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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弟弟是变态!(兄弟)----三千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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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业,安业”男人对他的反应不甚满意,他仿佛在侵占一具尸体,他捏住他的乳头,试图让他也兴奋起来,但是安业没有反应,他静静地躺在那里,眼神迷离
                  “恨我吗?”男人舔他的嘴唇,“知道你痛,但是下次再跑,惩罚会更重的。”
                  孩子的眼睛忽然聚焦于一点,脑海中闪现一个字:逃!
                  他开始挣扎:“不要,不要碰我!”
                  这种剧烈的反抗正是他想要的,惊恐的脸让他兴奋异常,他用床边的皮带捆住他的双手:“安业,说你不会再逃!”
                  他企图让他屈服,他也确实屈服了
                  “饶了我。”闭上眼睛,他轻轻地道。再也忍受不了那种鞭笞了,身上的伤口现在还肿胀得让他颤抖。
                  “说,不再逃跑!”
                  “饶了我,求你饶了我。”
                  他掐住他的下巴:“说,不再逃跑!”
                  安业沉默,泪水止不住地涌出眼眶
                  “还是想逃么?”那个男人震怒了,他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安业的脸被打歪到一边,他没动,接下来的,快点结束,希望快点结束
                  “啊!”他歇斯底里地叫出来,身子弓起,异物直探到他身体的最深处,痛得他顿时脸色惨白,一脸全是冷汗
                  “还不说吗?”男人握紧他的腰身猛烈的冲撞着。
                  “啊啊”却只有呻吟声。
                  “安业,喜欢你,喜欢你,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啊啊啊不要啊”
                  “喜欢吗?喜欢吗?”
                  “啊不啊”
                  “在幸福的享受吗?痛吗?抱住我,抱住我!”他搂住他,安业的身子已被皮鞭抽打得满是伤痕,全身发肿,这样紧紧的拥抱,压着他的伤口,令他痛到窒息。
                  在幸福的享受吗?这是享受么?谁来杀了他,谁来杀了他吧!
                  “啊啊!!!”终于,在这窒息的爱的拥抱里,男人达到了高潮,精液冲射在他的体内,他痛到昏了过去
                  想离开,离开这里,离开,让我离开
                  他闭上眸子时眼神仍然注视着窗外



                  好冷啊~好冷!他醒过来时,嗅着潮湿的空气,倚在河边的围栏上,冻得瑟瑟发抖。
                  他又一次逃了,只是这次他没有再逃往家的方向,所以这次他再也找不到他。
                  被妈妈抛弃了,回去只会被人抓住,再受尽折磨,他就守在他家的门口,等着他的出现
                  但是不会回去了,那个家,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家了,不是吗?
                  好冷啊
                  “你,在干什么?”他站起来,胆怯地看着坐在河边的女人,睡醒时,他发现她就在他身边。
                  好美的女人,安业头一次看到这么美的女人
                  女人回过头,微微一呆,笑了,那笑倾国倾城:“看你的样子,不像小叫化啊!”
                  “啊”安业说不出口,他怕他讲出来,又会被带回去,更重的惩罚,会是什么?他不敢想
                  “不用管我。”那女人笑了笑,眼里淡漠没有生气,墨砚般的黑,鬼魅般的眼神。
                  毕生一呆,他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点了点头。
                  “真是乖孩子呢!”她摸了摸他的脸蛋,她的手冰凉。
                  孩子忽然紧紧抓住她的衣襟。
                  女人错愕地看着他。
                  安业的泪砸了下来:“别死好吗?求你别死!”



                  就是这样,安业有了一个新妈妈,毕萍莲
                  他脱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单薄的胸膛,那白皙的皮肤在黑夜里泛着光,触目惊心的鞭伤铺满他小小的发抖的背
                  “求你别死!”他恳求,掉下泪来
                  毕萍莲看着这个孩子,她站起来抱住这个浑身战栗的孩子,她说:“我不死!”
                  好敏感的孩子!
                  如果她死了,他也会从这地方跳下去吧!生存的绝望只是一瞬,却足已注定一切。
                  毕萍莲已经对生活绝望,但是看到这个孩子,她知道他是该活下去的,他比她要坚强!
                  所以在他可以活下去之前,她先活下来吧,她这样想着
                  两个素未相识的人却忽然变成了彼此依靠的亲人,相互舔拭着对方的伤口。
                  她给他换了名字,她说:“安业,你以后随我姓毕,叫毕生好了,以后你是新的你,你不再是安业,你的名字叫毕生。”
                  在一起接近两年,他们的生活虽然窘迫,但却是幸福的。在这样美好的日子后的一天,毕生有些感冒,却总是不好。几天后,医院确诊。
                  厄运如毒蛇般死死缠绕着这两个伤痕累累的躯体



                  “因为没有钱治病,所以妈妈决定找一个大客户。”毕生慢吞吞地回忆,轻轻皱着眉,“结果她认识了你父亲在美国的时候,我在医院接受治疗,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但是因为我神经方面的问题,总是失眠,医生会给我开一些安眠药。一般我只有晚上才吃的,但是那天很奇怪,中午吃的药里似乎就有安眠药剂。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妈妈进来了,她明显在哭,但是我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挣扎着抬起眼皮,知道她跟我说什么吗?她说:‘毕生,活下去!’然后当我醒来,车祸就已经发生了。而且,我忽然就成了巨额遗产继承人。这些巧合只可能说明一个事实,我杀了你的父亲,我杀了我妈妈!”
                  丰一喆看着他:“毕生,你的故事有一个问题!”
                  毕生默默地抬起头。
                  “一切只是你的猜忌,谁能知道那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车祸,车子直接冲进悬崖,那个地段又是出了名的事故多发点。”
                  “我知道,我感觉得到那天妈妈的不正常,是这样的,哥,你相信我!”
                  “傻瓜,即使是这样,你不过也只是一个受害者。”他抱过他,吻住他的额头,“别担心,我不会的,不会以为了你好的名义抛下你不管!我舍不得。”
                  毕生愣住:“哥,别对我这么好!”他用拳头砸他的后背,却不重,一下一下有规律的砸着。
                  “毕生,你不是说命运不可改变吗?”他捏住他的下巴,“命运让我遇到了你,命运会将你引向的地方,也是命运将引我去的地方。你摆脱不了命运的束缚,你就也摆脱不了我!”
                  他把他搂得更紧。



                  骨髓穿刺的诊疗报告出来了,毕生坐着听主治医师的简单分析,头斜靠在丰一喆的胯上,丰一喆用手抚摸他的头发,柔软滑顺的发丝掠过他的指尖
                  “十三天后进行手术,这样决定可以么?”医生看了看毕生,又抬眼看了看丰一喆。
                  “啊!”丰一喆点了点头,在毕生无动于衷的情况下。
                  可以么?可以吧。病还是越早治越好
                  “那么,就好好休息三天,调节好心态,7号进入无菌室进行BMT预处理,毕生,会很顺利的。”医生安慰着那个孩子,作为患者有不安情绪很正常,但不管怎样,报告得出的是个好消息。
                  毕生看了看他,眼睛眨了眨:“要进入无菌室啊!”
                  “不会出什么事的,放心。虽然强化疗会很痛苦,但过去了就会好的。”
                  毕生张开口,欲言又止,低着头想了想,重新整理了下语句:“会很难受么?会难受得不清醒么?”
                  “会有很多不良反应,呕吐、恶心、粘膜炎、腹泻、便秘等等等等,但是为了摧毁体内原有的造血细胞,给植入的造血干细胞准备植入生长的空间,抑制体内的免疫细胞和功能,同时杀灭体内的白血病细胞。强剂量的化疗是必须的。每个进行BMT手术的患者都要经历这些,在无菌室你会很安全,我们会时刻照顾你的。”
                  毕生微微点头,但是并没有露出释然的神情。当丰一喆和他回病房时,他拧紧眉头低声道:“听说那里连只蚊子也进不去!每天除了几个轮班的医生和护士就再见不到其他人了。”
                  丰一喆看着他,毕生担心的竟然不是手术,而是接下来与世隔绝的十天化疗。
                  “没事的,每天我会跟你通电话。”丰一喆勉强挤出一丝笑来,他何尝不在苦闷与毕生分开这么久。
                  毕生没讲话,心里忽然不是特别担心了,但他到底在担心些什么呢!
                  剃了个光头,毕生被送进无菌室的时候头也没有回,丰一喆看着他消失在走廊尽头,那个孩子决然地走进去,让他看到他的坚强。毕生,会好的,他心里这样想着,久久地凝视着他背影离去的方向



                  洗药浴,穿上消毒衣,毕生穿过四道隔离门,进到将要住上十天的病房。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一张桌子,已是全部。洁白的墙壁,没有窗户,门也是紧紧地关着,唯一特别的,是靠床的墙面上有许多金属孔,里面的风机卖力地转动不止,洁净的空气从一个方向流向另一个方向,不会滞留片刻。完全无菌的空间,什么都进行过严格的消毒,让他有种与世界分离的感觉
                  他躺下,护士为他做静脉插管,化疗过程也正式开始了
                  丰一喆拿起话筒:“毕生,还好吗?”他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怎么可能好,每天吃超大剂量的多粒马利兰化疗药,那剂量接近致死量。所谓以毒攻毒,此时的化疗正是要让所有的免疫功能瘫痪,体内的造血细胞急剧死亡,身体的不适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死亡仿佛就在眼前
                  毕生的化疗反应很大,浑身发冷出汗,头痛恶心,还不停地腹泻呕吐,但这些都不算什么,他快疯了,要在这个封闭的空间整整十天,他真的要疯了!他听到丰一喆熟悉略带沙哑的声音,他当即哭喊出来:“哥,救我!救我!救我!”
                  丰一喆听到毕生接近崩溃的嘶喊,他的心迅速坍塌了:“毕生,毕生!”他不知做什么好,只有一直唤着他的名字。
                  “毕生的情绪波动很大,好几次竟然用身子撞门。”医生摇头,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强烈反应的病人。
                  “能让我进去吗?进去安慰安慰他,或许会好一些!”丰一喆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倒不是不可以!”医生思忖了片刻,“那好吧!”他现在也束手无策,只有试试看了。
                  然后丰一喆进到了那个小小的房间,毕生躺在那里微微的呻吟,脸色惨白
                  他摸摸他:“毕生,是我。”
                  毕生无力地睁开眼睛,看到丰一喆那张关切的脸,他流下泪来:“哥,救我,我好怕!”
                  “毕生,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动完手术你就会恢复健康,到时候想活多少年就活多少年。”丰一喆轻拍他的背,安慰着,眼里含着泪。
                  “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只有我一个人,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会没事的,毕生,听我说!”他抚着他的脸颊,“每天我都会打电话来的,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每天都等我的电话,好吗?难受的时候就想下次打电话聊些什么,好吗?”
                  “哥,我怕,我不想在这里了,哥!”
                  “毕生,不是说想活下去吗?为了自己也要活下去啊!毕生,不是一直很坚强吗?”
                  “哥,带我走,我不要在这里,不要丢下我!”
                  “毕生,不会丢下你的,只是暂时分开,下次见面,相信你已经开始好起来,会好的。毕生,相信我,不是两人许过诺么?毕生,相信我吧!”
                  “哥”毕生微微点点头,心情平静了许多
                  不知何时起,毕生看到丰一喆就会有这种感觉,仿佛他在,自己就不再怯弱,可以大步向前,即使道路有再多的荆棘,他也可以坦然面对,因为他知道,只要他回过眸子,将会有他的脸出现在视线中



                  丰一喆睁开眼睛,又闭上,又睁开,又闭上,毕生坐在写字台旁,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中的物理课本,让丰一喆有一丝恍然,如同漫步在梦境
                  三个月前,他还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待着,而此时此刻,这个人终于回来了。



                  十分钟,二十分钟,他不停地看着手机上的数字,换算着剩余时间。一袋袋的骨髓血被送入毕生的病房,这个该死的手术竟然需要4个小时之久。丰一喆沮丧地来回踱步,直到罗博吼:“你晃得我眼晕,边呆着去!”丰一喆才猛地抬起眼眸,他说:“罗博,我真是个废物!”
                  罗博笑:“这世上没人可以当圣人,医生再伟大也不能起死回生,别这么说自己!”
                  轻轻摇头,丰一喆的脸苦苦地扭曲着,却没有掉泪:“毕生每次打电话时都故作轻松,我知道他在忍耐,可是我更喜欢听他哭喊着求我帮助,那一次让我觉得我是有用的,至少还有那么一点点用处。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完全不被需要,什么都干不了!”
                  “不要为了自我满足而牵累毕生!”罗博皱了皱眉,“毕生需要活下去,但他不该是为了你而活下去,他不是你的,既不是你的东西,也不是你的人。他是个完整的个体,如果少了你他就无法存活,他此时跟以前的心态又有什么差别。抑郁症治疗有种森田疗法,其主旨就是让病人为所当为,自己主动地接受生活。如果他是为了你而活着,有一天你离开,他的精神岂不是又要崩溃一次?一喆,不要这么残忍!毕生他不是你的,明白吗?”
                  “毕生你觉得我抛下你是快乐的?没有我你会活得更好?”他曾经问。
                  毕生说:“嗯,比哥喜欢我要好很多。”
                  为了避免再次崩溃,毕生已经开始了努力地自我克制,但他却以为他是失去了灵魂,变得冷血!他真是个傻瓜!这个孩子太孤单太无助,希望渴求别人几乎到达了极值,他曾经如此地依赖着别人,简直愿把自己的所有全部奉上,但结果往往是,接纳他的人带走了他所有的感激与爱,那个小人伤得更重了,坠入更深的黑暗之中。
                  我再也不会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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