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刺by 雅雪玥-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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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麽到现在才他才走？连最後一面也见不到？
他打算不再爱的人──姬风，却不知因何原因在日夜的等。他是招谁惹谁了？
喜欢的走了，现在又多一个狼在门口。
他是对姬风有用吧，可是这用又是什麽？
他……骗不了自己。就算说要放弃，可是爱上了就是爱上了。
隐……不在了。
现在他应该立刻回台湾，而不是在这想这有的没的。
就算隐说要他追求幸福，可是幸福又何尝是他的？
姬风不会是他的幸福。
皇甫云到门口姬风就上前，好像很担心的样子。
假……姬风他很假……
可是就不知假在那里。
皇甫云不理姬风，拿著自己的行李上了计程车。
隐……为什麽要在这时候死？
为什麽在他最须要的时候死？
为什麽……隐要死……。
24
皇甫云第二天一早使回到合湾，他一下机便看到沃晨刚和他身边的人。
是聂昊吗？
始终是很久没见了，就算以前是多好的朋友，见面时小不免有些生梳。
疏淡如水……
聂昊接过了皇甫云手上不多的行李。皇甫云看到沃晨刚一脸倦色，他轻轻拍了沃晨刚的肩一下。
他们……都刚失去心爱的人。
「皇甫云……」沃晨刚双眼透出点点心痛，对皇甫云说：「谢谢你……谢谢你陪他走过最後的三个月。他……很开心。」
「又有什麽用？最後在他身边的不是我。」
「他是不想你看到他最後的日子辛苦。」
或者这就是隐的温柔了吧，这是皇甫云和沃晨刚也明白的。可是单方面的温柔，给到皇甫云的却是遗憾。
人有什麽总是这样？总是说是为了爱的人好，可是却在不知不觉中伤害了他？
人都是寂寞的。就算多爱一个人、就算和一个人多接近，可是他们都不是你，不会真真正正明白你最想要的是什麽，最後做出来都是伤害的事。
隐……为什麽这麽简单的道理他却不明白？
或者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吧。得不到隐最後的时光，他才会想隐的好。如果他一直在隐身边，可能他会因看到隐的病容而感到可怕吧。
这就是人了，这麽矛盾，总是想要得不到的东西，而不想得到的东西。
像聂雷……他总是在想为他母亲报仇，总是以为人人都是欠了他的。起码皇甫云是欠他的。他不明白，这世上跟本就没有谁欠了谁，只是他选了恨。
最後痛的，又是谁？
皇甫云对沃晨刚说：「我可不可以去见他？」
「可以，可是要有点心理准备。」
沃晨刚他们上了计程车，沃晨刚对皇甫云说：「你最好有心理准备。他……不太好看。」
皇甫云听到後一愣，接著盯著沃晨刚。沃晨刚当他是什麽人？！都什麽时候了，难道他还会计较这些吗？！
沃晨刚看到皇甫珐的眼神知道他不明白。可是他不可不说。他和隐都看过太多了，也大约知道皇甫云看到後的反应。本来隐是打算到白事时才被皇甫云看见的，可是皇甫云也会不依吧。
他们来到医院的门口，办了些手续後来到地下，一间很冷的房间。
带他们来的人也对皇甫云说要有心理准备。皇甫云还是不明白为什麽他们要这样说。又不是死於非命，为什麽他们都叫他有准备？
皇甫云看到一个柜被人拉出来了，里面在一个袋子包裹著。袋子上的拉鍊一点点被拉下来了，皇甫云终於看到隐。他按著自己的口不给自己大叫。
原来……人死了就是这样。什麽也没有，留下的只是一个躯壳。
可是……原来冷藏了很久的尸体会收缩，水份会被带走。隐的面上已失了弹性，看上去有点像老人。
怪不得他们会说不是太好看了……
原来一直都是自己高估了自己。他还是惊讶了。
谁想到一个本是大学的教授，一个年轻才俊，到了最後什麽也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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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想到，人说的坚强，在面对变固时又会退缩？
25
皇甫云呆呆的被沃晨刚拉了出医院，他看向沃晨刚，沃晨刚没有怪他的意思。
是一早知道吧……
「对不起……」皇甫云只想得出这句。一句不比不说好的说话。
「不要紧，他不会怪你的。」沃晨刚只是用豁达的眼神看皇甫云。他和鲲也是一早知道的。如果不是，隐就不会希望皇甫云到白事那天才看到他。因为那天他才会变回「正常」。
或者也是不正常的，奇红的嘴唇，僵硬的身体，和奇怪的感觉。这就是尸体了。
「云！你没事吧！为什麽你会在医院出来？！你没事吧！」皇甫云一出来看到姬风跑向他。他看向沃晨刚，沃晨刚只似是明了地一笑。
沃晨刚应该看出了姬风回复了记忆了吧。可是他又看不看得出他已不是当年的姬风？
「姬风？好久没见了。」聂昊上前把姬风抱个满怀。
他那天醒後就知道了他哥哥不是善男信女。可是有什麽用？他已被聂雷利用。他知道沃晨刚对他是有情的，可是他一直在自责，自责是他一手把皇甫云和姬风分开的，所以他一直没接受他的爱。
可是现在姬风对皇甫云这麽紧张，这可以证明了姬风记起了吧。就算没记起，姬风也重新爱上皇甫云了吧，这他和沃晨刚可以在一起了吧。
沃晨刚……
「云！」姬风眼尖的看到皇甫云想走出他们的范围。不可以啊！他一定要得到皇甫云！一定要！
「你又想玩什麽把戏？」皇甫云支著额。他不要再想了。姬风跟本不是喜欢他，他所谓的爱恋跟本没达到眼睛。
他刚刚才失去了隐，他不想再硬生生把姬风的伪装拉下来。
看到赤裸裸的真实，会使他受不了的，不如就给他逃避好吗？
「做我的伴侣好吗？」姬风放开聂昊的拥抱，走到皇甫云面前捉住他的手。
他知道快可以的了。以皇甫云这麽爱他，一定会答应的。
「不好。」皇甫云盯著姬风。他当他是什麽，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吗？他没有这麽贱。
「为什麽？我真的……好喜欢你。」姬风用很温柔的眼神看皇甫云。皇甫麠回以他一个冷冰冰的眼神。
「姬风，你不要以为甜言蜜语就可以了。我不再是以前的皇甫云，不会再接受现在的你了。或者你比我更清楚自己变了个怎样的人吧。你不会要我爱上一个只会玩乐的公子哥儿吧。」皇甫云甩开姬风的手，他走到马路上，找了辆计程车。
「姬风，就算是三年前，现在的你我也不会喜欢。」皇甫云说完後上了计程车。他没回头看姬风。
泪一滴流下来了。皇甫云笑了出来，笑得连计程车司机也在想要不要吧皇甫云送到医院。
他曾经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为姬风以外的人动心，可是他遇上了隐。曾经他以为只要他爱姬风，他就可以不怕任何困难，可是他累了，他居然亲口拒绝了姬风。
当一个人不再是他爱的人，他还是不是姬风？
那个曾经的他又是不是皇甫云？
或者……他也是变了。
26
早上七时……
皇甫云看著手上的时锺，他再也睡不了。
当天……他亲口拒绝了姬风呢。
为什麽？为什麽他会拒绝？就因为他不信吗？
痛……好痛……想起姬风吧他哥哥放入他身体。这是什麽的感觉？像是有人把你狠狠撕开。身体上他感到快感，心理上却是痛不欲生。
这一切都是姬风做成的，可是为什麽他会想，如果姬风是真心的呢？
有可能吗？姬风他不会是爱他的，不会的。
好想……好想信他。就像是理智和感情把人撕开的奇异感觉。
又甜又涩。
明明说不要再想他，不要再爱他。不由自主，真的不由自主。爱上了就是爱上了吗？就算那人变得差劲，也会想的吗？
他可以假装什麽都看不见吗？
还是他真的什麽也看不见？
他不想看见。他不想看见姬风虚假的眼神，他不想看到姬风对他说爱恋。
到底是他太小心眼，还是他看对了？
可是……就算再说不信，可是得到的却是漫无目的的思念。从那天他们分开了後，思念却排山倒海地冲来。
姬风……
皇甫云走出阳台，他淡泊地看向远方。
心里只觉得淡淡绸张。是心死了吗？像是又不是，明明的心痛，却再也哭不出。
很奇怪……
皇甫云的手提电话在此时响起，没多想的他拿起来听了。
「云，你在家吗？教授说想我们回去。」皇甫云一拿起电话，就听到一把很好听的女声。这是跟他同系的。刚刚决定了这女生和自己做对手戏。他们这次演的是Turandot（杜籣朵）。
回到学校，皇甫云就被一名女生捉住他的手拉他入Hall。皇甫云一入Hall就看到教授在。
那些教授不是很贵重的吗？不是很少才出现的吗。为什麽会这麽早出现的？
「你们上去唱三个问题那段给我听。」４０多岁的教授说。
其实这教授也没什麽才华，就是出得多书和出名。可是看过他作品的人都不会看得明他写什麽。
记得皇甫云问过一位师兄。他们音乐系每年也要面试的，而当年面试的人就是这位教授。
皇甫云问：「你说了些什麽？」
「就是拜读了他的书，觉得有很大的启发。之後说了些人人也知的说话，这就入了。」
「你看得明他的书吗？」
「不明啊，所以就说一些人人也会的东西啊。反正我也不觉得他知道自己在写什麽。」
这就是大学的风气，写一大堆不知所云的东西，就可得到钱。
如果那叫高深，别人看不明就叫肤浅的。那……这世上没人有深度的了。
皇甫云记得其中一句……
「声音就是在道德上的美。不是道德上的不能为美。在纯数的内涵里，这永恒的东西，就像１＋１＝２一样，这也为美。但在这美的是恒真的。在A=A这式里我们可以看出美。在这道德上的美……又不能为之美（下略）」
什麽叫在道德上的美？纯数中有什麽道德？逻辑中有什麽道德？在这道德上的美又不能为之美？矛盾……
这样的文却一大堆人以为高深而看，看了後还要说好看。无知的人，自以为高深。
还要他在人一天中最没气的早上唱，不用说他又累，又没开声了，这不是玩是什麽？
「你们上去！」教授大声说。
皇甫云他们上到台，他看到眼前的女生用抱歉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後开始唱了。
她……开了声？
Turandot：「全世界在呼唤它，全世界在恳求它，日落时幻影消失，在每个人心中重生，每个晚上重生，每个白天死去。」
Calaf ：「公主，那是我心中光辉之物， 答案是『希望』。」
Turandot：「像火焰在燃点，但不是光。有时很疯狂，它是热量、力量、激情！不动时令它减弱。」
Calaf：「公主，那是燃点我心中之物， 答案是『血』。」
Turandot：「冰给你火，火结更多的冰；若接受你为奴仆，你便是皇帝。」
Calaf ：「Turandot ，我心中的热火，溶解你的冰冷。 答案是你，即『Turandot』。」
全世界在呼唤它，全世界在恳求它，日落时幻影消失，在每个人心中重生，每个晚上重生，每个白天死去。
这就是希望……可是希望来了後，它的死亡令人死失落。
一点点希望之光失去後，余下的只是失落和绸张。
希望……叫人又痛又爱，没了希望，人就什麽都没有。
Pandora打开了Pandora box，单单留下了希望。这是为什麽？
可能……是因为希望其实只是镜花水月，要人一次又一次地期望，再一次又一次地落空。
Turandot，美丽的恶魔。就像是人们追求最愤不顾身的爱情。就算柳儿在王子身边付出了多少，王子还是看不到，最後也是和Turandot在一起。
或者会有人为柳儿不值。可是人大多数人还是做了和王子一样的事，为了Turandot的美丽，恋上她。就算柳儿多好也看不到。
就算柳儿被Turandot杀死。
人都是没必要去回应一个不喜欢的人的爱恋，所以王子没回应柳儿，他选了Turandot。
就算Turandot多错。
像聂雷，像姬风……
就算聂雷多错，姬风也会包容他，就算他一直伤害自己。
也像自己，就算姬风多错，他也会包容他。
或者人一直都是自私的吧。
而这自私有个很美的名字，叫做爱。
27
唱完後皇甫云感到有点汗颜。他只是很轻声唱，音色怪怪的。
「皇甫云啊，成名不代表一切。」教授笑著说。
皇甫云看著他。
他不明白为什麽这教授要这样？
门口踏入了一个人，那个人环胸看著皇甫云。他坐在教授身边，严然是很好感情的样子。皇甫云不可置信地张大了眼。B4072B126後：）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是他吗？一个他早已失望和不禁眼睛只著他转的人。
他们已没可能。
可是为什麽总是心里对著他转，不知不觉中总是想知道他的消息。
知道後却叫人痛入心痱……
「姬风先生。」教授站起来和姬风握手，姬风坐在教授旁边坐下。他似笑非笑地看著皇甫云。
「云！」姬风给了皇甫云一个大大的拥抱，接著姬风退後了一步，对教授说：「我想你们学校之前也有一个不错的人，好像是叫温君的吧。不知他唱得如何？我比较想要皇甫云出席一些比赛。你知道的，我当然是比较想……」
教授没给姬风说下去。他是知道的。他们音乐系被姬家资助了这麽多钱，自然姬家也希望得到一些知名度的了。得奘是最好的宣传。
「那……我和温君谈谈吧。」教授说。可是这一切看在皇甫云眼中都好假。
正常来说一个教授会这麽有空来找他说这些事？会一早打电话给他？姬风会如此适合地出现？不要玩了。
姬风这次又想玩什麽？他已没气力跟他玩了。好累……为什麽姬风要不放过他？
为什麽……姬风记起了还是不爱他？
这次……连温君这个人也出现了。
曾经相信的人，往事历历在目，如同昨天一样清晰。原来一切都是记得的，早以为忘记的事，到头来记得最清楚的是自己。
门口又再来了一人，是温君。温君他看到皇甫云後一笑。
这人小时斗不过他，大了也不会比他强。
现在连一直护著皇甫云的姬风也来了他这边。皇甫云，有何足惧。
「教授，这位就是皇甫云了吗？」皇甫云看到温君坐在教授身边说。温君也是这学校的学生吧。可能因为他一直不在学校出现，所以才会看不见点君。
一直以来他上学都有特权，所以学校很多事都不会、不知。温君也和当年一样，是这间学校的中心人物吧。
现在聂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