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儒将-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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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怎么可能?”李阳不相信,有谁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干这样惊天动地的大事,这件事引发的极快,下手之狠更像是预谋已久,“那你估计是何人所为?”
“不知道,不过绝不会和刺杀师父的是同一伙人!在御书房中,师父曾说过可能是北人所为?”刘林哪里知道那两人是谁,他只知道两人有可能是兄弟,一个排行老三,一个排行老六,也极有可能是结义的弟兄。
“为何?我觉得这事件就像是为了立储来而,这背后有个极大的阴谋。”李阳叹道,在他的心中也徘徊不定,就像是为了立储之事,谁人敢在当今皇帝的脚下如此猖狂?
“刺杀师父事件,我认为是与立储有关,当时我也在附近。师父进京只有百骑亲卫护送,行踪隐秘不易探听,可能是出了内奸。师父是大唐最有名望的亲王之一,又坐镇大唐北方边境,他是唯一能在立储之事上说上话的亲王。能在师父进京道上伏击他的人,定是大唐国内手眼通天的人物。”刘林分析道。
李阳何尝不知道这些,他还知道那些刺杀者是怎么想的,不管刺杀成与不成,那些刻有湖州王府字样的弩弓都会成为载脏于他的利器。还好建康王非常相信湖州王,建康王一向喜欢湖州王李阳,如果建康王有什么不测,最大的受益者其实是李阳的两位皇兄。
可建康王素称天下第一忠心,不管是两个皇兄还是自己如果能继承皇位,都不会希望失去建康王。一旦确认了储君之位,无论是谁,建康王都应会忠心侍奉。
李阳想不通,那会是谁要杀建康王?而且那个杨义又是谁的人?
“说的不错,只可惜还不知道是谁。那今天的幕后主使者,你怎么看?你指的那两个人,我见着也面生的很。”李阳说。
“我想他们也许真的如师父所说,并不是大唐的人?”刘林一语惊的李阳向他瞪大了眼睛。
第十二章怀念那碗阳春面(1)
“什么?你也认为他们不是大唐人?”李阳不可思议的问,怎么刘林突然说出这个惊人的看法。 刘林说:“这些只是我的感觉,我觉得他们如果是大唐人,有如此实力的人物,不会连公主是谁也不知道,而不会像今天这样准备的仓促。虽然他们很有战斗实力,可还是没有周密的组织。如果这些人组织得当,便不会在文会现场露出马脚,让我发现。那些刺杀者训练有素,比起殿下的亲卫也不弱,如果此事是周密设计的,恐怕我们早就已经被杀或被掳。这些人是谁没人知道,被俘的刺客全都服毒死了,能培养出这样一批死士的,必然是个强大的组织,甚至是国家。不过这件事的发生只是偶然的,可是现在那两个指挥这场袭击的人已经逃脱,就算是南都城封锁搜查,也肯定抓不住他们了。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了公主的身份,如果以后还有类似的举动,公主的安全将会是大问题。”
刘林的想法是根据自己在文会现场听到的内容推断出,没有任何的真凭实据,这只能是猜测。
李阳相信刘林,上午在画舫上要不相信刘林,自己肯定坐以待毙了。
现在虽然刘林说的没有根据,他仍然坚持让自己相信他。在李阳的眼中,刘林已经成了他的福将,他希望能够得到刘林的忠诚,有他在身边,以后必能逢凶化吉。实现自己远大的梦想,刘林将会是自己必不可少的臂助。
“沫儿的安全父皇会考虑周全,皇宫重地侍卫中七阶的高手就有四人,还有更高级的老供奉在宫中坐阵,只要她在皇宫中别出来。没人会威胁到她的安全,这一点可以放心。”李阳又对刘林说:“长云兄,殿试放榜过后,我让皇叔将你调配到湖州任职怎么样?那样我也好时常请教!”
李阳言出,刘林便知他是存心要拉拢自己了,刘林不想立即就表明立场,同时也不想直接拒绝李阳。
“殿下,在下何德何能,仅一贫寒举子,能得到殿下的赏识本应高兴。可我向来喜欢过清静舒适的生活,好逸恶劳习惯了,恐到了湖州之后不能胜任,辜负了殿下的厚爱。我本来的志向只是谋一闲职也就罢了。”刘林说。
“长云文章之中,可见拳拳报国心,又是身怀绝技,文可治国,武可安邦,怎可这样妄自菲薄。你那奇异的内力攻击,可是比机关连弩都要强大!”
刘林思量着,李阳已经这样说,自己不好再拒绝,现在自己可还没有得罪朝中任何权贵的能力啊。李阳知道他的异能光箭攻击,并且对于皇帝保密了这件事,如果他不答应李阳,那他将极有可能会被李阳做为一个潜在的危险给除掉。
刘林点了点头说:“草民定会为王爷尽绵薄之力,谢王爷栽培之恩!”
刘林口上答应的爽快,可心里清楚,就算李阳想自己到他辖下任职,要真的能够实现恐怕不会那么简单,到时候指不定会把自己放到哪个偏僻的地方任职。
来到了南都参加殿试,又成了建康王的入室弟子,即已成了俎上鱼肉,现在也只有等待别人的分配安排了。不过无论自己任职何方,他都会去尽全力保证自己与刘腾、惜然的安全不受威胁。
殿试还有十余日,李阳自从那日在得月楼与刘林一起用餐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建康王警告过李阳,不要和朝中的大臣将领甚至新入京的举子们走的过近。建康王也好像无所事事,皇帝也不再召他进宫了,天天就闷在这别苑中。
李阳奉旨离开南都返回湖州时来到别苑向建康王辞行,建康王甚至没有让刘林见他一面。李阳就这样带着妻室家人黯淡的离开了南都,迁往他的封邑——湖州府。
南都城内所有的达官贵人们,都知道了湖州王与王储之位是肯定无缘了。
刘林天天早晨起来读会书,早餐过后出去走走,回来之后便教江惜然读书认字。下午一人关在房间里修炼韩忠遗留下的秘籍,他希望能提高一点自己的内力。西湖画舫事件过后,刘林感受到了只有提高自己的修为,才能更好的保护好自己和身边的人。
可刘林修炼了几天,却感觉不到内力等级有丝毫提升的迹象,依然是一层的前期。他很疑惑自己看似深厚的内力,怎么可能一点进展也没有?
殿试其实并不是在大殿上进行科举考试,而是在南都城东的文院举行,这里可容纳千名学子应考。殿试为三日时间,最终将由皇帝从主考官和三名副主考推举出来的进士名单中点出第一、二、三名。
殿试这一天,刘林起了个大早,出门前惜然将包裹和食盒干粮都给他准备好了,刘腾和惜然一人给他拎着一个包。这些天建康王都留在别苑中闭门不出,怀化中朗将孙思雷总是守在王爷住的那进小院门前。刘林几次散步到了院前,总是绕着走开,他没有能够听到院内有丝毫动静。
这一日,刘林他们远远的路过建康王住的那个小院门前,这一次孙思雷见到刘林便向他走了过来。
刘林见孙思雷走了过来,便停下拱手道:“孙将军,早啊!”
“刘举人,王爷有句话让我传达给你。”孙思雷依然对刘林冰冷如常。
第十二章怀念那碗阳春面(2)
建康王这么多天没有露面,会有什么话要说? 刘林说:“将军请说。”
“王爷说,让你好自为之,为了自己的理想,好好的考出自己的真实水平来!”孙思雷说完便离开,甚至都没有和刘林打一声招呼。
刘林听了这句话以后,一时半会摸不着头脑,放慢了脚步,听觉异能开启,他清晰的听到了建康王李凌和他的亲卫统领孙思雷的对话。
“王爷,您吩咐的话我带给刘举人了。”
“多谢孙将军,本王想要一个人安静会。”
“那王爷您休息,末将不打挠了!”
刘林听到这对话的内容,如遭雷击一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爷什么时候对属下这样说话?
刘林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与刘腾、江惜然一同来到了文院大门外的街上,这里已经汇集了八百多名应试举子,加上送考的亲友,可并排行五辆马车的大街上给挤的水泄不通。
文院的门还没有开,刘林他们找到一个人离正门稍远的角落停下,这里的人较少一点,三个人方便说说话。
“回头,你带花花找间客栈住下,别回王爷的别苑了,照顾好花花。”刘林对刘腾说。
“大哥,怎么了?”刘腾不解的问。
“公子,住客栈好浪费的!”惜然心疼花钱,她知道刘林只是个寒门书生,没有闲钱的。
刘林也说不请是怎么回事,只是心里有不祥的感觉?王爷居然叫孙思雷为孙将军,这种称谓太诡异,这里面一定出了状况。
王爷为什么会托孙思雷给自己带话,带出的却看起来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让自己好自为之,好好应考。难道这里有什么玄机不成?
“我也说不清,我感觉有点不妙,你们先别想别的,反正你们别回去了,考试完了,你们来接我过去。”
刘腾和惜然只得答应按刘林的安排去做。
“刘年兄,刘年兄!”刘林循声望去,只见乡试同年易楠生正在喊着自己。他向刘林走来,身边跟着一个人,刘林看出那人正是在画舫上坐于易楠生一桌的举子。这名举子眉清目秀,衣锦腰玉,算是个富贵之人。
“原来是沐安兄啊!多日不见。”刘林拱手问好。
“这位是在南都认识的挚友,他虽身家富贵,可绝无纨绔的恶习,郭兄邀我同作一间客栈,经常一起把酒聊天,好不畅快。要想去寻刘年兄,只是自从那日画舫匆匆一别,再也没有见到年兄。”易楠生说。
“在下成都郭辰,字乘风。兄台便是建康乡试桂榜头魁刘长云?”郭辰拱手道。
“正是在下。”
“年兄那日匆匆与船主他们离去,文会虽然继续举行,不过场面甚为冷清。过了些时候,便有大批官兵包围了画舫,连周边的几条船也被官兵控制住,他们对画舫上下进行了搜查,当时我们真被吓得不轻。本来担心年兄是哪里得罪了官府,今日在这里相见,沐安也就放心了。”易楠生说。
“是啊,也正是那日,沐安兄在画舫之上告诉我长云兄是乡试的同榜解元,那日我两还在羡慕长云兄能被佳人相邀,入席上位。后来的事确实让人比较担心。”郭辰说。
“呵呵,那日有事先走了一步,同坐的两位都是在下的朋友。所谓友无贵贱,他们能不以长云出身低微贫寒而邀同席,我自然不能拒绝他们的好意。”刘林只能敷衍他们两人。
这个时候整个南都城内谁人不知前些日子,城内发生一场恶战,可对于受袭者是谁却严密的封锁着。城内的所有小道消息只是猜测。
易楠生说:“乘风兄也是如此,乘风兄家尊乃四品大员,却没有一点纨绔公子的架子,与我这样贫寒的书生也能相交,和长云兄所说的朋友倒是相似。”
“惭愧,家父近来身体不适,都有打算要告老还乡,回建州老家颐养天年了。”郭辰说。
文院的正门此时大开,里面两队守兵出来维持秩序,举子们已经开始向门口拢去。
“开始了,咱们考完了再见!”刘林说着与二人告辞,招呼站在一边的刘腾和江惜然把包裹食盒拿了过来,和惜然与刘腾告别后,一人背着包裹拿着考试资格文书,站到右侧的长队后面查验入场。
直到刘林进入了文院大门,刘腾与惜然才离开,两人一起去寻客栈。
此次殿试的主考是礼部尚书卿居正,副主考是几个学政,江准学政李维常也是这次殿试的副主考。
开考前,考官在考场巡查,李维常和卿居正都见到了刘林。李维常点了刘林头名解元,自然对他印象深刻。他乡试时候做的诗文的确上乘,加上李沫以前的关照,想忘记这个人都难。
而卿居正只在御书房见过刘林一面,居然一眼便认出了刘林,在刘林的考舍前停了下来,左右的人也识趣的走开。
“你来考试了?手完全好了?如果不行,陛下可是恩准了给你安排人执笔口授的。”卿居正小声的问。
“学生的手已经无碍,写字不会受到影响。”刘林回答,他的手受伤后不到十天就已经痊愈,连异能光箭能用右手发射了,何况写写字。
卿居正抬头看看考舍外的天空,天空中飘浮着几缕在清晨的阳光照射下镶着金黄色边的云彩。卿居正有点失神,一会后方如自言自语般说:“好自为之吧!”
刘林见主考卿大人若有所思的出神,便收拾案上的笔砚,突然从卿居正口中听到“好自为之”几个字,手中的笔掉落在了地上。
一天之中,刘林已经是第二次听到“好自为之”这四个字了,偏偏又是今天殿试。建康王让孙思雷传话,而卿居正看似无意的说出,刘林听在耳中,心中揣摩着不会这么巧合。他们想要告诉自己些什么?
第十二章怀念那碗阳春面(3)
刘林苦恼的思考着,怎么也想不透,开考以后无法和卿居正说上话,卿大人自从考前在刘林面前说过“好自为之”后,便一直没有再进考场内巡查。巡查的只有几位副主考和礼部的监考官员。 考场内安静的连监考官员走路时布鞋与青石板的磨擦声都能听清,刘林想到了,如果没有南都城内的截杀事件,也许这个时候会有一个俏丽的小吏在这里巡视。也许第二天起床后,考舍的桌案上又会放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
而现在他只能啃着干硬的馒头,看着案上还是空白无一字的答卷犯迷糊。
刘林默默的从怀中掏出一块中间破了三个孔洞的手帕,那手帕正是受了弩箭伤后李沫给他包扎在掌上的。由于手帕被鲜血染红透了,清洗了后手帕已经成了淡淡的红色,帕中的红丝线绣出的“谢”字已经破碎的看不出模样。他现在所怀念的,不仅仅是那碗阳春面。
“你做什么?”一名监考官员见刘林端详着一方破布,心生疑窦,快步走到刘林面前。
“没什么,擦汗呢?”刘林忙将手帕揣回怀中。
考官不相信,立于考舍前说:“拿出来,交与本官查验,如若是夹带,打你板子后逐出文院。”
这时候副主考江淮学政李维常缓缓走来。
见副主考大人过来了,那名身着浅绿色七品官服的监考官忙拱手汇报:“大人,下官发现一名考生有夹带嫌疑。”
李维常见监考所指夹带之人便是刘林,略吃惊的看着刘林,刘林这时候也满脸无辜的看着李维常说:“大人,学生只是在怀念一碗阳春面!”
李维常也不太明白刘林这话说的是什么,考场之上怀念阳春面,这还是头一回听到!
“放肆,胆敢在副主考大人面前胡言乱语?看我不把你打出文院!”监考官怒斥道。
“罢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是有值得怀念的地方?”李维常微笑着说,然后便问那名监考,“人说他夹带,那夹带的东西呢?”
这时刘林已经从怀中掏出了那方破帕,放在了案上。监考官连忙将那破帕抓在手上,左右翻看,却看不见破帕上有任何文字。
监考官皱着眉头有点失望的将破帕扔还给刘林,小声的嘀咕着:“这么破!”
“大人,学生的手帕虽破了,您也不能因为它破而就这样扔还给我吧。”刘林不高兴的说。
“不就一方血染的破帕吗?”监考官鄙夷的说着回身拱手向李维常汇报:“下官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