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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顺威武-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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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答完,还是交了白卷,都和他没有关系,叫兵丁上前收了卷子,便将周鲤打发出去,继续坐回原位喝茶。

    倒是周围的不少考生,纷纷露出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神情,觉得这位八成是被这该死的数科逼疯了,早点交卷早点寻个解脱而已,实在是可怜得很。

    事实上他们这些人全都被家中给予了很大希望,下九流原本根本就没有这种机会,现如今好不容易能读书考试了,自然都是加倍珍惜,那望子成龙的心思历经千百年积淀,变得比那书本网的老爷们更加厚重,而来这里参加科考的自然也是压力倍增,当然这压力一头儿的确是因为家中厚望太重,另一头儿却是因为真的不会。

    只不过这些都和周鲤没有关系,他是真的会做,所以自然犯不上去和其他考生一样发愁,交过了卷子之后,便迈着方步哼着小曲儿走出考棚,准备去临近的小酒馆犒劳一下自己。

    刚刚走出考场大门,就见自家老爹和二哥周鲳站在门外,一见他出来立刻凑了上去,满脸忧愁的问道:“你怎么就出来了呢?”

    周鲤不禁奇怪的问道:“我考完了,当然就出来了,难道非要在里面坐上一个时辰不可?”

    “小时,要用小时,这是朝廷的新规矩,明白吗?你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怎么满嘴胡言,人家都在里面坐着,就你一个人走了出来,难不成你比那么多人都要强吗?”老爹周渔恨铁不成钢的低吼道,若不是顾及街上人太多,这里又是杂科考场门口,怕是那大巴掌早已经找上了周鲤的小嫩脸。

    周鲤总算是体会到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那种感觉了,自己还真就是比那些人都强,可问题是老爹不知道啊,他总不能和老爹说,我还是你儿子,但我却又已经不是你儿子这种充满哲学思想的话吧?那样的话老爹恐怕都不会用巴掌了,直接上棍棒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更有甚者还可能请来什么江湖神棍之类的,给自己喝一碗脏兮兮的符水驱驱邪。

    缴械投降的周鲤干脆闭口不言,老爹骂骂咧咧的说了几句之后,见儿子一点反抗的意志都没有,也只得暂时放弃,毕竟后面还有几科要考,若是现在把儿子给骂废了,那这一次的考试可就真的白白耽搁了。

    可是让周家父子没有想到的是,周鲤不光是这一科早早交了卷子,后面的几门科目全部如此,每次进场最多不到一个小时便出了门,短短几日竟是成了名人,谁家都觉得周家这三小子考废了,平常看起来挺机灵的小伙子,怎么上了考场竟是如此不堪,不会归不会,连在那里坐到散场的信心都没有,这可实在是反面教材的典型。

    宛平县百姓好歹也算京城人士,百姓素来喜欢聊聊八卦,几天的工夫下来,周家三傻子的名号便传扬起来,让周渔这在县里多少有些脸面的主儿觉得分外难堪,这几日上台唱戏使身段都软趴趴的,若不是大伙儿知道他家的难处,来看戏的又都是乡里乡亲,几乎都要出现闹场子的事情了。

    可到了放榜的这一天,一切都变了。

    杂科考试不同于正经的科举,不但开考的时候没个正经地方,就连这放榜的时间都节约了不少,阅卷的考官们基本上都是按照学政大人给出的正确答案判卷子,只看答案对错与否,以及有无避讳之处,书法什么的一律忽视。何况这帮人能写几个字就不错了,也出不了什么书法大家,更谈不上什么讽刺朝政的能力,因此只过了十余日,这成绩便放了下来。

    被传扬了十几天的周家三傻子,以满分成绩成为了当之无愧的第一名,瞬间震动了前来看榜的各路人马,本地的县太爷也没想到,在他治下竟然能够出现一名满分学生,要知道这杂科虽然比不了科举,可终归也是些正经知识,若是勉强答对自然没什么稀奇的,但是能够答到满分,这就不能不引人注目了。

    为了此事,县太爷还决定隔天请这次中榜的十名学子在后衙吃一顿,虽然没有人家琼林宴那般金贵,好歹也是一方父母爱民之心,并重点强调了一下这个考了满分的周鲤,以示自己对这个很可能是大顺朝独一份的喜爱之意。

    消息传出,一时之间周鲤声名鹊起,谁家都知道咱宛平县出了个奇才,虽然不能像那些读书人似的去考什么秀才举人,但在这杂科中的成绩却是高的不得了,将后面几名的成绩压制的几乎没脸见人。

    周老爹自然也是重新抖了起来,见人都是拱手微笑,道声同喜,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儿子考了个满分,连带着周鲤的两个哥哥最近也是身份日涨,毕竟人家老三考了满分,最不济也能在县衙门里混个文书工作了,也算是官面上的人,那些公子少爷的多少也得给点面子。

第四章 孙伯平

    第四章 孙伯平

    虽然说着杂科考试,在正途出身的官员眼中不值一提,可在平头百姓之中却是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因为这考试可不止是那些下九流子弟们的差事,普通人家的孩子也可以参加。这些良家子倒是可以参加科举,可他们大多家境贫穷,平日里要忙着务农放牛,根本没什么时间去读书,自然比不得那些诗书传家的同龄人,所以来参加这种杂科考试,也算是一条晋身之路,很是被人们所追捧。

    用一句简单的话概括,这是一种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活动。

    如今这成绩出来了,周鲤成了整个宛平县的第一,尤其又在没有科举的时节中,便显得格外耀眼,加上他被县太爷点了名,成绩又如此出众,更是要比其他一同赴宴的考生光鲜许多。

    周鲤年轻,生的也颇为俊俏,原本还有个出身问题不能解决,现如今这一只脚已经迈进了官家衙门,也就不再是问题了,仅仅半天的工夫,到周家提亲的媒婆足有一打之多,奈何周渔老同志久历江湖精似鬼,眼瞧着自己儿子声望看涨,还很有可能再进一步,哪里肯在这个时候松口,一通太极磨盘手,笑嘻嘻的推了回去,只等儿子到县太爷那里赴宴回来再做定夺。

    按照杂科的规矩,每个县的前十名,将获得到所在府城考试的机会,宛平县隶属京城,自然就是归顺天府管辖,想到儿子能够堂堂正正的走一趟顺天府,还不是作为在押犯人过堂,而是去参加考试的学子,周渔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

    “我儿出息啦!”周渔坐在家中客厅的太师椅上,嘱咐另外两个儿子周鲫和周鲳道:“你二人明日告个假,到顺天府去走一遭,将情况都打听清楚,务要详尽切实,省的老三过去两眼一抹黑,都听明白了吗?”

    “儿子明白!”周家兄弟这几天也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份的无形变化,知道全都是家中老三考了第一所致,充分体会了一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含义,正是干劲十足的时候,自然答应的脆生。

    家中这般盘算商议,作为事主的周鲤此刻却悠闲得很,正一个人坐在常去的小酒店中,等候好友孙伯平的到来,这孙伯平乃是前任周鲤从小穿开裆裤玩大的弟兄,交情近乎的很,周鲤继承了前任的记忆之后,已经和这位仁兄熟识得很,今日间请他吃酒,却是存了个打探消息的心思。

    孙伯平和周鲤不同,不属下九流的子弟,而是祖传的衙役世家,同样也是不能科举的,老爹两年前辞了差事,便由他顶了上去,家中还有一个弟弟,这会儿正在潜心读书,等着来年参加杂科呢。

    常言说得好,车船店脚衙,无罪也该杀,这孙伯平的差事虽然看去比周鲤家光鲜一些,但程度也实在有限,只不过周鲤这一趟要去县衙赴宴,有这么一个熟悉环境的朋友,当然要来打听一番。却不知那孙伯平也正有事情想要求他,两人自幼便在一起玩耍,孙伯平虽然知道这周鲤能读书,却还从不晓得自家这位兄弟如此会考试,眼瞅着他亲弟弟来年也要去考杂科,若是周鲤能够提供一些学习方法,把握定能增大不少。

    “周老弟,恭喜恭喜啊!”一身衙役打扮,精神抖擞的孙伯平几步进了店门,立刻抱拳拱手给周鲤道喜,两人交情甚笃,他也犯不上太过客气,道过喜后便坐在长凳上头,冲正在柜台前打盹儿的小二喝道:“二驴子,醒醒了!”

    孙伯平的嗓门颇大,叫做二驴子的伙计激灵一下便醒了过来,初时还带着些许不耐烦,待看清此人是谁之后,立刻换上副笑脸道:“原来是孙大哥,周三哥在这边等您好一会儿了,二位要吃点什么?”

    今日是周鲤请客,孙伯平自然不好做主,便将目光看向自家兄弟,周鲤则无所谓的说道:“瞧着上吧,切个瓜条,一盘花生米,拣几个热菜,再给来壶酒。”

    “好嘞,您二位稍候,小的去去就来!”二驴子将手巾板往肩头一搭,哈着腰笑了笑,转身便进了后厨。

    此时不是饭点儿,后厨那边清闲得很,周鲤和孙伯平还在互相客气的时候,一盘瓜条、一盘花生米和一壶酒便端了上来,周鲤将二驴子打发走,拿起酒壶给孙伯平和自己各满上一杯,笑道:“哥哥,今日小弟可是有事要求到你头上来了。”

    “哦?兄弟也有事?”孙伯平原以为周鲤请自己吃酒,不过是因为他考上了头名,以此来庆祝一下,自己趁机把弟弟的事情说出来便是,没成想对方也有事情要求到自己头上,他二人交情不错,也犯不上藏着掖着,便道:“既然如此,那就兄弟先说,说完了哥哥也有件事情要求兄弟呢。”

    “好,那兄弟便不客气了。”周鲤也是一愣,随即也便释然,他来到这边之后,便在为自己的生存之路寻找帮手,原本觉得自己可能成为一个戏曲工作者,孙伯平这等在衙门中混差事的多少能照顾些,如今自家也要混衙门了,这关系就更加重要,两边互相有求于对方,这才是最牢靠的联盟嘛。他慢慢端起酒杯,和孙伯平碰了一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啧啧嘴道:“其实兄弟这边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不是大老爷要请我们这些人吃酒嘛,小弟平日里也不大关心这衙门的事情,对咱们这位老爷的性情喜好两眼一抹黑,兄长久在衙中当差,自然是知道的,这才来求些指点,还望兄长不吝赐教。”

    “嗐,我还当时什么大事,这个简单得很!”孙伯平一听是这事,当即放松了许多,对周鲤道:“咱们这位林大人乃是当年跟着先帝一同杀出来的,在老八队中做过文吏,打北虏的时候为大军押运粮草,又立下了些军功,这才做到宛平知县,为人还算和善,也不算太贪,没什么好担心的。”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听说是老八队出身,周鲤稍稍放心了些,这时空中因为先太祖武皇帝的努力,老八队和革左五营这些营头的老兵们,还基本上能够保持些许操守,当然也不排除是在进北京的时候被先帝爷那柄鬼头大刀杀怕了,反正这些地方出身的官员,目前来讲整体还算清廉,没有太多劣迹传出。

    他倒不怕别的,主要是怕自己那个去顺天府的考核名额有什么问题,虽说前十名都有机会,但本县县令和提学官是有推荐权的,名额仅限一人,因为这毕竟不是正式的科举,杂科根本就没什么人重视,所以动动手脚怕是也不会有人去管。虽然说他这个第一名的成绩硬邦邦的,是最应该获得推荐的,但周鲤十分清楚,在国朝混差事,成绩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若是这位县太爷太贪,收了别人的贿赂,凭周家的家底,怕是还真的不好应付。

第五章 县衙

    第五章 县衙

    孙伯平勉强也算是场面上的人物,知道自家兄弟心中怎么想的,忙宽慰道:“兄弟不必忧心,咱们这位林大人还是不错的,而且他在这县令任上刚刚坐了不到一年,年纪又不是很大,满心想着多出些政绩呢,不会做这种不开眼的事情,明日你到了一见便知,哥哥我也在衙中当差,有何风吹草动都会报知于你,断不至让你吃了亏去。”

    “既然如此,小弟便先谢过兄长了,来来来,兄长再饮一杯!”周鲤心中踏实了一些,又敬了孙伯平一杯酒,便聊起这宛平县中的诸多事务来,至于孙伯平那点子事情,他也自然是满口答应,反正又不是什么坏事,若是孙家老二也能考上,自己将来也能多个臂助。

    和孙伯平吃喝一通,周鲤便告辞回家,到了家中老父又是好一通嘱咐,几乎比自己当年娶媳妇还要上心,周鲤虽说心中不耐,却也知道是为自己好,何况这便宜老爹对自己还真是没的说,每日三餐鱼肉管够,吃的比两个哥哥都好,便笑道:“老爹放心便是,你儿子好歹也是头名,又不是不会来事儿的毛头小子,明日断不至丢了咱周家的脸面。”

    这话周渔倒是真信,自家这个三小子从前还木讷些,自打半年前开始,不知怎地便开了窍,性格开朗了许多,接人待物也头头是道,虽然还只有十八岁,但行事之成熟稳重,已经不亚于他那做帮闲的两个哥哥了,见他此时自信满满,却又不像是骄狂过头,也便放下了心。

    第二天一早,周鲤换上了一身簇新的月白袍子,在父兄的凝视下走出家门,奔了县衙而去,一路上见到不少县内少年,都是这次中榜的,连他在内共是十人。周鲤知道这些人中虽然将来未必都能通过府学考试,但好歹如今大家都有机会,往后说不定就要用上谁,便也放下自己那头名的身段,倾心与他们结交起来。

    他周三郎好歹也算是宛平县城内的名人,尤其最近半年到处招猫逗狗,创下了些声望,其他学生有的出身近似,就是良人子弟,多也是寻常人家,自然也喜欢和他结交,唯独那个穿着一身锦袍的大个子,只是淡淡的和他拱了拱手,显得不大瞧得起他。周鲤见那人眼生,当下也不发作,仍是笑脸迎人的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去将其他几人拢作一团,聊一些平日里的交情之类,倒是也欢畅的很。

    周鲤这副江湖手面,明显比那大个子更得人心,有个瘦子凑到身旁来小声说道:“三郎不知,那厮便是城东廖大户家的老大廖泽,这趟本来志在必得,谁知道头名被你取了,怕是心中不痛快的很。”

    “原来如此,多谢侯大哥提醒。”周鲤和那叫侯彬的瘦子倒是有过几面之缘,知道也是个五子行的子弟,老爹在本地有名的得胜楼司职大厨,生得肥头大耳,也不知怎么就养活出如此柴火一般的儿子。

    不过这侯彬为人倒是不错,和周鲤二哥周鲳很是有些交情,知道他与这廖泽不熟,这才好心提醒了一句。

    周鲤是个八面玲珑的性子,加上又有个头名的耀眼身份,没几下便将众人拢到一处,九人一起并行前进,倒是将那廖泽晾在一旁,那位廖大公子平日里也是场面上混得开的人物,只不过和周鲤这群不是一个圈子,也不大看得上这群人。此时见这些平民子弟抱作一团,似乎有意要隔阂他,当下也不在意,只是冷哼一声,便自顾自的昂首阔步朝前走去,只是对周鲤多了几分怨恨。

    众人到了县衙门口,那边早有人来负责接待,却是林大人手下的赵姓师爷,周鲤这伙儿少年郎都是街面儿上厮混久了的,忙都上去恭敬请安,反倒是那位廖大公子平日里在外头作威作福惯了,这趟又知道家中使了银钱,根本不将一个半老头子放在眼里,只是寥寥拱手了事,随即便像根木头似的站在众人中间,摆明了要以首领身份第一个进入县衙。

    那赵师爷心中不喜,眉头微微一皱,却是碍于廖泽身份没有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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