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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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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她可得被人剥了一层皮也不为过。

    张保姆走了,走的时候拖了一个行李箱,冯老爷子便让胜利再帮找个人,这次开口让胜利找人也是信得过胜利看人的眼光。

    胜利倒是一口答应了,说实话,他对张保姆很不待见,因此张保姆被赶走,他心里却是放心了,至少可以安排个老实人照顾冯饕。

    吃过饭后冯饕也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间莫约三十来平方米,房间的墙壁上贴着壁纸,整个淡蓝色的碎花格调,地上铺着一层鹅黄色的地毯,踩在上边很是舒服,窗帘则是柔和的米黄色格子,左边放着一个两米多宽的书柜,床铺紧挨着墙壁,电脑桌则在床铺的右下角对面。

    冯饕从书柜里拿了一本《厚黑学》,随便一翻,就只见一个小小的折角,显然这本书她不是头一次看,要是给冯老爷子看见自个儿孙女看这书看得还津津有味,只怕真要对她改观了。

    看了大概半小时的书,冯饕才转身去了洗手间洗了个脸,从镜子里再一次望着自己的脸蛋,她陡然生出一股怪异的感觉,总觉得自己这脸不太真实,越看越是新鲜。

    当然了,自己看自己倒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可没张保姆那种惊为天人的感觉,张保姆的眼中冯饕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可冯饕眼中却不这么想自己,她没自恋到那种地步。

    湿漉漉的手摸了摸只到耳根的齐耳短发,标准的娃娃头,手术过后三个月,这头发长得算快了。当初在医院的时候,自己还是光头呢。

    哪个女孩子都不愿意自己是光头,但听说前段时间出了车祸,刚做完开颅手术,头发必须得剃掉,冯饕心理好不乐意,不过现在能长到这般长度,已经很满意了。

    说起来冯饕心底其实有很多的疑虑,但这些疑虑却是不好在冯老爷子那里开口打听的,甚至在胜利叔叔那里也不好提起。

    但张保姆还在的时候,那个人就是个大嘴巴子,没人的时候嘴巴上尽喜欢跟人唠嗑,好几次在客厅瞅见她抓着电话跟人聊天,个别时候聊的内容都是关于自己的,根据张保姆的那些话语,冯饕推测出自己的状况。

    冯饕有病,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生病,据说母亲生下她的时候因为羊水太少,以至于婴儿出来的时候脑袋受到挤压,从小到大这脑袋瓜子都不怎么“灵活”,说得粗俗点,就是有点小弱智。

    联想起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医院的工作人员种种诡异的举措,冯饕并不认为张保姆说的是假话。

    冯饕刚做完手术那会儿,就轰动了医院,作为主治医师的副院长,以及各相关科室的医生跟两三个护士都赶到自己病房。

    那是在首都的军总医院,在上海出车祸做完手术后,胜利主任亲自飞上海,又从南京军区这边派出了军队专机把冯饕转到首都军总医院,毕竟冯饕从小到大是在军总医院接受治疗的,副院长程清明亲自担任主治医师,冯饕不可谓不受到重视。

    听说冯饕出了车祸,程清明跟一片往日里替冯饕诊治的医生都捏了一把汗,到底是从小到大看着长大的孩子,一出了事大伙自然担心。

    冯饕转到军总医院的第二天就醒了,这也是成功接受手术后昏迷的第三天头次醒来,当时程清明副院长跟其他随行大夫就赶了过来。

    冯饕只记得自己那会儿头上包着厚重的纱布,脑袋好像灌了水泥似的,昏昏沉沉。

    看着眼前一大片人又惊又喜的表情,冯饕倒是很疑惑,因为她并不认识眼前的人,也叫不出名字,但很显然,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却是一副相熟的样子。

    对于冯饕的疑惑,程清明跟其他医生都见怪不怪,当下让个小护士拿出一块看板,让冯饕讶异的是,这块看板可谓是标准的户口审查资料。只见上边把她的姓名家世以及住院的前因后果都写得清清楚楚,甚至于把病史都交代了一次。

    冯饕这才明白,原来她有个极坏的毛病,是从小就开始就落下的病根,二十三年的时间里,她犯病的次数跟清醒的次数是成正比的,犯病的时候智商好似四五岁的小孩,喜欢胡言乱语咋咋呼呼,得人把屎把尿的伺候着。

    正常的时候情况倒是稍微好点,也不怎么闹,就是喜欢一个劲的看书,而且总不让人打扰,但也不怎么说话,性子有些许孤僻,也怕见人。

    就因为这个怪病,冯饕从小到大很少有机会接触外面的社会,到学校上学也成了一种奢望。

    可奇怪的是,人家总说蠢材跟天才总在一线之差,她似乎就是这么个极好的例子,毛病一旦发作别说看书了,就连一到十的数字都不会数,可偏偏正常的时候学习能力特强,似乎看什么就能记下什么,前几年,冯老爷子托人弄了一份当年的高考试卷,在冯饕稍微正常的情况下让她试试,却没想到居然还能考了个本科分数线,分数还不低,愣是在重点大学的压线分数之上。就连老爷子也意想不到这孙女居然还有学习的天分,没去学校上过学仅凭着窝在房间自学的情况下就能考得这么个成绩,要是她是个正常人,接受的是正常的教育,那前途是可想而知的。

    但冯老爷子没多久就只能叹气了,冯饕没过几天又犯病了,这次病的时间还很长,持续了得大半年,整个心智都跟小孩子似的,也不认人,问她话也不会回答。

    这也是军总医院副院长程清明跟几个主治医生困惑不已的一点,按理说犯病的时候不认识人倒是可以理解,就好像一些精神病人犯病时候六亲不认一样,可冯饕即使正常的情况下似乎也不认识人,每次见着人都很害怕。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冯饕醒过来之后军总医院的人摆出这么一张牌子了。

    与其让她困惑,倒不如把前因后果写在牌子上,好让她弄清楚怎么一回事。

    对于冯饕醒来之后不记得人跟事却是没一个人怀疑的,这可是冯饕的老毛病的,这病一拖就是几十年,要想痊愈得慢慢来,副院长程清明目前跟医院的精英骨干也在研究冯饕的病情,好拿出个控制方案。

    看完书后,冯饕跟着也睡了个睡觉,下午三点钟,冯老爷子亲自陪同她前往军总医院检查身体情况。按理说,老爷子年岁大了,这种事交由其他人经手就可以,可到底是嫡孙女,冯家唯一的掌上明珠,遭遇上海的意外后,老爷子对冯饕的任何事都紧盯着。

    没想到到到军总检查身体,冯饕头一次遇上了麻烦。

 第二十八章

    在车上;冯饕也不讲话,似乎还没睡醒的样子,眼睛半眯着看向窗外,冯老爷子抓着她的一边手;一边看着自己这个孙女。

    冯老爷子在心底暗叹了一口气;对于这个冯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冯老爷子是很心疼的;不仅仅是唯一的孙女,还因为她的父母早早离世的原因。

    冯饕的父母早在十几年前去世,别看老爷子如今退君二线;官职上也只挂着政协这块清闲的文职,可老爷子正儿八经的军人世家出生;父母皆是抗战英雄;冯老爷子的父亲更是开国元勋之一,是跟当年的一号首长齐驱并驾的大人物。

    即使是冯老爷子,也在部队干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一直到的满六十五岁才从军委副主席的职位上转入政协,在政协满五年后才正式退君二线。

    冯老爷子的老伴死得早,自个儿算是又当爹游荡娘的拉车儿子长大,儿子到底也争气,年纪轻轻不过三十而立就已经是军区副师级,正儿八经的上校级别。

    媳妇儿虽然不是出生在名门世家,但也是生于书香门第,在部队总后工作。

    可惜冯家的二代子弟命途多舛,儿子早年在国外执行任务中壮烈牺牲,那年,冯饕不满十岁。

    过了不到两年,媳妇儿前往随部队前往美国考察学习,不幸遇上空难,冯饕那会儿也仅仅只有十三岁。

    那几年老爷子所承受的打击几乎是毁灭性的,短短几年间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从此冯家就只剩下爷孙俩人。

    老人家不仅不能倒下,还得坚持多活几年,孙女的病一直是他胸口的一根刺,除非在临死之前找到个真心真意能照顾她的人,否则老爷子还真不愿意就这么撒手而去。

    好在,这几年老爷子心性渐渐恢复过来,在保健医生的精心照顾下,身体还算硬朗。也就是上次带冯饕回上海见她外婆发生意外事故,冯老爷子差点儿心脏就犯病了。

    好在抢救及时,冯饕的命也算硬,脑袋开了一次刀后恢复得挺快,这几个月老爷子在首都又让她陪在身边,冯饕的状况还算让老人家放心。

    不过这次,老爷子也明显发现,这几个月来,冯饕犯病的几率似乎渐少了,往常十天八天的就发作一次,这会儿愣是坚持了三个多月也没见冯饕再犯病,似乎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

    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最让老爷子感概的是冯饕说话的次数变多了,甚至有时候会主动跟他闲聊。

    当然,这种情况以前不是没有出现过,只是明显的这一次冯饕有点儿“转性”了,似乎对外边的事物更加感兴趣,也变得跃跃欲试。

    车子很快就到了首都市中心,跟着转进了一条小路里,再转过去,就是首都军总医院了。

    首都军区总医院坐落在市中心,占地面积 23。2 万平方米,首都军区总医院分东、西两院。东院位于市东三环麦子店,西院位于北京市东四繁华商业区。是市里面比较有名的大型综合性三级甲等医院

    冯饕对这里自然不算陌生,醒来后的第一个月就是在医院住院部度过的,之后每隔星期都得定期检查一次,除了要检查手术后有无遗留其他的并发症,对于冯饕坚持了几个月没再发作,医院的主治医师也得做好记录,随后要做出具体的治疗方案。

    冯老爷子在司机的搀扶下下车,冯饕从另一边出来,出来后马上乖乖的跑到老爷子身边搀扶着,而在医院大门口,院长张扬跟主治医师程清明已经早早等候着。 一见冯老爷子,一行人赶紧上前问候。毕竟老爷子的身份还摆在那里,自然担当得起其他人这般小心翼翼的态度。

    “张伯伯好,程伯伯好。”冯饕对两人也不陌生,一张口就问好。

    这个态度倒是叫张扬跟程清明顿时一怔,两人对视了一眼,皆面面相觑,脸上才赶紧恢复笑意,急忙陪同着老爷子还有冯饕上楼检查。

    老爷子的身体检查很快就结束了,情况比较良好,看得出张院长跟程副院长都挺满意也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老爷子如今可是国宝级的人物,身体机能即使正逐渐衰退,但没什么大问题也就不错了。

    随后更为重要的便是对冯饕的检查,副院长程清明原本就是她的主治医师,这一次自然更不会掉以轻心,当得知冯饕已经三个月没再发作后,程清明既是担忧又是欣喜,毕竟冯饕这病确实不太稳定,如今还不知道究竟何时还会发作,但另一方面来说冯饕能保持这么长一段时间的正常状态,那是不是表明今后会有希望能够将正常的时间延长,甚至于痊愈也不是没有希望。

    接下来的对冯饕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其中包括一项基本常识回答,十几个题目列在板子上,由专家团队的医生进行提问,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冯饕皆能对答如流,甚至于不假思索就说出答案。

    这个表现已经可以说是非常出色了,大大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想,最高兴的莫过于冯老爷子跟程清明,以至于程清明跟老爷子提议,让冯饕适时的多接触外界的事物,对她的后期治疗或许有促进作用。

    冯老爷子没有正面立即答应,但程清明是老爷子的熟人,老实说他能担任军总医院的副院长还是全靠当初老爷子的推荐,因此冯老爷子并不怀疑程清明的心意。

    做完检查后,老爷子倒没有急着走,得知住院部还有两个老战友也在后便决定前往问候一下,医院的几个领导自然得跟着。

    料想不到冯饕此时却说要自己留下随便逛逛,医院的领导们对她的这个要求皆吃了一惊,但看老爷子也没反对的意思,便交代了一个年级跟冯饕差不多的年轻护士陪同。

    小护士是从卫生学院毕业后刚分配过来的,对冯饕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但从刚才院长的态度来看,心底也清楚冯饕的来头不小,肯定是正儿八经的衙内。

    说起来军总医院每天来看病的人很多,也接待过许多高官,小护士也见过好几个部队里面的衙内在主任的陪同下看病,但能让正副院长都出动关照的,似乎还真不多见。

    而且同样身为女人,小护士自认为真没见过比冯饕好看的人。

    眼前的女孩除了脸上没啥表情外,脸蛋瓜子那是没话说的,精巧的瓜子脸,小巧挺直的琼鼻,以及那略微抿着却似一抹胭脂似的小嘴,好看到比画像上的人还精致。

    冯饕径自的走上住院部,这里她最熟悉,因此打算来个旧地重游,小护士没吭声就跟在她后头,落下大概半个脚步的距离。

    走了莫约二十来分钟,见冯饕仍没要休息的想法,小护士却是一脸尴尬的咬了咬嘴唇,张了张嘴,却是不愿意走了。

    冯饕发现后转过身,瞧见小护士搅着手指,一脸的拘束不安,小脸蛋飞起两朵红云,咬着上半唇轻声说道:“那个,我可以先上个厕所么?”说完这句话小护士就低下头不敢看冯饕,心底却在暗暗骂自己早知道今个早上就不喝那么多水了。

    可眼前的小祖宗可得罪不起,万一惹了个不高兴,在院长面前说上几句,她的饭碗可就没了。

    冯饕也有些吃惊,看见小护士忸怩的样子,不由得失笑,眼睛眯了眯,点点头很爽快的就答应

    了。小护士内心一阵欣喜,冯饕的转瞬即逝的笑意也抓了个正着,心底越发的暗叹这小祖宗笑起来可当真迷死人不偿命,即便她是个女的,也差点勾掉半个魂。

    小护士敛起笑意,一本正经的说两分钟后就马上回来,让冯饕先暂时别乱走。她就转身朝着走廊一处最近的卫生间跑去,两腿紧靠着,姿势有些别扭,似乎忍得颇为辛苦。

    但冯饕小主儿从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小护士转身去了卫生间,冯饕就忘了小护士的叮嘱,又自顾自的在走廊上继续散步。

    整个走廊并不算太长,也就两百米左右,冯饕晃荡了一圈,刚想原路返回护士交代的地方,却没想到最后一间房传来“砰”的一声。

    声音不算大,但动静不小,冯饕敏感的意识到里头有些不对劲。

    里头确实是不对劲,几个大男人军外套大敞,按着床上那年轻男人,年轻男人身上倒也脱得颇为干净,并不算精壮的身躯却也小有肌肉,此刻正恨红了一双眼瞪着头顶的几个男人。

    其中一个男人嘴里叼着一根烟,是几个男人立马唯一一个军装整洁的,但此刻却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嘴里抽了一口烟,站起来幽幽的喷在床上男人脸上。

    床上那男人也是个要强的主,嫌恶的撇过脑袋,随即朝着男人呸了一口唾沫。

    “徐饶,放你妈的B,你要敢动我一下,老子以后找人操死你。”

    徐饶不紧不慢的拿起床单抹了一把脸,仍然一脸无赖,笑嘻嘻说:“哟呵,我倒要瞧瞧咱们的秦一臻大少能怎么弄死我。”

    床上的男人乃是刚调到沈阳军区的秦一臻,跟徐饶不知为何在结下了梁子,这会儿正受了这份罪。

    说罢给了旁边几个男人一个眼神,另一个男人便狞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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