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鼬佐)-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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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需要。”斑承认的十分坦然：“你是想……”男人抬起一只手用拇指和食指扣着面具的底端，接着很高兴的说：“行啊，我放过你父母，作为交换，你的力量必须为我所用。”
鼬眼睛一亮，如今保住父母的生命已经成了第一要务，少年的“成交”二字已经到了喉咙边，却被一声怒吼挡了回去。
“宇智波鼬你相信他就是笨蛋！”随着这声吼声一起响起的是弓弦的嗡鸣，蓝色的巨人松开了手弩的弦，雷电的箭支对着斑疾驰而去，然而斑并没有移动，随着雷光划过之后，男人依旧站在原地，只有衣服上的一阵青烟证明了那并非一个虚影。
白色的忍猫从鼬身边跑过，在富岳和美琴的身边停下来之后立刻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卷轴撕开，柔和的绿色光点散落在两人身上，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伤的有点重，但没有问题。”加贺边检查两人的情况边说，听到这句话的鼬总算松了一口气，他转过头，看向自己和斑之间横插进来的少年，“飞镰……”他叫了一声好友的名字，对方没有回头，只是对他说：“佐助让我们来救你，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
这么说，佐助是没事了，有加贺在父母应该也没事了，最担心的几人已经全部确认了安全，鼬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查克拉和血液大量流失的身体以及早就疲惫不堪的精神终于宣告罢工，少年的手再扶不住手里的刀，身体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飞镰清晰的听到了身后刀和人体倒地的声音，但他根本无暇顾及，巨人散去之后，少年的手臂上雷电如同游龙一般缠绕着，一直延伸到长刀的顶端。他眼里汹涌的杀意与对面的男人见到自己之后产生的愉悦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居然赶过来了，飞镰君真是努力啊。”斑以一副很高兴的样子说：“不过太可惜了，本来我差一点就得到另一双万花筒了。”他伸出手，用两根手指比了一个很小的距离，“就差这么一点。”
“你明明答应过，我在晓一天你就一天不动宇智波。”飞镰的语调压得很低，虽然想立刻就一刀将斑斩成两段，但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你说的，相信我就是笨蛋。”斑摊开手说，“而且，先违反约定的不是你吗？”
“什么意思……”少年眯起双眼，气势变得更具压迫力，然而这对面前的人却并没有太大作用。
“什么意思？何必装傻。”斑周身的气息突然一变，强大的气场瞬间改写了之前由少年控制的局面，两股力量的分庭抗争如同有形，将地面的沙石草屑卷起，“还是你告诉我，你准备什么时候将那只猫的眼睛拿来？”
“什——”飞镰一惊，明明这些年小心翼翼，虽然偶尔会及其高调的和苍一起出现在鬼鲛的面前，但确实兄长从未露出过写轮眼，甚至连宇智波擅长的忍术都极少使用，这样的情况下班又是如何知晓的。然而他那一声疑问还未完全发出，斑已经消失在面前。
不容他多想，火焰已经从侧面冒出，炽烈的热流席卷而来，飞镰退后一步，捞起地面的鼬就将他扔向了加贺的方向，忍猫跳起在空中接下了被扔过来的少年，接着在空中翻滚了一个圈卸去了过多的力道才回到地面。
“那可是你想要的眼睛。”用长刀挑开了斑扔过来的手里剑，飞镰出声提醒，少年退后几步躲开了斑的火遁，一刀挥出，雷电脱离了刀尖冲向男人。
“不，我最想要的还是你的眼睛，而且……你一定会救他。”男人站在原地，雷电如同打在空气之中一般穿越过去，击中的地面立刻焦黑一片。“虽然我不大记得了，不过你一定能救他。”
“什么意思？”斑的话无头无尾，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但飞镰觉得他那种莫名的自信一定有所出处。
“这种感觉真烦……”斑敲着自己的脑袋说：“我好像有两个思想，一个根本无所谓，另一个……”他的语速很快，就好像是在述说自己的烦恼一般：“另一个恨你。”随着这句话斑再次消失在原地，无暇顾及斑所说的恨，飞镰一把将刀横到身前，“铛”的一声挡住了斑的攻击，男人的动作突然变得简单而直接，招招直取要害，一切的行动都仿佛在验证那句恨。
“我们每天吵，每天吵……”斑一边攻击一边还能分心的说着：“我终于赢了一次。我必须杀了你。”
飞镰侧身，斑的手贴着少年的身体划过，衣料被割开的裂帛声清晰的传入耳朵，火焰在两人的身侧腾起，不过短短的几分钟，宇智波大宅的庭院已经被熊熊烈火笼罩。男人和少年站在仅余的空地中，仿佛站在一个微小的世界。
“你可以试试。”提着剑的少年说。
“我正在试。”斑甩甩手，一串血珠从指间飞散，“我记得你好像杀了我，但这很好笑，我明明活着。”斑的话让少年更加诧异，这样的记忆究竟从何而来……
但专注于自己思考中的斑终于给了飞镰攻击的间隙，他置于胸口的左手快速结印，六芒星高速的旋转起来，黑色的火焰直接从斑的身上冒出，男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喊，一个水遁就向着肩上打去，却发现根本无法熄灭那些火焰。
“该死的！”他惊得差点跳起来，这种攻击让他本能的恐惧，可这感觉就和那些莫名其妙的记忆和感情一样让他厌恶。一手捂着脸，斑发动空间忍术，总算躲过了天照，然而整个右手的前部分已经被火焰吞噬干净。
“该死的。”都怪自己的晃神，本来这并不是多么可怕的招数的。又有不知名的记忆从脑海的深处浮现，斑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那些信息，突然大笑起来：“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男人松开捂着脸的手，被火焰烧断的面具脱落下来，露出飞镰曾经认识的脸。
“你就是用这个杀了我。”他的表情让飞镰觉得有些熟悉，但绝对不是斑曾经露出过的。
“什么？”少年皱着眉，斑有办法对付天照他当然知道，他本来就只想用这一招逼走男人，没想到却听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理智告诉他接下来的事情很重要，但本能却让他不愿去听，总觉得如果知道了，就有什么东西要被破坏掉了。
“没错，天照，你就是用天照杀了我。”斑的表情有些歇斯底里：“还有那个招式，让我重新活过来的招式……”他的记忆依旧模糊不明，只有一些片段能够想起来。但那足够了，对于他了解这个世界和面前的少年已经足够了。
那句重新活过来让飞镰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测，少年仿佛逃避一般的后退一步，然而斑的话语却步步紧逼。
“尸鬼封尽……对，就是尸鬼封尽。”他抬起头，大声喊出来：“你以为你的尸鬼封尽封掉的是什么！你以为要和你在一个世界里厮杀下去的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差不多所有的线索都布下去了，那么我们开始慢慢收网。
首先从斑的矛盾和世界观开始。他哥你的秘密要瞒不下去了哟。斑爷他精分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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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是不是说过，比你们脑补的所有下限和雷更加囧一点的东西就是我的构想呢？嘿嘿嘿。【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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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忘记放图了。
画少年真心心水哈哈哈哈
☆、尸鬼封尽
封掉的……是什么？火焰依旧燃烧着，灼热的温度让少年的手心都被汗湿，斑的一句话让他僵在原地，他说他们天天吵，那么就是那个身体里存在两个思想，他说自己用天照杀了他那么很有可能真的存在过这样的事情，他说让他活过来，那么——
“是泉奈……”少年小声说出了当年的目标，那个无辜的，被自己拖累的灵魂。然而斑并没有听到，男人单手置于胸前，双颊鼓起，头向后仰去，这是豪火灭却的起手式，但就在火焰即将出现之时他却自己停止了动作。
斑将手按在脖颈上，转了转脑袋，颈椎发出一阵卡拉声，他的表情恢复了飞镰熟知的从容不迫的样子，声音也变得平和：“虽然那家伙知道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但他依然无法主导我。”
这算是以另一个身份确确实实的承认了那个身体里有着两个完全不同的存在。
“我看看……”男人细数着从那个思维中得到的资料：“原来是这样，他和你都是因为尸鬼封尽而存在的，那么这就是一个因为尸鬼封尽而产生的世界，如果这样，构造的基础会是什么？”
“是什么？”少年的面部表情依然停留在目瞪口呆的样子，基本上只是本能的重复了斑的最后几个字，如果斑说的是真的，如果这里真的是尸鬼封尽产生的世界……
“当然是施术者的主观意识。”斑垂下手臂说：“任何一个忍术的最初支点都来自于施术者的主观意识，因为‘想要’才会达到准确的效果，所以在这种非自愿的情况下，忍术能够读取到的也只会是施术者的意识，哪怕本人根本没有察觉。”他就像在讲一堂忍术原理的课程，每一句话都说的浅显易懂，然而如今的少年却宁可自己什么都没有听懂。
“你说……这个世界……是我想象中的？”飞镰的语句变得断断续续，严肃但其实溺爱孩子的富岳，温柔偶尔有些小恶劣的美琴，一心为了弟弟的好哥哥鼬，从小就比自己要懂事的佐助，实力很强但很好相处的止水，温柔的收留了自己的阿妙婆婆，认可了自己在木叶的身份还委以重任的三代火影……
还有会对着自己笑跟自己说永远不离开的哥哥。
“你说，这些都是因为我这么认为？”少年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每一个发音都轻不可闻：“你说这都是假的？”
“尸鬼封尽的作用是封印，但是仔细说来就是创造一个空间，让施术者和被施术者永无止境的相杀下去，而灵魂无法攻击，所以他们必须需要一个肉体来依托，很相似不是吗。”斑压抑着内心另一个灵魂汹涌的杀意说，那东西在最近突然变得强大了许多，在以前虽然偶尔能影响到自己，但从来没有取得过主导地位。他并不在意这个世界是否真实，仅仅是对这件事很好奇，对少年会有的反应同样好奇。
仿佛一道晴空霹雳，少年的大脑被轰得一片空白，他张着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各种各样不合理的东西突然变得明确起来，与自己记忆中完全不同的过往，本来无法解决的事情都变得容易面对，明明自己都能够找到的方法当年的兄长却视而不见，重生以来世界一直都在围着他转，似乎从来都没有遇到过障碍。
因为——一切都是自己希望的。
原来——一切都是臆想。
“这么说来，你那个哥哥也是，不对，这家伙记得的东西真混乱，好像他同样是中了尸鬼封尽的人，那么他一直也想杀……”斑的这句话没有能够说完，紫色的结界突然坍塌，橘色的巨人代替了原本存在的主要色彩，带着盔甲的拳头挥过来，将毫无防备的斑砸到了地面上。
“闭嘴！”出现于红色琉璃瓦之上的青年周身散布着可怖的气息，杀意直指地面的男人，月光从他身后打到红色的巨人身上，本来热烈的暖色带上了透着寒意的冷冽，他将提在手里的尸体往身侧一抛，巨人的手抬起又第二次砸下，仿佛想就这么将斑一举消灭。
然而那人到底是宇智波斑，空间忍术让他躲过了这次攻击，男人出现在院子的另一端，明明一身狼狈却笑得兴致盎然：“既然是命中注定了要相互残杀下去，那么也无需急于这一时。”他说着突然亮出了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同样红色的巨人拔地而起，两个巨大的拳头击在一处，带起的气流中尘土飞扬。“我们有的是时间，而且我讨厌被人左右，谁都不可以。”与只拥有万花筒的苍不同，斑的须佐能乎没有给身体带来任何负担。
然而男人更多的麻烦来自于体内那个叫嚣着的灵魂，那东西几乎没有多少记忆，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除了一些资料之外拥有的就是对于飞镰的恨和对他眼睛的渴望，并且那种感情十分强烈，强烈到差点吞噬掉斑自己的感情。他讨厌这种无法控制的情况，也讨厌今天这样一次性接受太多糟糕的事实。
他偏头看向自从苍出现之后就完全没有动静的少年，突然觉得自己一定不是今天感觉最糟的人，大概是受了体内另一个灵魂的影响，这让他有些高兴，那么，再给你一点刺激如何？斑如此想着，开口对苍说：“你似乎知道这一切。”
苍根本无意回答，青年继续加快了攻击的速度和力度，无论斑还想说什么，还想做什么，他都不希望那人继续下去。
“那么，你到底是背叛者——”斑跳到了屋檐的另一侧与苍遥遥相望：“还是潜伏的足够深？”你到底，是有什么办法脱离了尸鬼封尽忍术的大原则，还是一直就潜伏在敌人身边，压抑着如此强大的杀意，但随时准备杀掉他？
说完这句话斑的身影在空气中逐渐透明直至最终不见，场地中只有他留下的笑声和火焰燃烧的噼啪响声，苍一挥手，水遁对着火焰当头浇下，他从屋檐上跳下来，几步行至少年面前。
从苍出现之后飞镰就没有任何语言或者动作，直到斑问出了最后那个问题时少年的目光才追随到兄长的身上，夜色里少年仿佛失去所有血液的脸色苍白得可怕，他看向面前的兄长，青年的五官与上辈子仅仅只是相似，但气息却完全相同，毫无疑问称得上俊美的长相，加上岁月沉淀下来的沧桑眼神，以及眼底在面对自己时才会流露出的阵阵温柔。
这是我哥哥啊。他对自己反复强调，怎么可以怀疑他，怎么可以反而去相信一个外人。少年有种冲动，就这么捂住耳朵，闭上双眼，停止思考，就这么忽视掉整个世界。
明明，那是我哥哥啊。
“不要相信他的话。”苍抬起手触到飞镰的脸颊，少年一瞬间不易察觉的瑟缩，但最终还是接受了他的举动，青年带着薄茧的手指有些粗糙，而手下的脸颊则细嫩润滑如同上好的玉器，他的手指从对方的眼角一路摩挲到唇侧，感觉到泛着白的嘴唇微微的颤抖。
青年叹了一口气，另一只手伸向少年的身后，一把将他揽进了自己怀里。飞镰如同被摆弄的木偶一般顺从的靠过去，耳侧就是苍的心跳，一下一下，有力，而且缠绵。然而那种异于往常的节奏却出卖了他的紧张，虽然外表隐藏的很好，但心跳很难说谎。
“我没有想杀你，也没有恨你，一点都没有。”苍拍着弟弟的背安慰他，随着这句话，飞镰如同得到解脱一般的瞬间放松，接着他抬起手，紧紧的抓住了苍身后的衣服，用力的加深了这个拥抱。
“这里真的是尸鬼封尽所创造的世界？”苍听到飞镰沉闷的声音从自己胸口传出，他的手扶上了少年的肩膀，轻轻的推着他拉开了一点距离，以便自己能够清晰的看到对方的眼睛，他对着那张写满紧张和恐惧的脸一字一句的说：“你自己都说过，不要相信他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