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剧]夜的第七章(完结)作者:烟波萧萧-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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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我的人品被质疑了。”issac小声说。

　　　　“你有那东西？”man毫不客气的落井下石。

　　　　issac捏了捏拳头；打算在这桩儿童绑架案解决之后和man好好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曾经有不少朋友疑惑的问过issac，为什么他还没对fbi这份工作感到厌倦。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他已经上瘾了。不再是想对变态杀手主动出击的幼稚初衷；而是每抓到一个精神变态的时候都有一种世界安全一分的感觉。也许他在面临受害者的死亡依旧会感到愤怒和无力；可当那些命悬一线的受害者被救出之后和家人团聚在一起的场景所带来的满足感是难以言喻的。

　　　　如果换一份工作，issac无法想象已经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危险的自己还能够装作对那些暗伏的杀机一无所知；每天像正常人一样奔波生活。现在的工作和生活都是他所满意的，就比如现在看着年轻的父母抱着刚刚被救出的孩子激动亲吻，就会有一种这么危险的世界还没有糟糕透顶的感觉。

　　　　issac早早的就和hotch打了招呼，他要和reid在结案后请假几天留在拉斯维加斯。当时hotch只是深深的看了issac一样，然后就点头同意了。issac觉得，作为组里唯一一个已婚男人，hotch应该是看出自己的打算了。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hotch居然会做出在拉斯维加斯多留一晚的决定。

　　　　“干嘛都看着我？我又不是作料。”issac夹起一块寿司，结果被人盯得怎么也不好意思直接放进嘴里。

　　　　“你感觉紧张吗？”rossi笑眯眯的问。

　　　　“有点。”issac提高了警惕，“你们这么看着我，让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放轻松，男子汉。”man笑的不怀好意，“你将经历的，只是人生中必不可少的一环而已。见mother…in…law；哇噢噢噢……”

　　　　“连固定女友都没有的家伙没资格说这话。”issac反击。

　　　　一击正中。

　　　　man摸了摸鼻子，“作为一个资深侧写员，我可以模拟出任何场面。”

　　　　“真巧，我也能。”issac扯了扯嘴角，然后制止了想要说话的emily，“说真的，这里可是赌城，成年人的天堂。你们还不快点吃晚饭然后去享受夜生活？”

　　　　“我们很担心你。”emily的语气特别真诚。

　　　　“谢谢，但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地方。”而这几位的存在，反而给他即将面临的事添了几分紧张。

　　　　“reid呢？”

　　　　“去看diana了。”issac抿了抿唇。

　　　　“没有叫上你。”man击掌，“看，这就是我们担心的事。”

　　　　issac干脆的放下筷子，“这是我们商量好的，如果突然造访太冒昧了，正式的拜访在明天。如果不介意的话，一会儿我会脱离你们的夜生活，回到我的酒店房间，让那里的工作人员把我明天要穿的衣服熨好，然后在网上订一束明天要用的鲜花，好好的睡一觉，等待明天的美好开端！”

　　　　“你紧张了。”hotch端起酒杯，脸上甚至带上了一丝微笑。

　　　　“no！”issac咬牙否定。

　　　　“嗯，issac，这没什么丢人的。”**温柔的笑着，“你这是第一次和spence的家人见面，我们大家都了解的。”

　　　　issac要败给这群家伙了，“你们赢了！”

　　　　“所以，现在就是你需要我们的时候了。”

　　　　“我不这么认为。”issac继续拒绝，“如果我需要，我会找有经验的，而不是靠模拟的侧·写·师！”

　　　　“我能提供的只是参考意见，毕竟你和reid的情况有些特殊。”rossi说，“我有三次经验……”

　　　　“而你现在单身。”issac接了下去，“谢谢，但我不需要这样的经验。”

　　　　rossi噎住了，不过看在issac明明很紧张却强装镇定的样子，老人家大度的原谅了他不尊敬前辈的行为。“那你可以问hotch，他是完美的。”

　　　　“hotch……”issac低头，“只要不糊涂的父母，任谁看见这么一个移动行走的好女婿代言人都会喜欢的。”

　　　　“你也不错啊。”emily安慰着，“你和reid的妈妈有过联系吗？”

　　　　“我们通过信。”

　　　　“那么，感觉怎么样？”**很关心。

　　　　“diana是一个温和、睿智的长辈，我从来没为和她见面而担忧。”issac谴责的看着同事们，“可是你们却一个劲的增加我的紧张感！”

　　　　“你没担忧过？”emily不信。

　　　　“不管我之前有没有过，我现在已经开始有了。”issac说了一句拗口的话，起身打算离开，“我吃饱了，明天大概也不会有和你们说再见的机会了。那么，现在，拜拜~好好享受你们的赌城之夜吧~”

　　　　看着issac离开的背影，emily疑惑的开口，“他该不是害羞了吧？”

　　　　“你得体谅他，那小子向来觉得自己可以搞定一切事，遇到一件他认为不可控的事可不容易。”man喝光高脚杯里的白兰地，“我先出去一下。”

　　　　man快走几步，在issac走进电梯前叫住了他。

　　　　“嘿，老兄，我知道你们是好意……”issac双手合十，一脸诚挚的看着man。

　　　　“不，不是这件事。”man把issac带到长廊的角落里，“是关于reid的。”

　　　　“什么？”issac一下子认真起来。

　　　　“首先，你的告诉我，为什么reid要一个人先去看望他的妈妈。”

　　　　“他想先和diana商量好，我也不想太过冒昧的突然拜访。”至少，要有一夜的休整时间，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

　　　　“你相信吗？关于reid的理由。”

　　　　issac低头，半晌，有些苦笑，“如果是别人，我的确要怀疑一下。不过，那是reid。他总是对自己可能被遗传精神分裂这件事深感不安，尽管他不说，但我知道他对我和diana见面这件事一直很迟疑。我得给他时间，让他知道……这没什么。”

　　　　“……我以为你早就用你的花言巧语让他放下这件事了呢。”

　　　　“花言巧语用太多可就不灵了，我更喜欢用行动证明。”issac看着man，“你呢？你发现reid有哪里不对劲了吗？”

　　　　“你还记得他在飞机上睡着了吗？”man显然有些担忧，“他说，他梦到了一个犯罪现场。”

　　　　issac点头。

　　　　“后来我查了，那是一个真实的犯罪现场，当时reid只有大约四岁。他对此耿耿于怀，那是一个悬案，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可那个案子对reid的影响不容小觑。”

　　　　“你的意思是，在我要和他家人见面的时候，他的心里在想另一个案子？”issac皱起了眉。

　　　　“别多心！你知道reid的性格，他不刨根问底就不是他了。而且，这个梦境困扰了他二十几年，他说过，梦境越来越清晰了，他可以感受到凶手就要出现了。”man拍了拍issac的肩膀，“尽管有些煞风景，可是，如果reid真的因此而心不在焉……”

　　　　“我知道怎么对付他。”

　　　　“well，有事打电话。”man笑了，然后把issac推向电梯方向，“好好回去休息吧，我也该享受我的lv之夜了！”

　　　　issac打了个响指，深切的祝福着，“希望你不会遇到哪个前女友！”

　　　　man发誓，没有谁比眼前这个姓costa的小子更可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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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bau下榻拉斯维加斯的住所是一家泉景酒店，各项设施服务十分周到。

　　　　如果房间号不是419就更好了。issac划着房卡，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三个数字。在拉斯维加斯这样的快活之城，有着一间419套房，而他却只能一人度过漫漫长夜。

　　　　这简直是虐身＋虐心！

　　　　和issac预想的可能会出现的失眠不一样，在拉上窗帘挡住了窗外的霓虹后，他躺在床上，没过五分钟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

　　　　在疗养院的reid睡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张薄毯。他的眉毛紧锁，仿佛从窗外透过的月光再温柔也无法抚慰他的焦躁。

　　　　reid知道自己又在做梦了。

　　　　他顺着长长的楼梯，走进地下室。地下室有些暗，举着枪，reid时刻警惕着。他知道这里是一个案发现场，而他的直觉告诉他，近了，很近了，这一次，他也许会看到那个凶手。

　　　　一个男人半蹲在角落里。

　　　　reid立刻绷紧了神经，“fbi！”

　　　　男人举着手，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转过身，一个熟悉的面孔暴露在手电的光圈下。

　　　　——“……dad。”

　第145章

　　　　和diana的会面顺利的超乎issac的想象；diana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热情，可就是那样自然而然仿佛原本就是一家人的态度就足够说明一切了。

　　　　“我就知道我人见人爱。”离开的时候，issac总算是把昨天被那群不良同事们挑起的担忧抚平了。

　　　　reid听到issac的话忍不住笑了；“原来你也会担心啊。如果diana不喜欢你怎么办？”

　　　　“这种不存在的可能没有思考的必要。”issac捏了捏reid的脸，“昨晚睡得不好吗？你的黑眼圈看起来更重了。”

　　　　“我说过那是天生的。”reid强辩。

　　　　“天生？你以为你是熊猫？”issac看着reid；终于把他看到有些气短的别开了头。挑了挑眉；issac心情很好；“好了，带路吧。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你小时候的照片了。”

　　　　“恐怕你要失望了。”

　　　　“别想糊弄我，那可是diana说的，你小时候有不少照片都放在家里呢。”issac跃跃欲试。他对reid小时候的样子好奇极了；而reid本人又不是爱照相的，除了证件照issac从来没见过reid的其他照片。如今有了机会，怎么会放过。

　　　　“那都是十岁以前的照片……”reid有些不情愿，“没什么好看的。”

　　　　“公平点，我三岁的照片你都看过。”issac根本不为所动。

　　　　reid一直微皱的眉毛松开了，“我可没有你小时候那么傲气，唔，真的不好看。我那时候有些胖，脸圆圆的，还带着黑框眼镜。”

　　　　“嘿，你一说我更好奇了。”

　　　　reid从门口的已经没有了花的花盆底下翻出一把带着些锈迹的钥匙，费了半天劲来打开家门。issac抢先溜了进去，然后一脸失望的控诉着天才博士。

　　　　“issac，我快十年没回这里了。你不能指望这里整洁的可以随时入住。”reid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我记得影集在楼上，我去找找。”

　　　　issac一个人在房子里溜达。正如reid所说，这里很久没住人了，屋子里的大件家具都用白布遮盖住，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层灰。他乐此不疲的挨个房间走过，终于找到了属于reid的那间。他倚在门框上，整个房间的摆设在他面前一览无遗。

　　　　issac想象着当时还年幼的reid在这个房间里看书写字，在天黑之后，diana会来给他读睡前故事。等他睡着之后，还有一盏专门为这个怕黑的小孩留下的灯……

　　　　“issac？”reid拿着一本影集走了他来，他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issac，又扫了一眼以前的房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你怎么笑的这么……别有深意？”

　　　　issac很深沉的摇了摇头，抽走了reid手里的影集。

　　　　“我们出去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reid没有深究，他想快点离开这里。即使这曾经是他的家。

　　　　这一次issac没坚持，他的所有注意力都被影集里的小家伙吸引住了。平头的，长发的，带着眼镜的，还有缺了门牙的……每一张照片下面都标注了日期，按照时间的顺序排列整齐。

　　　　漂亮的女人和儒雅的男人抱着一个从小就显露出书呆气质的孩子，无论怎么看，都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可是，随着日期的推移，后面的合照越来越少，连reid的照片也少了起来。而他十岁之后几乎没有新照片。

　　　　即使不是特意观察，一个侧写员的本能也足够让issac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

　　　　“回酒店吗？”issac放下影集，扭头问reid。

　　　　reid一直心不在焉，听到issac的问话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你先回去吧，我有其他的事要做。”

　　　　issac皱起了眉。

　　　　他并不是想要时时刻刻的和reid黏在一起，可他觉得至少今天是特殊的。man昨天就提醒过他，reid的心思被一桩悬案牵住了。他当时不以为意，如今看来，他似乎低估了那个案子的影响力。或者，高估了自己？

　　　　回到酒店里的issac一脸郁闷，在他克制不住想出去找人的时候，reid回来了。

　　　　issac瞪着reid怀里抱着的纸盒，用脚趾都能猜出里面是什么。

　　　　reid不自在的抿了抿唇，把纸盒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issac面前有些讨好的亲了亲他，“抱歉，issac。有些事，嗯，总有一些在我觉得可能不会在糟糕的情况下发生更糟糕的事。”

　　　　issac轻咬着reid的唇，半晌才消气，“还有比我被你扔在419房间里更糟糕的事？”

　　　　“你还记得我做到的那个案发现场吗？”reid拿出纸盒里的卷宗，“那是真的，23年前，一个六岁的男孩riley在参加完棒球训练后独自一人回家，傍晚的时候，他的妈妈在地下室的洗衣机后发现了他的尸体。他被刺九刀，嘴被胶带封住。”

　　　　“灭口？”issac接过卷宗，“也许受害者认识嫌犯，可能还去过他家，至少对房屋构造有一定的了解。邻居的可能性很大，除非是自建房屋，否则小区内的房屋结构都是大同小异。”

　　　　“根据我的侧写，嫌犯是白人男性，三十岁上下。他可能看起来很和善，喜欢和孩子在一起，他是……天生的恋童癖。”reid的声音很冷静，可issac总觉得里面包含着异样的情绪。

　　　　“然后？”

　　　　“我想我知道嫌犯是谁。”reid看着issac，“这个梦我做了二十多年，在昨晚，我终于看见了嫌犯的脸。”

　　　　issac觉得reid实在是太体贴了，有了目标嫌犯，再去找证据就不会太难。这种天生的恋童癖者，一旦有了开始是不会轻易结束的。在这二十几年的时间里，没准案底都有一沓了。可下一秒，reid就让他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来自大宇宙的森森恶意。

　　　　“it'smydad。”

　　　　reid吐字很清晰，每个单词的意思issac都明白，可组合到一起之后，他不得不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他暂时没发现的暗喻。

　　　　“你确定吗？”issac不得不再问一遍。

　　　　“我亲眼所见，issac。”reid说，“我早上也问过妈妈了，她承认，dad很喜欢孩子。他还是社区小联盟的棒球教练，riley就是小联盟里面的一员，他是在完成棒球训练后被人尾随回家的。”

　　　　“你是在梦里‘亲眼所见’。”issac摆了摆手，“我相信你的记忆力，如果你说你小时候亲眼见到了这一幕我会相信；但是梦里？spencer，二十多年了，谁也无法保证这个梦被你主观填充了多少。”

　　　　看着reid想要反驳的样子，issac继续道，“现在听我的好吗？也许mr。reid……这么叫真别扭，的确符合侧写，那我们可以去访问邻居，得到更多的线索。可是别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issac，你不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吗？”

　　　　“二十多年都过去了，还在乎这一点？”issac挑眉，“而且，请容许我纠正一点，就算浪费，也是在浪费我们的休假时间。”

　　　　issac对此很有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