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套-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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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周五第一更~晚上十二点之前会有第二更~
第三十章
… …
其实冯饕也没想过会遇上这么个状况;但她是绝对不会承认好奇害死猫这句话落在自个儿身上;毕竟她不是那只胆小如鼠的猫。
冯饕暗暗观察房内的这群年轻军官不过半分钟,就知道这种事既然被自己摊上也就罢了;至于掺和进去,那绝对是不明智的。
谁说冯家的小丫头是弱智来着;只略略看了一眼就能分析出眼下形势并迅速作出判断,这小丫头贼精的很。
就在她对别人细察入微的同时,房内的人同样在观察这个忽然闯入他们世界的“小玩物”。
可不就是小玩物么,瞧她穿着一身肥厚的鹅黄色羽绒服;底下一条宽松的直筒牛仔裤;脖子上还围着白色的羊毛围巾,直把半个脸给遮住;极朴素单调的打扮;毫无新潮时髦可言。
不仅如此,冯饕还特别怕冷,别看她在自家别院后面玩水玩得闹腾,可真出了门,首都三月初的天气依旧冻得她鼻头通红,跟着脸颊也红扑扑的,整一个福娃娃。
她好似一点儿也不怵当下的情况,嘴里嘟哝了一句“找错门了”就想撒丫子滚蛋,天底下还有这么便宜的事么?
“程涛那孙子跑哪儿去了,不是让他在外边把风么?”其中一个年轻的军官蹙着眉,脸色有些许不悦。
兴致正高着,冷不防让一个丫头片子给搅没了,心情当然得受影响。
徐饶手里还拉着那根线,不知打哪儿弄的红线,极细,仔细看有点儿类似钓鱼的那种绳子,泛着一层透明的冷光。
这种线的材料讲究一个结实,韧性,不容易断,越挣扎,缠得越紧,好似孙悟空头顶的紧箍咒,只是眼下不需要唐僧絮絮叨叨的闭眼念一大串的咒文,徐小爷只需要轻轻勾动小拇指,秦一臻的命根子就得跟着收紧一分。
秦一臻此刻当真是个硬汉,到了这种地步依旧不肯轻易服软,一双阴毒的眼狠狠盯着前面的徐饶。
冯饕眼神落在那越发胀大的紫黑上,眯了眯眼,瞅见线头一圈绕在紫黑的顶端,恰好抵挡了喷薄而出的浓稠。
奇怪的是,她并不觉得此时病床上那个梗着脖子,双眼充血的男人很落魄,反而觉得他因为拼命的隐忍而涨红的脸蛋很是妖冶。
当然了,秦一臻长得确实就属于小白脸的那种,好似只需要轻轻一撩拨就会脸红的那种类型。
冯饕的脑子有时候还真不正常,还没走出门口,她忽然又转了个身子,对眼前那些人说道:“这“溜小鸟”可不好玩,据说玩多了男人那活儿总有一天得蔫巴。”
这句话让其他男人眼中颇为一亮,看来这丫头不是个表面那么安分的主啊。连“溜小鸟”都知道呢。
其实还有他们不知道的呢,只是冯饕没说出来而已,“溜小鸟”不过是某些娱乐场所的流行叫法,专业术语来说,徐饶给秦一臻弄的这一手应当称作“压延缓射jing术”,即用绳子把那男人那东西给绑着缠着,在一定程度上能延缓射jing的时间。
这些东西打哪儿了解的,冯饕自己也怪郁闷的,好似从脑子里“砰砰砰”的就跳出来了,不带半点儿犹豫,好像很多年前就已经见识过,而且还不陌生。
或许冯饕并不知道,曾经有一个女人,她的房内也有一个近乎两米宽的书柜,书柜里面安静的放着一本黄皮包装的《闺房哲学》,萨德侯爵这个人将他的特殊癖好几乎全体现在这本书里,当然,也带着他那点儿无限的美好愿望。
纳闷归纳闷,人还是得走的。可偏偏她走不成了,徐饶眼睛在她身上打转的同时,其他人就瞅出来徐小爷这次是来了兴致,赶紧的把人给拦住再说,否则这么个活宝,可不能眼睁睁让她给跑了。
没看见徐饶现在手里把玩着一个,眼里还盯着一个么?
拦着她的人刚巧是从上完厕所的程涛,一看情势不对,笑嘻嘻的赶紧堵在门口,顺便再次担当把风的人。但对于他的“擅离职守”其他人仍是不怎么满意。
“程涛,你他妈屎尿怎么怎么多,看你是给女人榨到肾亏的。”
程涛赖着脸笑哈哈的,倒也不在意,只一个劲的盯着冯饕看,这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小祖宗?
被人拦住后冯饕倒也没有大吵大闹,也没多害怕担心,只转过身看向中间的徐饶,那个男人嘴唇弯了起来,漂亮的弧度,唇峰够薄够细,可嘴巴也毒。
他说:“要出去可以,你给他吸出来,你不是说他憋多了就蔫巴么?”她当然可以拒绝,但是秦一臻落到了徐饶手里,可不得让他扯呀扯的就给玩坏了。
冯饕是个极其惜宝的人,心肠软,这下犹豫了。
冯饕漂亮的眼睛眯了眯,腮帮子鼓鼓的,却没说话,只是视线挪来落向了秦一臻。
秦一臻仍然是清醒的,方才他的小鸟已经被另一个女孩含成了大鸟,如今抬着头对所有人敬礼,且礼而不止。
那倔强之色填满整张漂亮的脸,冯饕内心某处一软,仿佛触碰到某根神经线,竟然朝着秦一臻走去。
此时她那柔软的掌心贴着他的脸,一个滚烫如火,一个冰冷如霜,但却奇妙的融为一体。
她说:“让我帮你,否则你出不来,会被他们玩死。”她的声音很轻,但足以叫所有人听见,她是故意的,故意使坏,故意叫他们知道究竟谁是禽兽畜牲。
秦一臻咬了咬牙,不吭声,冯饕却是认为这是他一种无声的应允。
起初跪下的时候她很犹豫,毕竟要将这么个东西含住太艰难,她技巧不够,理论性知识也不多,实战性更是天方夜谭。
可犹不能阻挡她救人于水深火热的迫切,仿佛一只妖,嘴里跳跃着另一只妖孽。那紫黑进了那水嫩狭窄的洞口,秦一臻原本铁烙般的肌肉瞬间软了下来,只有不断挺着腰杆,这是一种本neng 的劲头,那嘴里过于温暖,比起方才那女的更得劲,明明技巧动作生涩得很,可居然一个天一个地的差别。
秦一臻不该往下看的,他这一辈子做过的最错误的一件事,就是此时耐不住低下头望的一瞬间。
瞅着他浑身最硬的地方被那柔软吸裹,吞吐不到一半的距离,那刺激让他眼中快溢出血。
其实看入迷的何止是他一人,房内的其他人不知不觉噤声,眼神一刻也离不开那跪着的女孩。尤其是徐饶,冯饕大半个侧脸正好对着徐饶的为止,徐饶比起任何人都能看清楚此时秦一臻是怎么被包裹吸吮的。
徐饶喉头轻轻的上下滚了一圈,竟然有些口干舌燥起来。三月份的天气,绝对不能说热,可屋内的气氛却很异常。
即使那厚重的围巾依旧遮挡她大半张脸,可吞吐间的声响,以及秦一臻蹙眉拼命抖动的样子,没办法不去看她。
秦一臻浑身上下软得如条蛇,唯独命根子是怒嚣的硬挺挺,随着一阵抑制不住的抖动,姚尧手中的红绳应声而落,缠住秦一臻的束缚终于解开。
“唔”冯饕很不客气的吐出,因为味道并不好。
抬眼一瞬间,秦一臻倒抽一口冷气,这一眼换来一辈子的孽缘,诚然眼前这个妖孽,当真要了他的半条命。
她吸走的不仅仅是精华,她还将他的半条命跟魂给一同吸走了。
天底下还有这般极致的妖孽。
但是很快,这只妖孽就消失了,谁也没有想到,找不到冯饕的小护士是怎么心急如焚的,几乎跑了每一间病房。
小护士也不管是不是医院,在走廊上焦急的喊着她,当然,不知道冯饕的名字,她只能一直喊“你在哪儿啊?”如此的字眼。
冯饕没等小护士找到这间房,门外两个例行检查的医生就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两三个护士。
大概是没想到房里还有这么多人,又瞧见已经盖上被子的秦一臻脸色有些异常的潮红,空气中夹着明显的烟味,窗口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的,冷风还不断灌入其中。
中年女医生有些严肃的说道:“这都过了探病的时间了,怎么还这么多人在这里,影响病人休息多不好。”军总医院的医生就是牛气,一两个上校中校在她看来并不算什么,很快就下了逐客令。
那个小护士最后一个赶过来,一看见冯饕就放心的哭了,一肚子的委屈苦水,冯饕也有些歉意,只能被小护士紧紧攒着手离开。
等那几个男人回过头想找她的时候,冯饕早就把房内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此刻正陪老爷子说着笑话返回家,冯饕还不知道,她的没心没肺却搅得这几个男人当真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PS:自己发现了个漏洞,没有解释为毛秦一臻被这帮孙子弄到了首都滴医院。。。╮(╯▽╰)╭,下章节再补上这个漏洞吧。否则真心鸡肋了。
毁三观就毁三观吧,俺说了,女主是没心没肺的,是大妖大孽,甭指望她是个乖乖就范的正常人,脑子都不正常了,还指望她感情正常么~望天
第三十一章
冯饕晚上又做梦了;梦里尽是白花花的肉体跟青色的绿蟒,还有一个女人;女人身上没有穿衣服,浑身上下都是血,那艳红的粘稠的液体渐渐的在身体里流光;隐约的只觉得女人眼角那颗红色的像痣又像是朱砂的东西越发的刺眼。
这个梦很混乱,冯饕是热醒的,已经是七月份了,她的房内尽管又空调;可她受不了空调那种刺骨的冷风,睡觉的时候觉得很冷;她都要裹被子,尽管浑身上下出了黏糊糊的一身汗。
左边眼角下有些刺疼;她抚上去,那儿光滑如常。
距离那场车祸已经快一年时间,这一年她不断的往医院跑,反复的检查,从这个月开始,老爷子颔首应允,总算不用每个礼拜去医院检查,只需要按照医生的安排,一个月抽一天时间去趟医院拿药就行。
经过一年的观察期,冯饕的病出人意料的好转,不仅达到前所未有的稳定时间长,而且中间竟然没有发作一次。
军总医院的程清明副院长跟其他医生几乎认定冯饕的病情已经得到有效控制,只要没有遭受到打击性的刺激,今后完全有独立生活的能力。
冯饕从抽屉里找到医院开的药,抖了一颗,刚想含到嘴里,犹豫间却又扔到了垃圾桶中。
她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何排斥吃药,但总有一股驱动力在趋势她做出抗拒的反应,似乎不吃药她就会想起一些事,一些从前不知道的事。
比如说前几天她看见同一个小区的小屁孩在玩弹弓,她兴致勃勃的参与后,不管是地上偶尔觅食的麻雀还是飞得老低的蝴蝶,她一射一准中,搞得那群小屁孩对她崇拜得很,张口就喊小师傅。
玩弹弓玩得得心应手,可她却觉得似乎拉弓射箭更好玩,在空中虚画了几个姿势,练习起来一点儿不手生,脑子里甚至还记得反曲弓于复合弓,女性使用的弓箭尽量选择20…25磅左右。
这些东西她不知道以前是否有玩过,但对于一个发病一次就失去一次记忆的人来说,她并不觉得爷爷会给允许自己摆弄这些危险玩意。
对这些没办法解释的东西,冯饕向来是不太纠结的,她并不是个尽心尽力愿意去记下某个人某个事的性格,说得好听点,她似乎有点儿没心没肺了。
冲了个澡,卸去一身粘稠的汗液,此时不到凌晨三点,她从书柜里继续研究《周易》,并不是说她偏爱这类的书籍,只是她认为,看这类的书似乎不知不觉就能忘记时间。
对于她的这点的癖好,老爷子除了起初颇为惊讶外,如今也渐渐的接受了,甚至于认为冯饕越发的“正常”,至少今后若是自个儿驾鹤西去孙女也能照顾好自个儿。
但老爷子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个孙女从来就不是个省心的人,一个礼拜后,冯饕二十三岁的生日,对于二十三年来头一次以正常人身份度过诞辰日的冯饕来说,是难能可贵的。
趁着生日,冯饕跟老爷子提了个请求,她要去工作。
对于她这个近乎“无理”的请求,老爷子反而表现得很平静,倒是一起陪过生日的胜利主任惊呆了,颇为担忧的看着冯饕,忍不住说道:“淘淘,这个还是再考虑一下吧,毕竟你没有任何工作经验,外面的环境又比较复杂,不是每个人都能够适应的。”
其实胜利主任说的并无没有道理,冯饕是他看着长大的,虽说冯饕时疯时正常,正常的时候甚至出人意料的考上了大学,可并不代表她能在社会这个复杂的肉食性比草食性多的地方生存。
这么长久的时间在老爷子的荫庇下,她能相安无事的成长至今,已属难得,若放任她出去,只怕社会的残酷现实会无情的打击她本应美好无暇的世界观。
冯饕只把目光看向老爷子,她在等他的应允。
老爷子喝了口茶,仍旧跟平时一般宠溺但此时却多了几分的严肃,他问她:“为何想要出去,在这里,爷爷还能保护你,你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可是我总不能一辈子都躲在爷爷的膝下吧,总有一天会剩下我一个人,那个时候,如果连我也不能照顾自己,那又能如何?”
老爷子目光忽然一紧,重新打量自己这个宠溺了二十几年的孙女,仿佛一夜之间她就成长了,时间快得摸不着痕迹,好似只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你说的很对,我一把老骨头了,确实是从今往后照顾你的时间不长了,如果你能独立,爷爷就放心了,但是,外面你会受到委屈、打击、伤害,你确定要出去么?” 老爷子此时的语气不由得透出一股压迫的威严,目光如炬的看着她。
冯饕点点头,却说道:“我知道,我听说过有人把外面形容成吃人的社会,没有权势,没有关系没有人脉,几乎生活得步履维艰。”
顿了顿,冯饕却迎上老爷子的目光,嘴角荡出一个轻微的弧度,她却说:“可是,我想亲眼看看,自己所不知道的地方又是另一种怎样的景象。”
老爷子皱紧的眉头陡然舒展,对着旁边的胜利说道:“胜利,扶我回房,我想休息一下。”胜利点头,忙搀扶着老爷子回屋。
老爷子转身之际,一手拄着拐杖,掷地有声的敲打着地面,沉声说道:“竟然是你的决定,你就去吧,多出去看看也好,去看下外面的世界究竟有多大,你会获得很多东西的,但是你要记住,咱冯家的人,做人得讲一个良心,一份骨气。”
老爷子当兵当了三十几年,沧桑的岁月却没有磨平他曾经尖锐的棱角跟一身的傲然正气,这么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讲的话却比谁都要凛然威严。
冯饕望着那个曾经硬挺坚昂的背如今佝偻成山峰的弧度,本应无风无浪的心境蓦然掀起一股激荡的暖流,对老人家的敬重更深了几分。
房内,老爷子带着老花镜,仍在批阅文件,胜利挺直腰杆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老爷子看了他一眼,才摘下眼镜,缓缓说了几个字,却让胜利点点头。
“宠子未有不骄,骄子没有不败”
对天下所有父母来说,孩子的翅膀总有一天会硬的,那会儿他就会扑哧的离开自己,飞往更远的天际,你只能任由他翱翔,因为他得学会长大。
半个月后,此时在前往黑龙江省松岭区的古源镇的二级公路上,一辆白色大巴行驶其中,冯饕在车上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虽说才七月份,可黑龙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