑毛那声哥哥给震住了,便忽略后半一句话,他紧紧盯着黑毛,显然是不太相信。
白凤细细观察这张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拒绝这张生动张扬的面孔。
黑毛的五官中同时透着热情和执着,白凤分不清到底是哪一点像谎言,哪点漏绽更多一些,只知道对这个人的身份一点点汇聚成了河,在不经意间冲垮了他心中小心筑起的堤坝。
不可能!一个死去的人怎么可能死而复生,他明明亲手埋葬了弟弟的!
白色衣袂下,一双修长的手颤栗,白凤将两人的距离骤然缩短,鼻息交织在一起。
黑毛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错愕。
然后,白凤的一根羽毛已经坦然地直指了黑毛的咽喉。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冒充我弟弟?”白凤面无表情质问,他的声音清冷,并且高傲。
在这个世界上,还能记得他弟弟容貌的人,除了他之外就只有卫庄大人了,但是能够做到这般分毫不出差地易容,可见此人的易容术如何的出神入化。
难道是黑麒麟?
白凤立刻否决这想法,黑麒麟加入流沙组织之前,他的弟弟黑羽早已经死了。
白凤面无表情说出的话差点把黑毛的下巴惊掉:“哥、哥、哥……你、你怎么……了?”
啊啊啊,怎么回事???哥哥怎么这么冷漠啊??
“劝你还是老实交待,没有几个人能比的过我的轻功,就算你想逃,也要掂量掂量你够不够实力。”白凤突然勾起唇角,指尖缝的白色羽毛再进几分,一滴殷红的血缓缓滴下。
……啪嗒掉在地上,晕染进土里。
黑毛瞠目,感觉到从哥哥身上传来的寒意,眼里的诧异仿佛发生了世界末日。
他简直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那个爱大嫂也疼他的温柔亲哥哥,居然……伤了他!!!
“……哥哥,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弟弟啊!”猴子咆哮了:“哥哥,你脑子是不是被老狐狸弄残了!大嫂他人呢?他怎么没在你身边啊?该不会被你做死了吧??”黑毛激动地吭哧吭哧,用力的瞪着白凤,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时候这样的问题,无疑是雪上加霜。
周围冰寒的气息一窒,白凤听着这恍如隔世又熟悉的毒舌问候,神色有片刻的怔讼。
不仅人十分像,就是这性格也……像。
白凤眯起眼睛盯着黑毛的脸,面容很平静,但回忆往昔的痛苦让他无法静下心。
他真的动手了,手捏着白色羽毛贴着黑毛的咽喉作了个封喉的动作。
黑毛灵敏后仰,要害堪堪避开白凤这招似乎存在放水的一招。
冷汗顷刻布满黑毛的后背,有什么比最亲的人要取你性命更让人心寒的。
所以,一头雾水和彻底被伤了心得猴子,撒腿就掩面泪奔开溜了。
跑路的猴子忍不住呲了呲牙:“哥哥,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找人治好你的病!”
白凤没有追过去,他一边用目光追着那道离去的身影,一边在心中计算种种可能……答案究竟会是什么?
那真的是很熟悉的轻功身法,骤然跃入白凤愕然的蓝眸眼底。
黑毛施展轻功跳跃至房顶树梢,堪称娴熟自如,一个呼吸间,他人已经消失离开了白凤视线。
白凤的心跳不由加速,惊与喜并发齐涌,几乎淹没了他。
但是他没有时间顾得上细想这个问题,他面临着一个艰难的决定——这次偶遇,就像是为他撕开了一道妄想的口子:他究竟该不该相信并接受这个死而复生的弟弟……
他有些舍不得放弃这个“弟弟”以及这个“弟弟”带给他的舒适熟悉感觉,但同时也十分明白,对于这个“弟弟”他还未能完全放下质疑。
白凤皱了皱眉,心里前所未有的一团纷乱疑惑纠结,他努力压下心中隐约的不安。
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但愿那只是他自己的错觉。
不过,即使真的有事发生,他也绝对要查出真相来!
白凤缓缓朝湛蓝的天空深呼吸,施展轻功,一阵风拂过,他再次消失在世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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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上忽明忽暗的光斑打在盘坐的男人身上,闪动着的阴影让他的五官显得更加迷离起来。
一双细长的丹凤眼总像月一样微微的弯起,俊美的脸犹如最完美的玉器,晶莹剔透,薄唇总是挂上温和的笑容,不多不少,不越轨也不给人浇薄的感觉,而张良*的为人也真是如此。
修长的手指安安静静放在膝盖上,张良*对现状表示疑惑,狭长的凤眼微微收敛,为什么一睁眼的功夫,没看见他心爱的猴子,也没看见熟悉的房间,而自己却跪坐在自家荀师叔的走廊外,然后听着房里荀师叔一如既往的责骂。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张良*表示很疑惑。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颜路惨白、伏念郁郁的脸。
诧异地看着面前的张良,伏念和颜路都没问,只是露出一种好自为之的眼神,看来,他们都认为最得师叔赞赏的师弟这次居然也逃不过被师叔的责骂。
伏念深吸口气,换上一种熬过来的轻松表情:“三师弟,师叔让你进去。”
说完,伏念身旁的颜路担忧地看着张良*,不过张良*已经先一步抬腿走了进去。
神色是那般的自若。
让伏念和颜路莫名对视一眼。
师弟是不是……太淡定了?
张良*走进房间,在满脸肃容的荀叔公面前端正坐好。
“师叔。”
老者并不答话,依然舒服地盘坐在那里岿然不动,宛如一尊佛,闭着的眼睛慢悠悠开了一条缝:“一大清早的,一个个都来折腾我这把老骨头,你们是存心不让我好过吧。”
有些摸不清荀师叔这句话的缘由,张良*只能……微笑:“弟子知错。”
不过,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荀师叔看上去……不一样?
荀卿绝不信任地哼了一声。
张良*保持微笑。
“行了,不用担心,我见过端木姑娘的伤,和死了没区别,却还喘了一口气。我只能给一个没谱的答案,还能活多久就看她自己了。”
张良*看着荀卿,表情瞬间像是在做梦……愕然。
端木姑娘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
荀卿没有表情,但眼神儿看起来不耐烦,摆了摆手,用一种在赶人的姿态说:“她的事你不用太操心,我会替努力救治她的。”
张良*一头雾水,也只能躬身,然后离开房间。
☆、第三章 凤*跖
行走在竹林,看了一眼前方的石阶梯,就算是阳光透过竹林,那片阳光也不能驱散张良*心底的疑惑。
他被师叔的话难住了,显然,师叔是不屑说慌,更不会有开玩笑的闲情。
端木蓉什么时候受伤了?怎么受伤的?而且似乎还是那种几乎毙命的伤?
脚步顿了顿,想不明白的张良*仰头莫名感叹,怎么一睁眼,对这个世界有种陌生的感觉呢?
还有,他家猴子跑到哪里去了???
想到昨晚种种□,那只猴子满脸通红,那种诱人的红晕从脖子蔓延到脸颊……张良*抬手,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某人温热的体温,他指尖微微摩挲了一下,眼光异常柔情。
张良*心情很好地回自己的院落去了。
然后,在经过石亭的回廊里,张良*不经意淡淡一瞥之下,时光似乎有一瞬的停止流淌。
就着盆栽树枝的遮掩,张良*看到不远处一个男人斜靠在木椅上细细地看着手中的一卷竹筒,朝阳的金晖洒在俊美脸上,狭长的凤眼凝神而专注,浑身俊美而优雅——而张良*只觉得毛骨悚然,那分明就是自己!
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自己,石亭里的张良抬头,没发现有什么人在,周围一派的闲静,他笑了下,这个时候,那些调皮的弟子都在学堂里呢。
摇摇头,张良继续看自己的竹筒。
张良*及时回转身将自己掩藏在树叶之后的阴影处,良久,良久才活络思维:怎么会有另个一我?
一向聪明的张良困惑苦恼了,他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也不怀疑那人是谁假扮的,因为只一眼,他就知道那人是不是自己。
好吧,是不是他本人,张良*还是可以看得出来。
那种气质,那种眼神,那样的样貌,怎么可能有人假扮的分毫不差呢?
静静地呆在角落里,张良*知道,自己已经不适合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想到了一个他避如猛虎的人,也许,那只老狐狸知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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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子旋风卷着落叶从身边掠过,中间还夹杂着几片残叶。
白凤*停在隐秘的树枝上,通过密密麻麻的枝叶,美丽的蓝色眼眸盯着头顶上的……崖顶。
表情是那么冷凝而困惑。
他昨晚做梦了,而那场梦的内容就是:他似乎在坠崖!
被这不着调的梦境所惊醒的白凤*,惊诧地发现自己真的在坠崖!
来不及思索怎么回事。错愕不已的白凤*及时施展轻功,一个回旋,一手抓住藤条,脚尖落在崖壁的树枝上,这才堪堪阻止了一场坠崖事故!
白凤*低头望着脚下深不可测的深渊,俊眉再次蹙紧:这到底怎么回事??
距离崖顶有一段不小的距离,要上去得费一番功夫。但是比起往下的风险嘛,白凤*果断选择前者。
白凤*的脚在树枝的叶尖上微微用力一点,只一下,一道比清风更快的疾风掠上崖顶,白凤*的身形消失得无影无踪。
脱险的白凤*站在崖顶,瞬间微眯起蓝色眼眸。
眼前这一幕又算什么?
他面前是一座断木桥,从那切平的断口上,这座木桥是被齐齐斩断的,似乎是战斗所致的结果……方圆十丈的所有物事悉数摧毁,再无半点活物能在强大的战斗范围内存活!
但是,又是谁,能够一刀就斩断一座桥??
白凤*思索了一会儿后,双手抱胸,转着左手上的羽毛,似乎是在看着那座桥,似乎是在看着那星空,又似乎、在等谁?
良久——他嘴角噙着笑,很温柔又很惆怅地叹气:“……你又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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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野上阳光漫漫,在绿林枝叶掩蔽中,有一人影一瞬而过,不留下半点涟漪。
橘黄色如艳阳的发丝因为迅疾的动作而甩出缕缕弧度后,终于随着盗跖的停下而停下。
盗跖在树上蹲了一会儿后,听到身后簌簌声,这才嚣张地似笑非笑地看着大铁锤。
大铁锤撇撇嘴:“行了,不就是速度慢了点,你还好意思笑话我!”
“不不,兄弟,你误会,我可没有笑话你哦。因为你嘛,本来就很‘迟钝’,兄弟我早已经习惯了。”盗跖诡谲地笑了笑,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大铁锤瞪目不转,一字一字道:“你个没口德的贼骨头,你本来就……”
然而,盗跖没给他反驳的机会,他忽然伸出食指,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嘘,有人来了。
大铁锤忍了忍,闭紧了嘴巴。
就在此时,山谷狭道中,一阵的马蹄声向这边而来,来人是一对十余人的人马,几人几匹马似乎在护送着中间的一辆马车缓缓行走,但是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这群人在警惕四周,举止行为也不似普通人。
盗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狠锐的戾气,又看了大铁锤一眼,大铁锤点点头,盗跖拿出瞬飞轮,起身就出了遮蔽的树荫。
这次情报可大可小,所以班大师、小高他们特别让盗跖和大铁锤亲自领察看——事实证明十分明智!
这群人果然有问题。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