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我是你妈咪!-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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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眯眯:应大家的要求,小马甲从今天开始,尽量一天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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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十三)三夜(19)
随着经理到了后台,麦影西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她已经想好了婉拒的措辞,只是,待她真的走到后台时,后台却没有一个人,只有一个司机等在那里,看见麦影西,司机站起身,恭敬打了声招呼,“麦小姐,老板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麦影西怔了怔,“他呢?”
“老板已经先过去了。”司机肃然道。
麦影西不太想去,现在已是夜深,他又是口口声声要买下自己两夜的客人,倘若去了,是不是还能顺利脱身,这是个问题。
“老板说,他不会强迫麦小姐的,只是想与麦小姐吃个饭。”司机似乎看出了麦影西的疑虑,当即解释道:“就是B市的皇家旋转餐厅。”
麦影西这才松了口气,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小人之心了。
闻言,经理的眼中现出微微的嫉羡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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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影西万分歉意地向经理告了别,拿着自己少得可怜的随身物品,钻进那辆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时的林肯车里。车里的空间很大,靠近司机位的地方还罩着布帘,几乎是一个完全幽闭的空间。
“对了,老板还准备了衣服,麦小姐若是想换就换过来。”司机的声音通过传呼机传了过来。
麦影西怔了怔,低头看向对面的座位,果然有几个装衣服的纸盒。
纸盒上印着几个英文名字,有一些,她偶尔翻阅时尚杂志时看见过,虽然麦影西认不出来,她却知道这些都不便宜。那杂志上随便几件样板衣服,后面都有一大串零。
她有点窘迫,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有点暴露的礼服,心想:倘若里面是什么变-态衣服,就算是跳车,也不能赴这个鸿门宴。
可是,当麦影西将纸盒打开,看着里面衣服的式样时,她却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这个人给她准备的衣服,竟是平日里穿惯了的短袖T恤和长裙,当然,材质比那些地摊货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而且,剪裁很好,麦影西换上时,几乎怀疑它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样。
换下那件让她别扭的晚礼服后,麦影西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对即将要见的这个人,也多了一丝莫名的好感。
也许,真的是好人吧。
麦影西想。
这个世界上,终究还是有好人的,不是吗?
正文 (三十四)三夜(20)
汽车在皇家旋转餐厅前停了下来,麦影西下楼,坐上餐厅专属的直升电梯,一直来到这座高达三十多层大厦的楼顶。
当她站在餐厅金碧辉煌的大门前时,麦影西才醒觉:整座餐厅竟然是空的。
空无一人。
不仅没有人,偌大的餐厅内竟然没有点一盏灯,四角放着烛台,长长的蜡烛在烛台上滴着泪,摇曳着迷离而朦胧的光芒。
而笼罩在淡淡烛光中的,那个靠近落地窗户的落寞背影,模糊得就好像幼时在公园看到的皮影戏的剪影。
侍应生走到了麦影西的面前,伸手引了一段路,在走到餐厅中间的时候,侍应生躬身告退,留下麦影西一个人站在了那里。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走过去,坐在窗边的那个人已经转头,淡淡地开口问她,“能不能为我拉一段小提琴?”
麦影西怔了怔,随即点头,“好。”
虽然做不成交易,但冲着人家为她准备的这套衣服,为他拉一段小提琴,其实并不过分。
刚刚退走的侍应生已经捧来了一架质地优良,但看着颇有点历史的小提琴走了上来,麦影西接过来,端正地摆在肩膀上,深呼吸,手腕轻移,悠扬的旋律如水一般,在烛火星辉中,一点点流淌开。
既是顶楼的旋转餐厅,上面的天花板也是特制的,在这样月朗星明的晚上,钢板做的天花板外壳会滑到两侧,露出纯玻璃雕刻的内置天花板,好像置身于浩瀚宇宙似的——据说,这个设计也是出自顾延卿的手笔,那个时候,顾延卿还是一个没有毕业的学生。
那个人静静地听着,手中端着酒杯,一点一点地啜。
麦影西仍然只能看到他的剪影,看起来很高,穿着西装,脸的一半是阴影,另一半则是影影绰绰的轮廓,虽然看不清晰,但直觉是一个英俊的人。
他端着酒杯的动作很优雅。
天生的优雅,举手投足,一个转折一个停顿,皆完美得如同古典乐章,低调,奢华得不动声色。
一曲完毕,麦影西放下提琴,垂手而立。
“想吃什么?”他已经转了回去,将酒杯放在桌上,礼貌得有点冷淡地问。
虽然是邀请共餐,可一点也没有一个对她有兴趣的男人该有的语气。
不过,他的自然冷淡,反而让麦影西对他燃起了好感,她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微笑道:“不了,谢谢。我来是想告诉你,我刚才说的话并不是开玩笑,那个交易已经不存在了。不过,仍然很谢谢你的抬爱,还有解围。刚才这一曲,算是答谢。”
说完,她恭恭敬敬地朝他鞠了一躬,然后将小提琴小心翼翼地放在临近的桌面上,就要折身离开。
男人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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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影西走向那个明鉴照人的大门时,心里还琢磨着一个很不知所谓的小问题。
衣服要不要还回去呢?
不过,这个问题还没想出个答案来,她便听见身后那个沉默的男子,轻声说了一句,“请留下来,陪我吃完这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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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十五)三夜(21)
“请留下来,陪我吃完这顿饭。”他轻声说。
麦影西怔了怔。
那个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固然冷淡依旧,但也种几不可察的请求,近乎哀伤。
让人无法拒绝。
她抬头看了看这座大得出奇的旋转餐厅,头顶星空依旧,人在其中,那么渺小而孤单。
一个人,在这么大的餐厅里,映着烛火,就算佳肴再丰盛,大概也是寂寞的吧。
麦影西突然想起,自己曾无数次准备好满桌的菜肴,在爸爸的生日,在各种节日,在第一次下雪的天气,在春分,在冬至,可是最后,却只能一个人守着电视,默默地把玩着筷子。麦加总不回家,即便回来,也带着醉意和输钱后的情绪,根本没有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打算。
这样一路长大,麦影西其实是孤独的,也恨透了一个人吃饭的寂寞。
“好。”她转过身,向那个陌生人的方向灿然地笑了笑,“先提前谢谢你的招待了。”
那人似乎怔了怔,不知道是吃惊于她爽利的答应,还是因为她的笑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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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影西从门口折了回去,那边也早有侍应生推着餐车,轮番走了过来。
四周的烛火还是摇曳不定,麦影西这才注意到,这台靠窗的餐桌竟出奇地长,中间摆着繁盛美丽的鲜花,她绕过大堂中间的钢琴架,从另一边走到了桌子对面。抬起头,映着星辉烛光,透过花丛婆娑的缝隙,她正想将面前的人看清楚,那人却已经低下头去,手拿起了刀叉,淡淡介绍道:“新西兰牛排,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他这样一低头,又被大大的花瓣挡得严严实实,麦影西也不能总盯着别人看,她也垂首去看自己面前的餐盘:只不过短短一会的功夫,前面已经摆满了碗碟,种类之丰富,便好像私人自助餐似的。
“我从不挑食”她笑着答了一句,也拿起那份与他一样的牛排,很有兴致地吃了一小块,“很好吃,谢谢。”
那人没有什么反应,侍应生却已经及时地送来了一杯红酒。
麦影西这才意识道:吃牛排是要用酒佐餐的。
她刚刚才醉过一次,知道酒这东西最好不碰为妙,可自己已经挑了牛排了,现在拒绝红酒,终究有点不伦不类。
稍作犹豫,麦影西还是接了过来。
“如果觉得不习惯可以不喝,你随意。”那边的人似乎看出了她的纠结,非常及时地宽慰了一句。但语气还是淡漠得紧,就像玻璃窗外的那抹月色一样。
“89年的红酒,不喝似乎很可惜呢。”麦影西歪头看了看酒瓶上的年份,很得体地惊叹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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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十六)三夜(22)
麦影西一直知道自己的酒量不算太好,但却没想到,自己会在酒上连续栽两次。
当她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傻笑的时候,她便心知糟糕,可是,头晕晕的,那种想把自己完全释放出去的强烈愿望,让她停不下来。
“为什么要用一百万卖掉自己?”晕眩里,她听见对面的人问。
“因为——”麦影西仰起脸,仔细地想了想,带着一脸恍然的微笑,向往道:“想要上学,然后有一份自己热爱着的工作,与一个人相恋,结婚,生几个孩子,还要有一栋房子,每天每天,房子里都会有人,很多人。大家一直在一起,相亲相爱,就这样。”
她说得含糊,别人听来,或许是一头雾水,可是她自己懂得就够了。
这就是她的梦想。
不求闻达于世,只想有个自己的家,家里住着她爱着的人,以及那个或许不够伟大的设计师的梦想。
对面陷入沉寂,可是麦影西已经觉得悲戚。
这个梦想真的很小很小,可现在,却已经变得遥不可及了。
她已经明白,她是无论如何都凑不齐一百万了,就算真的用非常手段凑齐了,她也不再是那个纯白简单的麦影西了。
很多东西,譬如相信的事情,譬如信任的人,一旦失去,就再也再也还不回来了。
“因为喜欢而结婚的感觉是什么样子呢?”麦影西说完后,又自语般嘀咕了一句。
她就要嫁人,可笑的是,自己竟是从来没有恋爱过。
对顾延卿,大概还是崇敬多一些吧。
因为喜欢一个人,而想一辈子与对方在一起的感觉,会是什么感觉呢?那种想献出自己一辈子的冲动。
她想了很久,竟怎么也想象不出来,作为一个临嫁的新娘,不是不遗憾的。
“喜欢?”面前那个沉默的男子终于有了一丝反应,他沉吟着这两个字,细细地重复着,仿佛也在思考着这两个字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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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麦影西终于彻底喝多了,在第七杯红酒下肚后。
不得不说,她的酒量不大,酒品也不好,上次只是直接醉倒,这一次,却有点借酒发疯的迹象,初时的淑雅礼貌全部丢到九霄云外了,麦影西突然站了起来,醉眼朦胧地望着那个一直沉默一直冷淡,宛如被冰雾与忧伤包围的男子,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高声请求道:“我们恋爱吧,一次,一次就好!”
一次就好,在嫁人之前,疯狂一次,与那个她并不反感,安静优雅的男人,谈次恋爱吧!
正文 (三十七)三夜(23)
她说得那么嚣张,好像对面那个人不答应下来就不罢休似的,可是说完后,麦影西残余的理智还是让她惴惴不安,她低下头,正打算趁着自己还没有更失态之前收回这句话,她听到了对面的声响,男人站了起来,映着满屋的烛火与星辉,越过长长的花丛和桌椅,径直走了过来。
麦影西茫然地望着他,她的头有点晕,那人的面容看上去如此模糊,但又觉得矜贵沉稳,英俊得一塌糊涂。好像从梦里走出来的人似的。
他停在她面前。
麦影西觉得心跳倏然加快,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吧,他的气场让她目眩神迷。
“恋爱吗?”沉稳像磁流的声音让麦影西脸色一红,她正要将视线移开,那人却已经倾过身,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迎着她嫣红微启,看上去有点无措的唇,印了上去。
麦影西怔在当场,冰冷而疏远的唇,漫不经心地扫过她的无所适从,舌尖轻游,但并不深入,就这样温柔地。一点一点的舔舐着。
可是,真的温柔吗?
麦影西不能思考,但也直觉,他的体贴与温柔,只是一种习惯与修养,即便面前那个人不是她,而是任何一个其他的女人,他的表现大概也是一样吧。
不过,那有什么干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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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试图抽身退走时,麦影西突然闭上眼睛,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好像不愿意他离开似的,就这样紧紧地抱着他,青涩而倔强地回吻过去,撬开他的斯文和疏远,不分轻重地咬着他的若即若离的唇舌。
那人没料到麦影西的反应,就这样任由她抱着,她的气息干净而纯正,没有浓烈的香水,只有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还有类似于薄荷的清凉感。
她的呼吸缭着他的耳根,这样近乎致命的又或让男人也不免失去了冷制,他突然一弯腰,将麦影西打横抱了起来,声音愈深,好像远古时代深井里传出的回音,低沉而性-感。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不要后悔。”他在她耳边道。
麦影西将脸埋进他的胸口,晕晕乎乎地“嗯”了一声。
是,疯狂一次,在没有任何交易的情况下,和一个人,单纯地只是因为好感,而彼此接纳,交往也许,这到底还不是恋爱吧。
可是,感觉很好呢,这样晕眩着,恨不得把自己丢出去的感觉。
正文 (三十八)三夜(24)
接下来的情景,麦影西渐渐记不清了,她只记得自己陷入一个人的怀里,那个人的怀抱厚实而温暖,然后,他们上了一辆车,那场车出奇地大,即便是车上,他也没有松开环在她腰上的手,细密的吻,从额头到她的下巴,她则躺在后车椅上,司机的开车技术明明很平稳,麦影西却觉得颠簸得厉害,就好像置身于风雨飘摇大海上。
她不知道他们是何时回到房间的,只是,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剩不了多少了。
依稀记得,那个房间也大得离谱,床前有一个足可兼做泳池的浴池,有白色的气泡从泳池底部涌了上来。
“要不要先洗个澡?”男人这样问她。
麦影西这才从目眩神迷里稍微回过点神,她突然觉得羞涩,几乎都想逃走了。
“我——”
“这个时候如果逃走,可是不道德的。”那人却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低沉磁-性的声音比起之前的冷淡,稍微多了一点情绪。
她的青涩与决然,眼中的偶尔的退缩和溺水般的放纵,都有种致命的诱-惑,至少,足够他此时,此刻,为她动情。
他不可能再放她走。
如果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