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盾天师-第1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看是你家那只母老虎吧。”
“我又投娶老婆。”
“入赘啊!”
“没那回事,有母老虎,照样吞了她。”
“有种!”另一名兄弟又道:“不谈母老虎;你听过虎屁?”
“岂只听过,还闻过呢!”
“什么味道?”
“跟狗屁差不多。”
“你简宜在放狗屁!”
“答对了。”
这话有套耍那名兄弟,顿时引来一场哄堂大笑,毛盾当然也笑的更开心。正想继续“屁”下去之际,墙头忽然有声音传来。
“谁在放狗屁?还屁的那么大声?”
随着声音,一颗不修边幅的年轻脑袋己现。
“少堂主?”
张通惊急一声,把众人酒兴给震住。
毛盾也瞧及这位三年前曾经远远见过的大公子,他似乎没变,还是一身滚了白毛边的短袄,腮边半长不短,却更显得粗犷。
“喝酒啊?酒兴不浅嘛!”武向天喉头似乎也痒起来,很快掠墙而过。
“我们只是聚聚”张通呐呐地说。
“没关系,我一时嘴馋,喝几口可以吧?”尚未等到回答,当然也不必等到那时刻,武向天很快欺向石桌,拿起酒杯:“敬称们一杯。”
当手下的哪敢不从,一哄地抓杯共敬,气氛随之热闹起来。
“少堂主要喝酒,小的这就去通知厨”张通必须如此,这是礼数。
那武向天倒没架子,立即摇手:“免了吧,饮酒,起兴最重要,现在兴正浓,来,再杀他几杯!”
众人又陪他喝几杯,他觉得酒杯太小,不过瘾,立即抓来洒坛灌了起来,然后哈出酒气。
“这酒不赖嘛,张通你怎舍得拿出来?”
“因为属下收了一个新伙计”张通瞧向毛盾:“快拜见少堂主。”
毛盾依言拱手,态度从容。
武向天忽而被毛盾那股怪异或而说是不同于一般人之气质所吸引,至少毛盾并无小人见大官之惶恐神情。
“你很镇定?”
毛盾顿觉出了毛病,但此时若再装出惧怕模样已稍嫌太晚。
他只好困笑起:“领班要我别怕,他说您人很好”
“好会拍马屁!”武向天吃吃笑,这话似指毛盾很会拍马屁,但何尝不是套他的话自嘲自己也精通马屁功夫。
毛盾困笑着:“小的新来,很多规矩不清楚,还请少堂主教。”
“好,明天跟我去打猎!”
闻及少堂主又要打猎,张通等人不禁喜上眉梢,他去过一次,跟渡假差不多,准玩个痛快。张通急急撞了手肘:“还不快谢过少堂主。”
毛盾拱手言谢了,他却自嘲说道:“该不会把我当成猎物吧?”
“如果你想试的话。”武向天颇有奉陪之意。
张通急言:“少堂主最喜欢打猎,你这小不点,他才懒得跟你玩。”
“那我跟去又有何用?”毛盾问。
“看看世面,开开眼界啊。”张通回答。
武向天道:“你也可以猎野兽,回来加菜。”
毛盾也起了兴趣:“好啊,我也想回请领班、各位大吃一顿。
“爽快,我敬你,还有诸位!”武向天很快灌完那坛酒,爽朗说道:“夹了我一人,你们喝起来必定发怪,我只好先退回去,明天的事就由你包办,离开这里再谈,大家心情都开朗!”
张通受宠恩般拱手连连答礼,直道没问题,一切准备妥当善后。武向天再次爽朗一笑,目光落瞥毛盾,随后才掠向离去。
他一走,张通立即拍打毛盾肩头,笑脸大开:“你走运了,少堂主是有名的大侠客,也就是那种不拘小节的豪杰,大家都喜欢他,他也喜欢大家。但第一次就挑你去找猎,准是对你有特别好感,只要他选你在身边当护卫,从此你等于天天放假哩。”
毛盾倒对这些没多大兴趣,毕竟他跟金玉堂存有嫌隙,不过武向天这人倒也不坏,看起来就是那种毫无心机是随时能剖腹相见之人,再则顺应情势,他当然也装出受宠若惊的模样:“打猎真的像放假?”
“至少不必拘于堂中礼教,自由太多了,你去过一次就明白。”张通频频拍他肩头,笑声不断:“今晚就到此为止,明儿有大事要办,先休息吧。”
一声呼喝,七八人顿时发出催杀能力,把酒菜全部干光,然后在频频邀宴下次猎物抬回时再次聚首大吃一顿,他们很快散去。
毛盾也回房休息,临睡,张通还特别通知清晨即要出发,早睡早养神,毛盾笑意回应,张通始高兴离去。
一切都甚顺利,毛盾已无后顾之忧,心思先陪武向天玩玩也好,终于放下心情甜甜入睡。
第二天清晨。
天方亮,张通已来唤人。他也穿了帅气的豹皮装,还带弓箭,毛盾这才知道他也有份,如此更好,免得一对一,到时想开溜都不易。
毛盾很快盥洗完毕,张通也替他准备一副较小弓箭,要他背负背面,然后问道:“你会骑马?”
“骑过两次”
“骑过就行了,我替你选了较乖的马匹,不会有啥状况,走吧。”
张通很快引领毛盾直奔大门,那儿已有五匹健马一列排开,居中的武向天早含笑等着人,他也是弓箭负肩,但那副至少比毛盾背上货色大一倍,毛盾自觉像小孩玩的把戏。
“走吧!”
武向天含笑挥手,他和左边两名健壮巾身护卫率先领马而去,马蹄脆响,大有出征沙场之气势。
毛盾不禁豪气大发,也爬向马匹,难备杀一番,然而他策马疾冲,一时技术太差,竟然被甩落地面,跌个四脚朝天。
张通急急追来:“你要不要紧?”
“没关系”毛盾装笑脸,心头却暗自叫苦自己说是骑过两次,但事实上连一次也没碰过,他本以为骑马相当简单,谁想道竟然还有那么点门道。
他很快又爬上马鞍,不过,他学乖了,双手紧紧扣住缰绳,把软鞭当绳子勾绑鞍部扶手,如此就算他愿意掉下来也没那事。
马匹果然再次奔起,他也足以表现雄姿,只是全身像坐在敲动的大鼓上,咚咚跳跳震震;操得他屁股生疼,十分难挨,却得强忍。
如此持续了一个时辰,他早已满身大汗,哪还有渡假逍遥之感觉。
张通见他如此紧张模样,频频安慰:“打猎是出来游山玩水的,不必如此紧张。”
他哪知毛盾流什么汗?
毛盾却又不便说出,直装笑脸:“我想操的更熟练,更是少堂主邀我赛马,总不能输太多吧。”
“那倒地了”张通也不再多言,转瞧路上,早不见弄向天踪影,说道:“也许落后太多,我赶去瞧瞧,目标是北方云中山,中途我会等你。”
“知道啦。”毛盾回答:“我一定准时赶到。”
“希望如此。”
张通浅浅一笑,随即策马疾奔,飞也似的冲出好远。
毛盾这才偷偷嘘口气,把速度放慢,免得受此颠簸之苦。然而只稍作休息,他还是得赶路。
奔波之苦使他开始研究路上偶有奔驰而过之骑士,瞧他们一跳跳地奔骑,好不悠哉,毛盾也揣摩那种规律之技术。
忽而一阵旋风左侧掠过,一匹健如天马的红云乘载白衣女子凛凛威飞蹿向前头。
毛盾看呆了,那匹马似乎比一般马匹还高壮三分之一,骑在上面就如君临天下般威风,尤其它跑起来似乎见不着颠簸的情景,这当然是一心想学会操马的毛盾的心愿。
他很似幻想骑在马背的是自己而非那女子。
正沉醉中,那马匹突然调头反冲过来。毛盾怔住了。那女子两眼晶亮,似乎盯着自己,更似乎把自己列为某种目标。
毛盾还来不及做更多的反应,那女子已策马掠奔前头不及三尺,毛盾这马似胆小,一时惊慌唏聿聿人立而起,幸好毛盾有鞭绳缠身,否则必定跌摔地面,尽管如此,他还是吓出一身冷汗。
那女子不知有何魔法,只见她手中短鞭一抽,带过毛盾那匹马身缰绳,只一拉扯,马匹就不动了,毛盾得以安稳坐在鞍上。
“要死啦,没事挡我去路。”毛盾惊魂初定,出言即骂。
那女子淡然一笑,似在欣赏毛盾发飙的模样,毛盾这才注意到这女子看来跟自己年龄差不多,除了一身白衣,脸部也罩上白纱,大约奔驰甚久,多少有了点淡黄尘灰,唯有那两颗灵眼仍自雪亮,肌肤白嫩可人,一看即知非一般女子,尤其睫毛长黑黑地卷翘,似乎不同于一般中原女子。
这睫毛正适合大风沙之塞外,毛盾一时自作聪明般快感说道:“你是关外蕃女,来中原做啥?”
“你才蕃女。”那女子斥叫:“我看你好像受制于人,才过来帮你,没想到你竟然日出狂言。”
“谁受制人?”毛盾瞪眼:“我好端端坐在这里,岂会受制于人?”
“你腰上明明缠了绳子!”
毛盾往腰际一看,可不是吗?那软鞭正如草绳般捆猪似的,毛盾斥道:“我这是”
忽而发现以绳索固定马鞍也不是什么光荣事,他不知如何说下去了。
那女子见还是看出毛盾心意,呵呵笑起,声音悦耳却逗人道:“原来是不懂骑术,把自己绑在马鞍上?”
“谁说的!”毛盾岂可承认,斥道:“我是日夜赶路,怕睡着后摔落马鞍,才将自己绑上,你懂什么。”
“这么说,你骑术一流了?可日行千里?”
“当然。”
“我不信。”那女子说道:“较量一下如何?”
毛盾瞄向她那匹高强大马,冷眼一挑:“随便说说,谁也明白,你那匹跑的快。”
“只比骑术。”
“省省吧,我从不跟女子比!”
“我偏要!”
那女子突然抽出一鞭打在毛盾那匹马背上,它痛嘶一声拼命冲出,吓得毛盾紧扣缰绳,任由马匹往前狂奔。
那女子着毛盾糗态,弄笑不已:“这么差也爱现?”
她欣赏够了才策马追前,那红马果然非凡品,三两下已追上去。那女子弄笑道:“笨呐,连推浪跟打浪者不会,还敢骑马?”
又是一鞭抽得毛盾的马匹乱跳乱奔,毛盾频频叫骂,那女子很快冲过毛盾,扮了一个鬼脸,然后策马扬长而去。
“臭女人,别栽在我手中,否则要你好看!”
毛盾骂得响,那女子却笑得更响。不知是有意表现骑术精良,还是想传毛盾几招,她已玩起打浪,推浪及上马下马动作,纯熟得让毛盾忘了骂人,直盯那些动作不放,直到红马消失,传来一道声音,毛盾才惊醒。
“只顾怕死绑着自己,永远也别想骑好马匹”
那女子声音深深烙在毛盾心头,他开始犹豫是否要扯开软鞭?
终于,他接受了,扯下软鞭,刚开始,他仍怕,但试了几次,终于找出马匹奔驰时起伏的规律。
那推浪、打浪的含意原是配合起伏规律而来如此发现,他不禁欣喜若狂,自己武功又好,现在用在上头,简直一窍通,处处通,果然耍得有声有色,连那马匹都感到某种默契之喜悦,奔驰更形快速而稳定。
“原来骑马是这么回事,真是不虚此行。”
毛盾甚有成就感,随即策马狂奔,想追上中看来恰恰的女人,现在就算追上,他不知要感谢对方,还是教训一顿,毕竟那女子看起来并不怎么碍眼。
还好,没追上,一切问题都不必解决。
大约了五十里远,毛盾才意识到自己还另有任务,这才赶忙找人打探,还好,只岔了二十里,调个头再追,该不会差太远才对。
直到夜晚,毛盾才赶到云中山脚下,几个人早就摆出欣赏姿势在欣赏毛盾,他干笑着:“没办法啦,人不行,马也不行,能赶到地头就不错了。”
张通倒站在他这边说话:“不错,第一次能跟上,已难仁可贵,我还以为你走丢了呢。”
“丢了一次,问了路过来的。”
“可见你很小心!”武向天笑道:“别客气,出来了,大家一伙人,吃点东西,我们马上上山猎东西,这里有种雪狐,日落夜出,狡猾灵活,十分难猎,看你是否有这福气猎着它。”
“少堂主都不行,我们哪还管用?”
“那可不一定,猎此灵物,要靠运气,我来此猎了十几次。
结果,颇为泄气,带你来,是看你长得一脸福相,说不定就此猎到了。“
“希望如此啦。”毛盾傻知着:“我怎知自己一脸福相?”
张通立即接口:“少堂主看中你,就是你福星高照,准猎得了。”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毛盾笑了笑:“不过,猎不着雪狐,可别又怪我福气不够喔。”
武向天轻笑:“当然要怪你,所以你得认真给我猎。”
“这不是打鸭子上架,准吃烤的?”毛盾有口难言,困笑不已。
武向天笑的更爽郎,还是张通猛打气,毛盾才这么信心大增。
随后,毛盾吃了一包卤味晚餐,武向天已分配工作,他带来的两名护卫冷月及杨真分别从南麓上山,张通留下来看马匹,他则和毛盾一同从北麓上山。
毛盾觉得不妥,自己跟他仍有嫌隙,要是混熟了,将来向金武堂动手,岂不伤感情。
两人很快进入山区。毛盾已将弓箭抓在手中,似临大敌般准备见猎物即杀。
武向天仍是一副悠哉,笑道:“你的弓只有三百斤,猎些飞禽还差不多,要射老虎,恐怕不管用。”
“我只好打鸟了?”毛盾没趣地改往树顶瞧,专找弱小动物。
武向天笑道:“我的意思是说,晚间飞鸟不多,又藏匿暗处。
所以你不必太紧张兮兮的,等有了猎物,我自然会通知你,让你过过瘾。“
“你怎知有猎物?”
“经验,只能体会,不可言喻。”
毛盾只好信其有。跟着他摸模探探地往森林搜去,直到一处灰黑岩堆区,武向天有了反应。
“这里有兽,你要小心。”
毛盾不解,往前方瞧去,一片长了青苔的岩区,除了几株零星匹树之外,一切宽广得很,怎会藏有猛兽?
武向天开始解释:“这里很少有小动物的足迹和粪便,即是有某种猛兽盘据,它们通常都是雌雄同居,所以有两只以上。”
毛盾有些信了:“是老虎还是狮子?花豹?”
“不清楚,若是白天,说不定还可以从兽身落毛判断,现在只有碰运气了。”
武向天很快将长弓抓在手中,这弓少说六百斤,足足比毛盾手中弓箭粗大一倍,该可发出惊天神力。毛盾亦不觉抓向腰际的长鞭,情急时也好有个照应。
两人很快扑索进入乱石区。
武向天甚是注意四处环境,尤其走兽脚印或是粪便。好不容易在一匹岩下发现许多枯骨以及一些黑屑,武向天很快捡起黑东西放在鼻头闻闻,眉头直皱:“像虎又像豹”
话未说完,巨岩上头猝然发出怒吼,一头猛虎狠厉地扑冲下来,毛盾看傻了眼:“是虎?”
“快闪。”
情况过急,武向天一掌打得毛盾倒滚七八尺,右手弓箭不及射出,眼看猛虎已不及三尺,他不得不弃弓,手抓长箭,向虎咽猛刺过去。
他果然不愧猎兽高手,一箭命中,直没咽喉,老虎虽被刺,但未断气,更因因兽临死挣扎,威力更猛,武向天眼看避闪不及,当机立断,奋命冲扑过去,凭着一口真力将老虎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