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白狐在古代-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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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无双还在呆愕状态中：他这可是第一次见到小白狐身说人话啊！
还有，真的很难，把有栾这么个大美人和眼前这只小狐狸联系起来，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但是，又很容易联系起来，有栾本来就处处显示出并非凡人，还有有栾与小白的言行举止小动作，根本就一模一样！他本来还以为只是物似主人形……
皇甫睿看不惯那一人一狐亲热粘乎的样子，想扯回有栾的注意力：“小栾栾，你刚才说，是谁在屋顶？”
有栾回头，瞄了皇甫睿一眼，然后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以示他的不满与不屑。要不是小幻发出警示提醒他，他还不知道某人自作主张地在屋子外间说他坏话呢。呃……也不算坏话，只是，实话……但他不知道有些实话是不可以随便乱说的吗？
不过，其实也有点暗暗松了一口气，是皇甫睿帮自己说了出来，而不是由自己来亲自坦陈他的欺瞒……
是想亲眼看到云云的反应，所以，他走了出来。
还有……屋顶上的风风，不知他是作何感想。他当然知道上面的是风风，一向没啥记性的小狐狸，却奇异地牢牢记得了云云、风风……还有某睿身上的气息。最后那家伙之所以会记住，大概是因为在悬崖谷底相处太多的缘故吧……
云无双好像这才反应过来。有栾，是因为那次山路遇险时救自己，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吧？心里微微地疼痛起来，为有栾傻气，不计后果全心的付出。不知道他变成狐狸模样，还有在悬崖底的这些天，有没有吃苦受罪？
云无双蹲下身子，把有栾温柔地抱起，然后把自己的脸贴上有栾柔软的毛发，“栾。欢迎你回来。”
有栾眼睛一红，差点想落下泪来。呜呜，太好了，云云果真没有嫌弃他……
一直躲在屋顶上的某人，终于按捺不住了，“破”屋顶而下，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云无双怀里的某狐，浑身散发着阴郁的气息。
云无双淡定地微笑着跟某人打招呼：“风公子，好久不见。”虽然他们一直同一屋檐下——同住一家客栈里。但都会有意无意避开与对方正面相对。
有栾从云无双怀里探出个脑袋来，挥挥一只前爪，讪笑道：“呵呵呵……风风，好久不见。”
皇甫睿暴走了：“你这谁呀？！居然敢撞破朕卧室的屋顶，今晚要是刮风下雨的话，可叫朕怎么安睡啊？！”其实他愤怒的是，那人居然拿背来对着自己，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听无双和有栾的口气，这家伙好像就是他的情敌二号，风倾城！都说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谁知人家根本瞟都没瞟他一眼……敢情他只把无双当情敌？呜呜！他也是其中之一的好不？！
此外，皇甫睿只有在对着有栾还有云无双时，才会自称我，对其他人都是惯称了“朕”的。他才不信，这个人强到能够透过重重守卫来偷听，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风倾城还是没回头看皇甫睿一眼。……因为，他怕看了，自己会忍不住马上动手，杀掉他！这个家伙的真面目……居然是这样的。实在让他都觉得丢脸，甚至觉得，他也不是那么可恨了……做人要有爱心，同情弱者，脑残应该也是弱者的一种吧？而现在很明显并不是好时机。并且眼下有着更为重要的事。
风倾城开口了，声音冰冷得可以简直可以冻结人类的听觉神经，让人不寒而栗：“你，是有栾？”
他是对着那只白狐说。
有栾垂首，握爪在前胸，弱弱地应了一声：“嗯……”
呜呜，为毛，他完全不怕某睿所谓的王八之气，却偏偏害怕风风冷冷的样子呢，哪怕只是一个冷厉的眼神。
或许，是因为心虚吧，因为，欺骗了他最多，最久，最彻底，却一直还眷着他从不轻易施与的温柔……永远也忘不了，第一次，被他强吻之后，后来自己为了报复也去强吻回他……他只在自己一个人面前摘下面具，只对自己一个人笑……种种的当初。并没有刻意去记的，也不是刻意去回想的，但是，这些就是紧紧印记在脑海里了。所以，不忍看到风风冰冷的眸子里，因为自己，添了更多的冷寂……
风倾城继续：“你是公的？”
呃……皇甫睿黑线。忍不住暴喝道：“有栾当然是公的，不，是男的。你连他的性别都不知道，知道了也无法接受的话，那么，你可以马上滚了。”
有栾深深地把头埋进了云无双的怀里，他不敢去看风倾城的反应……云云，谢谢你，在这个时候，还愿意一直给我提供宽容与庇护，温暖与温柔。
风倾城不再说话了。冷冷凝视了躲进云无双怀里的有栾片刻，然后一如他出现时的那样突然，从屋顶那个“天窗”飞了出去。
皇甫睿在电光火石之间，在风倾城以非凡的速度飞出去的同时，以他同样非凡的眼力捕捉到了风倾城的“脸”——只露出嘴唇和下巴的银色面具。话说，那下巴优美的弧度，那嘴唇性感的形状……怎么有点眼熟呢？
有栾马上从云无双怀里抬起头来，静静看着风倾城消失的那个“天窗”。
屋里的三人，哦，现在的状态，准确来说是，两人一狐，久久没有言语。
第100章
皇甫睿按理说是最沉得住气的，但偏偏云无双比他更能“淡定”，而有栾的神思似乎早就飘忽到天外去了，于是开口打破了沉默：“小栾栾，他走了就走了呗！你不是还有我吗？”
云无双一个眼刀扫过来：什么叫你还有我？这话是你该说的么？栾是我的！
皇甫睿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凭什么呀，没见小栾栾还不舍着一个已经走掉的么？就不许他将来爱上我？
云无双：“时候不早了。就不叨扰皇上了，我和有栾先走一步。”
皇甫睿：“不许走！你凭什么带有栾走啊？他就住这里。”
云无双也不理会，径自问着怀里的有栾：“栾，跟我回去，可好？”
有栾似乎才醒转过来，“回去？回哪里？”天界吗？还是，妈妈的身旁？他好想回到妈妈的怀抱里，哪怕云云的温柔，他也觉得不安。这个世界……他走过了一程，有许多欢乐的时候，但也太多的需要顾及，甚至连真实的自我模样，也需要隐瞒，才能生存。他讨厌这种感觉……讨厌被风风嫌弃的感觉……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他以前不能明白这句话，现在，他明白了。却是用风风决然离去的背影换来的。
云无双的声音含着满满的柔情：“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港湾。”
“是啊，小栾栾。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皇甫睿说得也很认真。
有栾眼中慢慢滑落下了一滴泪。但因为视角的缘故，云无双和皇甫睿都没有看到。听到云云和睿睿的话，他很感激，他们对自己的宽怀与接纳。但是，还是无法填补风风离开，造成的心里空缺感。心里，好像，缺了一块……只有风风，才能补上。自己真的不是只好狐狸，是只花心又贪心的狐狸，期冀得到所有他所喜欢的人的爱。
以前，他在逛二十一世纪时，有一首歌歌名叫《爱一个人好难》，他现在好像爱了……三个……难的三次方……
他累了，他什么也不想去想了。就让他就此沉睡吧，睡上一个很长、很长的觉，或许醒来的时候事情就已经解决了。
——有栾在天界遇到自己想不通或解决不了的事，常常这样。有时候一睡就睡个一两年，而他现在还算是幼狐期间，长时间的睡眠有利无害，还可以在睡梦中加倍滋长仙力。如果他长眠期间没有很重要的事的话，爹爹妈妈也不轻易叫醒他。于是，有栾开口了，对云无双说道：“好。我跟你走。”
皇甫睿垂下眼睑，掩去他眼里的失望。这是理所当然的选择不是么。自己不过是个后来者……但是，有栾，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认定了的，就一定要得到。
风倾城是么，你不该让小栾栾伤心呢。他伤心了，我也会跟着不爽，我不爽……就想要除掉你！！
于是，拥有着同样面孔的两个最亲近的人，因为不同的原因，都下了要把对方置之死地的决心！
其实有栾选择跟云云走的原因很简单——皇甫睿太聒噪了，肯定会吵到他睡觉。他需要一场长时间的安眠……去恢复精神和心理上的疲劳。
回到祥福客栈时，天已经全黑，八月的夜，已有微微的凉意。
而云隐卫所探，风倾城的房间空无一人。
云无双问有栾要不要吃东西，他也不言语。直接把自己埋进了碧语早早铺好的被窝里。
云无双也宽衣在他身边躺下。轻轻唤着：“栾，你睡着了么？”
有栾回应他的是低低的嗷呜一声，然后缩着身体靠近了他一点，像是怕冷。云无双静静叹息一声，伸手把有栾更揽近了一点。
不管他是人是狐，自己都不忍心看到他受一点伤害，不想他难过，都要想疼宠与呵护。
*****
次日，八月初九，天亮时。云无双等人就要启程前往北安城了。武林大会在即，自然要提早几天到那边休整一番，拜会一些故友的。
有栾还没有醒，云无双也不在意，只是把他抱上马车里，让他继续睡。这小懒猪……不，是懒狐狸，向来是要睡到日上三更才肯醒的。
马车才刚行了不一会，有另外一辆马车在后面跟了上来。那一直在后面紧跟着的马车居然还有前后各八骑护车的侍卫，不知道比云无双的单车双马招摇多少。
云无双听到了驾车的童言童心的禀报后，不由感到头疼，抚额而叹：“那家伙……招摇也不要带上我啊。……童言童心，我们加速！”甩掉他们！
“公子……我们加速，他们也加速……并且，我们的车是两匹马，他们的是四匹……”
“罢了罢了，停车！”
只待云无双的马车一停，不一会，马车的帘子便被人从外面掀起，一个人身姿利落地跳了上来。
碧语：“奴婢参见皇上！”
“好碧语，你到朕的车上去坐，可好？”果然是皇甫睿妖孽来了。
碧语：=。=！我能说不好么？！盈盈一拜后，鞠躬，退场。
皇甫睿的到来，叫唤了好多声，“小栾栾，我来看你拉！”“我对你真是一夜不见，如隔三秋啊~”……聒噪得像只麻雀，但还是没能吵醒有栾。云无双觉得有点奇怪，皇甫睿却若有所思：“莫非，是他昨天施用仙力带我从悬崖底上来，耗力太大了的后遗症么？”
于是接下来，皇甫睿给云无双大概讲了和有栾在悬崖底的历程，当然，某些暧昧事件还有他的有栾的无尽YY自然是要省略掉的。
云无双也算是比较系统地了解了有栾的来历和状况。
居然，是天上的仙狐么。世人皆道无双公子眼光太高，从来都孑然一身。
自己是最先遇到有栾的，那时，初入凡尘的有栾什么都不懂，有如一个初出世的孩童，出身来历一直成迷，自己从没嫌弃过他，却不料想，结果需要感到自卑的人，是自己。
可是当直到晚上，云无双和皇甫睿还是不见有栾醒来，就不得不开始着急了。寻常人病了，可以找大夫，狐狸病了，不，只是睡得过久了一点……该怎么办？
第101章
从青石镇到北安城三天的路程，有栾一直都是睡过来的。并且，到了北安城，还是不见他有醒来的迹象。云无双和皇甫睿从开始的担忧，到后面变成习惯了等待与自我开解：凡人睡觉只需要几个时辰，但仙狐么，睡久一点也是正常的。只要，他的呼吸还正常着……
但是云无双还是每天都会和有栾说一段时间话，告诉他今天自己做了什么，接下来要做什么。皇甫睿因为他身份特殊，到了北安城后就不得不和云无双分开了。但千叮万嘱，有栾醒来一定要马上派人告诉他。
皇甫睿对有栾的关切，云无双看在眼里，心里自是明了的，但却没有立场说：“有栾是我家的，与你无关。”只是在面对着皇甫睿时，更加的“不客气”了。
栾啊栾，你到底招惹了多少人为你倾心？怎么办，我对自己越来越美信心了。好怕，有一天，你会离开我……
所以，哪怕你是在睡着，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就有了安全感。
八月十四。皇甫安宁和云升，云拉拉和南宫钰也到了北安城。北安城的悦云楼里，云家一家人团聚，过中秋。月圆人也圆。
云拉拉一见面就问：“无双老弟，你家那宝贝疙瘩谁谁到哪去了？怎么不见她？该不是她怕了我们了，知道我们要来，自己先躲起来了吧？哈哈！”
皇甫安宁：“对啊，有栾姑娘何在？放心，我只是想见见她，不会为难她的。”
云无双心道：他有啥好为难的，明明是我为难……要我怎么跟你们说，他其实是一只狐狸？还是仙狐？并且一直在睡觉，不知道何时会醒来。口上只但道：“他，暂时，不会出现了。”不管云拉拉怎么缠问，都不再多言语。而那天有栾施法救他们的事，只有在场的四个人外加皇甫睿知道，云无双下令封锁了消息，绝不能让他父母家里知道此事……
云无双多少觉得有点无奈，家里人能接受他和男人或女人在一起，却不知道能不能接受他和一只狐狸在一起。毕竟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没有经过有栾的同意，他也不敢把有栾的来历告诉更多的人，怕反而会害了他。
八月十五，月色很美。
悦云楼的后院里，云无双和父母亲人赏着月。心里却一直记挂着屋里的有栾。不知道有栾此刻醒着的话，会不会也格外挂念亲人呢？很想回房陪着他，却不能弃自己的亲人于不顾。晚些吧……栾，我很快会回去陪你。
*****
悦云楼，天字一号房。月光悄悄地从开着的窗子探进来一小截身影，想探探这屋里的究竟。
屋子里桌面上亮着荧荧的灯火，却不见有人，只有一只蜷缩着身子的白狐，趟在那藕色床单上。
突然一个黑影从窗口处飞身而入，双脚轻轻地落在了屋子的地面上。
黑影慢慢地走近床边，桌面那如豆的灯光，打在来客的脸上，反衬出橘色的光――原来，那人脸上竟带着一个银色面具。
来人正是风倾城。
上一次七夕夜，自己也是这样偷偷来看她，哦不，是他……但心情却已经全然不同。
那晚，在青石镇镇西小院，听到从皇甫睿口中说出来的话，他只觉得荒谬――可是，联系起以前的种种：有栾的艳色绝伦的容颜，有栾的偶尔自称“本大爷”，有栾的胸是平的，有栾率真有如小动物般的习性，小白与有栾习性格外的相似……却又都表明着，他说的，很有可能是事实。
但还是不愿意相信。……他怎么可以是男的？
记忆中那段最不堪回首的黑暗时光，那些男人肮脏的嘴脸，写满对台上那个漂亮少年的渴望……少年欲哭，却无泪，欲退，却无路……
从此，他厌憎所有人的接触，尤其，男人。
从此，他用面具，遮住了自己被称为“祸害”的脸。
从此，他对短袖、龙阳之好的人，深恶痛绝。
却不料想，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去爱和想要守护的人，居然就是个男人……还居然是只狐狸。
当时，他的大脑只有满满的混乱，快要爆炸开来……老天，你就玩我吧！你就看不得我的路稍微顺畅一点么？为什么，同是一母所生，却给了那个人至高无上的荣耀，却给我无尽的伤与痛，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于是，他只有逃离。他想要狂喊，但不能在周边有人的环境……他只有自己一个人，才会觉得安全。
如今经过一阵子，他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他怪责有栾的欺骗，却想起，有栾从来没有说过他是女人……七夕那夜，他甚至委婉地试探过自己对他穿男装的想法……
“你以后还是不要穿男装了的好。”
“为什么啊？你是不是觉得我穿着男装跟你撒娇你会觉得很搞笑？”
“不是搞笑，是恶心。”
……
莫怪乎，有栾不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