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5那年,我们一起毕业-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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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 我点了根烟，站在走廊里等他们，刘旭跳出来，锤了我一拳：”牛逼，这回幸亏有你。” 我撇了他一眼：”你~他妈选择填空和我一题答案都不样？” “嘿嘿，”刘旭不好意思的笑笑，”基本都不一样。” “那你为什么要我再报一遍？” “重新确认一次嘛。” “操~，我报的那三个计算题呢？” “全部0K。” “那就好，”我看了看教室里面，鸡正在收拾东西。 我看着他，心里很难受。 虽然不是我的责任，但是我帮不了他，我依然很难受。 鸡出来了，第一句话就是：”操~他妈~逼的。” “怎么样？”刘旭问。 “挂了，妈的为什么最后一排不让坐？”鸡依然愤怒，”你怎么样？”问刘旭。 “多亏大叔。” “妈的要是我坐大叔后面我也能过啊，妈~逼的。”鸡已经出离愤怒了。 我们走出教学楼，看到小昭和阿峰站在外面等我们。 “怎么样？”阿峰问。 “喝酒去。”鸡大喊。 “走。”阿峰搭上鸡肩膀。 “书包怎么办？”我问。 “背着好了。”小昭说。 “背本高数书去喝酒？我才不要。”我不肯。 正好我们隔壁班有个哥们也来补考，我们把三个书包让他帮我们带回去先放他宿舍。 我们5个往学校外面走。 电话响了，小憨打的。 “大叔，考的咋样？” “考的挺好的，肯定能过。” “那就好，真棒，你现在在哪呢？” “我们宿舍5个人去喝酒。” “唉，考完试就不要我了，过河拆桥啊，大叔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小憨故意装的哭腔。 “别啊，我带你一起去。” “好，你来我宿舍楼下接我。” 这么麻烦，我还要走回去。 “好，我现在在水利管门口，我走过来。” 挂上电话，我叫住他们：”哥儿几个，我能带上我媳妇不？她说我考完试利用完她就不要她了，还说我过河拆桥。” 他们笑。 “一起吧。”小昭说。 “你们先走，我去她宿舍楼下接她。” “我们马上打车过去了，还去上次湖南路那家。” “好，一会见。”我转身往女生宿舍楼走。 来到女生宿舍楼下，小憨还没下来。 我冷的跺着脚，左看右看。 突然我的脖子被什么缠住了。 异形！ 我大脑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聂小倩！ 我大脑里闪过的第二个念头。 打劫的！ 我大脑里闪过的第三个念头。 但愿是劫色的。 我大脑里闪过的第四个念头。
138。
我一把抓住缠住我脖子的东西。
软软的，毛毛的。
我转头一看，是小憨，拿着条围巾缠在我的脖子上。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劫色的呢。”
“去你的，看，送你的围巾。”
“怎么想起来送我围巾啊。”
“你上次说你没有围巾的啊，天这么冷，戴上看看，扎不扎脖子？”
小憨给我我围上，很暖和，毛很软，很舒服。
“不扎，很软，你什么时候去买的啊？我怎么不知道？”
“什么买的啊，是我织的。”
“织的？”
“是啊，我在宿舍的时间都在织它了，想今天你考完最后一门给你的，前几天赶工都织到夜里两点多呢。”
“两点多？你们女生宿舍不熄灯的？”
“熄灯啊。”
“那你黑咕隆冬的也能织？媳妇你不要太强。”
“我哪有那么高的水平，我拿凳子坐在走廊上织的。”
我听了一把抱住了小憨。
我记得那天喝酒回来刘旭他们坐在走廊上，我在旁边站了一会，走廊里一直有风，我刚喝的酒都觉得很冷。
而我的小憨为了在我考完最后一门试的时候把围巾送给我，一个人坐在走廊上织到凌晨两点。
这傻丫头。
“傻瓜，不冷吗你？”
“我穿的多呀，我裹着被子呢。”
我们额头碰额头：”我爱你。”
我第一次说出这三个字。
小憨笑了：”好像是第一次说哦。”
“是的，今天不对你说出来我会憋死的。”
“还有什么要说的一起说出来，免得憋坏了。”
我没有说话。
我用行动表示。
在寒风中我们再次亲吻。
再次拥抱。
“我也爱你。”小憨在我耳边说。
139。
我们打车到饭店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喝酒了。
看到我们手拉手进来，鸡第一个跳起来。
“我~操，怎么才来，废话少说，罚酒。”
“行啊，罚多少？”
“不光你要罚，你媳妇也要。”我怎么觉得鸡刚喝就有点高。
“滚你的，我媳妇那份我替她喝了。”
“那你代喝得加倍。”刘旭说。
什么叫过河拆桥？
这就叫过河拆桥。
“刘旭你下学期是不是还要考高数下？”我问道。
他立刻醒悟。
“鸡你~他妈的怎么能让大嫂喝酒，罚大叔一个人就行了。”刘旭义正言辞。
鸡踹了刘旭一脚：”你个没出息的。”
“别吵了，我自己来。”我拿过杯子，倒了半杯白酒，刚要喝，被鸡拦住。
“半杯？”
“半杯还嫌少啊？”
“当然，哥儿几个这半年来第一次人齐了坐一起喝酒你迟到还不应该喝一杯啊。”
“妈的这是啤酒杯。”
“废话，我们哪次不是用啤酒杯。”
“喝啊，大叔，我也觉得你应该喝一杯。”阿峰趁机把一大块肉夹到碗里。
“喝吧，别反抗了，按你的经验来看，你觉得你这杯酒跑的了吗？”小昭吐出一口烟，一脸奸笑看着我。
我现在什么叫落井下石。
什么叫墙倒众人推。
我吃了口菜，一口把酒喝完。
“好。”众人鼓掌。
“怎么样？还好不？”小憨看着我。
“没事，这才刚喝呢。”
“阿峰，你~他妈就知道吃菜，你看你杯子里的酒，都没怎么动。”鸡大喊，”来，喝一半。”
我看着鸡，我觉得鸡今天肯定要倒。
这次希望我的感觉是对的。
今天酒喝的太快，一会大家好像都有点高。
突然包间门被拉开了，阿峰女友和迷彩服MM进来了。
“好久不见。”我们互相打招呼。
“哪有好久，上次在我们宿舍楼下见到你的。”迷彩服MM笑着说。
“哪次？”我明知故问。
“全宿舍楼的人都起哄的那次。”
“什么意思？”大家一脸疑惑。
迷彩服MM把那天的事全部说了一遍，大家全部发出惊叹声。
阿峰一脸羡慕：”大叔你接个吻能这么轰动啊。”
小憨早就脸通红，坐在我旁边不作声。
迷彩服MM接着说：”你知道第一个喊亲一个的女孩是谁么？”
“我不认识，怎么？”
“是我老乡。”
靠，难怪她知道的那么清楚。
迷彩服MM接着说：”那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喊么？”
“不知道。”
“那天我在她们宿舍玩，是我先看到的，然后我喊她们过来看，再鼓动我老乡喊的，她嗓门比较大。”
“原来你是幕后B0SS啊。”
我也奇怪，每天都有N对情侣在女生宿舍楼下接吻，也没见有人喊过。
怎么一轮到我，就有人起哄，原来有人指使。
“丢死人了那天。”小憨说。
迷彩服MM捂着嘴笑。
宿舍这帮人开始来劲了。
“大叔你不够意思啊，这么好的事都不和兄弟们分享分享。”鸡说。
分享的意思就是请他们喝酒。
“妈的那天晚上不是请你们去喝酒了吗？”
“但你没有说是因为这个事请我们喝酒的啊，当然不算。”刘旭说。
“对，不算。”小昭说。
“那就这顿吧。”
“滚你的，这顿我请的，早就说好我考完研喝酒，结果老子等到你们考完高数才喝，你还要和我抢，没门。”
这年头，请客都要抢。
“没辙，那下次吧。”
“不用下次，你把这杯酒喝了我们就算了。”鸡帮我倒满满一杯酒。
“我喝的最多，你还让我干这一杯，你~他妈是人吗？”
“那我们问大嫂，你这杯酒应不应该喝。”刘旭说。
大家都看着小憨。
我更是以期待的目光看着小憨。
小憨喝了口茶，握着我的手说：”亲爱的，喝吧。”
大家欢呼。
我今天又知道了什么叫大义灭亲。
我端起酒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一口喝下。
然后就是各种晕各种晃。
我抓着小憨的手翻来覆去的说一些海誓山盟海枯石烂沧海桑田的话语。
恍惚中我觉得我好像摔倒了，摔倒的瞬间我眼前依然是小憨那微笑淡晴的脸。
140。
醒来的时候发现我躺在医院，手上打着吊针在挂水。
小憨坐在我旁边，看到我醒来连忙问我感觉怎么样。
“头有点疼，胃里难受，全身有点酸疼，其他没什么了，”我笑笑，”让你担心了，我怎么会在医院的？”
我看看四周，刘旭正躺在我隔壁的一张病床上呼呼大睡。
“都怪我，不应该让你喝那杯酒的。”
“那杯酒喝了我就直接倒了？”
“没有，你开始自己倒酒，拦都拦不住，后来你一直拉着我的手说话，过了会起来好像是要去厕所吧，我问你要不要紧，你摆摆手，然后就倒了下去，当时大家都吓坏了，赶紧送你来医院，医生说没事，就是喝酒过量，挂点葡萄糖人会舒服一些。”
“这个是葡萄糖？”
“是啊。”
“他们几个呢？怎么就刘旭在这？”
“鸡喝多了，阿峰先看着他，小昭和刘旭把你送来，然后小昭又回去和阿峰把鸡扶回去，留下刘旭照顾你，你开始吐的可厉害了，你可能还不知道。”
“医生说就是喝酒过量？有没有胃出血？”
“没有。”
“那好，回去，不想在医院待着。”
“医生！”我坐起来大吼。
刘旭被惊醒：”操，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还好。”
“叫医生干吗？”
“回去，我感觉挺好的。”
“滚蛋，水还没挂完，老老实实呆着。”
“有什么好挂的，我真的觉得挺好的。”
刘旭看看小憨。
“把水挂完吧，听话。反正现在走也没地方好去，这里还有空调，挺暖和的。”小憨劝我。
我看看表，5点。
“这瓶还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挂完，挂完了正好可以回宿舍了，躺下。”小憨把我按躺下。
“媳妇你哪天回家？”我躺下问小憨。
“今天去买票，宿舍有的人前几天都回家了，你哪天回去？”
我们现在大四，课本来就不多，本学期的考试前几天就结束了，小憨是因为陪我才一直留在学校。
“你先去买票，我先送你走我再回去，现在火车票难买吧。”
“我爸爸让我坐飞机回去，说现在马上春运了火车上人太多，他不放心。”
“恩，很靠谱。”
我们聊了一会，水挂完了，喊护士来拔掉吊针，喊醒刘旭走人。
走出医院大门，一阵冷风吹来，我们三个同时说”好冷。”
小憨给我紧了紧衣服：”别受凉。”
“好羡慕啊。”刘旭在一旁说。
“那你也找个媳妇去。”
“我没你那好运气。”
“改天我给你介绍个。”小憨说。
“别，哥们儿暂时不想谈，单身挺好。”
“那你羡慕个屁。”
来了辆出租车，我们拦下来，钻进车里。
我们三个在车上都睡着了。
小憨是因为昨晚一直没睡看着我。
我是因为酒还没醒。
刘旭是因为平时这个时候他都还在睡觉。
到了学校司机把我们叫醒。
我和小憨各自回宿舍，约好一起吃中饭，现在先睡觉。
我和刘旭来到宿舍，其他三个人睡的呼声震天。
我们各自爬上床，很快睡过去。
醒的时候已经下午了，我打电话给小憨，小憨说她起来好久了。
我说那你不叫我。
小憨说你不太舒服多睡会人会舒服点。
我说我10分钟后到你宿舍楼下。
小憨说好。
我们吃完饭去买飞机票，小憨买了明天的票。
我还没坐过飞机，拿着票看了半天。
“一会去买点东西，带回去给我爸妈。”小憨说。
“是咱爸妈。”我更正。
“套什么近乎啊，我们要划清界限。”
我们边斗嘴边给她爸妈买东西。
买完东西回到宿舍，难得的看到四个人都在。
更难得的是都没坐在电脑面前。
他们在打牌。
看到我回来，刘旭喊道：”就等你了，怎么才回来？”
“打牌四个人不是正好么？等我干蛋？”
“谁等你回来打牌了，等你回来包夜，明天我们都回家了，今天必须要包一夜，要不哥们回家都回不踏实。”小昭叼着烟说。
“哥今天刚从医院出来，你们忍心吗？”
“别废话，你又没什么事，再说了，网吧还有空调，暖和。”鸡说。
“看人家鸡昨晚不也喝多了吗，今天主动提出去包夜。”阿峰表扬鸡。
“那还等什么，走吧！”既然不能反抗，就要学会享受，我开门准备走。
“别急，这圈打完，马上结束了。”小昭说。
我坐着看他们打完牌，然后去网吧包本学期最后一次夜。
141。
包夜包到一半，居然停电。
大家愤怒至极，吵吵嚷嚷，纷纷在黑暗中坐在位子上质问网管或者老板，基本每句话里都有操~你妈这三个字。
网管说不是网吧问题，这一片都停了，他们已经打电话给电力公司了，很快就来修了，稍等片刻。
大家纷纷拿出手机照亮。
“你还记得这周围哪个位子坐的是女的吗？”鸡问小昭。
“没注意，怎么了？”
“咱们可以趁停电去摸她一把。”鸡的眼睛放出的绿光比手机屏幕还要亮。
“去你妈的，这种丢人的事亏你想的出来。”小昭骂道。
大家正无聊瞎侃，突然听到里面有人大声喊叫，然后有椅子倒掉的声音，有人跳到桌子上，然后被人按倒。
我们立刻过去围观，看到一个人被几个人按着打。
问旁边的人怎么回事。
那哥们说：”这B是个小偷，趁停电想偷人手机，被抓个现行，这不正在被打么。”
阿峰一听是偷手机的小偷，立刻往里挤，一边挤一边摞袖子一边说：”老子被人偷过三个手机，我他妈最恨偷手机的。”
阿峰上去踹了那人几脚。
鸡也开始往里面挤。
“你也被偷过手机？”小昭问。
“没有，解解闷。”鸡挤进去也踹了那人几脚。
那人开始求饶，求大家打了就算了，不要报警。
“已经有人报过了。”人群中有人说。
那小偷一下子瘫在地上，开始哭，让大家放他一马让他走。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让路。
他说他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一时糊涂，跪下来向人群磕头。
依然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让路。
大家都在犹豫，在思考，关键是没有人带头说放他还是不放他。
都在围观。
沉默中，警~察到了，那人被带走了。
“这人这辈子完了。”鸡说。
“自作自受。”小昭说。
“如果他是因为家里穷呢？”阿峰说。
“穷也不能偷东西啊。”刘旭说。
“电影看多了吧，阿峰。”我说。
突然眼前一亮，电力公司修好了电。
网吧里顿时欢呼起来，大家纷纷开机。
网吧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停电了可以打电话给电力公司，修好了即好了，和停电前没有什么区别。
有些事，做了，一辈子就回不了头。
我希望偷手机的这人今天他只是做错事，而不是在做坏事。
我亦希望他可以重新回头。
142。
包完夜大家回宿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我收拾完东西去送小憨。
小憨东西不算多，一个背包一个袋子。
“怎么去机场？”
“打车去。”
“我送你去。”
“不用啦，太远了，你送我上出租车就可以了，到了我会给你发短信的。”
我也不知道机场离学校到底有多远，我偷偷翻了翻钱包，还有不足100块钱，我再偷偷合上钱包，镇定的说：”好吧，那你路上当心，到机场给我短信。”
“恩，大叔你放心好了。”
我们走到校门口，拦下一辆出租车，小憨把包扔进去，回头亲了我一下，说：”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的。”我握住她的手。
小憨把我的手放到她的脸上：”我会记得你掌心的温度。”
操，这么有诗意。
我一时没想出话来应对。
慌乱中说�
