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丢却的天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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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动的他们不曾有过怀疑，更是不曾知道他们重视的，纲吉比他们更重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舍弃，无论如何都会去守护，因为这是他的守护者们最重视的宝贝啊。


再怎么冲动，仍是会冷静下来的。


后来他们发现了问题，花了许多时间和人力，才慢慢了解到……他们所以为的全部都是骗局。


他们竟然亲手毁了自己的大空！


再后来大家都能想象到，发现自己的错误的守护者们及门外顾问几乎是出动了彭格列家族的所有人脉关系，将前几天才发生过山崩的那座山给翻了几遍，整整十几天，但是却怎么也找不着那个被他们杀害了的首领。（人家都获救早就不在这种地方了）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做！？阿纲他那么信任你们，你们就这么轻易相信几张纸的谎言！？”加百罗涅家族的现任首领——迪诺大声质问着纲吉的守护者们以及他的老师。


在座的人都沉默了下来。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迪诺深呼吸几口气，脸色铁青地坐下，也跟着沉默了。


“告诉我……”Reborn突然说出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迪诺感到不解地询问。


“告诉我他和你们家族做了什么秘密任务。”诅咒尚未解除的Reborn一双幽黑的瞳眸直直地盯着对方，话语中的‘他’不用再多说明便可知是何人。


“……”迪诺紧闭着嘴巴，低头不语。


不能说。


这是和他说好的，绝对不能说。

“快说！”Reborn拿着列恩变成的手枪指着迪诺。通常这么做总是很有效地威胁到他的学生。


可是这个常年威胁人威胁到几乎变成习惯的第一杀手，头一次狠狠地踢到了铁板。


“不要！”忍着由心底产生的恐惧，迪诺颤抖却硬是从嘴里吐出了这两个字。


Reborn皱眉不语。


从没想过这个离开手下就变成废柴的迪诺竟然会有违逆他的一天。更是头一次有了心慌意乱的感觉，像是有什么正在进行，也有些什么在他不知不觉间早已悄然改变，可悲的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将自己首领杀害的他们，就像一只待宰的杀人犯。


失去首领的他们，其实什么都做不了。


真是……太愚蠢了。


“嘻嘻嘻，你们不用叫他说了，不管是你们想知道还是什么不想知道的情报全部都在我们boss那里哦~”来人一头凌乱的金发遮掩了他的表情，却怎么也遮掩不了他话语里深深的嘲讽之意。


“贝尔菲戈尔！你怎么会在……不，你刚刚说的情报是……！？”狱寺准人有些混乱，一大堆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让他应接不暇。


“kufufufu，你来干什么？”六道骸一脸警惕地看着对方。


“咬杀。”云雀恭弥拿起浮萍拐杀气满溢。


其他人虽不说话，但敌意犹可见。


“嗯~看来你们的boss将你们保护的很好嘛~嘻嘻嘻，反正我们的boss现在就在你们boss的办公室里，想知道什么就自己用眼睛好好确认吧~嘻嘻嘻……”贝尔无视所有人的敌意，仍笑得灿烂。


想知道什么就自己用眼睛好好确认……


不再理会贝尔说了些什么，所有人赶紧奔赴他们首领的办公室，会议室里仅留下迪诺和贝尔两人。


“我想Xanxus没有那么好心让他们知道真相的对吧，贝尔菲戈尔。”迪诺说出的问句是如此的肯定。


“嘻嘻嘻，撒，谁知道呢~？”贝尔嬉笑着，缓步走出会议室。

04——原来我们一直在你的保护之下


“喂————！有说你们可以进去吗！？走开走开，我们boss还在里面呢！”斯库瓦罗站在门外大喊着赶人。


“你这个……！”急于想知道一切的守护者们感到极度烦躁，纷纷拿出武器正欲动手。


“让那群垃圾进来。”


Xanxus颇具威严的低沉嗓音从办公室里头传来，成功制止了想要暴走的场面，却不难听出他的语气是那么的令人不寒而栗。


谅斯库瓦罗再有胆也不太敢违抗正在盛怒中的Xanxus，“切”了一声让出了身后制作精致的木门。


守护者们犹豫了几秒钟，方才定下紊乱的心神，毅然决然地打开木门进入办公室。


然而，太过壮观的场景使得他们在看到的下一秒，呆了再呆。


面积不算小的办公室里，一叠高过一叠的公文几乎要淹没了这个房间，好像随随便便会倒又好像不会随随便便倒，一整个给人摇摇欲坠、岌岌可危的惊悚感（不要小看十几天累积下来的公文量，哪怕有人分担还是不够的）。在这一堆公文山的最里头，Xanxus两脚相叠在办公桌上，坐姿极其悠闲舒适，气压也极其低温寒冷。


在他左手边的地上躺着一堆可怜的公文残骸。


看到守护者等人的呆状，Xanxus冷哼了声道，“哼，垃圾的手下更加垃圾。”


“你说什么！？”守护者们气炸。


Xanxus完全不理会他们的怒气，指着面前的一堆公文山，“要不才十几天，公文是怎么叠到怎么多的？垃圾，你们可曾帮他分担过？”


比起怒吼，Xanxus淡淡的问句更是令他们感到羞愧。


守护者们的气焰顿时烟消云散。


Xanxus朝他们丢去刚刚在看的一份文件。


从外观上看，他们都看出那是一份机密文件。





任务：调查克里斯恩家族走私毒品的动向，危险度极高，可能会被发现，建议出动全部守护者一起执行。


……


完成者：沢田纲吉


补充说明：克里斯恩家族走私的毒品来自于xxxx，每个星期五于xx时在xxx与其他几个家族碰面……因为一些小意外，完成者负伤，左肩枪伤，轻微内伤，不甚严重，仅需调养数日……





这是他们首领在被自己守护者杀死的前一天批改的。

守护者们静默。


他们的首领总是独自面对这么多的公文，却仍旧每天准时出现在餐厅里，听他们之间的打闹，看他们之间的感情，与他们一同开怀大笑，一同进餐，从来都不曾抱怨他的公务繁忙，需要安静的环境好好休息，补充精力。


他总是微微无奈地拒绝他们的邀约出游，苦笑的望着他们失落的表情。


他静静地听着他们对任务不停歇的抱怨，什么都不曾言语。


他们其实有留意过他眼底下淡淡的黑眼圈，注意过他不经意间透露出的疲倦神情，却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管。只是一味的想着自己，不懂得体谅他人，就像是一群既霸道且任性、什么都不懂的蠢蛋。


不再按时出现在餐厅，原本已经很少碰面时间的他们变得更少。


不再一起相邀他出游，就因为他不断的拒绝让他们感到了无生趣。


不再答应并接受任务，任务的枯燥乏味使他们难以忍受。


他们，可曾想过？


与他们渐行渐远的他，独自一人呆在空无一人的餐厅里吃着冷掉的饭菜时，是以怎样的胃口食之？


当只剩下自己一人面对这堆公文，在疲倦无聊想要找人说说话却发现身旁没有其他人时，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撑下去的？


没有人愿意去执行的任务，究竟是谁去完成的？


每一天，每一天。


到底要有多少的耐心，多少的意志，多少的觉悟，去看待人生中最最难以忍受的孤独寂寞？是什么让他坚持下去？为了什么而去忍受这么些荒唐事？


他大可对他们抱怨，把事情统统丢去一旁让他们做……可是他没有。


他温柔地包容他们，沉寂地容忍他们，静静地忍着苦楚，从来都不曾让他们感到担心，甚至将他们保护得极好。


因为，他是我们的大空啊。


像是被什么点醒一般，他们抓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能够去看待人生中最最难以忍受的孤独寂寞，是因为他们。


他能够坚持下去，是因为他们。


他能够忍受那么些荒唐事，是因为他们。





“彭格列的历史的确如你所说，并不是一尘不染。”


“既然如此，你还是要继承这个肮脏的彭格列吧？”


“我想要的是保护同伴的力量，是为了能够抓住与同伴们一起欢笑的未来的力量……如果无法做到的话，那根本就无需继承！”





哪怕是再强的力量，如果不能用来保护他的同伴们，那么他宁可不要。


就是这么一个温柔善良的人，当初他们才会心甘情愿地跟随他。可是，他们没有看见他在暗地里究竟默默付出了多少，只是把他的沉默当成懦弱，却不知道没用跟懦弱是不一样的。


他是个废柴，不是个懦夫。


他会把事情搞砸，可是会一直坚持做下去直到看出成果为止，而不是躲在一角哆嗦发颤，等待其他人的救援。


我们……到底做了什么过分的事！竟然这么对待他，一直对我们露出温柔笑容的他！我们这群罪人！


“哼，垃圾。”


Xanxus冷冷地说完，便起身离去，留下了一室悲痛欲绝却再也难以挽回什么的守护者们及门外顾问。

05——不要以为有一副好皮相就能够找到好工作


纲吉的房间——


一世的守护者们站在拥挤的房间，意外地有些搞笑。


“一世，你究极地找我们有什么事吗？”纳克尔问道。


“nufufufu~”D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


“浮游生物，有事最好快说。”阿诺德甩着银制手铐，散发冷气。


“哈啊~~”蓝宝打着大大的哈欠，明显是在睡午觉时被叫醒来的。


Giotto只是微笑着，什么都没有说。原本吵闹的一世守护者们被自家首领的强大气场给震慑，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咳咳，好了，废话不多说，我们进入正题吧。”G轻咳几声，然后开始他们的议题——怎么挣钱生活。


“因为纲吉的钱不可能会自动生出来，所以我们需要找工作挣钱。”朝利雨月在G说完之后补充了一句。


众守护者陷入了沉默。


“都明白了？”G问着其他人。


“那个……我究极地想问，我们能做什么工？”纳克尔不耻下问道。


“……”


众人又默。


我们能做什么工啊！？且不说我们还是几百年前死来的，光是我们生前还是干黑手党这一点来看，我们除了打打杀杀好像还真的不会其他事情了不是吗！？做工这种事情真的适合我们吗！！！？？？


“呃……保镖？”在一旁当听众的库洛姆提议道。


“……”众人很有默契地选择无视。


我们不是歧视保镖，我们只是不想造成别人的麻烦真的。（你们就承认这是歧视吧）


“我想我们每个人都出去试试看有没有什么适合做的工作，除了雨月和蓝宝。”Giotto看着他们，“你们在家照顾纲吉。”


纲吉现在看不见，不可能就这样放他自己一人在家，万一发生什么意外那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留下朝利雨月是因为他真的很能照顾人，至于蓝宝嘛……你就不要指望长到这么大的任性孩子能够照顾人，更别说什么找工作了，找麻烦还差不多呢。


“好的。”朝利雨月应声道。


“哈啊~”蓝宝依旧在打哈欠，但也没反对。


“好，那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明天大家就出去找工作吧。”Giotto定下了结论。


“等……请等一下！”库洛姆突然叫住正准备离开的众守护者。


守护者们停下了脚步齐齐看着库洛姆，纲吉也疑惑地问道，“库洛姆，怎么了？”


库洛姆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说，“初代的守护者们，难道你们要穿成这样去找工作？”


“有什么不对吗？”G疑惑地问道。


“完全不对呀！”库洛姆无奈。


听到这里纲吉也觉得有些不妙了，“库洛姆，初代他们穿着什么衣？”


“那个，boss，他们现在穿的衣服跟以前试炼的时候是一样的。”库洛姆好想扶额。


……


“纲，你怎么了吗？脸色好像有些铁青。”Giotto关心地问。


什么怎么了……我现在只有一个疑问，穿着打扮跟现代完全不一样的你们是怎样从意大利来到日本的？人帅打扮又怪，啊你们是怎么在不引起骚动的情况下走过来的？还是你们其实已经引起骚动了而我一直都不知道！？


纲吉扶额，“库洛姆，你带G去买些Giotto他们能够穿的衣服，尽量选偏向家居的服饰。啊还有不要太贵的，我的积蓄不多了……”

隔天……


“库洛姆，他们都出去了？”纲吉问。


“是啊boss，初代他们的衣着已经换掉了。”库洛姆笑笑着递给纲吉药丸和白开水。


可惜纲吉现在看不见，要不他肯定会大赞库洛姆选择衣着打扮的品味。


经过库洛姆悉心打扮的初代们，每一个都仿若明星般耀眼（虽然是廉价服饰）。


简单的设计，凸显了每个人的个性。


Giotto的温和易近、G的精明干练、朝利雨月的淡定自若、蓝宝的慵懒不耐、纳克尔的刚烈冲动、阿诺德的冷酷疏远、D的变化无常……全部经由库洛姆的巧手给展现出来。


是说刚刚朝利雨月透露了个挺八卦的消息来着。


他说，他们之所以能够穿成那样又不在意大利和日本引起骚动的原因是因为D利用了幻术将他们隐藏在飞机上的一处满宽敞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客人只有行李一类东西的地方。而买房子这些杂事当然是G处理了，他们又不懂这类东西。


……长到这么大还没听过幻术原来可以拿来这样用的，这么高级的偷渡是可以的吗！？而且拜托你们对自己躲着的地方有点意识好不好，那里很明显是货舱吧！我家boss当时不是还昏迷不醒吗？他能够活到现在我是不是该说一句庆幸啊！？而且你们就这么放任初代岚之守护者去买房子，啊万一他被坑你们不就全部都要露宿街头？


库洛姆内心吐槽不断，还不忘抬头看向窗外蔚蓝的天空，感叹一句：运气不错啊……


“库洛姆？”


回过神，库洛姆看着自家boss，心里是一阵阵的疼痛。


纲吉睁着一双黯淡色彩的棕色瞳眸，手上举着一杯空了的杯子，正欲递给库洛姆，却始终得不到对方的回应。


请来的家庭医师说要再看见的可能性一半一半，要看患者自己的意愿，他若不想恢复视力，那么就算治疗一辈子也不可能看见。


他棕色的瞳眸总是有着温柔的光芒，清澈得好看极了。她很喜欢那时候的boss，静静地守护大家，为大家担心，包容一切的过错，像个大空守护着他们这些理应保护他的守护者。虽然有些废柴，但是他是真心为同伴们着想，就连她这个半吊子的守护者也能够得到他的关怀，更别说其他本应与他无关的闲杂人等。


这么一个善良的首领，为什么还是被自己最最信赖的守护者们给背叛了？他们有什么资格去背叛他们应该誓死效忠的boss！？


库洛姆脱口而出，“Boss，你恨他们吗？”


纲吉没有想到库洛姆会没来由地问出这么一句，顿时愣了一愣。许久，才淡淡地开口，“不，我从没有恨过。”


“为什么？你应该恨他们才是啊！”库洛姆心里难过，不经大脑地吼了出来。


纲吉却轻轻淡淡地扬起一抹弧度，“呐，库洛姆，你说为什么我要恨他们？”


“他们背叛你，被你恨也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


“可是我却觉得就算他们背叛了我，他们依然是我的同伴。”纲吉眯了眯眼睛，“我恨不起来啊，库洛姆。”


纲吉的笑容夹杂着莫名的苦痛，却带出一种忧伤凄美的氛围，让人不自觉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