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鼬佐)-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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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是我十岁的时候？”飞镰问，他本以为苍只是因为小苍不在自己身边才亲自来到木叶，不想那人根本就别有目的。说起来也是，当初自己猜测这个理由的时候苍根本没有正面肯定，那么说，留小苍在这里恐怕也是为了自己有一天离开阿妙婆婆身边的时候他好过来。
那家伙，果然好算计。
“嗯，就是那时。他告诉了我有关这个忍术的事情，我还觉得很奇怪。”老人眯着眼，抬起手揉揉少年的发顶，飞镰的脑袋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晃动了两下。“我就告诉他，我根本就不恨你，还挺喜欢你的。”
听到婆婆的话，飞镰张张嘴，但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我也很喜欢您这样简单的一句话换到他身上却变成了艰巨的任务。面对哥哥以外的人根本不知道坦率两个字怎么写的少年低下了头，掩盖了脸上的表情。
“他当时似乎很高兴，还说感谢我，你啊，明明有个好哥哥，干嘛以前还老是羡慕鼬和佐助。”婆婆摇摇头，想起偶尔见到这三个孩子在一起的样子，那时自家孩子眼里是恐怕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羡慕。
“谁羡慕他们了。”果然，飞镰立刻出言反驳。少年撇撇嘴，接着叹了口气。恐怕，真的是羡慕过的，就因为自己也曾经拥有，才明白那是多么珍贵的感情。
也不揭穿他，婆婆继续回到自己的故事：“你们可能不知道，但那次战争确实波及到了普通的村子，我知道自己死在一个忍术之下，然而我连施放这个忍术的忍者都没有看清。”她回忆起当时房屋被忍术轰踏，自己和几个姑娘就那样被横梁压下，她将身边的一个姑娘推开，但自己和另外一个再也避无可避。
因为第四次忍界大战基本是对于斑和兜的个人讨伐，飞镰本以为那次战争是局限于忍界内部的，却不知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这么说，果然只要是战争，受害最多的都是最普通的人们。
“当时我就觉得，我这一辈子凭什么这么不值得，我明明还有许多的梦想没有能够达成，为什么别人能够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而我就必须被命运逼迫？”阿妙婆婆慢慢的述说着当时的想法，明明是应该愤怒的，起码也应该带着不甘，但老人的声音却十分平缓，好像那真的只是一个故事，与自己无关：“大概是对生这件事依然有着执念，我并没有去到极乐净土，而是与那些及其不安分的灵魂一起，在死神体内存活了下来。”
“就是在那里见过哥哥的吗？”飞镰问，毫无疑问苍应该曾经也在那里。
“对，他很特别，在那些狂暴不安或者愤怒不甘的灵魂里只有极少数是安静的。”婆婆说：“明明会在那里的灵魂都是对生还有着眷念，灵魂也应该是最直接表达自身感情的样子，可他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真像他。”少年终于笑出来，婆婆的描述和自己知道的兄长符合起来，原来，那人就是死了都带着那么一张面具，到处迷惑别人。
“哎呀，说起来我是觉得鼬很面熟。”见飞镰总算放松下来，婆婆点着下颚做出了思考的样子，她在少年一瞬间变得紧张的表情中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这样啊，佐助君。”
“我……”听到现在，飞镰当然能够猜到恐怕阿妙婆婆很早就发现了这个事实，他只吐出一个字，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淡淡的尴尬和窘迫让少年别开了脸。
“好了，我又不会告诉别人。”阿妙婆婆笑着说：“而且我当年也想过去看看我自己的。不觉得这是很宝贵的经历吗？”
“他和我，是不一样的。”飞镰想起这里的佐助，那的确和自己是不一样的。
“当然不一样，你们的经历又不相同。我们那里虽然偏远，但是也听过宇智波家里的事情的。”婆婆依然带着笑容说：“不过你很努力，他也一样，都是好孩子啊。”
“您不知道我那时做了什么。”飞镰说，他认为，要是知道的话婆婆肯定不会这么说了。
“但我知道你现在做了什么。”婆婆败摆手说：“难道还不准人犯错了？”
见少年又沉默下去，阿妙婆婆也不介意，于是继续说：“后来的事情你应该能猜到了，你们外面看到的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但是我们这边我可是很清楚，我们呆的是一个黑色的空间，本来什么都没有，所有人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但能够清晰的思考。当时那个空间突然出现了一个洞，久违的光明将靠得比较近的几个灵魂照成了透明的。接下来有很多符纸飞进来，包裹住了一个灵魂就拉了出去，但是那之后那道裂口依然存在。”
是轮回禁封。被拉出去的灵魂恐怕就是泉奈。飞镰想，当时的情况一定混乱的可以。
“立刻就有灵魂想要从那里离开，我看到有人已经触摸到边缘了，然而那里却突然变成了一扇门，门缝里散发出很可怕的戾气，当时很多灵魂想要躲开，但是靠近门的灵魂都无路可逃。”婆婆接着说：“我也是那么被拉进去的，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变成一个老太婆了。”
她用手捂着脸，一脸忧伤的样子让飞镰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个为第一条皱纹烦恼的年轻女子：“就这点不好，曾经的我可是才色兼备的。”
少年不知该做何回答，最后只好问出了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为什么不恨我？”
“恨你？为什么这么说，婆婆我一向爱恨分明，如果恨你的话当初就把你丢在战场上。”阿妙婆婆放下手说。
“当初您可并不知道是我。”飞镰一说完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如果阿妙婆婆真的按照尸鬼封尽那样对自己产生恨意的话，一见到自己恐怕就能认出来。
“事实上我应该感谢你。”阿妙婆婆收起笑容露出了严肃的表情：“哪怕现实依然残酷，在那之中也有永不磨灭的光。虽然我失去了青春，但的确是你给了我再活一次的机会，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店子，拥有了能够支持这家店经营下去的手艺，无论多么艰难，我这次是在过自己想要的人生。”
从未想过自己当初做的事情会造成这样结果的少年觉得自己快被愧疚感淹没，而阿妙婆婆则继续说：“孩子，我知道你在苦恼一些事情，恐怕与我们的情况有关，所以我告诉你我的故事，我是想让你知道，不要对我们心存歉意，你不欠我们什么。”
“不，不是这个。”飞镰摇摇头，但没有说下去。
“是什么都没有关系，记得我很早以前跟你说过的话吗？”老人站起身，走到窗子边，那里面向东方，是宇智波一族的方向，她抬起手指着前方说：“去吧，做你想做的事情，在道路的前方一定有愿意和你同行的人在等着你。”
飞镰抬起头，看到阳光仿佛停留在老人的指尖上，那张苍老的脸上一直都是自己熟悉的笑容，与兄长不同，阿妙婆婆的关爱是来自长辈的慈祥。他明白这一生有着太多的幸运，而现在再去追究根源恐怕已经毫无意义。
是啊，根本毫无意义，这一切怎么来的，会变成怎样都无所谓，自己这次有人同行，那么哪怕前路就是无尽深渊，又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而无论那人曾经帮自己承担过什么，既然已经无力改变，那么以后至少接下他一半的负担就好了。
“婆婆，谢谢您，我一定会回来的。”老人听到身后的少年做出这样的保证，接着是一阵风声，等她再回头时，屋子里已经空无一人。
她靠在窗子边露出了安详的笑容，没有什么比见到自己养育的孩子长大更值得一个家长骄傲的了。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嗯，解释阿妙婆婆，为什么在战场上愿意收留孤儿，为什么选择木叶停留，为什么明明是普通人还能注意到飞镰用忍术掩盖的东西，为什么苍明明在飞镰不在的时候还跑来木叶，为什么她会在第一次见佐助就说是个好孩子。
哎呀，我留了好多伏笔哈哈哈哈【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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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为了感谢小L的黑长直阿佐，以及小莫和yunhe姑娘的长评，今天晚上8点左右还有一更=v=
☆、宇智波的继任者
清晨的宇智波族地一片喧闹景象，走出掩体的人们对着面前台风过境一般的街道难免一阵膛目结舌。而在那之后立刻跟着暗部一起整理战斗留下的残骸，止水和橙听着他们咬着牙念叨着该死的敌人毁了自己的房屋，如果他们还活着一定要拿来做串烧一类的话语时，顶着一身冷汗心虚的对视一眼决定誓死保守秘密。
吉良和加贺来到避难所门口时正看到止水在指挥着族人善后，独眼的忍猫在他停下来之后走到男人身边，一拍止水的背说：“小子，做的不错。”
“呃，您过奖了。”其实是想转移族人的注意，让他们忘记追究到底是谁将街道破坏成这样的家伙抓着头发笑得一脸僵硬。
“嗯，那么接下来也要交给你了。”加贺走过来说。
“啊，没有问题……”刚答应下来的男人动作一僵，突然意识到了那个接下来是什么意思：“等等，所谓接下来是指什么？”
“意思是，从现在开始宇智波一族的大小事宜都要交给你了。”吉良叼着烟斗说。
“富岳大人呢？”男人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吉良话里所隐藏的意思让他觉得如同山崩地裂：“还有鼬，美琴大人，怎样也不会轮到我吧。”
吉良抬起头，看着止水牵强的笑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忍猫的声音显得很沉闷，仿佛带着无尽的哀伤和悲痛：“只能靠你了，他们现在……都……”
这句话没有说完，然而吉良的表情和语气都昭示了结局。止水不可置信的看向加贺，希望从他那里听到不同的东西，然而白色的忍猫却转开头，避开了他的视线。男人只觉得双腿一软，就这样跪倒在地，昨夜发现无法进入大宅之时他就知道里面一定有着无比强大的敌人，但飞镰的出现又让他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那个家伙总不会让富岳大人他们出事才对。
可是吉良和加贺的说法……难道飞镰也还不知道？还是他当时已经知道了却依然瞒着自己？
“所有人都在忙，你们几个在这里玩什么？”有着灰色条纹的忍猫踩着木屐走过来，木头敲击石板的声音清脆悦耳。
“姬川，你已经过来了？”吉良抬起烟杆对着忍猫挥了挥，同时一阵挤眉弄眼，希望对方明白自己的意思。
可惜那是一只一本正经的过分的忍猫，姬川皱了皱眉头，根本没有去管吉良的暗示直接说：“我送小少爷回来，他还没有醒，我让清水看着他和大少爷，加贺你为什么不在富岳大人和美琴大人那边？还有你止水。”忍猫转了个身，面对听了他的话一脸茫然的止水：“你是现在醒着的宇智波里面最强的一个了，在富岳大人醒过来之前你必须指挥全族，我不管你这副样子是为什么，但现在可没有这样的时间。”
止水仰起头，仿佛没有听懂姬川话里的意思，男人张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最后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清醒了一些才说：“您说……富岳大人醒来之前？”
“当然，如果鼬少爷恢复过来的话你也可以立刻下岗。”姬川毫不留情的给止水定下了位置。
“就是他们还没有死？”男人的脸上扯着傻兮兮的笑容，问出的也是在姬川看来十分愚蠢的问题。
“当然没有死，你怎么会这么以为。”姬川皱着眉说完发现止水的目光飘向了一旁的另两只忍猫，而那两个家伙望天望地就是不看止水和姬川。
“这种时候，你们认真一点。”姬川立刻出言指责同伴，毫无疑问的，止水是让这两只忍猫耍了。
“我可一句假话都没有说。”吉良吐出一口烟圈，青色的烟雾逐渐上升最后消散在晨曦里。
“让止水放松一下也没什么不好。”缓步走过来的青年停在了姬川身边：“接下来的事情就容不得他疏忽了。”
止水带着控诉的望向刚刚出现的苍，那是放松吗？那根本就是惊吓。不过这样一来，的确再想起要统领全族这件事情，似乎也不那么困难了。
“苍你也来帮忙。”吉良用烟杆指着青年说：“止水还没有完全恢复，要是有不听话不服管的家伙，你就好好招待一下他们。”
好像保镖……站起身的止水汗颜的想，却发现苍没有任何不满的应下了吉良的话。两人带着忍猫回到了大宅，发现那里果然已经聚集了不少族人。昨夜的战斗里虽然富岳下达了指令，但之后整个宗家都没有再出现在人们面前，有不少忍者发现了紫色的结界，于是安定下来之后，质疑的，担心的，人们出于各种理由都聚集到了这里。
止水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但那时只要富岳往人前一站，不怒而威的气势立刻就能镇住所有人。男人咽了口口水，在心里默默的问，我可以吗？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的，宇智波止水一直都是族长手中的刀，却从没想过会有成为握刀的人的那一天，哪怕只是暂时的，明明没有富岳还有美琴，没有美琴还有鼬，没有鼬就是佐助站在这里也比自己合适，他真的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天，他们全都倒下了。
吉良拍了拍止水的后背，用下巴一指大宅大门的位置，示意男人该上场了，止水紧张得走的同手同脚，最终还是加贺跟在他身边小声说：“没关系的，我们也在。”
这总算给了止水一些信心，吉良是族长的通灵兽，而加贺和姬川在灵猫之里也颇有威望，这算是给自己增加了筹码。
“大家静一静。”哪怕路再长也有走到头的一天，止水拨开人群站到门口，深呼吸一次，终于大声喊了出来。
见站出来的是止水，身边还跟着吉良，人群总算安静下来，好的开始给止水增加了信心，他理了理思绪，开始讲昨天发生的事情。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重建我们的家园，并且加强防御，族长大人他们独自面对了强敌，等他们醒来我们也不能让他们失望。”第一次发现自己或许还有一些演讲口才的止水用这样的话结束了发言，他从加贺发现异样开始，一直讲到今天早上暗部支援，避开飞镰以及橙的忍术，他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讲了出来。
大多数宇智波都接受了这样的说法，宇智波到底是个贵族，剥离了表面的腐朽不堪，内在依旧是血浓于水的情结，越是古老是家族，那些高贵与优雅越是发自内心，而种族羁绊更是如此。他们都以自己的姓氏骄傲，会聚集在此本就是对族长的担忧多于怀疑，现在有了止水的解释，虽然不算全面，但已经足够了。
我们成功的抵御了外敌入侵，我们已经守护了自己的家园。
但人类一直都是一个多元化的物种，无论在哪里不赞同的声音都会存在。何况虽然过去了许多年，但依然有一些宇智波相信着当年长老们的说法，木叶是容不下这一族的。
而且宇智波止水只是分家，也太过年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