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盾天师-第5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搞了老半天,原来是摄魂术!”毛盾暗自说道,虽然他觉得这些烟雾和池水可能都加了某种迷心药物,但唯一能长时间控制人们,该是这门功夫。
他当然不动声色。随便给了教主一个生辰八字,然后一脸惊喜:“给了八字就能变神仙?”
“不错。”教主笑的有些奸:“十分钟之后,你马上感觉得出来。”
说着他把毛盾八字写在一张符纸上,径自走往女神,开始引香膜拜,咒起法术,除了未耍桃木剑,其它动作和道士并无多大差别。
毛盾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他是这行老祖宗,怎怕人摄魂盗魄。他想瞧个究竟,几分钟未到,但觉得身躯似已轻浮起来。那正是灵魂出窍之宠,他不敢大意,立即运用法术抵抗,倒是整个人装如一副痴痴醉醉模样以骗过教主。
那教主一边作法一边瞧着毛盾反应,口中念念有词:“
甘魂归天庭,体若神仙,无忧无虑,尽情欢乐“
耍了好一阵子,随即把张八字符化焚,丢落一血碗中。然后又将血红水液泼向女神像后边那堆本是发出碧紫色沙堆,水液一落地,一道红烟冒起,教主已传出得意笑声:“成了。”
随即转向毛盾,见他如詀童般抖跳,这本是被摄之征兆,教主仍自狐疑:“怎没倒下?”
毛盾一楞,原来法术过后是要倒下?当下很快扼扼呆叫两声倒落池中,完成教主心目中之手续。
教主这才满意点头:“敢情是童子之身,难怪能抵挡七情六欲之术。不过,人就是人、再怎样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走向毛盾,探探鼻息,但觉得一切如意,遂又拿出一红色玉瓶想灌入某种药物,毛盾心下一急。硬是咬着牙关不肯开口,教主撬了几次不得要领,不禁慎惑:“丢了魂都还那么硬,不喝这还阳酒,你哪应付得了外面那么多浪女淫娃!”他还在撬。
毛盾心下已明白。那该是春药、壮阳之类药物,吃或不吃,大概没什么干系,目己该能处理,他正考虑是否要张口,那教主突又有了他想。
“处男?”教主眉尖一抽,露出邪笑:“对啊,把他献给女神,不就是大功一件?放他到外头,准被糟踏了。”
越想越对,他收起药瓶,随即翻动毛盾,似乎检查身体是否强壮。只翻两下已露出笑容:“挺壮的,好像还练过武,该合乎女神要求。”
为了邀功,他很快将毛盾扛上肩,往外头掠去。
毛盾被倒扛。又不敢大意偷窥四处,只觉得一路上穿林穿洞。尤其是石钟乳般的秘道又长又多,终于来到一处若宫似庭,四周充满软红罗纱的闺房,毛盾已被丢在一张豹皮床上。
这房间香气闻来有些熟悉,他开始猜想这“女神”会是何人。
教主丢下毛盾之后,很快往另一暗道行去。
毛盾这才稍敢翻目偷瞧,但觉无人。他已起身,四下游探。想发现什么暗柜之类东西找出一些秘密,但此处除了那张床之外就只有四墙上那几颗红纱罩住的夜明珠,其它空无一物。
“倒是简单的可以,光一张床办事就行了!”
毛盾强嘲一笑,此处已摸不出名堂,他正考虑是否要跟教主前去探消息,秘道已传出女人声。
“走那么快。有事?”
“呃呃,想找主人。”是教主声音。
“我也是主人,找我还不是一样。”
“这。”
“什么大不了之事?”那女子媚声道:“是不是找到好货?”
“呃呃。”
“一定是吧!”那女子发情了:“把他带过来。”
教主似乎在犹豫,那女子却悟通什么,“在逍魂窟?”她似已认定,立即追来,急促脚步声逼得毛盾惊心肉跳;赶忙躺回床上。
“一定是童子鸡对不对?”女子声音好熟。
教主似已认了,点头回答:“正是。”
“多大年岁?长的还可以吧?他吃过药没有?”女子声音不断,教主唯唯相应。
毛盾已觉得浑身不自在,还是开溜为妙,可惜心意方动,秘道人影一闪,一位身罩白纱而内部全裸之半老徐娘已闪了进来,毛盾斜目余光一照,登时惊愕万分:“是你,三八老太婆?”
他做梦都没想到来者会是在金武堂被自己逼走的花弄情,花弄情照样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着恨不得挫骨扬灰之大仇人?她更为惊诧,“你怎会在这里?”
“对不起。走错路,认错人了。”
毛盾岂敢再待下去,他当机立断。猛翻身落床,右脚一勾。将那偌大豹皮床铺勾起整片往花弄情砸去,趁此机会夺门即逃。
花弄情怒火中烧。硬是不肯避去豹床砸脸,当下猛劲击掌,打得床铺四分五裂。待要再找寻毛盾算帐已不见人影。她这才发现上当,已然怒火攻心,厉吼道:“有胆别逃:拿命来——”
她急忙追冲出去,碰上一脸茫然惊愕的教主还在问发生何事,她已怒吼:“还不快发出紧急命令,逮住入侵敌人!”狠冷扫了教主一掌,径自追人。
教主被扫得撞向墙头,他怔愕不解:“敌人?会是谁?那小于?”赶忙追向那内洞。别说是人,连床铺都不见。他这才感到事态严重,随即拿出胸前一支长如手指似是海螺般的笛子猛吹,吱吱笛声己响彻四面八方。
他还是想不透被摄了魂的毛盾为何还能反抗?当然他根本不愿想及毛盾法术比他高明。
毛盾则趁着方才偷瞧所记下路子直冲外头,然而方冲出洞口,海滩已是人潮乱窜,像疯子般涌了过来。
虽然他们平时只顾欢乐,但被召唤时竟然有几人功夫甚高,几个腾掠即追过来。
毛盾心下叫苦,想逃出他们包围似乎不容易,他当机立断,说不定那女神殿找到一些破解摄魂方法,准可把这些失魂落魄者召唤醒来,甚至可据为自己助力,心念刚起,他很快找路子钻谁知逃不了百丈,突见一道人影闪来。那人一头灰发,看似六旬老头,出手却奇重无比,一掌打得毛盾连撞三支钟乳。跌得唉唉痛叫,两眼一瞪,斥骂一声死老头,腰际长鞭己抽出,想一鞭卷得他东倒西歪,然而那老人功力果然了得,长鞭抽出,勉强逼他退出几步,他竟然毫无惧色猛扣长鞭。这一反扯,毛盾差点往他撞去,不得已,赶忙把长鞭抖断,一招“金环套雨”打出。
但见鞭节或射如利箭或套如金环,先先后后。四面八方罩向灰发老人,这招威力果然了得,迫得老人手忙脚乱,又要击掌打落利箭,又要掠向避开金环。
就在他三手劈掉两箭一环之际,左侧金环已寻得空隙一环打得他闷哼滚掉三数丈。
他似已发怒,狮子般猛吼,手中突然多出一样黄闪闪东西,像扇子刷地展开又像羽毛般能飘浮起来。
毛盾一眼瞧去,太眼熟了,再瞧,他楞住了,那不是段君来常用的孔雀翎?这人会是
“你是段铜雀?”毛盾但见此人脸容和段君来果然有几分相像。他似乎已认定。
段铜雀似早已失神,不理毛盾,趁他怔诧之际,孔雀翎猛然打出。数支翎羽似如数把长翅利箭,会飞会掠更会转弯,穿透金环。迅捷无比吞噬过来。
毛盾素知这玩意厉害,哪敢再恋战?当下立即腾掠而起,抄回那些利箭、飞环,还点落两支翎箭,转身就要掠逃,岂知翎羽却在此时炸开,化成千万支细毒蜂般住毛盾扑射过来。
毛盾慌了,幸好他有过经验,当下又狠又猛向地面撞去,硬将地面砸出凹洞以藏身,尽管如此,肩背仍自挨了数针,痛得他闷唉直叫,不敢再作停留,便连吃奶力气都用出来。直往山下大堆人群冲去,此时哪顾得身上衣衫,猛扯猛撕,三两下也光了身子,找向大堆人,撞冲进去,捣得众人一团乱,便再也认不清谁是谁了。
那些失魂人一时为之失去目标,像无神鬼愕在那里。不知所措。
教主赶来。找不到人影也想不出办法,倒是花弄情仍自一把横心,眼看那头乱象,整个人怒气冲冲往那堆人扑去,顾不得自家人,全来个猛杀猛劈,眨眼间己十数人伤在她掌下,奇怪的是这些人纵使受伤却末见痛叫,好似受伤挨掌是别人,现场倒也还算安静。
花弄情几掌劈人不着,她想如此再砸下去也不是办法。遂厉吼教主过来,要他控制人群往海滩聚去,不被走脱,自己好一个过滤。
“非得逮住你。剁烂你不可!”
花弄情两眼发红,硬是锁着人群不放。
毛盾躲在人群虽暂时没事,但他明白这方法躲不了多久,非得想办法逃开不可,然而这些人根本受制于教主。自己想蛊惑都不易,这可恨的摄心术!突然间。他想到摄心术;自己不就可以利用阴阳镜暂时干扰他们魂魄。使队伍大乱,那自己即可趁机逃走了。
他立即拿出阴阳镜。还沾了伤口鲜血,很快念咒语,然后往人群照去:“醒来吧,可怜的失心人”
这一照,强光闪处,有几名男女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这是哪里?”突又见着对方光裸裸,尤其是女子惊惶尖叫,双手往酥胸私处掩去,甩头即慌张尖叫逃开。毛盾眼看此招奏效。又照镜打向周围众人,人群一醒,全是尖叫而做鸟兽散,任由教主如何喊叫已无效果,眨眼之间群众乱了大半。
他们唯一想做的是浸入水中以掩去光裸身子,毛盾自是利用此机会跟他们一起落水。然后潜入水中,暗中向秘道逃命去花弄情虽在岩上直跳脚却眼巴巴瞧着人群大乱而毫无方法,她气得直骂毛盾祖宗八代。可惜毛盾再也听不着。
毛盾一走,阴阳镜功效似乎已失。那些落水者又自恢复茫然,搞不清自己为何落水,个个你瞧我我瞧你的纳然往岸边靠等到人群再聚起。花弄情一一过滤,她当然找不着毛盾踪影,气得满面通红,又自打伤数人以泄恨。
“总有一天老娘会把你碎尸万段!”
狠话再说,她已下令派出人手,非得找到毛盾而后始甘心。
可惜毛盾已潜入水道中,直往那酒泉方向潜逃,来时费几个更次时间,此时为了逃命,竟然加快一倍地逃往回路。
方钻出酒泉,他才敢嘘喘大气,想及方才情景,简直惊险而又让他哭笑不得。
“说不定他们会追到这里来”
毛盾知仍身处险地,很快又准备逃走,然而全身溜溜实在不方便,但不走又不行,他只好硬着头皮先逃再说。
正文 第十七章 多情婆婆
然而逃了数十丈,突见一道青影闪动,人未到声先到:“可恶,你敢躲起来!”
来者正是找毛盾找得快发疯的段君来,她本在山区搜寻,忽而听及酒泉有动静,更听出是毛盾叫声。当下一把喜悦一把嗔怒想教训毛盾就直接冲过来。
毛盾光听及女子叫声,整个人已慌了,急叫道:“别过来!”返身就往酒泉落去。
段君来撞的也不慢,一照眼已瞧及毛盾光裸裸屁股,羞得她呆愣当场,赶忙甩头避去,大骂不已:“无耻,下流,你敢如此对我!”
毛盾跳入水中,好生尴尬:“我是万不得已啊。”
“胡说。你明明乱来!”毛盾认为他不脱衣服,谁会去脱他,但此话她已说不出口。
“我是”毛盾很不想提起那头事,免得段君来急着要救人而身陷重围,“我的衣服被偷了。”
段君来闻言果然未起疑。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你敢在这节骨眼里洗澡,还洗到衣服被人偷去?”
毛盾苦笑:“有什么办法,有些事不是我说避免就可以避免的,你原谅我一次如何?”
“不行!”段君来斥道:“太可恶了,要你帮忙找我爹,你竟然悠哉得在此洗澡!”
“那,帮我找件衣服总可以了吧?”
“不行。困死你在这里。”
毛盾忽而嚇嚇笑起:“奇怪了,我倒末见过男人躲女人的?反正都老夫老妻,有何好害臊,你既不帮忙又不躲,好吧。要看让你去看。我不在乎。”
毛盾硬着头皮又爬出水面。
此时段君来谎了,她急斥:“你敢?”
“都上来了,有何不敢!”一步通。步步通,毛盾已能坦然自处,甚至还有耍弄段君来之意。
任段君来胆子再大也挡不了少女羞情,嗔骂一声“无赖”整个人已逃避而去。
“我就是不帮你。看你能威风到几时。”
段君来也等着看好戏,看毛盾如何解决这难题。
毛盾逼走人,虽有些得意,但想起段君来的话,他不禁烦恼又起,软化地求助,段君来还是不理,看样子他只有自己想办法此处光秃一片,连扎草遮体都不可能。唯一方法似乎只有石块,可是石块太硬根本挡不了什么。
正百思无解之际。他目光忽而落在旁边的酒坛上,想喝它两口再说,但这一瞧,他已瞧出眉目。
“酒缸?打个洞不就成了?”毛盾心下大喜,岸边小酒坛装不了人。泉中仍有大酒缸。
他很快捞起一坛,把底部打掉,酒香上溢,他顾不得品尝,把缸子往身上一套、果然显出效果,只要行动不太粗鲁,自可支持到找到衣服为止。
纵使如此,他仍自不断自嘲直笑:“以水缸当裤,像话吗?”除了笑,还是笑。
然后。他直目面对段君来:“哼!不用你帮忙,我照样出得酒泉山!”
跨大步,直往山下行去,还故意弄出声音故作威风状。
段群来一直避在远处,她不相信毛盾会如此大胆。敢光着身子走出山区,心想他必定有了什么遮体东西,可是此处无草木在偷瞧之下,竟然是水缸。她登时抽笑,差点笑出眼泪:“你要不要脸,用水缸当裤子穿!”
毛盾心安理得:“总比光着身子好吧,总比一个狠毒而不帮忙的女人好吧!”
“你敢骂我!”
“事实是如此。”
“可恶:我叫你吃不完兜着走!”段君来立即拾起石块猛往毛盾水缸砸去,登时又吃吃讥笑道:“叫你缸破人亡!”
毛盾霎时哇哇大叫:“你干什么?这是我唯一的”话未说完。石块已及,他不得不跳逃躲闪,活像个蹦僵尸。
砸了几下,段君来也有收获,敲下水缸一个大角,急得毛盾快上吊,心下一横:“你砸吧,水缸要是破了,我当真追着你不放。
我不相信你比我光荣多少!“
这话倒把段君来喝住,她可了解毛盾啥事都做得出来,若真发展到那种地步,自己也未必好过。手中石块再也砸不下去。性格地抛下,尬笑道:“看你敢再捉弄鬼把戏,准叫你光着三天屁股!”
毛盾看她不砸了,方自嘘口大气:“我认输,行了吧,你还是快去找条裤子,我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话?有关我爹的事?”段君来显得焦急。
毛盾本不想说,但为了换条裤子,他只好点头:“好像有他消息了。”
“你为何不早说。徒浪费那么多时间!”
段君来斥言一声,为了不耽搁,她立即转身寻衣服去了。
毛盾心下一急:“这里不能久留,我跟你去!”
他怕追兵赶至,故而拼命追在段君来后头,可惜此处全是石灰林,他得小心翼翼。否则水缸随时会被撞破。
那段君来可一句话也没听进去,眨眼已脱出他视线,不到盏茶工夫已回头寻来,丢给毛盾一套庄稼布衣,毛盾穿上身,虽大了些但总比套水缸光裸身子好。
衣服穿妥。他这才有了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